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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雨季

只是个侥幸拥有皇室血统的可怜虫而已,魏楚之眼中轻蔑一扫而过。

他全然不知,现在面前站着的人是日后那位血雨腥风中走过一遭的谢怀。

只以为目前之人是个一心为情爱伤神的痴傻蠢货。

蠢货好啊!

魏楚之想起上辈子寄人篱下、唯唯诺诺的半生,只觉天命待自己不薄。重回一世,卿卿心意离,那他亦是无所顾忌,没人能阻挡他此生荣登大典的辉煌道路。

“你竟为了个女子而机关算尽,可是她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心意。”魏楚之看着全身上下挂满小东西的谢怀,甚至脚边都堆满了各色小玩意。

不等他反驳,魏楚之一改清雅做派,压了压眼睫语气尖酸刻薄地又道:“你今日陪她出门游玩,竟只得了这些破烂玩意儿,她甚至连个像样的礼物都不愿意送你,”

谢怀垂眸盯着眼前,除了偶尔的眨动眼睛,连呼吸都很清浅,宛如一座精美雕像伫立在原处。

不管魏楚之如何叫嚣,他依旧百无聊赖地拨弄手指上的香囊,这是闫凝临行前挂上的驱蚊香囊,生怕他一个人在此受到蚊虫叮咬。

魏楚之且见他无动于衷,无端地生出一股子恼火之意,好像他在这儿口干舌燥的挑衅,落入这个人眼里,激不起他一星半点的情绪波动。

像是对个木偶人喋喋不休半响,被他完全无视,魏楚之咬了咬牙道:“你不过是拾人牙慧,捡我不要的东西,还当个宝一般对待。”

“你与她并肩同游过吗?她有为保护你而瞻前马后吗?她会为你买下你只是无意多看一眼的物件吗?”谢怀像是终于受不了他的喋喋不休,眸色一凝,而后想到什么似的复而化作温情脉脉,朱唇吐露而出的话语却字字诛心。

“这些物品虽不值几个价钱,但凝姐姐买下它们时,脑海和心里想到的一定是我,因此,我并不觉得它们有多么廉价。”毕竟,真情比银子可贵,而这恰恰是魏楚之最想要,却得不到的偏爱。

“呵,强词夺理罢了,你也不过是她平常无趣时逗弄两下的小玩意儿,还当个的多大的光荣。”如若魏楚之地脸色没那般难看,这番话或许还挺硬气。

魏楚之刹那变幻莫测的脸色,黑了红,红了白,最后沦为一声嗤笑,怎看都是被气得很了。

落到谢怀眼中,更是没什么说服力,“她对我好与不好,得看我心里如何作想,非他人指点一二我便要舍弃自我。”他弯了弯眉眼,笑得很开心,这些话他说的真情实意。

谢怀与三心二意的魏楚之最大的不同在于,谢怀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心愿,唯有心之所向,才是他的归宿。

眼看挑拨不成,魏楚之气得几乎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你不要以为你能一直得意下去,女子心思千变万化,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他目光掠过另一侧,阴沉脸色放下狠话:“我会好好看着你身败名裂,看着你如何与闫家一样落得个凄凉下场。”

这似乎是他的诅咒般,无端地令人感受到冰寒彻骨的冷意,等谢怀被他的话触动时,魏楚之又如来时一样隐入急流勇退的归家的商贩中。

只是个照面,但传递的信息却如管中窥豹,不可只取一斑。

谢怀仔细品味魏楚之的那番话,什么叫做‘看你如何与闫家落得一样凄凉下场’,他怎知闫家会如何?

这样笃定的话,不该出自在魏楚之的口中。谢怀有心去找人问个清楚,然人早已离去,连个身影都寻不见。

谢怀不觉间背脊额头上均是冷汗涔涔,总觉事态朝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而去。

忽而,他脑海中灵光乍现,发觉所有信息指向另个离奇,又能很好解释魏楚之行为的原因——他是上辈子的魏处之!

所以他对闫家的结局早已经预料,再回想最初的挑衅,谢怀眉眼藏在月色阴影下,其中锋芒如针如刀。

一切因他那厢构想而变得于情于理,魏楚之必是认出了自己,虽没挑明,但那样与往日清高自高截然不同的魏处之,显然不知何时早已经看破了自己的伪装。

而他口中让自己身败名裂的计划又是什么?

