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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马车碾过青石板的辚辚声在辅国公府门前停歇。

沈云澹撩袍下车,步履比往日快了几分,那份下意识牵引他的急切,连他自己也未及深究。

穿过熟悉的影壁,踏入清竹苑的月洞门,目光带着一种近乎熟稔的,连心尖都微微发痒的期待,第一时间便投向书房的方向——

空无一人。

庭中那株虬劲的老梅树下,空荡荡的,只有疏朗的竹影在午后阳光下安静摇曳。窗边的软榻上,也没有那抹熟悉的,鲜活的色彩。

微风拂过,竹叶沙沙的轻响仿佛也被放大了,衬得整个庭院比平日更显清寂。

那股因下朝而微微松懈的心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一丝清晰的,带着脚步都为之放缓的失落感,悄然弥漫开来,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无声的涟漪。

沈云澹站在庭院中央,环顾四周,阳光依旧温暖,清竹苑也还是那个清竹苑,只是少了那抹身影,连空气都似乎清冷了几分。

几不可察地轻叹一声,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卧房。

官袍繁复沉重,沾染了外界的尘嚣与朝堂的算计。抖落这身象征权力的紫金朝服,如同抖落一身无形的枷锁与喧嚣尘埃,这是他的习惯。

他换上了一身符合名士风骨的常服。内里是素雅的曲领里衣,外罩一件质地精良、深色菱纹褶衣,腰束玄色丝绦系带,下着黑色宽裳。镜中人影清隽挺拔,温润华光自内而外流泻,每一处衣褶都熨帖得一丝不苟。这才是他,褪去朝堂重担后的沈云澹。

……

晏芷兰其实并未走远,她就藏在书房深处,一排高大书架后的阴影里,屏息凝神。听到苑门外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的心便不受控制地微微加速跳动起来。

那脚步声穿过庭院,短暂停顿。

她知道他一定在寻找自己,那份期待落空的细微失落,她几乎能隔着空气感受到。接着,脚步声转向了卧房的方向。

她耐心地等着,想象着他此刻正褪去那身象征权力的沉重官袍,换上他更自在的常服。心跳在静谧中愈发清晰。终于,那沉稳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朝着书房而来,越来越近。

吱呀——

书房的门被推开。他身影走了进来,带着一身清冽的松墨冷香,那是独属于他的,令人心安又悸动的气息。他走向书案,背对着她,浑然不觉书架后的阴影里,藏着怎样一只蓄势待发的小兽。

就是现在!

晏芷兰像一只灵巧的猫,悄无声息地滑出阴影,几步便到了他身后。带着一丝微凉体温的保养得宜的双手,轻柔却坚定地从后方覆上了他的双眼。

沈云澹身体猛地一僵!眼前陷入一片温暖而柔软的黑暗,心脏像是被那突如其来的触碰狠狠攥紧,又骤然失序狂跳!

视觉被剥夺,触觉被无限放大。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少女肌肤特有的细腻,指腹和掌缘那常年习武留下的薄茧,此刻无比清晰地摩挲着他眼睑周围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阵细微而奇异的酥麻痒意。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浓密的睫毛在她掌心下不安地颤动,每一次轻扫,都像羽毛撩拨着她的掌心,也撩拨着她绷紧的神经。

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辛夷花香,混合着她身上独有的,温暖鲜活的气息,将他密不透风地包裹。她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他后颈裸露的皮肤,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如同电流窜过。

“猜猜我是谁?”刻意压低,带着笑意的女声在耳后响起,吐气如兰。那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如同最细小的羽毛搔刮着最隐秘的神经末梢。

沈云澹只觉得一股陌生而强烈的电流从脊椎骨瞬间窜遍四肢百骸,耳根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强行压下几乎脱口而出的名字和那瞬间紊乱的心跳,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却依旧泄露了一丝紧绷的沙哑:“……芷兰。”

“真没意思,一下就猜中了。”晏芷兰的声音带着小小的不满,松开了手,轻盈地绕到他面前。

沈云澹眼前重现光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促狭笑意的明媚脸庞。

她今日穿了一身水绿色的垂胡袖上襦,裙摆绣着银线勾勒的莲叶,清新得如同雨后新荷。那双清澈的凤眸亮晶晶的,带着恶作剧得逞般的得意,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沈云澹看着她,方才的失落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和悸动冲刷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心湖被投入巨石后不断翻涌的浪潮。他无奈地弯了弯唇角,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下次……换个地方藏。”

“下次再说下次的!”

