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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摄政王懒懒的靠在椅背,似不把眼前这乱局当回事,他欲摆手退朝,却见天子幽幽开口:“太医院。”

三字如静湖波纹,满殿俱怔。珠帘后身影若隐若现:“着文远侯领太医正,携《千金蛇毒方》驰援。”

谏台大夫急趋:“陛下,那南疆蛮子...”

“王叔教诲甚是。”天子忽截话头,伸手撩开珠帘,露出一双爱民真切的眼:“南疆非战可解。朕不欲大动干戈,只愿我朝百姓安乐无恙。”

大臣纷纷跪下,大喊:“陛下圣明。”

天子似乎与有荣焉,尊口轻启:“赐文远侯调兵虎符,仅护医队采药,犯境半步者,斩!”

虎符虽伶舟离把持,但百姓有难,公然不救,便是寒民心,失君道,天下谴之。

伶舟离唇畔含笑,轻声道:“陛下爱民,臣甚慰。”话罢,又对着方才那武将道:“林无涌,三日后随文远侯一同救治百姓,不得有误。”

“臣遵旨!”声音洪亮恭敬,倒似比方才喊的“陛下圣明”还要忠贞无畏。

少年天子轻笑不语,他展袖拂开墨渍,露出被淹的奏章——“赈”字旁新批蝇头楷:“着内帑拨金创药三千匣,随医队行。”

“退朝。”

二字清越如鹤唳,珠帘轰然垂落。御座后闪过玄色衣角,袖缘金线绣的螭纹,早被改作衔药草的白泽兽。

天子身后,有目光自蟠龙柱后游来,黏腻如蝮蛇渡冰,寸寸噬咬玄衣纁裳下的皮肉。

*

荣熙宫,一女子斜卧贵妃榻。腹间龙纹锦袍下,玉色护甲正死死刮着金绣缠枝纹,发出“呲呲”刺耳的声音。她容颜还似带露芍药,但眼尾细纹却如丝线缠绕,衬的她整张脸十分不和谐。

她肚腹似有拳形鼓包,呼吸起伏时格外明朗。

身边的嬷嬷使了眼色,宫人鱼贯而出,紧闭的荣熙宫只余她们二人。她往前走了两步,吹灭了几顶灯盏,才斟酌道:“娘娘,这宫中人多眼杂。”

“本宫在自己殿中,竟也要看人脸色不成!”女子广袖一甩,眉间噙霜,眼底猝然聚起的寒芒惊得檐下铜铃倏忽一静。

她猛地站起身,指着养心殿的方向,语含哀怨:“一定是他做的手脚,他竟然这般对我!”

那嬷嬷却不以为意,安慰道:“娘娘,您只要记住您腹中的是龙子,其他的有摄政王,您不必忧虑。”

她好似未听见,发狠道:“若非本宫委身,他早该…”女子喉间溢出一声冷笑,金钗乱颤,珠玉相击之声惊的死寂的宫殿如沸水翻腾。她猛地拿起案上鸾镜,朝殿门狠掷过去。

“啪嗒”。清脆的撞击声回响整个宫殿,门外宫人不明所以,全都跪倒一片。

姚门嫡女言芙,少时玉颜惊鸿。摄政王伶舟离初遇倾心,然彼时潜龙未腾,此女凤目已锁九重宫阙,弃寒潭锦鳞,攀云中真龙。流霞帐底承先帝恩未及三秋,惊变宫闱血洗雕阑。朱钗委地,素衣阶囚,眼见玄甲将覆乾坤。

当是时也,欲捧玺献新主,岂料冷宫忽现先帝遗珠,九皇子忡继大业。此女竟以冰绡裹火之策,说动摄政王允幼帝迎娶庶母。民间笑传"先帝后妃二用",她虽心中恼火,然悠悠众口无法喝停,正值天子难为,摄政王纵容,她亦无能为力。

少年天子目含霜刃,她视而不见,然不知是日夜监视天子的缘故,她方觉自己竟种真心。遂改了主意,以身为饵,裙袍帐底周旋伶舟离,终换得天子踏足荣熙宫。

不料天子从中作祟,竟使计让她腹中暗结孽种。

“陛下圣安!” 殿外宫女一声通传,惊得姚言芙从回忆中抽离,她蓦地起身,铜镜中映出一张怨毒憔悴的脸。

“崔嬷嬷!” 她声音发紧,手指无意识地藏起鬓边的一缕霜色,“本宫今日……可还见得人?”

