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山身体成了木匣,供人握着抽屉把手进出,杨花梦便是乱开匣子的坏女子,张文山没见过比她更坏的女人了
杨花梦进不到,但是能从感受到震颤。
张文山的腰小幅度地摆。
如同一条急切咬钩的小鱼。
“驾。”杨花梦摸他结实的后背,实打实的腱子肉,手从腰窝上滑,一路摸到他头发上,涂红的指甲插进他的头发,冠子松松地掉下来,“和小马一样。”杨花梦扯他头发。
那日后,或许是张文山的愧疚,他素有风流之名,绝不是嚼牡丹的兵匪,所以他对杨花梦格外纵容,具体表现在他让杨花梦先搞他,不过杨花梦疑心他搞上瘾头了,她对他越轻蔑,他越是顺从,她感到快乐,一种报了仇的快乐。
张文山在军营里说过的污糟话比这下流得多,但此刻被一个女人说在脸上,他面颊通红,厉声骂道:“混账,小心拔了你的舌头。”
杨花梦听多了床上话,她知道这是张文山害羞呢。
她腾出手绕过前,裙子把君子之交荡如水之处盖了个严实。
“嗯——”
张文山舒服地喘气,他脑子都晕了。
杨花梦对着个男人,倒是清醒得很。
张将军略有起色,张文山反应剧烈,急切,不满,磨蹭。
“唉,将军,成全你这一次吧。”
张将军果然威风。
“将军,”她咧着嘴,又哭又笑,她举着手伸到张文山面前,“将军,你成了。”
张文山没说如何处理她,他把她关在小厢房里,满面春风地找上青楼找小倡小唱了。
点了新来的歌女——他还是有点思量,万一不成呢,还是找个没风月的保险。
结果当然无效(请审核查验,男主主观认为无效,并无真正动作)
歌女看见张文山阴沉的脸色,吓得噤声。
怎么还不行。
张文山杀敌数万的手此时抖得厉害,“兄弟,你把我害苦了。”
他闷掉一口酒。
“郎君。”歌女叫他,学了再多,没经历那一下,终究还是不懂,她只想让客人高兴,这是第一夜,兴许多个赏钱,“这是破了妾的身吗,郎君果然威猛。”
张文山回想他方才的动作,或许还没杨花梦来得猛烈。
歌女吓了一跳,这个郎君徒手捏扁了金杯。
——
当夜张文山独自和衣对月,窗外的月亮渐渐渺茫,他起先是认为窗纸污了,擦了窗户,他又疑心是眼睛污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没抹泪,脸上也不湿,最后他发现,是窗外下雪了。
他领兵多年,怎么会傻,男人用那玩意去了,岂止是可耻,但他没有办法了,杨花梦是个好女人,他拉开木匣,里面是一个假兄弟,她看过自己最狼狈的一面,他不能留她。
假兄弟握在手里捂热,他坐在椅子上摆出姿态。
是那三界护法金刚杵,碓捣地狱受碾压,天上神仙也难捱,地上人儿怎生受过。
张文山满脸冷汗,怎的都无用,窗外雨雪簌簌,忽听一声呼唤:“张文山。”
微抬头。
“斜着来。”
他自虐般地顺从。
稍好,只是之后无论他如何,都别无更多。
一棵瘦松光影照进屋子,风变了方向,身高九尺的男子蜷在围椅上,白玉般的脸颊上吹了雪片,一瞬间便化了,和着直挺挺的眼泪流到颈窝,有别样的痒,他真是被她玩坏了。
杨花梦裹着被子烧火,她饿了一顿,张文山走的时候没让人给她晚饭,她用金簪拨碳,也不觉金簪烫热,“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吃时候新鲜,吃过了你就是骨头渣,希望大将军别起来,不然咱明天就要死喽。”
门刷啦打开,张文山和雪一起飘进来,杨花梦吓得站起,她以为他要杀她,但是看他的脸色,杨花梦认为那晚要重现了,她从火盆里捡出金簪,蹲在地上没说话。
张文山是清醒的,他披着狐裘,看着破房子里的女人,她是没退路的退路了,杨花梦裹着被子走过去,顺势关上房门,遮蔽了满世界的风雪:“怎么还哭了,妾说,这还没到一个月呢,将军今晚不是有大有起势?”
张文山一头栽倒在她身上,杨花梦被子松了,掉在地上:“将军?”
“去床上,”张文山ying4了,他埋在她脖子边,脸烫得她频频避闪,他圈住她往床上带,“直接来,已经在里头了。”
没有床,仅是一张被子一裹狐裘,便是梦里仙乡。
雪来得比往年都早,张文山始终没等来交接的守将,军候传报大雪封住山路,大将军今年不能回家了。
才十一月天,张文山因抗拒成亲,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只是高堂在上,他不得不尽一番孝义,他假模假样地配好行装,清点随从,给杨花梦包了个红包,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出关,到了关口,他哭天两声,叫地两下,“父亲母亲在上,孩儿愧对双亲,不能回家床前尽孝。”
耽误两天,他勒马萦首,转回小城。
再说杨花梦这边,哪知他的心思,雪积埋石阶,她炊饼夹腊肉,温上一壶烧酒,拿了针线在做。
针穿下去挑出来,夜来无兆,半幅荷花绣完,天已经暗了,怪不得眼睛这般酸痛,她起身收拾丝布,张文山不短她吃穿,但是新年的衣服还是自己做的好,明日再拿他几条咸鱼腊肉,香案上的酥糖饼也一同带回家,可惜没有年糕吃。
她正收拾房子,门外传来敲门声。
“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她埋着头整理妆奁,想是吩咐去买松枝的仆役回来了,“你家将军不让动院子里的松树,街上铺子都关了吧,辛苦你了,得了两日闲,倒是把这事忘了——”杨花梦一抖身子,一条手臂环住她的腰,手掌还有余搔她两下,“将军?”
她猛回头,正好把口脂擦到张文山脸蛋上,张文山走路没声息,他揽着她的腰:“那棵松树长得好,不要折它,”她头上插着包金黄杨木梳,戴着一对瓶簪,瓶子里插的梅花香气扑鼻,张文山略一嗅,把那朵梅花抽出来戴在自己耳后,他提着一壶好酒,温存过后坐到桌边,趁着桌上火炉把酒温了,“大雪封山行不动道,今年不回去了。”他一笑,冻红的脸颊有融融的暖意,“今年和你过罢。”
“将军的意思是在不回家了?”
“陪我喝一杯。”他不待酒热便给自己倒了一杯。
杨花梦捡了张有坐垫的凳子坐,她翘着腿吃瓜子,“不能多喝,我还等着收拾东西呢。”
“收拾什么。”
张文山从外边回来,身上冷,杨花梦靠近他,无端打了个寒战,“回家过年。”
“你有家回?”
杨花梦有家,她觉得张文山不想让她回家,大冷天,过大年,他一个鳏夫,也只有房里那点乐了,所以她说:“楼里姑娘们都插新绢花呢,还等着回去分妾一支,当然要回。”
她抬手要喝,谁想张文山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酒杯,“你不准喝我的酒,”他好像有点醉了,“你走可以,”他冷冷地说:“出了腊月就要回来,不然我刚能起事,你走得一长,这里没人能治,我要病死了。”
发布不易,删减过多,顿足叹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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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求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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