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自打进门就一直笑意盈盈,看见顾枕书和萧子晋都在也依旧坦然打招呼。
萧子晋戒备:“……”
顾枕书轻笑:“……”
刚坐下公孙胜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剑穗,递给祁朔扬,道:“刚刚上街,见这个剑穗挺漂亮,就想着买来送你。”
“看看,可还喜欢?”
萧子晋表情瞬间一言难尽起来,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顾枕书。
哥们他看起来好像想绿你?
祁朔扬接过看了一眼,又放回桌上:“多少钱,我付你。”
公孙胜笑:“不要钱,我送你。”
萧子晋:“?”
不是哥们,真当面撬墙角啊?
祁朔扬拒绝:“我不要。”
公孙胜旁若无人:“我的心意,祁道友不收一下吗?”
祁朔扬不回应他什么心意不心意的,再次问多少钱。
公孙胜似乎是被他问的没有办法了,摇头笑了笑。
顾枕书掏出三张灵钞压在桌子上,顺手拿起那个剑穗观察起来。
“看起来不便宜啊,公子破费了。”
公孙胜自然不会收他的钱,视线瞥过去淡然一笑:“还好,不算贵。”
“更何况我与祁道友一见如故,就更算不上破费了。”
顾枕书拿着剑穗不放,半晌直接抬眼问他:“听说公子最近要去建康参加南宫家举行的比武大会?”
公孙胜:“自然,南宫先生三年举办一次的比武大会是所有剑修为自己正名的地方,我也不例外。”
说到这儿,公孙胜又转头问祁朔扬:“祁道友真的不参加吗?”
祁朔扬果断拒绝:“不。”
顾枕书闻言笑,问:“听说公子早就和公孙家割席,这个时候不出现在建康怎么会在曹州?”
比武大会眼下也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公孙胜:“曹州是我家,我哪有不回家的道理?更何况我父母尚在人世,我自然不能当一个不孝子。”
萧子晋听见他冠冕堂皇的理由嘴一撇:“……”
顾枕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是如此。”
“前几日偶然遇见公子的哥哥,之前只听过双生子长得会格外像,今日见到公子,这才惊觉原来双生子长得是真的、一模一样。”
最后四个字他刻意一字一顿,顺势观察公孙胜的表情。
公孙胜在听见他提及公孙弈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冷了下来。
听完这句话更是脸黑的要掉渣。
“我和他一点都不像。”公孙胜冷着声。
“是吗?”顾枕书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依旧强调:“我看倒是很像,你们脖子上的痣甚至都一模一样。”
公孙胜不甚震惊,闻言冷笑一声,将顾枕书上上下下,从头到尾审视一遍。
脸色泛白,唇无血色。
“有空观察这些,倒不如多些时间去治治病,可能这样还活得久一些。”
萧子晋虽然也讨厌顾枕书,但是咒别人活不久这种话说出来也太难听了:“哎,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
祁朔扬默声,只是握紧了剑。
顾枕书倒不怎么在乎,他眉眼淡然,赞同似地点点头:“这是自然。”
“不过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命数,在下也不必强求。”
“只是听闻公孙家医术了得,不知是否什么病都能治?”
“自然。”公孙胜言语犀利:“不过倒也不是什么人都治,像公子这样的他们可能就会不收。”
顾枕书失笑:“多想了,我问的不是自己。”
“是你。”
萧子晋:“?”
什么玩意儿?
祁朔扬:“……”
……又听不懂了。
公孙胜冷笑:“我看你恐怕也得看看眼睛了,我可没病。”
顾枕书摇摇头:“我看不一定。”
最后公孙胜被他一会一句内涵地坐不下去了,拂袖离开。
萧子晋对着他的背影一通拳打脚踢,回头评价:“我也觉得他有病。”
顾枕书把手上的剑穗递给祁朔扬,道:“诺,人家送你的。”
祁朔扬接过。
顾枕书手在空中顿住。
下一秒祁朔扬将它放回桌上。
顾枕书这才将手收了回来。
萧子晋关上门回来坐下,问:“你看出来他得什么病了?”
顾枕书摇头:“还没有,只是猜测。”
萧子晋白他一眼,笃定:“我看他就是有什么精神病才是。”
“你说对吧祁朔扬。”萧子晋冷不丁喊一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接着说:“哪有第一天认识就这么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的。”
“还送什么剑穗,我们有这么熟吗?简直莫名其妙。”
萧子晋拎起剑穗看一眼又扔回桌上。
祁朔扬一开始跟他多聊了两句是看上了他的元婴期修为,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破境的指点。
“……对。”祁朔扬反应一会,点头。
但他也只是有点奇怪公孙胜的态度,总觉得那人有点自来熟。
比顾枕书还要自来熟。
顾枕书注意到祁朔扬的目光,回看:“怎么了,大侠?”
