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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临江城

回到凌泱殿,澹烟一屁股瘫坐在竹榻上,对着屋顶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扒拉着手指算:小雪那边的主线暗线任务像两座大山压着,师尊刚放话宗门大比必须进前三,临江城的失踪案还搁在任务牌上——这哪是忙,简直是被鞭子抽着往前跑。

“小花花,”小雪飘到她眼前,透明的小脸皱成一团,“你这愁眉苦脸的,还有空管我这边的任务不?”

澹烟有气无力地瞥了它一眼,往榻里缩了缩,连说话都懒得抬眼皮:“你看我这样,像不像被毕方吸走了精气?”

她现在连抬手摸剑的力气都没有,脑子里乱糟糟的:落风淅那边得盯着,免得他又搞出什么“男主光环”的幺蛾子;

临江城的毕方据说已炼化了七个男子,再拖下去怕是要成气候;

还有宗门大比,师兄师姐都已摸到斩因果的门槛,她这问心境三层想冲前三,怕是得把压箱底的剑招都亮出来。

“要不……”小雪迟疑道,“先把临江城的任务放放?男女主那边更要紧……”

“放不得。”澹烟闭着眼打断,“那任务抵三个呢,放了我欠的任务就更多了。”

她翻了个身,对着墙嘟囔,“等我歇够了,先去临江城探探底,顺便看看毕方长啥样——说不定还能抓来给我的剑淬淬火。”

小雪看着她蔫蔫的样子,也没再催,只是飘到她枕边,小声嘀咕:“那你快点好起来啊,男主那边我怕他又遇到什么岔子……”

澹烟没应声,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她是真累了,连做梦的力气都快没了。

第二日天刚亮,窗外的阳光就顺着窗棂爬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澹烟一睁眼就觉得神清气爽,昨日的疲惫一扫而空,骨缝里都透着股轻快劲儿。

她利落起身,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玄色劲装,将长剑斜挎在背上,又往储物袋里塞了些疗伤丹药、清心符,最后摸出那块写着“临江城”的任务牌揣进怀里。

“走了,小陀螺。”澹烟拍了拍腰间的弟子令牌,转身推开殿门。

门外晨光正好,清风拂过衣襟。她足尖一点,长剑“嗡”地一声出鞘,稳稳托住她的身形。“临江城,走起。”

话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道流光掠向天际,身后的凌泱殿渐渐缩成一个小点。

识海里的小雪扒着她的灵力屏障往外看,兴奋道:“总算要干活了!记得留意毕方的踪迹,听说它的羽毛能做火符引子呢!”

澹烟轻笑一声,剑势更快了些:“先顾好失踪案,别的再说。”

风在耳边呼啸,下方的山林田野飞速倒退。

澹烟眯眼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城池轮廓。

心里盘算着:先找地方落脚,打听清楚失踪男子的共同点,再顺藤摸瓜找毕方——争取速战速决,好腾出时间应付宗门大比和那对“话本男女主”。

离临江城还有半里地时,澹烟收了剑,选了片密林绕到城外,徒步往城门走。

她不想御剑时的灵力波动惊动城里的东西——尤其是那只专吸男子精气的毕方,总得先摸清楚对方的底细。

进了城,乍一看倒也寻常。市集上有卖菜的妇人,绣坊门口坐着纳鞋底的婆婆,连茶馆里都飘着茶香,百姓们脸上带着惯常的平和。

可澹烟眼神一扫,心里就咯噔一下——摆摊的是女子,挑担的是女子,连酒楼里吆喝的小二,都是梳着双丫髻的姑娘。

再仔细瞧,街头巷尾几乎见不到男子身影,偶尔有几个,也都是老态龙钟的老者,步履蹒跚地往家赶,像是怕沾了什么晦气。

连本该在巷口嬉闹的男童,都不见半个踪影。城门处更是明显,进来的人稀稀拉拉,出去的却络绎不绝,大多是拖家带口的,脸上带着逃难似的急切。

“这城里……不对劲。”澹烟摸了摸腰间的剑,低声对识海里的小雪说,“男子少得太反常了,怕是毕方闹得比想象中厉害。”

小雪也紧张起来:“那怎么办?要不先摇人?”

