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渊殿内怎么说呢,有些怪异,以往都是景墨尘紧盯着向希瑶,向希瑶呢,不仅无视还很自得的做着自己的事,可今日,换过来了,向希瑶紧盯着景墨尘,而面对百万大军都面不改色的霸主,坐立不安,一会用着茶,一会翻着奏折,甚至还拿反了,反正就是不看向希瑶,这要是没事就怪了。
真的有些好笑了,向希瑶甚至都觉得他有些可爱了,本想着再玩一会,可见他又要去拿茶碗,忍不住出手了,“你也不怕把自己淹死”都用了多少了,夺过他手中的茶碗放到一边,“说吧,到底怎么了”
景墨尘尴尬的咳了几声,他也知道自己有多奇怪,但他怎么说,说他吃醋,还是一个很久远的醋,猛然间,他懂了瑶儿之前的尴尬,果然,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感同身受,她是那么聪慧又自傲的人,在心神不宁之时落到了老夫人和白老的圈套里,这足以让她懊恼,也让她觉得丢人,自然也不愿让别人知道,更何况是在意的人。
怎么不说话?为难?“我不能知道?”向希瑶是好奇,毕竟他如此反常,但要是真的不能说的,她也不是非要知道,便不再过问,而是说起了别的,“我去了寿安宫......”
话还没说完,就被景墨尘抓住手臂,一个巧劲他就把人抱坐在了腿上,但还是没有说话。
向希瑶也不再开口,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人是想说什么但没有想好怎么说,行,反正她不着急,于是便自顾自的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角度靠着,还很是贴心的没有盯着他看。
见怀中人这般,景墨尘认命般的低声笑了出来,“我真的拿你一点办法没有”
嗯?什么意思?与自己有关?向希瑶一双眸子清透无比,流转间都好似湖面掀起的阵阵波涛,一层一层的往人的心里涌,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溺在其中,但你永远触不到最深处,因为在那之前你已经溺亡,可即便如此,即便知道她是危险的,也无法阻挡人们对她的狂热,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人人都想一亲芳泽,即使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景墨尘出神的看着怀里人,想把她藏起来的想法又涌上心头,可是不能,他很明白,要是自己真的这么做了,那么他们之间也不会再有以后,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会是他们最终的归宿,“建安驻军齐腾飞奉旨来京述职,同行的除了他的女眷之外还有柏松”
所以呢,等着下文的向希瑶很是莫名的见他只是一味的用深不见底的双眸盯着自己,却不再言?这就完了?这与他之前的反常有什么关系?“你是要我猜,还是说打算用这事来糊弄我,好让我忘记你之前的那一番莫名的举动?”
见她好似真的不明白,景墨尘没有兜圈子,“柏松,不记得了?当年你可是很看好他”
“啊?”不提醒,向希瑶真就没记起来,她一向没心没肺,不会去记一些对于她来说没有用的人和事,当下她做的事也是盘算好了价值的,这个柏松之所以被她不同的对待,不过是她为入主中宫下的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你还在介意?当年你可是借机占了我好大的便宜”
“是,朕当时冲动了”景墨尘无比庆幸自己当年去了建安,虽然最后人还是会在自己怀里,但会让后悔,后悔错过了的那些年,“不过,朕不后悔”
“行,你不后悔”向希瑶浅笑嫣嫣,“这有什么好让你难以启齿的,八百年前的事了,你矫情什么”
既然开了口,事情就好说的多,“老鬼说朕养尊处优不及柏松黝黑壮实,说你有了对比后,会对柏松另眼相看”
啊?向希瑶感觉自己没听懂,“我喜欢黑的?壮的?我怎么不知道,他听谁说的?”
