高铁站二楼的走廊里,暖黄色的灯光透过天花板的格栅洒下来,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光影。
年尘的脚步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来回踱步,白色短发被穿堂风吹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额前,遮住了一点眉眼。
他的指尖紧紧攥着手机,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手机屏幕亮了又暗,上面还停留在和刘希的聊天界面——最新一条消息是刘希十分钟前发的:“已报警,在监控室调画面,你在检票口等,别乱跑。”
他的目光每隔三秒就往楼梯口瞟一次,眉头紧紧皱着,像打了个死结,眼底满是化不开的焦急,连嘴角都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直线,下唇被牙齿咬出淡淡的红痕。
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砰砰”直跳:许宁哥和陈夏哥怎么还没回来?都过去快半小时了,莉莉姐到底找到了没?万一……万一出什么事,陈夏哥肯定要疯了,我该怎么跟刘老师交代?
他越想越慌,下意识地攥紧了背包带,背包里的糖炒栗子还冒着余温,却完全勾不起他的食欲。
就在他第无数次抬头,连眼眶都开始发紧的时候,楼梯口终于出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许宁走在最前面,黑色短发被打理得整齐,发梢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侧脸线条温和,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连耳尖的黑色耳钉都透着暖意。
陈夏牵着陈莉跟在后面,他的黑色T恤还沾着点灰尘,却挺直了脊背,握着陈莉手腕的手轻轻用力,带着小心翼翼的护佑。
陈莉怀里紧紧抱着那台黑色相机,粉色连衣裙虽然沾了灰,裙摆还有个小破洞,却笑得眉眼弯弯,嘴角的痣随着笑容轻轻晃动,眼里的光比灯光还亮。
年尘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亮的灯泡,刚才的焦虑和担忧一扫而空,连紧绷的肩膀都垮了下来。
他几乎是立刻就迈开脚步,快步朝着三人跑过去,白色短发随着跑动上下晃得厉害,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声音都带着点发颤: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都快急死了,再晚回来十分钟,我都要冲去找你们了!莉莉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让我看看!”
他跑到陈莉身边,微微弯腰,上下打量着她——看到她粉色连衣裙裙摆的破洞,还有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红痕时,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但他很快又努力挤出笑容,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逗她:“还好你没事,不然陈夏哥肯定要把火车站翻过来!刚才我还在想,要是找不到你,咱们回南鸟市的高铁都要赶不上了,到时候刘老师能念叨咱们一路,从北鸟市念到南鸟市,耳朵都要起茧子!”
陈莉被他逗得“噗嗤”笑出声,嘴角的痣晃得更明显了。她把相机往怀里抱了抱,指尖轻轻摩挲着相机外壳,语气尽量放轻松,却还是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我没事啦,就是刚才在二楼拍穹顶光斑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伸过来一只手,勒住我的脖子,把我往废弃区域拖。我挣扎的时候蹭到了墙角,沾了点灰,相机也不小心摔在地上了。不过还好哥和许宁哥来得及时,把我救下来了,而且许宁哥还把相机修好了呢!”