月色朦朦胧胧,变得忽明忽暗,本就漆黑如墨的夜,生出朵朵遮天蔽月的乌云,如细针却绵柔的细雨无声砸落地面,印下一处小小灰点,随即被更大的雨滴覆盖后,留下豆子大小的小坑。

这雨势来得又急又猛,好在闫凝去的恰逢其时,她指挥仆从将东西搬回车上,拉着人匆忙回到车上。

谢怀一心沉溺在魏楚之给出的困惑中,摇摇晃晃的马车使得人心浮动,又或许,那本就是一种事态超脱掌控之后生成的恐慌感。

一想到闫家最后遭受的灭顶之灾,谢怀心中恨意便不觉涌现,他无知觉般用力捏紧拳头,指尖嵌入掌心的刺痛,和心口处开始蔓延无尽撕心裂肺的苦闷感合二为一。

然而,这和上辈子得知闫家覆灭真相时心脏骤停的绝望,又算得了什么?

比起他要再一次面临失去闫凝时的无助,又算得了什么?

谢怀呼吸一深一浅,双眸无意识涣散,显然陷入不知名的无望梦魇中。他知道,他自己是怕的,他以为自己才是倍受偏爱的宠儿,可魏楚之的出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比起自己只想要保下闫家的念头,魏楚之的所言所为必定图谋更大!

换而言之,魏楚之知晓未来走向,又知他站二皇兄一派,能让其断言自己能与闫家一起覆灭的计划,他思索一番,只余下一个办法。

荒唐,却合情合理。

不过,面对魏楚之投靠旁的皇子一事,谢怀并不担忧,见招拆招罢了。

“怀郎君?怀郎君怎不讲话?”闫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唤了两三声还不见作答,用手就要去拍拍他的肩膀。

身随风动,闫凝看不清他何时动作,再回神,手腕已被他钳制,整个身子猛然扑倒他身上。

闫凝下意识地眯起双眸,生怕将人撞到车壁弄疼了。不料事态恰恰相反,那怀郎君整个身子坐如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直到她眼睁睁看见那双眼眸涣散的瞳孔重新聚集光彩,“抱歉凝姐姐,我不是有意的。”凛冽骇然的气势在他察觉眼前人是谁时而退却。

“我刚才走神了,没捏疼你吧!”谢怀松开桎梏她的手,又细致入微地替她揉捏着抓伤的地方。

闫凝浅笑着摇了摇头:“你能使唤多大力气,不过见你自上了马车就魂不守舍的样子,心底有些担心罢了,可是有心事了?”

闫凝蜷曲起手指,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的余温。

临夏的衣物单薄,这几日天气潮热难耐,闫凝回想起方才手感,轻笑歪头看他,不由感叹他真是长得俊俏可人。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低眉顺眼间眼若流波转,侧首间光映照人,怎一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

闫凝转而一想,又觉得自己是那占便宜揩油的泼皮无赖,偏生这人还没意识,垂着脑袋乖乖巧巧地替她捏手腕。

“我是瞧着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前些时候那场雨已经快要漫了桥,这雨在这么下,可看着不是什么好兆头。”谢怀哪敢讲真话,他抬眸抿了抿唇,转口随意扯了个话题。

话虽如此,眼睛还留在闫凝身上,他走神那半响满脑子都是怕闫凝重蹈覆侧。

可回神之后,恍然大悟此时非彼时,闫凝并非他构想的那般柔弱不能自理。

恰恰相反,闫凝上能打点闫家基业,下可有条不紊地谋划盘算,他心尖的这轮明月,从来不是什么依附大树的菟丝花。

她本身就是独当一面的参天大树。

“这雨……是蹊跷。”劈啪作响的雨水来势汹汹,且看着有越下越大之状,闫凝拨动车帘的手指让刮进车内的雨侵染。

湿津津水迹随着马车摇晃滑到小臂处,沁心凉意袭来,如滑腻小蛇一股脑儿钻入衣内,闫凝指尖轻颤,松开拨弄车帘的手指。

“姐姐小心雨凉,快擦擦。”谢怀看的真切,忙抽出帕子裹上她那只手,当真比她贴身伺候的侍女都勤恳。

闫凝从善如流地接受他的服侍,转念一想摆脱魏楚之后,眼前人也不失为一个理想入赘夫婿,会体贴、能服软,相貌更是惊才绝艳,鲜少能有媲美。

就是这身份有点问题,闫凝神色一滞。思索着对方家境太好也是种苦恼,不能仗着自己对人家有救命之恩,就算想强取豪夺也要有个章法才行。

“说来怀郎君在闫家居住的可还舒适,我闫家不日要搬入京城,你日后有何打算?”她这话问得含蓄,主打一个徐徐图之。

“我,我无甚打算,只是一时还没能恢复记忆,还得仰仗姐姐照拂。”谢怀边回答,边温柔小意地擦拭闫凝手上水痕。

时不时抬眸对上闫凝略带探究视线,马上羞红了耳尖低下眉眼。这番模样,将他心底那点小心思表现的淋漓尽致。

如此一来,闫凝心底甚是欣慰,“你若没去处,那便同我一道去京城吧!”

扶摇镇天灾已来,她先前的那些准备而今正正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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