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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微风微情

爬完三楼的楼梯,年尘还捂着嘴偷偷笑,指缝里偶尔漏出一点笑声。

他白色的头发软乎乎的,随着脑袋的晃动轻轻颤动,两颗尖尖的虎牙时不时从嘴角露出来,像藏了颗小珍珠——刚才许宁和陈夏牵手的画面还在他脑子里打转,越想越觉得好笑,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他偷偷用余光瞥了眼走在旁边的两人,见他们没注意自己,笑得更欢了,肩膀都跟着一耸一耸的。

可刚走到高二(1)班的教室门口,年尘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小松鼠,连忙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边的许宁和陈夏,手指还指了指教室里面,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贴在两人耳边:

“嘘!别说话!刘老师在里面呢!”说着,还悄悄往后退了半步,生怕被班主任发现自己刚才的小动作。

许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班主任刘希站在讲台旁。

刘老师穿着一件简洁的白色衬衫,领口系得整整齐齐,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正低头跟生物老师说着话,手里还拿着一本教案,手指偶尔在教案上点了点。

许宁的目光扫过教室,又落回身边的陈夏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柔。

而陈夏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被许宁牵着!他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冻住了似的,指尖甚至微微有些发麻。

眼神里闪过一丝震惊,像突然被烫到的猫,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可刚动了一下,就被许宁轻轻捏了捏指尖。

那力道很轻,却带着安抚的意味,让他原本慌乱的心稍微定了定。

陈夏抬头,正好对上许宁的目光,许宁冲他弯了弯嘴角,黑色耳钉在教室的灯光下闪了闪,像一颗小小的星星,眼神里满是温柔,仿佛在说“别慌”。

“刘老师,张老师。”许宁率先开口打招呼,语气礼貌又温和,说话的时候,还悄悄松开了陈夏的手,指尖却还残留着对方手心的温度,连带着心里都暖暖的。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藤蔓纹身,墨色的纹路在皮肤白皙的脖子上格外清晰,顶端的小花苞仿佛也带着点笑意。

陈夏也连忙收敛心神,微微点头,微分碎盖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底还没褪去的慌乱,只露出一点泛红的耳尖。

他脖子上的银色项链轻轻晃了晃,藤蔓吊坠蹭过校服领口,发出细微的声响,像在提醒他保持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可手指还是无意识地攥了攥校服的衣角。

年尘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规规矩矩地站好,对着刘老师和生物老师鞠了鞠躬,声音响亮:“刘老师好!张老师好!”只是他眼底还藏着点没散去的笑意,白色的头发也没完全理顺,几缕发丝贴在额前,显得有些俏皮。

刘希抬眼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进去吧,上课铃快响了,赶紧回座位准备。”

三人应声走进教室,刚走到座位旁,身后就传来生物老师温和的声音:“同学们,今天咱们讲细胞的结构,大家把课本翻到第28页,先预习一下里面的插图。”

教室里早已是一片热闹的景象,却又带着点课前的松弛,像一锅刚煮沸又稍微降温的水。

靠窗的同学正低头翻找着生物课本,指尖在书桌上的一堆书本里轻轻滑动,桌角整齐地叠着昨天的数学作业,作业本上还贴着老师批改的小红花。

中间几排的男生凑在一起,脑袋挨得紧紧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能听到他们吐槽昨晚的游戏:“我昨天打排位,队友坑得要死!我都拿了五杀了,他们还能把水晶给推了,本来能赢的局硬是被翻盘了!”

旁边的男生立马附和,语气里满是气愤:“我也是!我昨天玩辅助,AD全程梦游,气得我直接关了游戏,再也不想跟他组队了!”

