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微风还带着蓝花楹的清香,陈夏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找到陈莉的微信头像——那是一张陈莉抱着相机的自拍,嘴角的痣在镜头前格外明显。
他点开视频通话,屏幕亮起,跳动的“正在连接”字样让他不自觉地捏了捏手机边缘,连眼角的痣都跟着绷紧了几分。
许宁站在他身侧,黑色校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脖子上那片墨色的藤蔓纹身——藤蔓缠绕着颈侧,顶端的花苞恰好停在锁骨处,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看着陈夏专注的侧脸,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黑色耳钉偶尔被风拂动的发丝遮住,又露出来,像藏在暗处的星星。
年尘则凑在两人中间,白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兴奋,指尖在手机屏幕旁晃来晃去,眼睛紧紧盯着跳动的通话界面,虎牙时不时咬一下下唇,显然比陈夏还着急。
视频通话响了足足一分多钟,就在陈夏以为陈莉不会接的时候,屏幕突然亮了。
陈莉的脸出现在画面里,头发有些凌乱,眼底带着明显的疲惫,原本上扬的嘴角也耷拉着,连嘴角的痣都显得没那么有活力:“哥,怎么了?”
她说话的语气带着点有气无力,显然还在为模特的事发愁,身后隐约能看到摄影器材散落在地上,背景是一片陌生的市区街道。
“莉莉,我们现在能过去找你。”陈夏的声音比刚才放松了不少,微分碎盖的发梢被风吹得轻轻颤动,眼角的痣也柔和下来,他没提被罚站的事,只淡淡说着结果。
“真的吗?哥!”陈莉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亮的灯泡,原本疲惫的神色一扫而空,嘴角的痣随着笑容扬起,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她甚至激动得在原地蹦了一下,身后的相机带都跟着晃了晃,“你们不是要上生物课吗?张老师那么严,怎么会让你们出来啊?”
陈夏还没来得及回答,年尘就猛地挤到屏幕前,白色的头发差点挡住整个镜头,他咧着嘴笑,虎牙露得明明白白:
“上课?那也太无聊了!生物课上全是细胞啊、线粒体啊,听得我脑袋都要炸了,还不如出来陪莉莉姐玩!”
他说着,还故意皱了皱眉头,模仿着上课时昏昏欲睡的样子,逗得陈莉笑出了声。
陈夏无奈地看着年尘挤眉弄眼的模样,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吐槽:“你能不能别抢镜头?”
年尘却没挪开,反而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许宁,眼神里满是“快过来”的示意:“许宁哥,你也跟莉莉姐说说,上课是不是超无聊!”
许宁笑着凑到屏幕前,黑色耳钉在镜头里闪了闪,脖子上的藤蔓纹身在衣领间若隐若现:“确实,今天的课没什么意思,出来走走也挺好。”
他说话的语气很轻,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陈莉听到这话,笑得更开心了,连眼角都弯了起来。
“哥,你是不是也早就不想听课了?”陈莉对着镜头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显然很了解陈夏的心思。
陈夏瞥了一眼屏幕,嘴硬道:“谁不想听课了?还不是怕你找不到模特着急。”嘴上这么说,他却还是忍不住问,“你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器材都准备好了吗?”
陈莉听到这话,突然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的痣也跟着灵动起来:“秘密!等你们来了就知道了,保证给你们惊喜!”
她说完,飞快地在屏幕上敲了几下,“我把市区的地址发给你了,你们路上小心点!”话音刚落,还没等陈夏再问,她就挂了视频,屏幕上只留下陈夏的通话记录界面。
“耶!终于能去市区了!”年尘立马欢呼起来,白色的头发都跟着跳了跳,他搓了搓手,眼睛里满是期待,“市区那边肯定有好多好吃的!我上次听同学说,有一家卖章鱼小丸子的超好吃,还有奶茶店的新品,今天终于能去尝尝了!”说着,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活脱脱一副吃货模样。
陈夏收起手机,却皱起了眉头,微分碎盖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一点眼神:“可是我们怎么出去?学校的保安可严了,大门口肯定不让我们出去,说不定还会问我们要假条。”
他语气里带着点发愁,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银色项链,藤蔓吊坠在指尖轻轻转动。
许宁看着陈夏纠结的样子,突然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我们可以翻墙出去。学校西侧的围墙不高,以我们的身高,翻过去很简单。”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得小心点,教室里面张老师还在讲课,要是被她看到我们在走廊晃悠,就麻烦了。”说话时,他脖子上的藤蔓纹身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黑色耳钉在阳光下泛着光,眼神里满是笃定,让陈夏瞬间安心了不少。
年尘早就等不及了,拉着许宁和陈夏的胳膊就往楼梯口走,白色的头发晃得厉害:“那还等什么!快走吧!要是去晚了,好吃的都卖光了!”