崔嬷嬷忙上前替她拢了拢云肩,绢帕轻轻拭过她额角细汗:“娘娘雍容华贵,便是九天仙子也要逊色三分。”

姚言芙嗤笑一声,指尖擦过眼尾的细纹,“可本宫……终究大他九岁。”话音未落,腹中忽地一动,她浑身僵住。

眸中柔情霎时灰飞烟灭,“不过很快,他就会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广袖下,玉色护甲深深掐进掌心。

“何人引得母妃如此盛怒?”少年天子撩袍入殿,嗓音温润。他俯身行礼,玉冠下的俊容若隐若现,显得疏离冷淡,可那一双凤眸却蕴着脉脉情意,似要将人溺毙其中。

姚言芙指尖微颤,茶盏中映出自己一晃而逝的惊怔。

不对。

从前他也笑,可那笑意总不达眼底,像隔着一层琉璃,而今日,他眸中柔情太盛,仿佛真是一个爱重妻子的男子。

“陛下今日……倒是格外殷勤。” 她朱唇轻启,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少年天子低笑一声,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尘灰。指尖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颈侧,激起一阵战栗。

“朕以为母妃会喜欢。”殿外廊风扫过铜铃,清脆声响中,姚言芙心中的一块坚硬瞬间坍塌而倒。

她没了疑心,看着那张朝思夜想的容颜,唇角轻扬,款款上前欲拉他衣袖。少年天子却不着痕迹的侧身,指尖拂过案上青玉镇纸,倦懒地倚向龙纹凭几。

“母妃当珍重凤体。” 他眼尾含笑,昏暗的灯盏下,模糊不清的面容似有细碎阴翳,“若劳神过度……叫儿臣如何安枕?”

那嗓音温润似玉,却教她生生顿住脚步,他玄服上由金线绣的团龙正冷冷瞪着她,如同他藏在温情下的眼睛。

*

残阳如血,斜照在长门宫斑驳的匾额上。少年天子负手而立,玄色龙纹常服的下摆掠过阶前荒草,徒惊正安眠的虫蚁,使得安静的宫殿瞬时变得凄厉嘈杂起来。

蛛网密布的殿门半敞,依稀可见里面尘封的妆台,那是已故裴氏女的寝居。

“陛下。” 身侧人影低唤,月光略过他的面容,竟与那鹤影长的一般无二。他附耳细禀,声如游丝,却久久未得回应。

夜风卷着枯叶在阶前打了个旋,此人往日嘴里的“奚公子”也没了温度,公事公办的好似一个假人。

忽听得“嗤”地一声轻笑,天子慢条斯理地抽出云龙纹帕子,一寸寸擦拭方才被姚言芙触碰过的指尖。

“看好他。”冷冷一句算是彻底断了情谊。

天子玄靴踏过暗沉的殿板,他抬手抚过自己的面庞,指尖在阴影中勾勒出陌生的轮廓,忽地低笑一声:“若朕……想用回自己的脸呢?”

话音方落,暗处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容骤然变色。那人急走两步,惨白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灰:“主子三思!”

他嗓音嘶哑:“摄政王虎视眈眈,若知晓您身患顽疾,岂会放过这等良机?这些年,奚公子谨慎小心,仍是被暗中刺杀,摄政王不臣之心天下皆知,您万万不可出事!”

殿外老鸟突然厉叫,惊破一室死寂。

天子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下颌,忽将帕子掷向积尘的妆台。丝帕覆住半面铜镜,恰掩住镜中那张原本就属于他的容颜。

“罢了。”他转身时衣袍扫过满地残灰,似笑非笑地睨着那落败的宫殿,“就让他继续扮着。你且记着...”玉扳指叩在对方肩头,“若他再那般自作聪明......”

未尽之言化作一声轻笑,惊得梁上尘埃簌簌而落。

*

文远侯府,天光初透,西园小径上忽起一阵细碎脚步声。只见香墨领着三四个小厮疾步而来,怀中捧着的檀木匣子半开,露出里头胭脂水粉、珠钗绢帕等女子用物。

西园中,奚筱正倚在石案边与云雾缠着五彩丝绳,忽听得脚步声四起。抬眸便见香墨福身行礼,嗓音清澈:“禀贵人,侯爷三日后启程南疆,府中这两日怕是乱得很。”

她将匣子轻搁在青石桌上,“公子吩咐,今早便与贵人先行。这些物件您且过目,若有不称意的,奴婢立时去换。”

微风忽卷,吹得她腰间的荷包簌簌作响,恰有玄鸟掠窗而过,投下一影惊惶,竟教她无端攥紧了手中丝绳。

奚筱眼波微敛,将心绪尽数掩在睫羽之下,转头瞥见那金灿灿的物什,脸上霎时有了真切的笑容:"香墨姑娘办事自是极妥帖的。这些物件于我,已是尽够了。"

说罢,素手轻抬,将那匣子拢入一旁的包袱中。甫一踏出房门,便见裴允负手立于廊下。晨光透过门前石阶,在他月白锦袍上投下斑驳光影。

见她出来,他唇角噙着温润笑意,向前迎了两步:“事出仓促,累你奔波,实在过意不去。”声音似春风拂柳,却教人辨不出真假。

奚筱客气摆手,体贴异常:“一切当以公子身子为重。”

晨雾未散,青帷马车旁,除却府中打杂下人,好似所有人都出来了,只见侯府夫人静立在车旁,锦帕紧绞,指节发白,她脊背僵直,连唇畔的笑意都似冻在面上。

裴且也收了脸上玩世不恭的模样,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而那侯爷虽与裴允言笑晏晏,眉宇间却凝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

奚筱压下心头疑虑,目光掠过这几人,只觉这气氛颇为诡异。

忽地,那夫人走到她身边,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中复杂奚筱彼时并不知有何深意,只觉心头一震,这侯爷夫人她好似在哪见过。

但片刻,她倏地掐断思绪,这侯门贵胄,怎会与她有何交集,大约只是见过与之容貌相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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