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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心思澄明

这是一间婚房,和那日布置的场景如此相似,一屋子的红色喜烛、大红喜字,空气里还弥漫着恼人的合/欢香。

他现在身着喜服,没有坐轮椅,红毯尽头,是端坐在喜床上的新娘。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幼时看的恐怖画本,新郎掀起红盖头,显露出一张丑恶狰狞的鬼新娘的脸……

魏衍闭了闭眼,难以置信自己心中又生出了欲念与恐惧,为了防止敌方窥探他内心的弱点,他早已封锁了七情六欲,将见不得光的心思都锁在了记忆黑匣里。

按理说他进入幻虚之境早已不能产生幻境,今日,竟明晃晃地暴露了那次新婚之夜。

当赐婚的懿旨传来,他本想上京面见皇上,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退婚,他不可能将一个陌生女人放置在身边。

不想太妃竟同意了这场荒谬的赐婚,还说沈妙音是沈大将军之女,可以借此拉拢边疆的势力。

为了大计,他同意将沈家女接进门,可让他装作与一个面都没见过的女人相敬如宾,他办不到。

也是在气头上,那夜,他装作重病复发没有去掀新娘的盖头。

或许是没有掀盖头,好奇心在作祟,让他在幻虚之境里重现了当日的情形。

他踩着黑靴,迈上长长的台阶,身侧的房间景致随他的步子,一点点土崩瓦解,最后,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

只有他脚下铺就的红地毯,像绽放的曼陀罗,引领着他一步步向前。

脑海里却不断浮现恐怖女鬼的面容,尖牙长舌,鲜血淋漓。

记忆黑匣在警告他,警惕幻虚之境的迷惑性。

魏衍讽笑,觉得黑匣在小题大做,一个养在闺中的女人,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威胁。

此刻,他已站在新娘的跟前,拿起一旁的喜秤,缓慢地掀起了她的盖头。

新娘疑惑地抬起头来,他没见着黑匣制造的幻相,却见着一双粲然的眼睛,明亮得像天上繁星。

她额前的金色珠帘晃动着,泠泠作响,影影绰绰间,现出一张明媚动人的绝色容颜。

他的心顿了半拍,暗想着:这定是幻虚之境迷惑人心的手段。

目之所及、鼻之所闻,耳边轻音,给局中人以全感官的震撼与享受,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脱困。

他伸出骨骼分明的手,将珠帘掀起别在新娘发饰上,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滑下,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

魏衍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迷惑得了我?”

沈知意本还沉溺在面前男子好看的容颜之中,原以为是场旖旎的新婚大戏,心中暗喜。

不料这个狗男人竟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叫不出声来,脖颈一阵咔呲作响。

她只觉头晕目眩,快要昏死过去,一时气不过,她这如花的年纪就又要命丧黄泉,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脚来,朝那男人的要害处踢去!

不想那男人身形敏捷,松了手轻易躲开了。

两人身穿火红的喜服,站在黑色混沌的世界里,像是两颗爆裂燃烧的星子。

沈知意轻抚着自己脆弱可怜的脖子,用杀人的眼神死死盯着对方。

她率先开口叫嚣道:“这就是幻虚之境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嘛,来啊,打架我怕你啊!”

魏衍听她这样说话,微微凝眉,“你是谁?”

沈知意:“我是谁?我是你姑奶奶!别废话,出招吧!”

她使尽全身力气打出一拳来,拳风过处,狠意从微红的眼尾泻出。

魏衍一个侧身死死按住,低头逼问她:“代号稀粥?”

沈知意愣住,“你怎么知道我代号?”

转眼一想,刚刚和他进入幻虚之境的那个男人,也是这般身形。

沈知意反应过来,“是你?你怎么会跑到我的幻境里来?这还能联机的?”

她收了手,后怕似地护住自己脆弱的脖子,“你把我拐进这里来,就是想谋害我性命的?”

魏衍:“在这里杀不死你,只会把你强行送出幻境,内力受点损伤而已。”

沈知意:“那你为什么掐我?”

魏衍顿了顿,“我以为你是幻境里的妖物。”

沈知意环视一圈,心里有了数,“好啊,你还说自己没有欲/望,这不是吗?想娶老婆了吧,真是羞死人了。”

“你。”魏衍盯着她,一时说不出话。

他脸上一阵燥热,也不知是被猜中心思后的恼羞成怒,还是被冤枉的愤怒,此时,他只是不想与一个女人辩论什么。

魏衍长舒一口气,“还是想办法出去吧。”

沈知意:“别啊,还没有见着仙子呢,她不是要送我宝物吗?”