“急什么。”澹烟瞥了眼街角的“迎客来”客栈,“先找个地方落脚,晚上再看看。”

她迈步走进客栈,刚掀开门帘,就被里面的景象惊了下——大堂里坐着的、跑堂的、算账的,竟全是女子。

见她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投过来,带着点警惕,又有点麻木。

掌柜的是个中年妇人,脸上刻着风霜,见她是生面孔,语气平淡地问:“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一间上房。”澹烟拿出碎银放在柜上,目光不经意扫过大堂,“掌柜的,你们这城……倒是清净。”

妇人算账的手顿了顿,抬眼打量她片刻,像是在判断什么,最后只淡淡道:“乱世,活着就好。”

说完递过钥匙,便低头继续拨算盘,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澹烟接过钥匙,上楼梯时特意放慢脚步,听见楼下传来低低的议论声,像是在说“又来个外乡人”“但愿别出事”。

她心里越发沉了——这临江城的水,怕是比想象中还要深。

进了房,她反手锁上门,对识海里的小雪说:“看来今晚得盯紧点了,能让一城男子消失大半,这毕方的道行,怕是不低。”

小雪缩了缩脖子:“不会吸着我的精气吧。”

澹烟勾了勾唇,摸出长剑擦拭着:“说不定呢。”

在房里坐立难安捱了半个时辰,澹烟终是按捺不住,换了身素净衣衫下楼。

她端着杯淡酒坐在角落,眉头微蹙,摆出副愁肠百结的模样,见邻桌的客栈小厮路过,故意叹了口气。

“姑娘看着面生,是外乡来的?”小厮见她孤身一人,忍不住多问了句。

澹烟立刻红了眼眶,端起酒杯抿了口,声音带着哭腔:“实不相瞒,我是逃婚出来的。

家里硬要把我嫁给个矮冬瓜,满脸麻子不说,站着还没我高,就因为两家家世相当,就要毁了我的一辈子……”

她垂着眼,手指绞着帕子,泪珠像断了线似的往下掉:“我本有心仪的公子,温文尔雅,说好这月初就上门提亲,结果被我家里一闹,生生拆散了。他……他竟也怕了我家势力,躲着不肯见我了。”

小厮听得直叹气,递过块干净帕子:“姑娘也是苦命人。”

澹烟接过帕子擦泪,抽噎着说:“听说临江城好男儿多,我想着来碰碰运气,哪怕找不到心仪的,找个安稳去处也好……”

话没说完,小厮的脸色“唰”地沉了下去,方才的同情荡然无存,只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姑娘怕是来错地方了,我们这临江城的男子……早就不行了。”

澹烟故作惊讶:“怎么会?”

小厮张了张嘴,像是有话想说,最终却只是摇摇头,转身快步走开了。

听着澹烟声泪俱下地编排“逃婚苦情戏”,识海里的小雪早红了眼眶,透明的泪珠一串串往下掉,抽噎着说:“呜呜呜……那男的也太不是东西了!怎么能说抛弃就抛弃……还有你家里人,太过分了!”

澹烟端着酒杯,嘴角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在心里默默补了句:演的,全是演的,你这小没见识的,哭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对着刚凑过来的洗衣妇叹道:“可不是嘛,我那心上人,当初还说要与我共赴黄泉呢……”

小雪哭得更凶了,连带着声音都带了颤:“太惨了……小花花你好可怜……”

澹烟偷偷翻了个白眼,心想:等会儿真想骂你一下,你怕不是要气到炸毛。

但眼下还得靠这戏码套话,只好任由小雪在识海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自己则挤出更委屈的表情,把那“负心汉”的故事编得愈发催人泪下。

接下来一下午,澹烟换了几家茶馆酒肆,把这套“逃婚寻良人”的戏码演了个遍。

有人唏嘘,有人警惕,也有几个年长的妇人被她哭得动了恻隐之心,断断续续说了些事。

拼凑起来的事实让她心头一沉:男子失踪是从三个月前的初旬开始的。

起初只是城西绸缎铺的少东家夜里没回家,大家只当是走夜路遇了劫匪;可没过几日,又有个货郎失踪,接着是教书先生、铁匠铺学徒……不到半月就没了七个,且全是青壮年男子。

“夜里总听见城外有怪响,像鸟叫,又像风声。”

一个卖针线的老婆婆偷偷告诉她

“去寻人的都没回来,后来官府封了城门,可还是有人不见……现在城里的男人,不是老的就是小的,稍微有点力气的,早带着家眷逃了。”

澹烟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三个月,二十多个男子,还专挑青壮年下手,这毕方炼化精气的速度,比典籍里记载的快了数倍。

回到客栈时,天已擦黑。她站在窗边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对识海里的小雪说:“这毕方怕是在修炼什么邪术,得尽快找到它的巢穴。”

小雪急道:“那今晚就去看看?”

“嗯。”澹烟点头,眼底闪过一丝锐光,“等夜深了,去那些失踪者最后出现的地方转转,总能找到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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