祁朔扬摇头:“……没什么。”
三人原只打算在曹州歇两日,尤其是萧子晋知道曹州美女多还打算上街转转。
萧子晋坐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起身。
“我要出去逛逛!”
“路上就说到曹州我要去吃好吃的看帅哥美女,都怪那个公孙胜碍了我的事!”
祁朔扬和顾枕书自然也不会拦着他。
但萧子晋不满足,他一个胳膊拽一个直接把两个人都架起来,义正言辞:“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
祁朔扬没有拒绝,但顾枕书就不一样了。
“不行,我去不了。”顾枕书咳咳咳:“……我是病人不能乱跑。”
“少来。”萧子晋又对他翻了个白眼:“你这两天气色好多了好吧,装什么?”
“怎么你不跟着我们一起走,你一个人留在客栈?”
“我怎么可能放心,你又跑了怎么办?”
“我的钱,我的仙草,我上哪儿追啊?”
顾枕书:“……”
-
街上人头攒动,日落西山,黄昏时的太阳光更加柔和,照在身上,脸上也不会觉得刺痛。
萧子晋在这买买糖葫芦,在那尝尝杏仁酥,最后还买了两大罐的青梅琥珀脯和蜜饯金桔饼。
吃好喝足,萧子晋又想着曹州有名的花楼。
他一通吹嘘里面的美人美若天仙,肤如凝脂,唇红齿白,指如削葱,身似仙鹤。
“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
祁朔扬不感兴趣,但顾枕书偏偏说自己走累了,要去那歇歇。
萧子晋早就规划好了路线,闻言拽着人就是走。
“那可就对了,我刚刚还打听到醉花楼今晚有活动表演呢,我们可以在那边看节目边歇!”
刚到醉花楼门口,这曹州最大的花楼果然名不虚传。
雕栏玉砌,脂粉飘扬。
女孩子身上的脂粉气很重,但意外的不熏人,都是很好闻的果香花香。
萧子晋一进来就跟扑进花丛里的蝴蝶一般,左右两个美人架着他他就不知道走路了。
“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啊,我没空招呼你们了。”萧子晋扭头满面春光秃噜一句话就跟着美人跑没影了。
祁朔扬刚刚站稳四处看了看,一楼人满为患座无虚席,他正要问要不要去二楼看看,一转身就被一个带着香气的手帕糊了一脸。
祁朔扬眼睫乱眨,看清来人表情瞬间有些无语:“……你干什么?”
只见顾枕书拿着手帕收回手,脸上带着笑:“怎么了,不香吗?”
“这可是我刚刚从位姑娘手里拿的。”
祁朔扬:“……你没事干拿人家姑娘的手帕干什么?”
顾枕书无辜:“她硬塞给我的。”
“……”祁朔扬看见二楼楼梯,道:“去二楼。”
顾枕书看他扭头就走,又把手帕顺手塞给了旁边经过的姑娘,这才跟上。
二楼的人果然要少一些,祁朔扬径直朝一个空席走过去,顾枕书慢悠悠跟在后面,时不时还四处张望看看。
祁朔扬刚一坐下就有一个香肩半露的姑娘扑进他怀里。
“公子一个人吗?”姑娘手上的手帕晃啊晃,最后葱白的手指抚上他的胸膛。
“可需要阿若陪公子解解闷?”
姑娘声线细,声音甜腻,听在别人耳朵里恨不得酥掉半边身子,而祁朔扬只是隔着衣服推开她。
拒绝:“不用。”
顾枕书这时候也走来,坦然地在他对面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位姑娘。
花楼里的姑娘自然是不怕被人盯着瞧的,阿若被推开也没有脸色不虞,反而朝顾枕书抛了个媚眼。
“那这位公子呢?”
顾枕书看祁朔扬一眼,道:“他不用,我也不用。”
阿若轻笑一声,贴心地为二位斟满酒,声音依旧甜如蜜饯:“那就祝二位公子玩的开心,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叫阿若。”
阿若走后,顾枕书撑着下巴看祁朔扬,问:“你不是喜欢女人吗?”
“方才推开她做什么?”
“……”祁朔扬奇怪的看他一眼,道:“我不喜欢她,为何要抱着她。”
“哦?”顾枕书声音含笑,问:“那你喜欢谁?”
祁朔扬:“……谁也不喜欢。”
顾枕书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祁朔扬不自在地扭过头,耳廓有些发红。
恰巧路过被塞了个手帕的姑娘:……[问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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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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