还有几个同学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胳膊垫在脑袋下,校服的袖子滑下来,露出一点手腕,呼吸轻轻的,连课本都还没打开,嘴角甚至还带着点睡梦中的笑意,显然还没从昨晚的睡眠中清醒过来。

整个教室干净整洁,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给木质桌面镀上一层暖光,连桌面上的划痕都变得柔和起来。

黑板擦得干干净净,只在右上角用白色粉笔写着今天的课程表,字迹工整又清晰,旁边还画了一个小小的太阳图案,应该是值日生画的。

讲台上放着一盒粉笔和一块黑板擦,粉笔盒里的粉笔按颜色分好类,整整齐齐的。

李玲是班里的班长,扎着高高的马尾,发尾修剪得很整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穿着和大家一样的黑色校服,却显得格外利落,领口的扣子系得严严实实,胸前的校徽擦得锃亮。

她看到许宁坐下,眼睛亮了亮,连忙从抽屉里拿出一袋包装精致的草莓饼干——饼干袋上印着粉色的草莓图案,还系着一根小小的蝴蝶结。

她快步走了过去,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声音温柔:“许宁,我妈昨天烤的草莓饼干,味道挺不错的,你尝尝?”

可还没等许宁开口,年尘就像只闻到香味的小狐狸,凑了过来。

他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饼干,白色的头发晃了晃,像朵盛开的小棉花:“哇!草莓味的!我最喜欢吃草莓味的饼干了!李玲班长,这么好吃的饼干,能不能给我尝尝啊?”

说着,还没等李玲反应,就伸手从袋子里拿了一块塞进嘴里,细细地嚼了起来,脸上满是满足:“好吃!太好吃了!这饼干又甜又香,比我上次在超市买的还好吃!”

李玲的笑容僵了一下,手指捏着饼干袋的力度紧了紧,却还是保持着礼貌的表情,又想把饼干递到许宁面前:“许宁,你也……”话还没说完,年尘又开口了,他拉了拉李玲的校服袖子,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对了李玲班长,我昨天的语文作业好像有一道阅读理解题不会做,你成绩这么好,能不能给我讲讲啊?就耽误你几分钟。”说着,还拉着李玲往自己的座位旁边走,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李玲无奈,只能回头看了许宁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失落,把饼干放在许宁的桌角,小声说:“那我先去给年尘讲题了,你记得吃饼干。”说完,才小气愤地跟着年尘走了。

她本来想跟许宁聊聊天,说说周末去看的画展,还想问问他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结果全被年尘打断了,连跟许宁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许宁看着桌角的草莓饼干,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点淡淡的笑意。

他的眼角余光一直落在旁边的陈夏身上,像被磁石吸引似的,离不开分毫。

陈夏坐在靠窗的位置,单人单座。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侧脸,给他的皮肤镀上一层金边,把眼角和嘴角的痣衬得格外清晰——眼角的痣像一颗小小的墨珠,嘴角的痣则带着点俏皮,让他原本冷冽的五官多了几分柔和。

他看似在认真翻课本,手指却无意识地捏着书页的一角,把纸边都捏得有些发皱,甚至还微微有些变形——显然还在纠结陈莉摄影活动的事,连课本上的文字都没看进去。

许宁看在眼里,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既心疼又有点好笑。

他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边的年尘,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陈夏,眼神里带着点“你懂的”的意味。

年尘秒懂,立马凑了过去,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压低声音说:“夏哥,你知道吗?我昨天在小区楼下看到一只特别搞笑的猫!它居然会站起来走路,还跟我抢火腿肠,那姿势,跟你上次被刘老师罚站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说着,还模仿起猫的动作,双手放在身体两侧,踮着脚尖轻轻走动,脑袋还时不时晃一下,白色的头发都跟着晃,像只笨拙又可爱的小企鹅。

可陈夏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眼神都没从课本上移开,连嘴角都没动一下,显然没心情笑。

他甚至还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捏着书页的力度又大了几分,纸边的褶皱更深了。

年尘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像被扎破的气球。

他凑回许宁身边,小声问,语气里满是疑惑:“许宁哥,夏哥这是怎么了啊?我都这么搞笑了,他怎么还不笑啊?是不是我模仿得不像啊?”说着,还皱了皱眉,一脸认真地思考自己刚才的动作哪里出了问题。

许宁皱了皱眉,心里也在琢磨:陈夏这么纠结,肯定是很想帮莉莉,可上课又不能随便离开。

怎么才能出去帮陈莉呢?总不能在课堂上故意捣乱,让刘老师罚他们出去站吧?那样也太明显了,不仅会让陈夏不高兴,还会被老师批评。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尖的黑色耳钉,眼神里满是思索。