她说着,举起相机晃了晃,屏幕亮起来,里面的照片清晰可见,眼底满是庆幸。
陈夏站在旁边,原本还带着点放松的神色,听到“勒住脖子”几个字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被乌云笼罩的天空。
眼底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戾气,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连手背的青筋都隐隐凸起——那个人竟然对莉莉下这么狠的手,上次抓他的时候还留有分寸,这次对一个女生都这么粗暴,下次再让他遇到,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了些,黑色T恤随着胸口的起伏轻轻晃动,脖子上的银色项链闪着冷光。
许宁最先注意到陈夏的情绪变化,他悄悄往陈夏身边靠了靠,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然后笑着打圆场,声音温和得像暖光:“还好找到得及时,莉莉没事就好,相机也修好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咱们赶紧去检票吧,我刚看了一眼检票口的电子屏,高铁还有十分钟就要发车了,再耽误下去,真要赶不上了。”他说话时,眼神不自觉地瞟向陈夏,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刘希这时也从楼梯口跑了过来,手里紧紧攥着四张车票,车票边缘被捏得有些发皱。她的额角沾着汗湿的发丝,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看到陈莉平安无事地站在那里,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语气里满是庆幸:“太好了,莉莉没事!刚才在监控室看到你被人带走,我都快急死了。快,咱们赶紧去检票,高铁还有十分钟就要发车了,别耽误了行程。”她说着,就带头往检票口走,脚步飞快,还不忘回头示意四人跟上。
年尘连忙跟上,同时飞快地拉开背包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保温袋——里面装着刚买的糖炒栗子和几瓶冰可乐。
他把保温袋递到陈莉面前,手指上还沾着点栗子壳的碎屑,眼神里满是期待,像等着被夸奖的小孩:
“莉莉姐,你刚才肯定受惊吓了,肯定饿了吧?这是我刚才在楼下小吃摊买的糖炒栗子,还热着呢,你赶紧吃几颗垫垫肚子。许宁哥,陈夏哥,你们也吃点,还有冰可乐,我特意放在保温袋里,现在还是冰的,解解渴。”
陈莉接过保温袋,打开袋子,一股香甜的栗子味扑面而来。
她拿出一颗栗子,用指甲轻轻剥开褐色的外壳,露出里面金黄的果肉,塞进嘴里——甜糯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带着温热的暖意,瞬间驱散了刚才的紧张。
她眼睛亮了起来,像发现了宝藏,对着年尘竖起大拇指,语气里满是夸赞:“太好吃了!年尘,你也太会买了吧!这个栗子比我上次在南鸟市步行街买的还甜,而且一点都不涩,你是怎么挑的啊?”
陈夏站在旁边,皱了皱眉,嘴上习惯性地吐槽,语气带着点嘴硬:“多大的人了,还吃这些甜腻的东西,小心蛀牙。”但身体却很诚实地伸出手,从年尘手里接过一瓶冰可乐。
手指碰到冰凉的瓶身时,他不自觉地松了松攥紧的拳头,指节的泛白渐渐褪去,冰凉的触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许宁看着眼前的画面——陈莉抱着栗子笑得开心,年尘在旁边凑着说话,陈夏虽然嘴硬却接了可乐,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三人身上,带着说不出的温馨。
他忍不住笑了,黑色短发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眼底的温柔像要溢出来,耳尖的黑色耳钉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心里悄悄想着:刚才的紧张和危险仿佛都被这温馨的场景冲淡了,只要他们都平安无事,哪怕多等一会儿,也值得。
年尘一边帮陈莉剥栗子,一边好奇地凑到许宁身边,微微弯腰,用手挡着嘴,压低声音问:“许宁哥,我刚才在检票口等的时候,一直在想,你们是怎么找到莉莉姐的?是不是陈夏哥又打架了?我就知道,陈夏哥打架最厉害了,上次在学校运动会,有人抢莉莉姐的相机,他一拳就把人撂倒了!”
他的眼睛里满是八卦的光芒,白色短发随着点头晃得厉害,像只好奇的小松鼠。
许宁瞥了一眼正在拧可乐瓶盖的陈夏,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陈夏听到:“确实打了,不过某人出手太快,一拳就把对方打懵了,对方的两个保镖站在旁边,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冲过去的,估计现在还在琢磨自己老板是怎么挨的打呢。”
他的语气带着点戏谑,眼神却不自觉地落在陈夏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欣赏他的勇敢,也心疼他的故作坚强。
陈夏刚拧开可乐瓶盖,听到这话,立马瞪了许宁一眼,眼底却没什么怒气,反而带着点无奈。
他抬起腿,轻轻踹了许宁的小腿一下,力道很轻,像在闹着玩,语气依旧嘴硬:“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我那是正当防卫,要是不还手,莉莉还得被他们带走。”
许宁笑着往旁边躲了躲,没反驳,眼底的笑意却更浓了,连耳尖的耳钉都透着开心。
年尘在旁边捂着嘴偷笑,白色短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眼底满是狡黠。
他在心里悄悄盘算:嘿嘿,这助攻不就又成了吗?许宁哥看陈夏哥的眼神也太明显了,温柔得都快溢出来了,下次得再找个机会,让他们俩的关系再近一点。他越想越觉得开心,连剥栗子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检票、进站、找到座位,一系列动作下来,高铁终于缓缓启动。
陈莉坐在靠窗的位置,怀里抱着修好的相机,指尖在屏幕上反复滑动,一张一张地翻看里面的照片——有北鸟市清晨的朝霞,有比赛场馆的舞台,有许宁解题时的侧脸,还有陈夏抢答时的专注。
她的嘴角挂着欣慰的笑容,眼底满是珍视,心里想着:还好相机没事,这些照片可是我这次北鸟市之行最珍贵的回忆,回去一定要洗出来,贴在相册里。
窗外的北鸟市风景渐渐后退,高楼大厦像被按下了慢放键,慢慢变成模糊的光影;街道上的车流从清晰的车辆变成彩色的光带,渐渐消失在视野里;路边的梧桐树叶子在晨光里泛着绿,随着高铁的移动,连成一片绿色的波浪。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陈莉的相机上,反射出细碎的光,温暖又治愈。
陈夏坐在陈莉旁边,靠在车窗边,目光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眼神渐渐柔和下来。
刚才的愤怒和自责慢慢褪去,只剩下此刻的平静——莉莉没事,相机没事,许宁和年尘也在身边,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车窗边缘,感受着玻璃传来的微凉触感,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年尘坐在许宁旁边,看着陈夏柔和的侧脸,又看了看身边的许宁,悄悄凑过去,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许宁的胳膊,再次压低声音,坏笑着吐槽:
“许宁哥,你刚才在检票口的时候,看陈夏哥的眼神也太温柔了吧?是不是特别担心他,怕他出事啊?”
