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朝堂上也是压抑非常,朝臣心惊胆战的同时又是一头雾水,近来很是安稳,没有什么大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去向安公公打听,可安长福哪里会透漏,众人也只能小心又小心。
沐轻怀从自己女儿口中知道点大概,下朝的时候与向恒说起了悄悄话,“你周旋一下啊,这都多久了,再这样下去,那几个老御史快要撑不住了”
皇上的威压中带着戾气,即便收敛,年岁老的几位大人也扛不住太久,几位御史都是上了年纪的,就这几日那消瘦的好似被吸干了血一般,要是再有个几日,不用退仕直接下葬了。
“我能怎么办”不说是皇帝后宅之事,就是一般人家定了亲的两人吵嘴,做父母的能怎么办,难道还插手管教吗?
“你劝劝啊,不行让弟妹劝劝,总不能一直僵下去,你就不担心别人趁虚而入”虽然田阁老倒了,可还有别家啊,后宫可还空着呢,哪家心里没个打算,“你有没有跟瑶儿说明白啊”是,向希瑶是厉害,但也还是个小姑娘,许多事情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不该这般任性。
“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算了,要是让我夫人和瑶儿听到,我可不会给你求情,还有,皇上怎么了,是他要娶我女儿,又不是我女儿非要嫁他”向恒没好气的瞪着沐轻怀,“好女百家求,我的女儿大把人想娶,就算她真的不嫁,我也能一直养着,皇上最好是快点把人哄好,不然我女儿脾气上来说不嫁了,我可没办法帮忙”说完还是有些不爽,“沐轻怀,你这性子要是还不改,弟妹绝对还是不理你,你好自为之吧”
沐轻怀:“嗐,说什么呢,那是你嫂子,什么弟妹,你别自己给自己提辈分”
他的重点在这吗,向恒无语了都,“你没救了,你自己待着吧”说着甩袖离开。
不是,这人什么毛病,说正事呢怎么又说上他了,沐轻怀嘀咕着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啊,那是皇上,难不曾还真的让他低头,想什么呢,且不说皇上那性子怎么可能,就算皇上能,也真的低了头,那那帮御史还能饶过瑶儿,肯定咬死了啊,他可是为瑶儿着想,向恒也真是的,那么有谋略的一人怎么在这事上不动脑子了,不行,回去跟夫人还有女儿说一说,让她们去跟弟妹聊聊,可不能再拖了。
周围的人都担心不已,可景墨尘和向希瑶两人却是老神在在,要说不在意,那日益升起的暴躁和戾气说明了一切,可要说在意,两人都没有动静,好似在斗气,可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无人知晓,只能胡乱的猜测。
成渊殿中,安长福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都这般了,可想而知,宫中众人近来的日子有多水深火热了。
景墨尘翻看了奏折,越看越气,“一天天的请安的折子是越来越多,这些人要是没事做,那身官服尽早脱下,整日溜须拍马,还有什么心思在百姓身上”说着一把把奏折扔到了案桌下,太后刚巧这个时候进来,她没让太监们通传,走到殿中就见皇帝发怒,又看了眼被扔在地上的折子,安长福很有眼力见的上前请安又捡起折子放回御案上。
“母后?”景墨尘有些意外,毕竟以往母后都是让人请他去寿安宫,很少会来前殿,再说怎么没人通传?
“哀家没让他们通传”太后见他要罚守门的人,说道,“怎么,做娘的来见儿子还要等候传唤吗?”