就在这时,前排的两个男生突然闹了起来,像两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教室的宁静。

左边的男生从生物课本里撕了一小块纸,双手放在桌下,偷偷揉成一团,眼睛瞟了瞟讲台上的生物老师,见老师没注意自己,快速把纸团扔向右边的男生,正好砸在对方的后脑勺上。

右边的男生被砸了一下,立马回头瞪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服气,也从笔记本上撕了一小块纸,揉成一团,趁老师转身写板书的时候,快速扔了回去。

可他的准头不太好,纸团没砸中对方,反而像长了眼睛似的,砸到了年尘的头上。

年尘“哎哟”一声,捂着脑袋坐直了,眉头皱得紧紧的,语气里满是气愤:“喂!你们俩干嘛呢!上课呢!能不能认真点!砸到我了知不知道!我的脑袋可是要用来思考人生、学习知识的,要是砸坏了,你们赔得起吗?”说着,还揉了揉被砸到的地方,一脸委屈。

前排的男生连忙回头道歉,脸上带着点慌乱:“对不起对不起,年尘,我们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扔偏了,你别生气啊。”说着,还对着年尘作揖,态度十分诚恳。

许宁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像突然找到了突破口,却没表现得太明显,只是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心里有了一个想法——或许这是个出去的机会?

年尘也摸了摸脑袋,突然凑到许宁身边,眼睛里满是狡黠,小声说:“许宁哥,你说……要是咱们也‘不小心’闹点小动静,比如我跟你‘吵’起来,刘老师会不会以为咱们上课不认真,罚咱们出去站啊?那样咱们就能出去帮莉莉了!”说着,还兴奋地搓了搓手,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太棒了。

许宁没说话,只是转头看向陈夏。陈夏还在盯着课本,手指却停止了捏书页,眼神里满是犹豫,连呼吸都轻了几分,显然也听到了刚才的动静,心里正在纠结要不要趁机做点什么。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身上,给他的黑色校服镀上一层金边,脖子上的银色项链闪着细碎的光,藤蔓吊坠轻轻晃动,像在鼓励他。

许宁看着他的侧脸,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温柔。

他心里默默想着:不管怎么样,都要帮陈夏解决这件事,不让他再这么纠结下去。

许宁的目光落在前排男生偷偷递纸团的手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边缘的纹路,心里瞬间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既能顺理成章被老师罚出去帮陈莉,又不用刻意捣乱引人怀疑,还能让纠结了一早上的陈夏松快松快。

他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狡黠,左耳的黑色耳钉在教室顶灯的光线下晃了晃,像颗藏在耳尖的小星星,悄悄从笔记本空白页撕下一小块纸。

指尖灵巧地转了几圈,将纸揉成一个圆润紧实的小团,连纸边都被捏得服服帖帖,不会散成碎渣。

偏过头时,正好对上旁边年尘好奇的目光——少年正托着腮,白色的头发软乎乎地贴在脸颊,睫毛轻轻眨着,眼神像只等着投喂的小狐狸,亮晶晶地盯着他的手。

许宁挑了挑眉,用下巴轻轻指了指斜前方靠窗的陈夏,年尘瞬间秒懂,眼睛亮得能反光,连忙抓过一张草稿纸,飞快揉了个比许宁还大的纸团,嘴角的虎牙露出来,满是跃跃欲试的期待,连放在桌下的脚都忍不住轻轻晃了晃,校服裤腿随着动作扫过地面。

“咻——”年尘率先出手,手腕轻轻一扬,动作又轻又快,纸团带着点微风朝着陈夏的方向飞去。

那纸团像长了眼睛似的,正好落在陈夏摊开的生物课本上,“嗒”地弹了一下,滚到桌角才停下,还蹭过了书页上印着的细胞结构图。

陈夏正盯着那团复杂的线条发呆,指尖无意识地捏着书页边缘,把纸边捏出了一道浅痕,被这突如其来的纸团吓了一跳,肩膀轻轻抖了一下,微分碎盖的黑色发丝也跟着晃了晃。

他抬头望去,正好看到年尘捂着嘴偷笑,白色的头发随着肩膀的抖动轻轻颤动,虎牙还露在外面,那副“就是我干的”的模样,一看就是故意的。

还没等陈夏开口吐槽,又一个纸团飞了过来。这次是许宁扔的,力度控制得刚刚好——纸团擦过陈夏的发梢,黑色的发丝被轻轻拂起,又软乎乎地落回脸颊,带着点痒意,最后落在他的手背上,触感毛茸茸的。

