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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看淡

外头云层散开,原本阴沉的天在一场春雨过后再度放晴。

今日颜欢心情出奇的好,一大早便梳妆整齐,换上一件艳丽华贵的衣裳,带着丫头朝养心殿方向走着。昨夜夜半时分,有探子告诉她白初念与皇上闹了别扭,不仅被皇上严厉斥责还受到了冷落,这乐得她早膳都顾不上用就出了门。

想想前些日子,白初念天天黏着皇上,时刻不离他,让其她女人想见皇上一面都难,现在终于好了,白初念终于得了皇上厌弃。

只要她和皇上继续闹不和,只要他们不再见,哪怕叶欣儿那个窝囊女人想存心坏事,她也会想办法沾一沾恩宠。

不多时,颜欢与环儿来到了养心殿外。那殿宇巍峨,朱红宫门紧闭,门前的侍卫身姿挺拔,目光锐利如炬。

突然,她神色变得凝重了几分,心中反复思量着见到皇上后该说些什么让皇上愿意见她还主动留下她。

她此时来的不是时候,稍有不慎,便可能露出些破绽。回想起皇上每次看她的眼神冷得不带一丝温度,浑身禁不住一阵颤抖。

“娘娘真的要去吗?”环儿一边为她整理着旗装的襟口,一边忧心忡忡地低语,“您知道皇上怒气盛,现在去,岂不是往刀口上撞?”

颜欢抿了抿嘴,低头看着手中捧着炖好的冰糖燕窝粥,眼神多了丝坚定,“正因为皇上盛怒未消,本宫才要进去。”

环儿心有畏惧,却也不敢多劝,小心的退到了身后。

颜欢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绪上前一步,朝门前一个太监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本宫想见皇上,烦请公公通传。”

太监犹豫的眼神看着她,顿了顿低声道:“娘娘听奴才一言,这个时候您还是不要见皇上。”

“皇上还未起身吗?”颜欢笑着,语气仍是温和,“皇上批阅奏折辛苦,本宫特意炖了盏燕窝粥,想给皇上请个安。”

“奴才看出皇上没胃口,娘娘还是……”太监面露难色,低头小声道:“皇上昨夜歇得晚,今早心情不甚爽利。早朝回来又发落了一个犯事的大人。奴才斗胆相劝,娘娘若是无事,不如先回去。”

颜欢心中了然,皇上怒气未消,并不是朝臣惹到了他,还是对白初念那个贱女人有气,她的机遇来了,“本宫不怕,还有劳公公通传一声。”她挑唇一笑,语气却不容拒绝,“本宫就是来送点心的。若皇上实在不得空,本宫放下东西便走,绝不多打扰。”

“哎呦”一声,那太监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人狠狠摔在地上,来人又转身对着周围奴才怒目而视,“皇上不见任何人,把门守紧了。”

这一道冷酷阴沉的声音忽然响起,颜欢一抬眸,见到这个碍她事的奴才,脸色一冷,哼声道,“本宫不信,除非皇上亲口告诉本宫。”

听闻,拉锡眼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烧得更旺,直视着她,冷声道:“娘娘还是离去,不要如此不识相。”

颜欢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还没有哪个奴才敢这样对她,一向猖狂惯了,哪会允许奴才以下犯上。对上那双仿佛能吃人般的凶狠目光,她气怒道:“你有多大的胆子,敢与本宫这种口气说话,信不信本宫直接杀了你。”

“在宫中只有皇上一人可以杀奴才,娘娘还没有这个权力。”拉锡目光凌厉如刀,厌恶的看着她道,“皇上不想看到你,识趣就自己离开别让奴才下令驱赶。”

“你这个死奴才。”颜欢心中涌起一股愤怒,恨不得立马把这个奴才大卸八块,“你就是故意来拦本宫的,是谁指使你的?你说。”

“是皇上。”拉锡冷冷一哼,轻蔑一笑,“不知娘娘是否还要进去?”

颜欢的心猛地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不知他此话到底是真是假。

拉锡又厉色喝道:“娘娘还是快点走。”

颜欢神色一怔,下意识地避开他阴色的目光,一只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却浑然不觉疼痛。

“你们都警惕着些,别让闲杂人扰到了皇上。”拉锡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比任何怒吼都让人害怕。

一众侍卫在他话落后,立即打起精神好好当差。一旁还有几个奴才远远跪着,大气不敢出。

见此情况,颜欢知道自己已无戏,手中紧紧攥着一方丝帕,帕子的一角已被她揪得发皱。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精心布置的计划,会因为这些奴才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可是她不会轻易放弃谋取圣心,有多少人阻止她,她也不会善罢。因为她还有一个完美的棋子,这一盘棋要好好走下去,“去关雎楼。”她狠狠搅着手帕说道,随即扔了手中的燕窝,转身朝那里奔去。这个念头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烧光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今日的阳光暖如春日,而殿里的人却心冷如冰,好似再暖的日头也暖不了她的身子。

一大早起来,叶欣儿面无表情地坐在妆台前,温柔娴静、优雅孤独,只是长久沉默着。

容香在一边焦急不已,见她这两天神情恹恹,好像再也无话了,她无法劝解,只能站在一旁苦恼着。

突然眼珠子一转,抿嘴笑了起来,从妆台上拿了一支簪花,对着铜镜在叶欣儿头上比划着,“主子,奴婢帮您梳个好看的发髻怎么样?”

