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你跑过来问我。是不是那个死鞑子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看我不宰了他!”说罢陈绻就要提剑出门砍了阿斯罗。
要是阿斯罗真的对陈圭做了什么,他一定把这鞑子剁碎了喂狗!
“不是,不是,阿爹,他没动我。”陈圭紧紧地抱住陈绻的腰,总算是把他拦了下来。
“罢了,去,你把他杀了!”陈绻冷着脸把剑丢在桌子上吩咐道。
回应他的是陈圭干脆的‘不行’。
陈绻退了一步:“那至少也要把他赶出去!”
“不行。”陈圭依旧理直气壮地拒绝了陈绻的命令。
陈绻血压再次上升,简直要气昏了头,骂道:“你还留着他作甚!他都打上你的主意了!非要等他把你拆吃入腹才好吗!”
“我还要帮他把王廷拉下来。”陈圭郑重地答道。
陈绻从没觉得他这么会气人,食指不停地戳他的额头,“你还要替他出头?”
自从陈圭将阿斯罗带回陈府,陈绻就派人摸清了阿斯罗的底细,正是王廷大王子手里的第一勇士。
“不是出头,是我们有约在先。”陈圭摇头否认了这个暧昧的说法,他和阿斯罗真的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听到这话陈绻的心才稍稍好受了一点,找回平日里那个架子,咬牙切齿地警告道:“我绝对不允许你们之间发生任何不正常的关系,听明白了吗!”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里也来了个难搞的人。
裴咲搓磨着手里的暖玉骰子,时不时抬头瞧瞧牌桌另一边的人,“大皇兄今日怎得有空来我府上对赌了?若是让旁人见了,还指不定怎么编排呢。”
那人眉心一点朱砂痣,两条浅色的柳叶眉,穿着素雅的青色绸布袍子,置若罔闻地拿起骰盅,轻轻摇了两下,不多时就引得裴咲出言叱责,“放下,不是这么摇的。”
“真是抱歉,”裴非尴尬地笑笑,清冷温雅的面容隐隐露着脆弱感,“吾……不懂这个。”
比起裴咲的飞扬跋扈,作为太子的裴非就显得平庸遵礼了许多。
在天谕帝尚未策立太子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未来储君的位子必然是裴咲的,毕竟他的受宠程度可是人尽皆知。
只是没想到当诏书颁布的时候,东宫太子竟是那不知从哪里找回来的庶长子裴非。
无论从家室、学识还是民间声望,裴非可以算是一众皇子中倒数的,甚至还被老太师姜誉评价为不可雕琢的朽木。
面对众臣的疑惑,天谕帝的回答是裴非在民间流落已久且为皇长子,应更了解民间疾苦,更适合担起储君大任。
但昱朝可没有立长不立贤的规矩,众臣们只当是天谕帝在用裴非给裴咲铺路。
毕竟裴非可不是一直出现都在众人视线中的,可以说他是蒙尘明珠也可以说是混珠鱼目。
因此,哪怕裴非已经在尽可能地展露才学、广施恩德,到底也没有几个世家愿意与他亲近。
“大皇兄,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好了,不用这么弯弯绕绕的,”裴咲败兴地丢开骰子,他从未觉得牌桌能如此乏味。
裴非好脾气地弯眉笑笑,端正地坐着:“这不是怕你失了兴致,才邀你在牌桌上闲聊。”
“不要说得好像我们很熟一样,”裴咲对他这个便宜大哥一向是没什么耐心,他可做不到笑脸面对这个影响了自己父母感情的人。
“既然三弟这般厌恶吾,吾也就不多寒暄了。只是听人说起三弟刚从净安侯那里回来,想要询问一二,不知净安侯的身子可还康健?”
裴咲猛地站起身子,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敌意:“关你什么事?怎么,是觉得他活着挡着你的路了?
本宫警告你,别以为本宫对你做的那些脏事一无所知。害了姜太傅一家不说,现在还要来祸害陈圭?本宫告诉你,没门!”
裴非静静地听着裴咲的怒吼,温和地转转右手的翠玉扳指,语调轻柔,像极了一个无限包容弟弟的好兄长。
“看来三弟对吾的误会很深啊。若吾真想对净安侯做什么,怕也不会大摇大摆地来府上让你知晓。
再者,就算净安侯倒下了,陈府可不止一个主子。谁会那么不知死活地去跟陈公公抢人?你说呢三弟?”
得脸太监领养俊美的小少年做义子可不是什么稀罕事。至于收了他们做些什么,那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若是陈公公知晓了三弟的心思,还不一定会有什么疯狂的行为。”裴非慢吞吞地理着牌子,脸上笑意不减,说出的话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好的农夫是不会允许任何一只鸟雀觊觎他的庄稼的,就算是凤凰也一样。
好了,言尽于此,庆功宴上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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