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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宋棠夏眼底翻涌着滔天巨浪,她垂眼看着地上蜷缩着垂死挣扎的身影。

她爹当时被敌军的剑刃一刀刀贯穿腰腹,也是这么狼狈的吗?

她沾血的之间缓缓收紧枪柄,枪尖破空发出锐响猛地朝前刺去。

地上之人未得机会再挪动半分,便随着痛苦的呜咽失去生机,鲜血溅了满地,宋棠夏执枪撑地,闭目缓神,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泪水就会夺眶而出。

周遭只剩寂静,连蚊虫飞过的声音也不剩。潘建豪察觉到宋棠夏的不对劲。

“少主......”他缓步上前想要查看。

片刻过后,宋棠夏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翻涌的酸涩尽数压下,随后转过身来,“走吧。”

潘建豪沉默地望着宋棠夏给他留下的冷硬背影,又去往别处杀敌。他也转而招呼起其他的兄弟们,逐步缩小包围圈。

另一边,林统领和宁老大刚看着底下人把人绑好,便见以宋棠夏为首的一行人扛着枪大摇大摆地从后边赶来。

林统领点头示意,“后边的人呢?”

潘建豪得意拍拍胸脯道:“一个活口没留。”

林统领挪眼看向宋棠夏,略带赞赏道:“干得漂亮。”

都是帮杀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没什么好留的。

柏长雪又人护着从后头抱着早已睡着的柏池踏入寨门,走到宋棠夏面前。

他微微颔首,身后几人立即屈膝跪地,将素白绸布裹着的东西缓缓放平。

几人推开的刹那,宋棠夏低头看去,只见盖着白布的人形物体被静静置于地面,她朝柏长雪看去,瞬间想到什么,又猛地望向盖得严丝合缝的白布。

她手上脱力将银枪掉落地面,发出细碎的哀鸣。她眼眶湿润,缓缓蹲下身去,指尖几次颤抖,最终闭眼猛地将盖在上边的白布一把掀开。

宋棠夏深吸一口气,强自按捺住发颤的指尖,睁眼看去。面前了无生气的人与她记忆中时常不靠谱的身影重叠,却叫宋棠夏不敢认,险些捂住唇。

面前的尸体显然已经被擦拭过,她爹的眼皮紧紧闭着,嘴唇失去血色,脖子上有明显的青色勒痕。他身上干涸的血迹被一一拭去,浓重的血腥味却怎么也遮不住,还隐隐混合着夏季肉食腐烂的酸味。

血能被擦去,可伤口却不能。宋棠夏看着他爹身上大大小小遍布全身的伤痕,有的甚至贯穿整个身体。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去触碰,胸口的痛意阵阵袭来,就像有人用匕首一刀刀在剜她的心。

嘀嗒、嘀嗒。

眼泪再也止不住,大滴大滴的砸在老寨主的尸体上,宋棠夏垂着头,身体不住颤抖,原先只是像小兽受了委屈,想找大家长撑腰的呜咽,后边却像是察觉到能为它打跑坏人的人再也不在了,呜咽声越变越大成了嚎啕大哭。

它当然还是委屈,可再没有人会像之前那般替它出气,于是所有的委屈都藏在了眼泪中,希望能传到能为他撑腰的人那里去。

寨里一群出生入死的弟兄们没有一个见了这情形不落泪,潘建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是他们最信任的寨主,为什么就这样不在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分别,却没有料到再回到寨子时,早已物是人非,寨主甚至没有留下一句告别的话。

宁老大望着躺在地上死气沉沉的昔人友人,眼神一片刺痛,缓缓叹息一声。

但他的年纪相比宋棠夏,目送着离去的人不算少了,如今也只能感叹一声世事无常。

他沉重地说道:“事不宜迟,还是尽快为老宋寻个风水宝地,早日入土为安的好。”

潘建豪扭头看向一旁被五花大绑的人,一脸厉色道:“我看,这些人就陪着寨子一起下去吧。”

瘫坐地上的人无一不露出惊恐之色,却见站着的兄弟无人异议,脸色瞬间灰白。

一命赔一命的事天经地义,他们在劫难逃。

一行人将寨里房间收拾出来稍作休整,次日天一亮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丧事。

由宁老大带头,一连跑了几个地方,总算敲定了安葬老寨主遗骸的位置。

前有水流,后靠山峦,又是山头最高的地方。

用宋棠夏的话就是,不管她今后走到哪里,她爹在天有灵,都可以看到。

紧赶慢赶花了一天时间,总算在日落前将丧事圆满办完。

柏长雪牵着犯困的柏池回房,穿过廊亭时,柏池揉着眼睛,抬手指着远处屋顶,歪着头奶声说道:“哥哥,宋姐姐在上面诶!”

柏长雪依言望去,那红衣女子斜斜歪坐顶上,一手撑头,右手拿酒,夕阳在她身上渡了一层金光。

她背对着柏长雪,但不难想到她正眯着眼,望着山头的位置,那正是她父亲刚刚落葬的地方。

柏长雪回神,摸了摸柏池的头,温声道:“走。哥哥先送你回房。”

片刻后,他轻轻合上房门,提着一坛酒重新回到廊前。

潘建豪来回几次,见柏长雪还站在廊前,疑惑出声,“柏公子,你怎么还在这?”