叶欣儿像是没听到一样,低着头好像疲惫至极,眼神空洞而萧然。

容香动作娴熟的帮她梳头绾髻,娴熟又巧妙的手法,很快便将叶欣儿的乌发盘成了一个光亮整洁的两把头。梳完发髻后,又一一的将那些美丽精致的发簪步摇插在髻中,珠环玉绕的,整个人都显得光彩夺目。

叶欣儿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略施粉黛,便已有高贵而不食人间烟火之态,这样看着又自嘲一笑。她没有高贵的身份家族,她在所有人眼里就是那最卑微低贱的。

心不在焉的她,一不小心将妆台上的胭脂盒给打翻了,一旁的宫女太监急忙上来询问关心。

叶欣儿不自在的笑了笑,随后便站了起来让奴才们收拾了,自己在殿内来回踱步。

容香忍不住转头望去,见她神色慌乱,紧张问道:“奴婢发觉主子现在经常走神害怕,您到底是怎么了?”

叶欣儿又沉默下来,手里拿着根玉钗把玩着,目光有些黯淡伤神。

容香一使眼色,殿中的丫头们散了大半,留下来的只有贴身伺候的。

“我是真的累了。”叶欣儿抬眼,费尽力气说了一句。说罢,搭着宫人的手,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让容香为自己卸下头饰,“我不喜欢这样打扮,都拆了吧。”

容香想了想她最近的心情,点一点头,什么都不再说。

还没过一会儿,外头的小太监来传话,颜嫔在外求见。众人一听都愣了一下,满脸吃惊恐惧,都知道颜嫔有太后庇护向来猖獗张扬。

叶欣儿听到她的声音,心里一颤,一个没站稳险些摔了跤。她是真的没想到,颜嫔竟是这样紧紧相逼,她躲着藏着避着,她还是找上了门。

宫人引着颜欢进来,顿时满屋子的奴才跪了一地。她脚步极快,迅速走到内殿,见叶欣儿目视着自己,哼笑道:“看你的样子,也是知道你不想见到本宫。”

叶欣儿这才恍然,忙福下身,“奴婢给颜嫔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颜欢眼神似笑非笑,闲闲地望着她,并无示意起身。

“娘娘万安。”容香身体绷紧着,她脸色煞白,好像知道对方是来找茬的,“娘娘快坐,奴婢这就让人上茶。”

她说完,就有奴才忙着端茶倒水,准备瓜果点心。

“你这个奴才还算是个机警的。”颜欢声音里没有任何波澜,斜眼看着她,“起来吧。”待奴才们上完茶水退下,又满脸笑意绕着这个殿转了一圈,目光四处环顾,讥讽道:“这住处比起本宫的明月阁还是差了些。”

叶欣儿微微施了一礼,毕恭毕敬道:“娘娘用的东西自然是比奴婢的好。”

“确实如此。”颜欢在小榻中坐下,看着立在一旁忐忑不安的人,似笑非笑道:“你这无名无份的面对正经主子必须要低眉睡眼以示恭敬。”

叶欣儿低着头听她的挖苦奚落。她不愿充当她的走狗,即使她出身地位比她高出一大截,她也不会被权势压服。

“本宫见你行礼问安生疏得很,应该没参加过皇室宫宴吧。”颜欢脸上带着几丝冷笑,目光斜睨着她,“也是,这名分地位是你永远都触碰不到的。”

叶欣儿唯有紧紧地攥着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愤懑与悲痛。因为出身寒微,又没有得到皇上的垂青,如今饱受冷言冷语的排挤,只能含泪忍着。

从宗人府出来,不知是该为久别重逢而欣喜?还是该为形同陌路而悲哀?

“你一个穷乡僻壤的穷酸户当年能给二爷做侍妾,也是上天赐予你的福气。”颜欢又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道:“皇上始终都被伦理朝纲捆手束脚无计可施,最多因为可怜你,给你一个答应的位份。而你留在关雎楼,能为皇上做的也只是默默地痴守着。人各有命,难道你就不知珍惜现在得来的好运?”

“爱上皇上的女人基本就没有好下场,爱的越深下场月残。”叶欣儿语气夹着揶揄,夹着认命,不甘里又藏了些坦然,“我不知自己爱过谁,又恨过谁,与皇上初见时也不会想到是这个结尾。”

“后宫的尔虞我诈中,你想就这样看着白初念恃宠而骄?”颜欢试探着说着,她确定这样的话会刺到对方,“皇上对你念着旧情,你一切不是还在吗。”

叶欣儿默默地攥紧了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将那些汹涌的情绪死死压在心底。她知道白初念的任性绝非无理取闹,而是源于皇上对她深深的爱意与专宠的自信。

对于她,皇上何曾有旧情?颜嫔口中的“旧情”简直是侮辱了这个词,就她的半生经历早就说明帝王无情。最终只剩下她一个人踟蹰徘徊,午夜梦回,只有眼泪。

“所有的宠爱都是过眼云烟,冷落在我这里也是过眼云烟。”有风吹来,吹得她鬓边的珠花叮当作响,她将头转过窗外,哀怨一笑,“帝王的心就像是一片荒漠,那里有无尽的凄凉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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