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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帝王之心

郁辞喉结滚动,脖颈被药膏刺激的发红,启唇道:“好。”

这兔子几番周折,终究还是回到了原定的主人手里,明芜给他上完药后,将侍人送来的兔子抱在臂弯,捏起一片菜叶,看它慢吞吞的咀嚼下去,也算有趣。

今日郁辞在大殿算是出了一回儿风头,齐皇终于正眼审视起了这个儿子,送来了一些赏赐,郁辞正在旁边查看,他拿起一根发簪,递给明芜,像是不经意发问说。

“公主午后和……李阁老家的五小姐一起出门游玩了?”

明芜手指一顿,从兔子脑袋上收回,没要发簪:“她一个官家小姐,大张旗鼓的约我出去,总不好驳了面子。”

她看向郁辞,笑弯了眼,叫他明知事有偏差,心间却还是兵荒马乱,失了分寸:“再说,你是我夫君,我们夫妻一体,一荣俱荣,李阁老位高权重,手握实权,我总得给你的仕途谋些便利。”

郁辞莞尔,像是招架不住,对少女言听计从,无可奈何道:“不需要。”

不需要你为我冲锋陷阵,不需要你委曲求全。

你只要,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明芜眼神一暗,歪了歪头,她回来后还未来得及绾发,便被带去看了场好戏,现下发顶毛茸茸的,让人看了心软,开口道:“你现下也在父皇面前有了分量,不免被有心人算计,我总得做些什么吧?”

郁辞摇头,见少女抱起兔子,手指抚摸上柔软的绒毛,一身淡紫衣裙,温婉如画,终究还是无法克制的抬起手抚上她发间。

手感柔软,一如当年。

明芜放下兔子,有些莫名的瞪了他一眼,还未启唇质问,罪魁祸首便拿起一把木梳子,耐心细致的帮她拢发。

头发被人攥在手里,她只好侧过身去,任由郁辞折腾。

一下又一下,直到挽成一个鬓。

郁辞插上那根发簪,功成身退的站到了一旁。

明芜拿过铜镜瞅了一眼,和玉姑姑常给她挽的发鬓大差不差,有些怀疑的眯起眼看着郁辞:“想不到王爷还会给女子绾发?”

郁辞看来,二人眼神在铜镜里交会,谁也不松开,就那么对峙着,这场景不免让明芜忆起在青石山,阿词师兄给她绾发时的模样。

也是这么较量,只不过,是阿词和头发较量罢了。

他绾发的手艺太差,总是弄得明芜发丝乱窜,一缕一缕的掉落下来。

到头来,被方老头看到,免不了大笑一番,还是玉姑姑给她重新挽好。

明芜对上郁辞的眸子,直挺挺的看过去,心头不住的翻涌,如若郁辞真是阿词,那这挽发的手艺从何而来?

难不成他在外面有人了?

少女沉下眼来,口中泛苦,想起了那颗药丸的味道。

阿词师兄终究是对她失望了吗?

她不可避免的胡思乱想,真想快点拿到那封信,将郁辞的身世抖落出来,站在他面前质问他。

如若他真的是阿词?如果郁辞是阿词?

她要怎么办?

眼前一片黑暗,郁辞叹口气,遮住了她的眼,轻声说:“阿芜,你别这么看我。”

不要总是露出一双倔强的眼,让他既心疼又恶劣,只好别过眼,欲壑难填。

郁辞耐心解释,回答了她的问题:“我是见玉姑姑总给你挽发,”他自嘲一笑,“有些吃味,便记下了这挽发的方法,今日一试,没想到效果卓群。”

明芜抿唇,推开了他的手,垂着眸子,轻声道:“是吗?”

“是。”郁辞摸了摸她的头发,小心又珍视,“可笑吧。”

他做好了被明芜推拒的准备,往日都是这么过来的,郁辞这个病秧子身份毕竟比不上那个武功高强的“心上人”,谁知少女笑吟吟的回了句:“挽的很好。”

她说:“我很喜欢。”

郁辞唇边带笑,李福领着他往齐皇的寝殿走去,有些惊奇的看着他,不着痕迹的问道:“王爷这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他想起刚才从康王住处走出来时的场景,康王妃坐在塌边小心翼翼摸着兔子,心里泛起惊涛骇浪,又感觉理所当然,直接问出了口:“难不成是王妃有孕了?”

郁辞一顿,奇怪看着他,吭声道:“我是听人说父皇头痛减轻,有些欣喜罢了。”

“父皇劳苦功高,为国为家操劳多日,龙体还抱恙,现下终于得到一刻放松,做儿子的不免欣喜一番,也是应该的。”郁柏从回廊处走出,笑着替郁辞向李福解释,“三弟,我说的没错吧?”