他的声音里满是调侃,白色短发晃得厉害,像只调皮的小猫。
许宁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陈夏的侧脸上,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谁:“嗯,他那个人,总是把什么都憋在心里,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愿意说出来,一个人扛着。万一出事了,都没人知道他受了委屈,我不担心他,谁担心他?”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说不出的温柔,连眼神都软了下来,像融化的春水。
年尘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承认,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两颗圆圆的葡萄,身体下意识地往旁边歪了歪,差点从座位上摔下去。
幸好他及时扶住了前排座位的靠背,才稳住身体。
他压低声音,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许宁哥,你也太直接了吧!我还以为你会否认呢!我本来还想再帮你多助攻几次,没想到你自己先承认了!”
他的白色短发晃得厉害,眼底满是惊讶和兴奋,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次的助攻计划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陈夏原本靠在车窗上放空,指尖搭在冰凉的玻璃上,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外掠过的树影。
阳光透过车窗,在他黑色T恤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脖子上的银色项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藤蔓吊坠偶尔蹭过锁骨,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
直到“助攻”两个字飘进耳朵,他的眉头突然一挑,像被按下了开关,瞬间转头看向年尘,眼底满是疑惑,连语气都带着点探究:“助攻?你们刚才在嘀咕什么助攻?我怎么没听明白。”
年尘的脸色“唰”地一下变了,从耳根红到了脸颊,白色短发下的耳朵像被烫到一样,悄悄泛红。
他连忙摆着双手,眼神慌乱地往旁边瞟,一会儿看许宁,一会儿看窗外,语气都带着明显的结巴:“没……没说什么啊!陈夏哥你肯定听错了!我刚才就是跟许宁哥聊比赛,说下次要好好‘主攻’,争取拿个冠军,不是什么‘助攻’!”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许宁,眼睛里满是“快帮我圆谎”的急切,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许宁看着年尘慌得像只受惊小鹿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却还是强忍着笑意,配合着点头,语气尽量保持平静:“对,我们刚才确实在说比赛的事,没别的意思。”
可话刚说完,就对上陈夏怀疑的目光——陈夏挑着眉,眼神里明晃晃写着“我不信”,嘴角还带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
许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耳尖的黑色耳钉晃了晃,原本准备好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尴尬地挠了挠头,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年尘见许宁“掉链子”,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转移话题,伸手指着车厢过道,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哎呀!咱们别聊这个了!许宁哥你快看,刚才咱们座位旁边明明还有两个空位,怎么现在都被人占了啊?”
