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仙侠玄幻 > 第九序列(末世) > 第2章 风雨欲来

第2章 风雨欲来

毫无预兆,他在睡梦中猛地坐起,心脏狂跳,浑身被冷汗浸透。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感攫住了他,仿佛整个天空都要压下来。眼前不是黑暗,而是短暂闪过的、支离破碎的混乱景象——扭曲的人影、刺耳的尖啸、以及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灰白。

“妈……”他下意识地低唤,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隔壁房间的林淑华闻声而来,搂住他汗湿的脊背:“做噩梦了?不怕不怕,妈在呢。”

那不仅仅是噩梦。此后,这种莫名的“预感”时而造访,并不清晰,却总伴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紧迫感。与此同时,他偶尔会发现自己情绪剧烈波动时,桌上的水杯会轻微震动,或者靠近他的电灯会莫名闪烁。他不敢声张,将这视为一种不该存在的“怪病”,深埋心底。

但那种不好的预感,如同背景噪音,持续萦绕。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将这种焦虑转化为对家庭的“提醒”。

十三岁,秋天。一家人看电视,新闻里报道某地遭遇罕见雪灾。温严看着屏幕上被冰雪覆盖的车辆和房屋,轻声对正在织毛衣的林淑华说:“妈,冬天要是特别冷,停电停水了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也买些厚毯子和蜡烛放着?有备无患。”

林淑华失笑:“这孩子,想得真远。”但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她还是点头,“行,过两天妈去批发市场看看。”

十五岁,暑假。温守恒热衷于玩户外生存游戏,买了不少压缩饼干和指南针。温严帮着整理时,状似无意地说:“哥,这些东西其实家里也该常备点。我看书上说,这叫应急物资。要是……要是哪天刮大风或者地震了,用得着。”

温建国正好听到,拍了拍他的肩:“小子懂得挺多。成,回头爸去买两箱矿泉水和罐头,跟你的压缩饼干放一起。”

十七岁,高中。一次物理课讲到能量守恒,温严脑中却闪过梦中那片死寂的灰白。那天晚饭,他提起:“爸,妈,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把郊区的老房子修一修?

城里人多,万一……万一有什么流行病,或者极端天气,回去住段时间也挺好。”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院子里可以自己种点菜。”

温建国和林淑华对视一眼,觉得孩子越发稳重顾家了。温建国沉吟一下:“老房子是得拾掇拾掇了,等开春我就找人去看看。”

潜移默化,水滴石穿。

多年来,温严从未说过什么“末世将至”的骇人之语,他只是用“安全”、“应急”、“有备无患”这些无可指摘的理由,一点点地,将这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推向了一个更具韧性的方向。

阁楼里,堆积着越来越多的“闲置”物品:成箱的矿泉水、保质期长的各类罐头、米面粮油、固体酒精、常用药品、厚实的保暖衣物,甚至还有几把锋利的工兵铲和一根结实的棒球棍——那是温守恒买来的“玩具”,也被温严悄悄归置到了“应急物资”里。

温家夫妇有时也会嘀咕,家里快成小仓库了。但看着温严那双沉静的眼睛,以及他每次提出建议时那不容置疑的认真,他们总是选择相信和支持。这或许是因为爱,也或许是因为,在温严自己都未察觉的时候,他那逐渐觉醒的、与那枚徽章隐隐共鸣的异能力量,正在无形中影响着最亲近的人,让他们下意识地愿意听从他的“预感”。

温严十八岁那年的秋末,一种莫名的心悸感达到了顶峰。

连续几夜,他都在同一个噩梦中惊醒——不是以往破碎的画面,而是极其清晰的、冰封的废墟,以及在其中僵硬移动、皮肤覆盖白霜的可怖身影。彻骨的寒意,即使醒来也久久不散。

与此同时,他胸口的徽章,也开始持续散发出一种低沉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温热,仿佛在发出无声的警报。

这一次,温严没有再用“可能”、“或许”这样的字眼。在一个周末的晚饭桌上,他看着正在讨论今年冬天似乎格外冷的父母和哥哥,放下了筷子,声音异常严肃:

“爸,妈,哥,我们必须尽快搬到郊区的老房子去。城里不能呆了

温建国沉默地听着,看着养子。这些年,温严那些“过度”的谨慎和建议,一次次被证明并非杞人忧天。从囤积物资到修缮老屋,这个家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温严引导着走上了一条应对未知风险的道路。他看到了温严眼底深藏的、几乎凝为实质的焦虑。

“你确定?”温建国沉声问,只问了三个字。

温严重重点头:“确定。越快越好。”

一阵沉默后,温建国猛地一拍桌子:“好!听小严的!淑华,你明天收拾必要的东西,尤其是之前囤的那些物资,能带走的都带上,我们这个周末就去老房子,彻底打扫,检查水电井口,再把围墙加固一下!我们下周末前就搬过去!”