陈夏的指尖下意识地蜷了一下,像碰到了软毛球,转头看向许宁时,正好对上他噙着笑意的眼睛。

许宁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捣乱的恶意,反而带着点哄他开心的温柔,连嘴角的弧度都透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许宁坐在年尘旁边,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手指又捏了个新的纸团,指尖轻轻捏着纸团转了圈,语气里带着点故意的调侃:“小夏,接招。”说着,手腕轻轻一甩,纸团慢悠悠地飞过去,这次直接落在了陈夏的校服口袋上,还轻轻弹了一下才稳住,像在跟他打招呼。

陈夏皱了皱眉,眉头拧出一道浅痕,眼神里先是无奈——这俩人居然敢在生物课上捣乱,就不怕被最严的张老师骂吗?

可看着许宁眼里的笑意,还有年尘凑在旁边、一脸“来啊来啊”的挑衅表情,他心里纠结一早上的烦躁居然消散了几分。

他弯腰捡起桌角的纸团,指尖捏紧,指节微微泛白,手腕微微用力一甩,纸团“嗖”地朝着年尘飞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他的额头,发出轻轻的“咚”声。

“哎哟!夏哥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年尘夸张地喊了一声,手捂着额头,指腹轻轻揉着,却笑得更欢了,白色的头发都跟着晃成了一团,连肩膀都在抖。

他连忙又揉了个纸团,这次还故意把纸团捏得歪歪扭扭,朝着陈夏的方向扔过去,却被陈夏伸手稳稳接住——陈夏的手指张开,掌心托着纸团,像接住了一颗小石子,随即又飞快地扔了回来,正好砸中年尘的手背。

许宁也没闲着,手指飞快地揉着纸团,一个接一个地朝着陈夏飞去——有的落在他的课本上,压着一页线粒体的插图。

有的擦过他的耳朵,带着点痒意让他忍不住偏了偏头。

还有的被他伸手接住,又立刻扔回来,纸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白色的弧线。

三人就这么在课堂上玩起了扔纸团的游戏,纸团在空中飞来飞去,像一群小小的白色蝴蝶,偶尔还会擦过课桌边缘,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陈夏一开始还带着点无奈,扔着扔着,嘴角却悄悄勾起一点弧度,眼角的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连捏着纸团的手指都放松了不少——原来抛开纠结,这样闹一闹还挺轻松的,比盯着满是术语的生物课本舒服多了。

许宁看着陈夏嘴角的笑意,心里也软乎乎的,扔纸团的力度更轻了,眼神总是不自觉地落在陈夏的侧脸,连耳尖的耳钉都跟着亮了几分。

年尘则在中间当“传话筒”,一会儿把纸团扔给许宁,一会儿扔给陈夏,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虎牙时不时露出来,白色的头发晃来晃去。

周围的同学都看呆了,教室里原本的小声议论瞬间停了下来,连翻书的声音都轻了。

前排的两个女生张大了嘴巴,手里的笔悬在半空,忘了在笔记本上写字,其中一个还悄悄拉了拉同桌的袖子,用气音说:“天呐!那是陈夏和许宁吗?他们居然在玩纸团!我没看错吧?”

中间几排的男生原本还在低头吐槽昨晚的游戏,现在都抬起头盯着后排,有的甚至还悄悄给他们加油,小声喊:“夏哥加油!砸中年尘的脑袋!”

连趴在桌上打瞌睡的男生都被飞来飞去的纸团吵醒了,他揉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喃喃自语:“我没看错吧?年级前三在上课玩纸团?张老师要是回头,肯定要发火了!”