李福拱手,问候道:“肃王殿下。”

郁辞也点头:“二哥。”

郁柏笑了笑,和郁辞走在一处,君子端庄,温润如玉,和传言中的阴郁无常天差地别,反倒像一位真正的兄长,关切问道:“听闻三弟殿前英勇劝谏,脖颈处被划伤,现下可好?”

李福眼神一变,开口道:“肃王殿下近日气色甚好,可是有什么喜事?”

郁柏看向他,眼神清明,垂下眼睫,有些羞涩的解释道:“无他,王妃有孕,特来告知父皇。”

郁辞:“。”

李福偏头清了清嗓子,故作夸张的惊叹一声,拱手:“那老奴先给王爷道喜了。”

郁柏笑着应下,他与王妃成婚多年,一直未有子嗣,久而久之,还被编排上了“隐疾”,如今终于能洗清,整个人容光焕发也情有可原。

郁辞也道了声“恭喜”,和郁柏一同进了齐皇寝殿。

齐皇正坐在榻上批阅奏折,宫女在一旁沏茶,见二人过来,挥袖让宫人退下,捏了捏眉心说:“老二,你怎么也过来了?”

他这几个儿子中,最喜欢的是郁嘉,最纵容的是郁澜,中间两个,一个先前认为太软弱,一个太偏执,还都带着病,自是少了些关切。

如今打眼一看,却觉得二人像是变了个性格似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换了新芽。

郁柏将肃王妃有喜一事道出,齐皇松了松眉心,连日来的心烦骤减一瞬,当即让李福筹备赏赐,开口道:“你与王妃成婚多年,此子不易,当珍惜。”

郁柏应下,侍立在一旁等候李福。

齐皇转向郁辞,问道:“脖颈处的伤势可好?朕听闻你将王太医赶出,没有治伤?”

郁辞垂眼,认错道:“是儿臣之过,脖颈之伤没有大碍,儿臣食药众多,不想在徒添苦涩。”

青年站在远处,身形单薄,齐皇一顿,不由追忆起一些往事,他叹息道:“罢了,你不愿吃便算了,”帝王抿下一口茶,慢悠悠的发问,“朕听闻康王妃伤了手,现下可好?”

郁辞压下眸中晦暗,答道:“王妃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总是梦魇而醒,太医说让出门散散心。”

齐皇放下茶杯,随口问道:“哦?怪不得她和李阁老家的那个五丫头一同出去游玩。”

终于引到了正题上,怪不得今日叫他过来,郁辞心中冷嗤一声,这父慈子孝的戏码才扮了一日,便迫不及待地兵戈相见。

帝王之心,最是多疑。

郁辞不厌恶生于皇家,也从未在亲情之上抱有什么期待,早在三岁那年,他便和齐皇宫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他不厌恶,不代表没有恨。

只是,这些年早就被另一些人,另一些事慢慢填补,方老头把他从冷宫带出去的那一日,见到明芜的那一瞬,他有了师父,有了师妹。

可他们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伤害他的珍宝,从派人刺杀到唇舌交锋,明芜受了太多委屈。

郁辞垂首,周身冷冽,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是,她和李五小姐一见如故,二人便相约一同出游。”

齐皇眉心紧皱,看郁辞吓得竟低头颤抖,一副不争气的模样,让人没由来的有些火气,磨灭了连日来对他的那丝亲情。

他连带着想起来郁澜,弑父篡位,这四个儿子中,没有一个是可以继承大统的,个个都废物至极。

齐皇摆手,不免将气迁怒到郁辞身上:“朕尚一言未发,你这副作态从何而来!”

郁辞跪下,叩头道:“儿臣不孝。”

李福趁机劝和:“陛下龙体刚好,何必动火气呢?康王殿下来时还跟老奴念叨,要好生伺候您静养呢。”

齐皇脸色稍加缓和,接过李福奉上的茶啜了一口,目光扫下台下跪着的二子,吐出一口浊气,肃然道:“朕与你们不是寻常父子,身在帝王之家,君臣之名先于父子人伦,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亦是祖宗定下的铁律。”

郁辞与郁柏拱手应声:“儿臣谨记。”

齐皇盯着他们,嘴唇开合几下,终究是将未尽之言咽下,只沉声说道:“郁澜行谋逆之举,蠢不可及,朕断不会姑息,也绝不会纵容此事再次发生。”

他哼声道:“天子之位,非寻常人可窥视,尔等当明白它的重量,。”

这是在警告,也是在暗示,这个位置不是人人可得,愚不可及只会命丧黄泉,而审时度势才有机会登上高台。

齐皇气的不是郁辞借明芜之手与李阁老交涉,而是,那份不敢斡旋的软弱。

他或许是一位真正的天子,却从不是一位好父亲。

以至于,时至今日,他才发现,齐国皇室或许后继无人的可悲。

齐皇坐在床榻,拧眉叹息:“罢了,你们下去吧。”

二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拱手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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