十一月初,天空就像一块脏兮兮的灰色抹布,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起初只是雨夹雪,带着刺骨的寒意,但不过半天,就转成了狂暴的雪片,被呼啸的北风卷着,砸在窗户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搬入郊区老房子不过一周,天空就如同温严预感到的那样,彻底变了脸。

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触手可及。先是冰冷的雨,然后迅速转为密集的雪片,风也开始呼啸,卷着雪沫,砸得老房子的窗户砰砰作响。温度计的水银柱在短短几个小时内骤降。

站在老房子宽敞堂屋的窗边,温严看着窗外迅速被白色覆盖的庭院、远处的田野和隐约的山峦轮廓。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此刻只有风雪的怒吼,反而有一种死寂般的宁静。

“真……真让你说对了。”温守恒凑过来,看着外面已成暴雪的世界,咽了口唾沫,脸上早没了最初的不情愿,只剩下后怕和庆幸。

“【本台消息】受强冷空气影响,从昨日起,我国北部地区将迎来强降雪和大风天气,局部地区降雪量已达暴雪级别。临城气象部门已发布最高级别的寒潮橙色预警和暴风雪黄色预警,预计此次过程将成为今冬以来最强寒潮天气。”

直到气象台失灵,电视屏幕最后定格在几天前主持人略显仓促的“提醒市民注意防寒”的画面上,随后便被无尽的雪花点取代。

通讯彻底中断前,最后涌入手机的是各种语焉不详的惊恐视频和零碎消息——不是严寒,而是“人咬人”、“疯子”、“攻击性极强”……

温家位于老城区一栋不算新但结构坚固的老房子里。此刻,屋内却透着一种与外界的狂风暴雪截然不同的、紧张的安稳。

温严站在客厅窗边,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能见度极低,昔日熟悉的街道和楼房轮廓模糊,几乎被积雪吞没。偶尔,在那晃动的雪幕中,会看到一两个蹒跚移动的黑影,动作僵硬而古怪,在齐膝深的雪地里挣扎前行,发出被风雪削弱后依然隐约可辨的嘶吼。

“看什么呢?别靠窗太近!”父亲温建国压低声音提醒,他手里紧握着那根被温严提前归置好的棒球棍,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母亲林淑华正在检查阳台门的密封条,确保寒气不会渗入。她回头看了一眼窗边的温守恒和小儿子温严,脸上是强自镇定的忧色:“储备的水和食物都清点过了,省着点用,撑两三个月应该没问题。就是这温度……”

屋内的温度已经降得很低,即使他们早早听从温严的建议,给窗户加装了保温膜,所有人也都穿上了最厚的羽绒服,戴上了帽子围巾,依然能感到那无孔不入的寒意。幸运的是,老式小区偶尔还有断续的供电,让他们能偶尔开启电暖器维持一个不至于冻伤的温度。

“妈,别担心,我们有睡袋和厚毯子。”温守恒搓着手,凑到温严身边,也想往外看,被温严不动声色地用身体挡了回去。

“哥,别好奇。”温严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的目光依旧锐利地扫视着街道上那几个在风雪中徘徊的黑影。那不是正常的行人,那扭曲的姿态,那对严寒毫无反应的麻木,都在印证着通讯中断前那些可怕的传闻。

丧尸。真的来了。而且,是在这场数十年不遇的极端寒潮之中。

温严的心中并无多少意外,只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沉重。多年来那些模糊的噩梦和心悸,那些驱使他不断提醒家人储备物资的紧迫感,在这一刻都有了清晰的指向。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枚徽章隔着厚厚的衣物,似乎也散发着一种微弱的、恒定的温热,与窗外的冰天雪地形成诡异的对比。

突然,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巨响,夹杂着几声短促的尖叫和更加狂乱的嘶吼,但很快就被风雪声吞没。

温建国猛地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面的景象,脸色难看:“都回客厅中间,别靠近窗户!”

一家人围坐在铺了厚地毯的客厅中央,电暖器散发着有限的热量。气氛压抑得如同外面的天气。

“多亏了小严……”林淑华喃喃道,打破了沉默,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温严冰凉的手指,“要不是你这些年老是念叨,我们……”

温建国重重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看向养子的目光充满了复杂。是庆幸,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疑惑。这孩子,难道真的只是未雨绸缪?

温守恒则用胳膊肘碰了碰温严,低声道:“你小子,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温严垂下眼睫,没有回答。他知道的并不多,只有那些破碎的预感和自身正在悄然变化的秘密。他不能说出来,徒增家人的恐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利用好这些“预感”换来的准备,守护好这个家。

暴风雪持续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里,断电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每次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每当电力消失,屋内温度便急剧下降,呵气成冰。他们不得不挤在同一个房间,用厚重的被褥和彼此的体温取暖。储存的固态酒精块在关键时刻用来加热食物和少量的水。

期间,街道上偶尔会传来混乱的脚步声、撞击声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但都很快平息。没人敢出门查看,窗外只有昏暗寂静的街道,或者……一闪而过的、拖着残肢的身影。

雪从不宣告死亡。它只是不断落下,用最温柔的触角执行最彻底的湮没。

幸存者只能看着手机里提前下载好的生存资料、地图和家人的照片。

与此同时的温家,“体弱”的温严也开始起了高烧,林淑华和温守恒紧握着温严的手,都做了如此万全的准备,怎么会突然起了高热,病毒…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太过分了二师兄

你的大师兄

过天门

她被赶出侯府后

万古第一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