还有女生拿出手机,偷偷对着后排拍了张照片,小声跟同桌说:“你看许宁看陈夏的眼神,也太温柔了吧!‘南夏北宁’果然是真的甜!”

整个教室的目光都聚焦在后排三人身上,谁都没想到,平时安静又自律、连下课都在做题的许宁,总是冷着脸、不爱说话的陈夏,还有爱闹却不敢在主科课上捣乱的年尘,居然会在生物课上玩得这么开心,完全把课堂纪律抛在了脑后。

生物老师张老师原本在黑板上写板书,白色的粉笔在黑板上划过,留下清晰的字迹,写下“细胞的结构与功能”几个大字。

可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连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都盖不住,她停下笔,握着粉笔的手紧了紧,回头一看,正好看到一个纸团从后排飞出来,落在前排同学的椅子上,滚了几圈才停下,还蹭到了同学的校服裤腿。

张老师瞬间皱紧眉头,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手里的粉笔“啪”地一声摔在讲台上,粉笔头都弹飞了出去,落在讲桌边缘。

她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带着点不敢置信:“许宁!陈夏!年尘!你们三个在干什么!上课时间玩纸团,你们把课堂当什么了?游乐场吗!”

三人的动作瞬间一顿,手里的纸团都停在了半空。

许宁捏着纸团的手指顿了顿,眼神里却没什么慌乱;年尘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可眼底还藏着点兴奋。

陈夏则收回了准备扔纸团的手,指尖还捏着纸团的一角,嘴角的笑意悄悄收了回去,却没什么懊恼的表情。

张老师快步走下讲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噔”的声响,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教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她走到三人的课桌旁,盯着桌面上散落的几个揉好的纸团,还有掉在地上的一小块废纸,气得脸色发红,连耳尖都透着红,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带着点恨铁不成钢:

“你们三个多聪明啊!每次考试都霸占年级前三,全年级的老师都夸你们是好苗子!可你们偏偏喜欢坐在后排,坐在后排就是让你们上课扔纸团的吗?这么大的人了,连上课要认真听讲的道理都不懂?对得起你们的成绩吗!”

陈夏、许宁和年尘对视一眼,眼里不仅没有丝毫悔改,反而都藏着憋不住的笑意——成功了!

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三人站起身,规规矩矩地站在座位旁,年尘还偷偷对着许宁比了个“耶”的手势,白色的头发晃了晃,手指弯了弯,生怕张老师没看到似的。

许宁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年尘,让他收敛点,可自己嘴角的笑意也没压下去;陈夏则垂着眸,指尖捏着校服衣角,却能看到他眼角的痣透着点轻松。

张老师看着他们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着教室门口,声音都在发抖:“出去罚站!给我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通自己错在哪了,什么时候再进来!别在教室里影响其他同学!”

三人齐声应道:“好的,张老师。”说完,便拿着自己的纸团,慢悠悠地走出了教室,完全没有被惩罚的沮丧,反而像出笼的小鸟一样开心——终于不用在教室里对着生物课本发呆了!

刚走到走廊,年尘就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清脆,还拍了拍许宁的肩膀,力道不小,差点把许宁拍得晃了一下:“许宁哥!你这主意也太妙了!张老师刚才的表情,我能笑一年!你看她那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肯定气坏了!”

他说着,还模仿起张老师生气的样子,眉头皱紧,嘴巴撅着,白色的头发歪到一边,连语气都学得惟妙惟肖,捏着嗓子喊:“你们对得起自己的成绩吗!”滑稽的模样让许宁都忍不住笑了。

许宁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被拍的肩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陈夏身上,语气里带着点好奇:“小夏,你刚才怎么也跟着扔纸团了?我还以为你会阻止我们呢。”

他说着,还伸手帮陈夏拂去肩上沾着的一点纸屑——指尖不小心碰到陈夏的皮肤,那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许宁的耳尖瞬间红了,像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连忙收回手,假装看向走廊外的蓝花楹树,不敢再看陈夏的眼睛,指尖还残留着对方校服布料的柔软触感。

陈夏摸了摸脖子上的银色项链,藤蔓吊坠在指尖轻轻转动,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稍微定了定神。