“朕没来得及问”景墨尘哪里会记得问这些,他当时只是想着是不是该找人练一练。
呵呵,向希瑶真是无语了,这个鬼医是不是有病,她什么时候说过这些,“我看鬼医最近太无聊了,找点事给他做做,还有他的那些蛊养了这么久还没动静,让别人去试试,总不能指着他一人”
这是真的被惹火了,景墨尘点了点她的琼鼻,“你是真的不想让他好过”
“废话”没事找事,摆明就是想整人,也就是自己当时不在,要不然怎么可能让他得逞,“还有你,他说什么你就信,你不会问问我”向希瑶说着坐了起来,“我喜欢黑的壮的,这怎么听怎么不对吧,你都知道我冷心冷情,为此还与我为此置气了那么久,怎么会信了这般胡话”
“是朕不对”景墨尘没有辩解,“在你的事情上,朕一贯如此,朕抓不住你,也不想别人抓住你,所以才会被老鬼一句话唬住”
怎么回事,怎么还说上情话了,向希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皇上,看了不少话本吧,张口就来啊”
“总要学一点”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也会说出这些当初被他嗤之以鼻的甜言蜜语,“什么都不会,怕皇后不要朕了”
说的好好的,又开始犯病了,但这次向希瑶没有一笑了之,而是很认真的说起了本该说的话,“景墨尘,我会试着用真心去对待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我要是真的拿出了真心,即便只有一点,你都要捧着护着,它敏感脆弱但也坚硬冰冷,不要让它有一丝的退缩,不要让它再次冰冷,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它变得勇敢,变得柔软”
景墨尘不知道她用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些,但也知道她肯定煎熬了许久,“这些时日是不是没有睡好?”心疼吗,是肯定的,但也不可否认的是欣喜,是那种从心底迸发到全身的喜悦,让他想要载歌载舞,想要大声嚎叫。
说起这个,向希瑶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吐槽,“嗯,是不好,那头蠢狼还时不时的粘人,烦死,还有白老头自己得罪了人,还要我帮忙哄,要不是我精神不济,他怎么可能赢的了我”说着可能累了,又躺回到了景墨尘的怀里,“太姥姥也是,居然还配合他,哼,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看我不整死白老头”
听着她的抱怨,看着她鲜活无比的神色,景墨尘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而是在与自己倾诉,这是之前没有过的,她是真的在努力,努力的改变她自己,一瞬间,他有些怀疑,这样真的对吗,真的好吗,她真的开心吗?
“你在想什么?”本还在等着给予反馈的向希瑶发现景墨尘的双眸沉了下去,一头雾水,怎么了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景墨尘的手在她的脸上游走,带着怜惜带着爱意,“我之前无比期待你的转变,可当你真的努力靠近我,我又在想,你呢,你是否开心,我是不是做错了,曾说过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我算不算违背了承诺”
“啊?你怎么想这么多?”向希瑶多少还是有些震惊的,他也不是扭捏的性子啊,怎么如今这般的踌躇不安的。
“是不是很不像我”景墨尘见她点头,笑了,“我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为了一个女子辗转反侧”
“你不亏”要是一般女子听到这话,怕是要感动到不行,可向希瑶没有,她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我也为了你在改变,而且是心甘情愿,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是不是不舒服,要是不舒服,我根本不会去做,景墨尘,能让我自愿去改变的前世今生唯你一人,所以,你的为情所困应该的”
还是那个她,景墨尘深不见底的双眸缓缓的清晰了起来,甚至眼眸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跳跃,向希瑶很是无语,到底是什么给了他错觉,让他觉得自己会委曲求全,做什么美梦呢。
那些纠结不再,景墨尘有些收不住蠢蠢欲动的心,上次在向府被打断的旖旎让他记了好久,这次,终于可以肆无忌惮,而向希瑶有意的放任,更是添了一把火,但,他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安长福拿着糕点如救命稻草般走的那叫一个快,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伺候好姑娘,主子或许就忘记了刚才的事,自己这条老命也能多活几年,算盘打的挺响,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主子和姑娘在一起时,别打扰,这下可好,忘记让安长福去拿点心的景墨尘正大快朵颐吃着他的专属点心,安长福呢,着急献殷勤,拿着食盒就进了成渊殿。
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安长福人是飞出来的,那摔的,看的人都疼,要是以前,玲珑早就嘲笑起来了,可今日她没那个精气神了,她的头好痛,不止她,守在殿外的侍卫们也都脸色煞白,只有白芷没什么事,也正因如此,白芷知道他们不会有事,皇上的功力她很清楚,别说十成了,三成就能让玲珑他们命丧当场,哪还有喊疼的机会,此刻的不舒服也只是被主子的内力波及到而已,歇一会就没事了,还有安长福,装什么,他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玲珑,还在那躺着不起来作甚,本不打算理会,但这人怎么好似哭上了,走过去一看,“不是,您老这是干嘛呢,主子用了一成不到的功力而已,也用不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吧”
“你不懂”安长福觉得自己脑袋已经搬家了,“我的屋里左边墙上第三块砖里放着我这些年攒的银子,留给你了,记得给我找个好一点的坟地,我不想做孤魂野鬼”
白芷要疯了,“您还是自己选吧,选好了地,我给您埋了,那些银子就当作报酬了”
“你也太黑了,我那可有几千两,你这是抢钱”安长福老泪纵横的,“我这都要死了,你还要抢银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别嚎了,你也不怕吵到主子,那到时候你怕是真的要选块坟地了”白芷好意提醒,但安长福什么都听不进去,前面才当着主子面调侃主子,后又打扰了主子和姑娘,他哪还有命,如今不过就是等死罢了。
白芷见他还是如此,也就不管了,该说的都说了,她也没办法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这般笃定会死,等着吧,等着主子和姑娘的传唤吧,总会知道的。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