许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原本空着的靠窗和靠过道的座位,已经坐了一对带着小孩的夫妻,过道里还站着几个拎着行李箱的乘客,连扶手都被人抓满了。
年尘夸张地叹了口气,双手叉腰,语气里满是懊恼:“完了完了!早知道刚才就不跟莉莉姐聊相机了,早点过来占座多好,现在倒好,咱们三个只能站在过道里,腿都要站酸了!”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就扫到了陈夏——只见陈夏靠在三人座位的椅背上,把靠窗的位置当成了“私人小床”,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座位上,膝盖顶着车窗,另一条腿垂在过道里,脚尖还时不时晃一下。
黑色T恤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点清晰的锁骨,脖子上的项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的惬意。
年尘瞬间瞪圆了眼睛,像被点燃的炮仗,几步冲过去,咬牙切齿地吐槽:“陈夏哥!你也太狠了吧!我们俩都要站着,你竟然一个人霸占着座位当床睡!快起来给我让个位置,不然我就把你刚才踹许宁哥的事告诉刘老师!”
陈夏慢悠悠地睁开眼,瞥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慵懒的调侃,还带着点得意:“谁让你刚才光顾着吃栗子,连座位都忘了占?这位置是我先找到的,要站也是你自己站,跟我可没关系。”
年尘气得跳脚,伸手就要去拽陈夏的胳膊,想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快起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陈夏也不示弱,抬手就挡住他的手,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年尘踮着脚,胳膊伸得笔直,拼命想拽住陈夏的衣袖。
陈夏坐在座位上,一只手轻松抵着年尘的额头,让他连靠近都做不到,嘴角还挂着得逞的笑,眼神里满是“你奈我何”的挑衅。
“许宁哥!快支援我啊!陈夏哥欺负人!”年尘一边挣扎,一边朝着许宁大喊,白色短发随着动作上下晃得厉害,像只炸毛的小猫,连声音都带着点委屈。
许宁站在旁边,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人打闹,刚想开口劝架,目光却突然被窗外的景象吸引——一只蓝鸟正从高铁旁飞过,翅尖泛着银蓝色的光,羽毛在阳光下像撒了碎钻,和之前在北鸟市看到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它飞得太快,身影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在远处的树林里。
许宁愣了一下,心里莫名觉得熟悉,等他回过神时,年尘和陈夏已经闹得更凶了,连旁边座位的乘客都在偷偷笑。
年尘见许宁没反应,心里更急,一边跟陈夏拉扯,一边回头喊:“许宁哥!你发什么呆啊!快过来帮我!再不来我就要输了!”
许宁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想上前劝架,就被年尘一把拽了进去——年尘手忙脚乱间,不小心抓住了许宁的衣袖,直接把他拉进了打闹的队伍里。
瞬间,三人在过道里闹作一团:年尘一会儿伸手拽拽陈夏的头发,把他的黑色短发揉得凌乱,一会儿又去扯许宁的衣袖,试图让他“站在自己这边”。
陈夏一边躲避年尘的“攻击”,一边时不时踹一下年尘的小腿,动作又轻又快,带着点调皮。
许宁夹在中间,既要拉着陈夏不让他“欺负”年尘,又要拦住年尘的“进攻”,黑色短发很快就被揉得像鸡窝,耳尖的耳钉也歪了,连衣领都被扯得变形。
“小心点!别弄掉我的项链!”陈夏突然喊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急切——刚才年尘在拉扯间,不小心碰到了他脖子上的项链,藤蔓吊坠差点从链子上滑下来。
陈夏连忙用手护住项链,眼神里满是紧张:“你要是把我项链弄掉了,我让你赔十个一模一样的,少一个都不行!”年尘吐了吐舌头,刚想反驳,就看到许宁突然皱起了眉,捂着腰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原来刚才打闹时,陈夏不小心踹到了许宁的腰。许宁揉着腰,哭笑不得地吐槽,语气里满是委屈:“小夏,你也太狠了吧!我是来劝架的,不是来挨打的啊!我的腰都要被你踹青了,回去肯定要贴膏药。”
年尘听到这话,立马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许宁哥,你也有今天!谁让你刚才不帮我,现在知道陈夏哥的‘厉害’了吧!我早就说过,跟陈夏哥打架,没好果子吃!”
陈夏瞪了年尘一眼,伸手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语气里带着点“威胁”,却没什么真脾气:“你还有脸笑?刚才是谁先挑事的?再笑我就让你站到南鸟市,中途不准坐下来休息!”