晏芷兰笑嘻嘻地,目光在书房里逡巡,像是在寻找新的“武器”。忽然,她的视线定格在窗边小几上的玉石棋盘,眼睛一亮。然后,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臂:

“快来!我前几日得了本上古玲珑局的棋谱,里面有个残局精妙绝伦,我绞尽脑汁也解不开,等你半天了!”

说着,将他拖到软榻旁,语气里略带娇纵和不满:“要是解不开的话,我可就不开心!我不开心的话,有你好看的!”

沈云澹顺从地任由她牵着,目光落在棋盘上那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杀机的黑白子上,唇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好。若此局解不开,云澹任凭晏女郎处置。”

晏芷兰一听这话,心里的小算盘立刻噼啪作响,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面上却强作镇定,只那双亮晶晶的凤眸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带着点小邪恶的兴奋光芒。

任凭处置?

她暗暗鼓捣:要是他真输了……嘿嘿,那她可要好好想想,怎么“处置”这个清贵又诱人的沈世子……

是做点“大逆不道”的事呢,还是……

沈云澹看着晏芷兰那副跃跃欲试,几乎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心跳如擂鼓,面上却努力维持着从容淡定,在她对面坐下。

暖阁里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和竹叶的沙沙声。

晏芷兰坐在他对面,得意洋洋地将那盘残局重新摆好,黑白棋子在她指尖发出清脆的落子声,“喏,就是这局‘困龙升天’,据说百年来无人能解其全貌。沈世子,请吧!”

沈云澹凝神看向棋盘。纵横交错的纹路间,黑白子犬牙交错,杀气暗藏,每一步都牵一发而动全身。果然精妙!

这前所未有的棋路瞬间打开了他求索的心门,如同面对一道深奥的谜题,激起了他骨子里的探究欲。他修长的手指捻起一枚温润的白玉棋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冰凉的玉质,陷入沉思。

阳光透过窗棂,勾勒着他专注的侧脸轮廓,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淡淡的扇形阴影,薄唇微抿,下颌线显得格外清晰而克制,仿佛一尊精心雕琢的玉像。

晏芷安静地侧坐着,单手托腮,目光早已从棋盘移开,毫不掩饰地,**裸地落在沈云澹的脸上。

她不由得想起了诗经里读过的: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原来古人诚不欺我!这温润从容的气质与周身流淌的清贵气度,是沈家数百年诗书礼乐簪缨世家才能滋养出的风华。在她原来那个世界,是无论如何也寻不到的。

男人认真思考的时候,原来是这样好看……她的沈世子,真是好看得过分了!

时间在静谧中流淌。

沈云澹起初全神贯注于那精妙的“困龙升天”残局,渐渐地,那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清晰起来,带着灼人的温度。那目光太过**,太过专注,像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的皮肤,搅乱了他心湖的平静。

他感觉自己的耳根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呼吸也似乎不那么顺畅了,棋盘上精妙的布局仿佛被那目光搅成了一团乱麻。

终于,他忍不住抬起眼,目光带着一丝无奈和不易察觉的窘迫,迎上晏芷兰灼灼的视线:“晏女郎……观棋不语。”

他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许,带着点刻意的提醒,试图化解这无声的“围剿”。

晏芷兰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因他主动打破沉默而唇角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她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那双清澈的凤眸里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她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慵懒的、近乎气音的沙哑:“嗯,观棋不语……是君子之道……”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他微红的耳廓上流连,带着**裸的欣赏和一丝小小的得意,“可沈世子……此刻的样子,可比这棋局,好看多了。”

轰!

沈云澹只觉得一股热气猛地从耳根窜上脸颊!她竟敢如此直白地……调戏他!

他握着棋子的手指瞬间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那枚温润的白玉仿佛都要被他捏碎。

他下意识地想避开她过于靠近的气息和灼人的视线,身体却像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清甜的辛夷花香和少女独有的温热气息,如同最致命的迷药,丝丝缕缕钻入肺腑。

两人之间的距离,因她刻意的前倾和他微妙的僵直,缩短到不足半尺,呼吸几乎可闻。一种粘稠而滚烫,名为暧昧的张力在狭小空间里疯狂滋长、膨胀,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只剩下彼此清晰可闻的心跳声。

砰、砰、砰!

如同擂鼓,在各自的胸腔里猛烈撞击。

晏芷兰近在咫尺的,带着狡黠笑意的红唇,像一枚熟透的,待人采撷的樱桃,在沈云澹眼前放大,散发出无声的诱惑。

她眼中狡黠的光芒骤然被一种更大胆,更近乎疯狂的冲动取代!那是一种被眼前极致美色和暧昧氛围彻底点燃的本能!什么谋略,什么分寸,什么后果,在这一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几乎没有思考,完全是凭着那股被点燃的、想要靠近他、触碰他、甚至……品尝他的冲动,猛地倾身向前!