他走得太急,差点撞到走廊的栏杆,还好许宁及时拉了他一把。
陈夏看着年尘毛毛躁躁的样子,忍不住吐槽:“你能不能走慢点?慌什么?又没人跟你抢吃的。”嘴上这么说,他的脚步却也加快了几分,眼角的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显然也很期待去市区。
许宁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人,一边拉着年尘不让他走太快,一边提醒陈夏:“你们俩都慢点,楼梯口窄,别摔了。”
三人放轻脚步,沿着走廊往楼梯口走,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教室的方向——教室里传来张老师讲课的声音,透过窗户飘出来,显然她还在认真讲课,没注意到走廊上的动静。
走到楼梯口,年尘率先轻手轻脚地往下走,白色的头发在楼梯间的阴影里格外显眼,他还时不时回头对着许宁和陈夏做鬼脸,虎牙露在外面,像个调皮的孩子。
陈夏跟在中间,手指扶着楼梯扶手,脚步放得很轻,生怕发出声音被教室里的人听到,脖子上的项链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许宁走在最后,眼睛时不时扫过楼梯间的窗户,确保没有老师或同学过来,脖子上的藤蔓纹身偶尔被衣领遮住,又露出来,像在默默守护着前面的两人。
阳光透过楼梯间的窗户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蓝花楹的花瓣偶尔飘进窗户,落在楼梯上,被年尘不小心踩了一脚,留下淡淡的紫色痕迹。
三人沿着楼梯慢慢往下走,脚步声轻得像猫,只有年尘偶尔忍不住发出的小声欢呼,被陈夏瞪一眼后又立马捂住嘴,整个楼梯间都弥漫着偷偷冒险的紧张与兴奋。
三人沿着楼梯快步走到底楼,穿过空荡荡的教学楼走廊,很快就来到了学校西侧的围墙边。
这里种着几棵高大的香樟树,浓密的枝叶像一把把大伞,遮住了大半面围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连空气里都带着香樟树的淡淡清香。
围墙不高,墙头上还爬着几株绿色的藤蔓,看起来很容易翻越。
许宁率先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四周——香樟树的枝叶随风晃动,周围静悄悄的,连过往的学生都没有,更别说巡逻的保安了。
但他还是皱了皱眉,对着年尘和陈夏小声说:“你们先等一下,注意看看保安的巡逻路线,别刚翻过去就被撞见。”
他说话时,黑色校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脖子上的藤蔓纹身,墨色的纹路在光影里若隐若现,黑色耳钉也透着几分谨慎。
年尘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白色的头发晃了晃,嘴角的虎牙露出来,语气里带着点调侃:“许宁哥,你也太小心了吧!这时候保安都在大门口值班呢,怎么可能来这边?再说了,这里这么隐蔽,就算来了也看不到我们!”
说着,他后退了几步,助跑了一下,双手抓住墙头的藤蔓,脚在墙上蹬了几下,动作灵活得像只松鼠,一下子就翻了过去,落在墙外的草地上,还不忘探出头来对着墙内的两人喊:“快下来!外面超安全的!”
陈夏和许宁对视一眼,又仔细看了看周围——香樟树的叶子沙沙作响,确实没有听到保安的脚步声,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许宁点了点头,先抓住墙头的藤蔓,手臂用力,轻松地翻上了墙头,坐在墙头上往下看了看,对着陈夏说:“小夏,你慢点,我在下面拉你一把。”他说话时,脖子上的藤蔓纹身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眼神里满是担忧。
陈夏也不含糊,双手抓住墙头的砖块,脚在墙上找了个支撑点,很快也翻上了墙头,和许宁并排坐着。
他微分碎盖的发梢被风吹得轻轻颤动,眼角和嘴角的痣在阳光下格外清晰,脖子上的银色项链也晃了晃,藤蔓吊坠蹭过衣领,发出细微的声响。
两人都没有立刻跳下去,而是又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没有危险后,才准备往下跳。
“喂!你们俩快点啊!磨磨蹭蹭的,再晚一点好吃的都要卖光了!”墙外的年尘急得直跺脚,白色的头发都跟着晃,对着墙头上的两人大喊,语气里满是催促。
许宁哭笑不得地看了年尘一眼,对着陈夏无奈地说:“你看他,比谁都急,翻墙的时候倒像只松鼠,跑得比谁都快。”说着,他又叮嘱陈夏,“你跳的时候注意点,下面是草地,别崴到脚。”
陈夏点了点头,刚想往下跳,墙外的年尘突然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点紧张:“等等!别跳!我好像听到保安的脚步声了!”