柏长雪微微颔首,请求道:“劳烦你取把梯子给我。”

潘建豪眯着眼看向房顶的位置,露出了然的神色,片刻后便将梯子郑重地交到柏长雪手中。

劝慰少主的事,当然还是得交给少主的夫婿最好。

屋顶上,宋棠夏望着晚霞仰头往嘴里倒酒,突然听到底下传来一阵响动,她朦胧着眼望去。

柏长雪将梯子抵在墙边,手上使力确定过不会倒后,他便抬脚踏上梯子。

见他试了好几次仍不得章法,宋棠夏被他的窘态逗笑,她猜他肯定是第一次爬屋顶。

她冲下头喊道:“喂!别费劲了,等我下来捞你。”

柏长雪也是不服输的性子,开口便想拒绝,不料宋棠夏已跳下屋顶,拉着他的袖子就把他拽上去。

待双脚在屋顶上落定时,柏长雪眼神中仍凝着未褪的惊惶。

他看着宋棠夏红通通的面颊和眼神中透露出的朦胧醉意,显然早已喝多。

但就这样,宋棠夏还在望着他发笑,她凑近男人,酒气混着少女的暖香倾泄而出。

“你上来干什么?要安慰本少主?”

柏长雪有些不自在,偏过头拉远距离,“你喝醉了。”

“放屁!本少主可没醉,还能继续喝!”宋棠夏垂眸去看柏长雪手里提着的东西,轻笑,“你带了酒,那就陪本少主一块喝吧。”

她脚下一个踉跄,不等柏长雪搭把手,便已强硬地拽着柏长雪在屋顶上坐下。她豪爽地将酒坛凑过去与男人相碰,不少酒水洒出来她也不在意,仰头就将酒一概倒入喉间,洒出的酒水沾湿了她胸前的衣襟,宋棠夏不适地扯了几下领口。

柏长雪耳尖红透,不自觉侧过身去。

宋棠夏望着远处被云层遮蔽的太阳,自顾自说道:“小时候,我爹也是这么带着我爬屋顶,那时他也喝酒,我顺着他的腿爬到他裤腰带上,将嘴巴凑到酒瓶口上也想尝尝。”

“但他说我小孩子家家的,不能喝酒,还顺了别家小孩的奶瓶拿来喂我。”说到这,宋棠夏气愤道:“等我大了,能学着他爬树上墙了,他又说我一个女孩子家家这学的都是什么嘛!”

宋棠夏嘟囔着抱怨,却渐渐红了眼眶,“明明我最开始就是被他带坏的!”

柏长雪:“你明日还能记得现在的事吗?”

宋棠夏手插着腰,激动起来,“笑话!本少主又没醉,怎么会记不得?”

柏长雪抿唇看着面前的醉鬼,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想不想替你爹报仇?”

“想!”明明意识已经模糊,宋棠夏这话喊得却没有半分犹豫。

宋棠夏扭头看着已出现重影的柏长雪,嘟囔着说道:“你好像从来没告诉过我,那帮人的来路?”

“想不想听听我和柏池的故事?”柏长雪开口,没给宋棠夏拒绝的机会,“我和柏池自小在京城长大,父亲在朝中颇有威望,可后来朝政变更,如今摄政王掌权,我父亲被陷害满门抄斩,他们得了消息只寻得机会将我们兄弟二人送出城避难,自己却遇害......”

“这也是......罗建的军队会出现在山寨的原因。”柏长雪一身寒意,垂眸掩去眼底的痛楚,“是我连累了你们。”

“罗建。”宋棠夏默念着名字,突然激动拍着柏长雪道:“这怎么能怪你?分明是那姓罗的?什么摄政王一肚子坏水!”

宋棠夏搂着柏长雪的脖子,醉醺醺地说道:“要我说,我们几队联合起来,一起攻进京,扒了那老匹夫的皮!”

柏长雪反复确认,“合作?”

她一点都没怀疑他说的话。

宋棠夏肯定点头,“没错,就是合作!”

柏长雪勾唇轻笑:“好。”

目的达成,下一步就是接着提高兵力。

柏长雪沉思片刻,如是想到。

回过神来,他想带着宋棠夏下去,回头却发现她说完那句话后,不知何时将身体蜷成小小的一团,呼吸放平缓,早已睡过去。

柏长雪脸上笑意凝在唇角,他轻轻摇晃着宋棠夏的身体,却被宋棠夏迷糊间猛地挥了一巴掌。

柏长雪只得另想办法将两人带下去,一整晚呆在上边,也不知会不会染上风寒。

他四处张望,在屋顶上摸了好些碎石头,试了好几次,石头终于随他意直直砸向了远处的窗框。

潘建豪起先听见动静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孩恶作剧不想理会,次数多了发觉有些不对劲才探个脑袋出来,就见柏长雪逆着月光站在屋顶上。

潘建豪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发冷。

他搓了搓胳膊,疑惑冲两人喊道:“柏公子,你和少主还没下来啊?”

他犯不着脑袋,上边风景有这么好吗?

“......”

柏长雪:“......劳烦把你们少主扶下去,她喝醉了。”

“哦哦。”潘建豪恍然大悟,原来是下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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