他斜睨了许宁一眼,眼角的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语气里带着点嘴毒的调侃:

“不然呢?看着你们俩玩得那么开心,我总不能当个只会坐着发呆的观众吧?再说了,坐在教室里盯着那本满是术语的生物书,还不如出来吹吹风,至少能让脑子清醒点,省得在里面憋得慌。”

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早就想这么做了——从听到陈莉电话的那一刻起,他就没心思上课了,满脑子都是妹妹找不到模特的事,只是没好意思主动开口,没想到许宁和年尘倒是先替他迈出了这一步。

走廊里很安静,清晨的微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蓝花楹的淡淡清香,拂过三人的脸颊。

风里还夹杂着一点阳光的暖意,吹得人心里软软的,连校服上的褶皱都被吹得舒展开来。

许宁靠在走廊的栏杆上,黑色校服的衣摆被风吹起一角,露出手腕上的藤蔓纹身——墨色的藤蔓缠绕着,顶端的小花苞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仿佛要开出花来。

他微微眯着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陈夏,看着他被风吹动的发梢,心里软软的。

陈夏站在他旁边,微分碎盖的发梢被风吹得轻轻颤动,几缕黑色的发丝扫过脸颊,痒痒的,他偶尔会抬手把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眼角和嘴角的痣在光影里若隐若现,眼神里没了刚才在教室里的纠结,多了几分放松,甚至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也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蓝花楹树,花瓣正一片一片地飘落,像一场温柔的紫色小雨,落在地面上,铺成薄薄的一层。

年尘则在两人中间来回走动,一会儿踢踢地上的小石子,让石子滚出老远;一会儿伸手接住飘来的蓝花楹花瓣,把花瓣夹在手指间转圈圈。

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坏笑起来,指着许宁和陈夏,声音里满是调侃:“哎!我发现刚才你们俩扔纸团的时候,眼神都快黏在一起了!许宁哥你每次扔纸团前都要先看夏哥一眼,确定他没生气才敢扔;夏哥接纸团的时候也只对着你笑,对我就是砸脑袋!你们俩也太亲密了吧,当我是空气啊!”

陈夏的耳尖瞬间红了,像被烫到似的,飞快地转头看向别处,却又忍不住偷偷瞥了许宁一眼,抬腿就朝着年尘的膝盖踢了一下——力度不大,却带着点明显的警告:“年尘,你话太多了,再乱说话,我就把你刚才模仿张老师的样子录下来,发给全班同学看。”

年尘立马捂着膝盖跳开,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松鼠,飞快地跑到许宁身边,一脸委屈地抱怨:“许宁哥!你看夏哥又欺负我!他就知道欺负我!我不就是说了句实话吗?怎么还要威胁我啊!你快管管他!”

说着,还拉了拉许宁的校服袖子,白色的头发蹭了蹭他的胳膊,像只撒娇的小狗狗,眼神里满是求安慰的意味,连虎牙都露出来,显得可怜兮兮的。

许宁看着身边这两个活宝,无奈地笑了,伸手拍了拍年尘的脑袋,动作温柔,指尖划过他柔软的白色头发:“好了好了,别闹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做呢——莉莉还在等咱们的消息呢,总不能让她一个人着急。”

他说着,目光又落在陈夏身上,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温柔,连声音都放轻了几分。

陈夏听到“正事”两个字,眼神瞬间亮了亮,刚才的一点不自在也消失了,连忙直起身,看着许宁:“那咱们现在就给莉莉打电话?问问她那边还缺多少人,什么时候需要我们过去。”

年尘也立马安静下来,凑到两人身边,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兴奋——帮莉莉拍照片,总比在教室里听生物课有意思多了,他早就不想听课了,刚才在教室里都快无聊得睡着了。

走廊的微风还在轻轻吹着,蓝花楹的花瓣偶尔飘进来,落在他们的校服上,有的还沾在了年尘的白色头发上,像撒了一把紫色的小星星。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三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叠在一起,温馨又惬意。

许宁看着身边的陈夏,心里悄悄想着:只要能让小夏开心,就算被老师罚站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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