他的耳朵特别尖,即使隔着围墙,也隐约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还有保安手里对讲机发出的细微声响。
许宁心里一紧,立马转头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香樟树后面,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身影正慢慢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橡胶棍,显然是在巡逻。
保安的目光扫过围墙这边,虽然还没看到他们,但已经离得越来越近了。
许宁的心跳瞬间加快,对着陈夏急声道:“快跳!保安过来了!”说着,他率先往下一跳,稳稳地落在了草地上,还不忘伸手准备接住陈夏。
陈夏也不敢耽误,双腿一蹬,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许宁连忙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帮他稳住身体,两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温热的触感让陈夏愣了一下,他飞快地收回手,低头拍了拍校服上沾到的草屑,耳尖微微泛红。
就在这时,保安已经走到了围墙边,他抬头看了看墙头,虽然没有看到人,但刚才隐约好像瞥见了墙头上有影子闪过。
他皱了皱眉,疑惑地嘀咕了一句:“奇怪,刚才明明看到好像有人,怎么没人呢?难道是我眼花了?”
他又往墙内看了看,里面空荡荡的,只有香樟树的枝叶在晃动,便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巡逻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刚才在墙头上的人已经跳下去,早就躲到了墙外的香樟树后面。
墙内的保安走后,墙后的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年尘拍了拍胸口,白色的头发还在微微颤动,语气里带着点后怕:“我的天!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会被保安抓住呢,还好你们跳得快!”说着,他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虎牙咬了咬下唇,显然刚才的紧张还没完全散去。
许宁的目光落在陈夏身上,看着他低头拍着身上的草屑,手指轻轻拂过校服的衣角,连微分碎盖的发梢上沾了一点草叶都没注意到。
陈夏好像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头看了过来,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对视了一秒,又飞快地避开。
许宁的耳尖瞬间红了,连忙转头对着年尘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庆幸:“还好你耳朵尖,听到了脚步声,不然我们还真有可能被保安抓住。刚才保安走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跳下来了,他应该没看到我们。”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陈夏,语气里带着点担忧:“小夏,你没被保安看到吧?刚才他好像往这边看了一眼。”
陈夏摇了摇头,伸手把发梢上的草叶摘下来,语气里带着点嘴毒的调侃:“放心吧,没看到。不过年尘的耳朵是真尖,那么远的脚步声都能听到,比狗耳朵还灵。”
年尘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却也没反驳,反而兴奋地拉着两人往市区的方向走:“别聊了别聊了!快走吧!再晚一点,章鱼小丸子就卖完了!”他走得太急,没注意到前面有一个绿色的垃圾桶,差点撞上去。
陈夏眼疾手快,伸手拉了他一把,才让他避免了“悲剧”。
年尘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虎牙露出来,显得格外憨厚。
许宁跟在两人身后,看着前面打闹的两人,嘴角虽然带着笑意,但心里却隐隐有点不安——刚才保安虽然没抓住他们,但说不定已经起了疑心,而且学校里还有张老师和刘老师,他们发现三人不在走廊罚站,肯定会找他们。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藤蔓纹身,指尖轻轻划过墨色的纹路,眼神里多了几分担忧,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想早点赶到市区,也想早点把事情办完,免得夜长梦多。
远处的学校里,生物老师张老师讲完一个知识点,下意识地朝着走廊看了一眼——原本应该在走廊罚站的三人,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愤怒地把课本往讲台上一摔,对着教室里的学生说:“你们先自习!”说完,就快步走出教室,拿出手机给刘希打了电话。
刘希接到电话时,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听到张老师说三人不见了,也很惊讶,连忙说:“我马上通知保安,让他们在学校周围找一找,他们肯定没走太远!”
挂了电话,刘希立马给保安室打了电话,让所有保安都出动,在学校附近的街道、公园寻找三人的身影,整个学校瞬间忙碌了起来,而墙外的三人,却还不知道一场“搜寻”正在悄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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