太后向来很体贴,从不让儿子难做,所以从不插手朝堂之事,也不会来成渊殿这边,有事就让儿子去她的宫里,今日过来也是知道近来宫里的人人自危,都怕被迁怒,几位大人还求到了寿安宫,她是知道儿子与瑶儿之间是闹了点矛盾,本想着吵一吵,闹一闹也好,也能增加感情,但怎么也没来料到能闹这么久,再不过问,怕是真的要出事。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景墨尘对他娘一向孝顺,起身过去扶着他娘坐下,“儿子不是想着天冷,怕母后冻着,有事您让人过来说一声,儿子去看您”
安长福带人给皇上,太后上了茶,挥手让其他宫人都退下,自己和太后身边的福秋姑姑在一旁伺候着,他也盼望着太后能劝动皇上,他这个总管太监也要抗不住了。
太后没有拐弯抹角,她与皇帝也从来不做那表面功夫,就这一个儿子,别人看不到他的疲惫和难过,她这个做娘的如何感觉不出来,“说说吧,与瑶儿之间到底怎么了”
“是什么人到您面前嚼舌根了”景墨尘这话让太后没好气的道,“还需要别人跟娘说吗,你看看这些时日,朝堂,宫里都成什么样了,一个个走路都踮起脚,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就怕惹到你,娘不信你不知道,你该直到你的心情影响前朝后宫,更影响着天下,本来,娘是觉得这是你和瑶儿之间的事该你们自己解决,可这一天天的,没见你们和好,倒是前朝后宫快撑不住了”
景墨尘怎么可能说,又能怎么说,是说他小肚鸡肠非要向希瑶的在乎,还是让他承认他的失败,让他自己说出他从未走近向希瑶的心里这样的话,“没什么事,母后不必担心”
眼见他这般,太后没有办法,问起了安长福,“安长福,你来说”
哎呦,安长福心里苦啊,他哪敢说啊,可太后问话又不能不回,忙跪下请罪,“请太后恕罪”
“怎么,哀家是叫不动你了”太后这话让安长福心里一颤,但还是跪着没说一句,他很清楚自己主子是谁,得罪太后,小命还是有的,可要是背叛了皇上,全尸都不一定有。
本来没生气的太后被这主仆俩弄的火气都上来了,“好好好,不愧是御前的人,是哀家的不是了,哀家就不该来这趟”
“太后”福秋忙过来劝着,“您身子刚好些,太医可是说了要静养,知道您担心皇上,可也要顾着自己啊”
即便知道福秋有些夸大其词,但母后前些日子身子不好景墨尘还是知道的,“母后,不是瞒着你,是真的没事,儿子保证会尽快解决”
“你打算怎么解决”不知为何,太后听这话感觉不是什么好话,“哀家告诉你,哀家只要瑶儿这个儿媳,你别给哀家搞什么幺蛾子”
怎么所有人都以为是他不愿,景墨尘自嘲着,明明不愿的另有其人,可这话他不会说,他不愿母后对瑶儿有意见,虽然母后现在很喜欢瑶儿,但他没有办法保证母后在知道瑶儿利用他的感情后是否不生嫌隙,想来也是可笑,都这样了,自己还在担心这些,莫不是真的大师所言那般是劫数吧。
相对于宫里的水深火热,向希瑶这边倒很是清净,想要来打听的都被她娘给拦下了,府里更没有人敢到她的面前说三道四,除了向泽云这小崽和灰灰那头蠢狼总是来闹腾,她的日子舒服的让人嫉妒。
其实她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也在心里有了打算,但时机还没有想好,总归不会太久。
玲珑和白芷一直在姑娘身边,是最先察觉姑娘心情好了的,本以为姑娘会进宫与皇上说些什么,可姑娘好似忘记了这事一样,每日不是与陶姑娘,文心夫子商谈女子恩科一事,就是逗逗灰灰,虽然很高兴姑娘心情好了,但还是有些不解,不过,她们也不纠结,只要姑娘是真的开心就好。
白芷去送文心夫子和陶姑娘,玲珑给姑娘换上新的茶点,见姑娘心神都在文章上就没有打扰,收拾好就退下了,走到院子就看到了皇上,忙要跪下请安,就被安长福捂住嘴拉到了一旁。
她没办法通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进了书房,可这安长福居然还不松手,一气之下猛的踩向他的脚。
痛,痛,痛啊,安长福痛的不行,好在还记得在哪,只叫了一声就闭了嘴,手也松了开来,小声的怒斥着,“你这丫头做什么”
还怪上她了,玲珑没好气的道,“您老想捂死我直说”
本来安长福还想怼回去,但看到玲珑脸上都被他捂出印子了,瞬间有些愧疚,“我这不是紧张吗,就忘记收力了 ,对不住,对不住”