温软、带着蜜桃清甜气息的唇瓣,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和一丝笨拙的试探,猝不及防地、结结实实地印上了沈云澹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薄唇!

感官瞬间爆炸!

沈云澹脑中“嗡”的一声巨响,如同被九天惊雷狠狠劈中!所有的思绪、所有的算计、所有的温润从容,瞬间被炸得灰飞烟灭!

只剩下了一片绝对的、死寂的空白!

他清晰地感受到唇上那突如其来的,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触感,带着少女特有的温热和微微的湿润。那温软像带着细小的电流,瞬间麻痹了他的四肢百骸!

一股陌生而强烈的悸动如同决堤的洪水,从两人相贴的唇瓣汹涌地冲向心脏,又在心脏炸开,化作滚烫的洪流冲向全身各处!

身体在刹那间僵硬如铁,每一寸肌肉都绷紧到了极限,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血液疯狂地涌上头顶,烧得他面颊滚烫,耳中全是自己如雷鸣般失控的心跳声!

她的气息,那混合着辛夷花和少女馨香的味道,霸道地侵占了他的所有感官。

晏芷兰在唇瓣相贴的刹那,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软!他的唇,比她无数次偷偷幻想过的还要柔软、微凉,带着一种清冽的、如同雨后青竹般的独特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惯有的松墨冷香。

这触感和气息,与她从前隔着荧幕看到的,想象过的截然不同!真实得让她心尖发颤!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强烈的酥麻感从相贴的唇瓣瞬间蔓延至全身,让她头皮发麻,脊椎都窜过一阵奇异的电流。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瞬间僵直的身体,和他唇上那细微的、因惊愕而微微颤抖的纹路。

这……这就是吻吗?

如此陌生……如此……诱人!脑袋里巨浪滔天的轰鸣过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心慌!心慌意乱!面红耳赤!像个闯了大祸的孩子,完全不知所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四片唇瓣那短暂的触碰,在感官的无限放大下,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然后,一股巨大的名为“闯祸了”的恐慌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晏芷兰!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像只受惊过度的小鹿,身体如同装了弹簧般,以比袭击时更快的速度,猛地向后弹开!

她甚至忘了自己还盘腿坐在榻上,这一退,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手忙脚乱地撑了一下小几才没摔下去。

棋盘被带得一晃。

哗啦啦——!

黑白的玉石棋子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倾泻而出,滚落在地板上、软榻上,发出清脆凌乱,如同玉碎般的声响。这声响如同惊雷,彻底惊醒了呆滞的两人。

“我……我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晏芷兰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虾子,那双总是灵动狡黠的凤眸此刻只剩下惊慌失措,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看沈云澹。

她手忙脚乱地抓起自己的绣鞋,甚至来不及穿上,赤着脚,像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一般,慌不择路地跳下软榻,头也不回地朝着书房门口冲去!

裙裾翻飞,粉绿色的身影如同一阵慌乱的风,瞬间消失在门外的光影里……只留下被撞得微微摇晃的门扉,和地上几枚无辜滚落、兀自打着转儿的棋子。

“……”

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沈云澹依旧保持着那个被“袭击”后的姿势,僵硬地坐在软榻上。

唇上那温软湿润的触感,那带着蜜桃清甜的少女气息,那混合着辛夷花和松墨冷香的独特味道,如同烙印般清晰地残留着,每一个感官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方才那一刻的真实。

他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手,指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下唇。那柔软的、带着电流的触感,仿佛还在。

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震得他耳膜发麻。血液在脸上奔腾,热度久久不退。大脑从最初的空白和麻痹中缓缓恢复运转,涌上来的,是难以置信的愕然,是猝不及防如同山洪暴发般的悸动!

那是一种……被彻底冒犯却又无法言喻的灼热感,以及……一丝被撩拨到极致却又戛然而止的空虚!

“晏、芷、兰——!”

终于,一声压抑到极致、带着磨牙切齿意味的低吼,从沈云澹紧抿的唇齿间迸出!

那张俊美温润,此刻却染满了红晕的脸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恼和……被戏弄、被撩拨、被点完火后无处发泄、又被始乱终弃的……羞愤!

他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看着地上滚落的棋子,看着那盘被彻底搅乱的“困龙升天”,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

这个胆大包天、无法无天、撩完就跑的女人!她居然……她居然敢……就这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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