年尘立马捂住嘴,不敢再笑,却还是忍不住从指缝里偷偷看许宁的表情,眼底满是狡黠,像只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
坐在旁边座位上的陈莉,看着三人闹作一团的模样,手里拿着水杯,笑得肩膀都在抖,杯里的水都晃出了水花。
最后实在忍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幸好她反应快,及时用纸巾挡住了,才没溅到旁边的乘客身上。
她擦了擦嘴角,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吐槽,语气里满是调侃:“我怎么会认识你们三个这么搞笑的人啊?在火车上都能闹得这么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演喜剧呢!再闹下去,乘务员都要过来了。”
就在这时,刘希从车厢连接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刚买的矿泉水。她看到三人在过道里打闹,周围的乘客都在好奇地看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明显的严肃:
“你们三个在干什么?这是公共场合,不是家里的客厅,能不能注意点形象?还不快停下来,别影响其他乘客!”
听到刘希的声音,三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动作瞬间僵在原地——年尘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准备去扯陈夏的头发;陈夏的腿还搭在座位上,脚尖离许宁的膝盖只有几厘米;许宁的手还放在陈夏的胳膊上,头发乱得像鸡窝,耳尖的耳钉歪到了一边。
他们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刘希,眼神里满是心虚,乖乖地站好,连大气都不敢喘,像三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可还没等他们松口气,就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旁边座位的乘客放下了手里的手机,转头看着他们。
过道里站着的人也停下了聊天,好奇地打量着;甚至有个小朋友指着年尘的白色短发,小声跟妈妈说:“妈妈,你看那个哥哥的头发好白,像小雪人!”
年尘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拉了拉许宁的衣袖,压低声音,带着点哭腔:“许宁哥,现在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来得及吗?我感觉咱们要社死了,以后都没脸坐这趟高铁了!”
陈夏也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声,眼神飘忽,把责任推给年尘:“还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先挑事,咱们能闹成这样吗?现在好了,被刘老师说,还被这么多人看。”
年尘立马反驳,声音都带着点委屈:“明明是你先霸占座位的!我只是想让你让个位置,谁知道你不乐意,还跟我打闹!怎么能怪我!”
两人又要吵起来,许宁连忙拉住他们,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吵了,其实……刚才闹的时候,还挺有意思的,比坐在这里发呆强多了。”
这话一出,年尘和陈夏都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像是第一次认识许宁。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地调侃——年尘挑着眉,语气里满是戏谑:“许宁哥,你竟然觉得有意思?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正经嘛!平时在学校里,你可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没想到还有这种‘爱好’!”
陈夏也跟着点头,嘴角带着点笑意:“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喜欢看别人闹笑话,下次要不要我们再闹一次给你看?”
许宁被他们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尖的红蔓延到了脸颊,连脖子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他连忙转移话题,指着周围:“别聊这个了,快看看周围的人是不是都散了,再站在这里,才真的要社死了。”
可他们刚转头,就听到旁边一个穿粉色卫衣的女生小声跟同伴说:“哎,你们看,那是不是宁夏组合啊?就是参加神学比赛的许宁和陈夏!我上次在比赛直播里看到过他们,许宁解题超厉害,陈夏抢答特别快!”
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也凑过来看,语气带着点不确定:“好像真的是!他们怎么在火车上打闹啊?跟比赛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感觉更接地气了!”
年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连忙摆着双手,笑着打圆场,声音都带着点颤抖:“不是不是,你们认错人了!我们就是普通学生,不是什么宁夏组合!你们看,我们长得也不像啊,许宁哥比电视里瘦,我比镜头里矮,肯定是你们看错了!”
他一边说,一边给许宁和陈夏使眼色,眼睛里满是“快配合我”的急切,连手心都冒出了汗。
许宁和陈夏都有些懵,对视了一眼,然后乖乖点头,语气里满是不自然:“对,你们认错了,我们不是宁夏组合,就是普通的高中生,要回南鸟市上学。”
可他们的话刚说完,坐在旁边的陈莉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你们也太假了吧!人家都认出你们了,还不承认!刚才比赛的时候,你们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连承认都不敢了?”
年尘瞪了陈莉一眼,却看到周围的乘客都笑了起来,原本尴尬的气氛反而轻松了不少。
那个穿粉色卫衣的女生也笑着说:“没关系,我们就是觉得你们比赛的时候很厉害,没想到私下这么有趣,不会打扰你们的。”
年尘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想着:还好没真的社死,不然下次再也不敢在公共场合打闹了。
高铁继续朝着南鸟市行驶,窗外的风景渐渐从高楼变成了田野,绿色的麦田在阳光下泛着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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