玲珑也不是矫情的人,“算了,算了,您老这把年纪还有这般力气该恭喜才是”
应该是夸人的话吧,但怎么听的那么奇怪呢,突然书房里传出了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安长福和玲珑互看一眼,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不好,出事了”,说着就忙跑向屋里。
“姑娘”,“哎呦,主子您冷静啊”玲珑和安长福边喊着边跑进了屋里,哪知道没有他们以为的剑拔弩张,只见姑娘被皇上抱在怀里,皇上还一脸担心的仔细查看着姑娘是否受伤,原来是姑娘被皇上吓到,不小心把手边装点心的盘子挥到了地上,他们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
景墨尘没有治他们擅闯的罪,而是让他们留下收拾,自己则打横抱起向希瑶到了她的闺房。
“有没有被伤到”把人放到床榻,蹲下就要掀开向希瑶的裙摆,他不亲眼见到不放心,可手刚碰到裙摆就被向希瑶抓住了手腕,抬头看去,就见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怎么了,哪不舒服?是不是还是伤到了?”
向希瑶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但他的突然出现,以及此刻的担心,都让她怀疑这些时日的冷淡是一场梦,“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什么?”景墨尘是真的担心,其它的都被抛到了脑后,“先让我看看好不好,有什么一会再说”
“我们不是在冷战吗,你不是在生气吗“向希瑶没有理会,而是很直白的问了出来,“你是失忆了吗?”
景墨尘知她是真的困惑,但所有的所有在她可能受伤面前什么都算不上,也不再与她多说,强势的掀开她的裙摆,褪下她的鞋袜,没有看到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当他要给她重新穿上之时,白玉一般的脚脱离他的掌控,在他的身上轻点慢划着,景墨尘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向希瑶”
从胸口吐出的声音带着压抑,带着怒气,带着**,揉在一起让闺房里都升腾起热气,向希瑶本就是故意,谁让这人还真的一本正经的给她看伤,“我在啊,皇上这是怎么了”
本就倾国倾城的容貌加上有意的勾引,让向希瑶更加的妖冶魅惑,前世野史中就曾记载,尹氏瑶希,容色惊人,勾人心魄,眼神流转间就能让世人心甘情愿的捧上所有,但其心冷硬,水性杨花,放荡无比,为了私欲,不顾江山社稷,勾搭奸臣,残害忠良,但朝臣之中即便是与之针锋相对之人到死都还念着她,便是最后她葬身火海,叛军统领也亲自找出她的尸骨,妥善安置,更有传言说她的尸骨被叛军统领放在了寝殿同吃同衾,真乃妖后也。
景墨尘也想起了这些,野史大多夸张杜撰,但这其中不乏有真,眼前之人确实有这样的本事,只要她想,什么人都能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但景墨尘的心里只有心疼,“你无需如此,也不必如此”
说实话,向希瑶是诧异的,他眸中的**消散,手虽然还在自己的脚踝处,但香艳褪去,怜惜非常,几息之间,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是想起了还在与自己生气?眼见这人真的要给自己穿上鞋袜,忍不住倾身上前,勾住他的脖颈,柔声细语“还生气呢,真不打算理我了?”
如此软糯的向希瑶是景墨尘从未见过的,难得的愣住了,但心里还担心她会冷,大手包裹住她的双脚又伸手拽过一旁的被褥把她的脚放进去,她的闺房本就一直烧着碳,床榻更是换了暖塌,一般人待上一会就热的不行,但对于她来说只是刚好,可今日她觉得好热,那股热是从心里传开的,又暖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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