魏衍:“过关就会拿到宝物,没有什么仙子。”

沈知意失望叹气,“还说可以看见美女姐姐呢,想不到竟是骗人的。”

魏衍白了她一眼,开始在四周找出口。

沈知意跟在他后面,心中腹诽:

还说自己没欲/望,没心魔,这明晃晃的洞房花烛夜是什么,男人呵,就是虚伪。

刚刚这么信誓旦旦,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她眼珠子一转,想着:得想法子逗逗他,让他难堪才好玩。

看到这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男人被逗得哑口无言,能让人产生一种不能言说的快乐。

沈知意缓步走到他身侧,在他脸上、身段上瞅了又瞅,演得像是个女流/氓。

“想不到你模样还挺俊俏,这下我们都坦诚相见了,告诉我你的代号,我出去找你玩儿啊。”

魏衍绷着唇没理她,继续翻箱倒柜地找出口。

他越装得君子模样,她就越想拆穿他的外皮。

于是,沈知意开始变本加厉起来。

他在找窗台上找,沈知意就靠在窗台上拨弄头发,他在梳妆台上找,她就坐在梳妆台上眉目含情地看他。

魏衍终于压不住性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知意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没看出来吗?想和你了解一下。”

魏衍点点头,像是明了,竟俯身一把将她按在梳妆台上。

沈知意未反应过来,只听得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噼里啪啦落了一地,他强行将她的手按过头顶,擒得她动弹不得。

沈知意吃力地仰头看去。

他正用一双游刃有余又得逞般的神情睨着她,像是他才是那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上位者,而她,不过是条没什么攻击性的小虾米。

沈知意这下慌了,试图挣脱他的禁锢,可手上怎么也使不上劲,腿上也被架牢了。

她干干地笑两声,“我不玩了,兄弟。”

魏衍俯下身来,嘴角邪性地勾着,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与狠意,“不玩儿了?不是玩儿得挺开心的吗?”

他说着,还拿手去挑弄她的腰带,“我们或许可以玩得更开心,小稀粥。”

他的脸一点点迫近,原本俊俏的面容此时只让沈知意觉得是妖魔鬼怪。

她感到喉咙哽咽,发出的声音也带着哭腔,怎么会有这么不争气的女人!

沈知意使劲晃动着身躯,试图抢出一条生路来:“你放开我!我警告你放开我!你要这样,我出去让你名誉扫地!”

魏衍勾着唇浅笑,笑得极为蛊惑,他眉眼本就深邃,此刻就像坠入欲海的恶魔:“名誉有什么用,还得是及时行乐才好。”

沈知意被禁锢得动弹不得,像是砧板上的鱼肉,迫不得已,只得使出最后一招。

她忽而咬唇,眼里憋出几滴泪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戏耍你,大侠,壮士,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七十岁老母,还有个身残志坚的妹妹,我可太可怜了……”

这招像是真起了作用,他动作停下了,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藏着难以言说的深意。

她头发有些乱了,混着湿漉漉的眼泪,像是他真把她怎么样了似的。

魏衍面色有些严峻,一把将她松开,压着嗓子沉声道:

“好了,大家都别闹了,在幻虚之境里待久了,容易变成傻子。”

魏衍继续转身去找出口,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沈知意也乖乖地坐起身来,仿若一朵被雨水打坏了的花,蔫蔫的,封闭着上下唇,不敢再逗他。

其实,他还算得上一个正人君子,这幻虚之境的迷幻作用,让她这个清心寡欲之人都浮想联翩,更何况是个正值壮年的男子。

她咬了咬唇,心想也是着了幻虚之境的道,刚刚竟这般肆意妄为。

不一会儿,还真让他在床下找到了一个机关,只听“咔嚓”一声,长阶尽头的黑幕竟霍然打开了一道窄门,灌进绚烂夺目的光亮来。

沈知意眼睛一亮,像又重获新生,立马从梳妆台上蹦了下来。

“哇,还真让你找到了,快走快走,看看我们能获得什么宝贝!”

魏衍看着她踩着轻快的步伐,跑在白色绚烂的长阶上,没心没肺的样子,像是还没有开化的猴子。

沈知意终于跑到顶端,摸到了大门的边缘,有点微喘,居高临下地看着魏衍,大言不惭地说道:

“我觉得幻虚之境也不是很难嘛,这不是轻轻松松就过了吗?我知道了,一定是我们俩都心思澄明,幻虚之境拿我们没办法嘿嘿。”

魏衍看她一眼,身后的白光照耀着她的黑发,每一根,都变得鲜活起来。

此刻,她像是染上某种神性的光辉,圣洁,明朗,让人移不开眼。

她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但他都听不见了,他只是不作言语,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一步又一步地靠近,然后,一起穿过了大门。

可越过洞门,没有预想的通关宝贝奉上,而是来到了另一个幻境。

这里和暗阁地底的机械世界相仿,庞大精密的齿轮咬合转动,绳索挂着各种货物、信件快速穿行,保证物品抵达的实效性。

沈知意细细观察四周,自言自语着:“什么啊,通关奖励就是再过一关吗?连个小礼品都没有。”

魏衍袖中微动,他低头一看,是半块玉佩,成色极佳,雕刻的是龙凤呈祥,工艺精湛,简直浑然天成。

他默不作声,将玉佩放进了腰间。

沈知意突然在前面大喊一声,“你快看那边,好像有一个人!”

魏衍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高台之上,站着一个身穿宽大红袍的女子,裙裾曳地,铺就在长梯之上。

她背对着他们,面朝着墙上的蓝色闪光图案,竟是暗阁的独有标志!

魏衍不禁看一眼沈知意,心里陡然升起一丝怀疑:这个女人莫不是奸细,进暗阁别有目的?

沈知意撑着下巴思考片刻,“难不成这就是我的执念?幻虚之境这哪是测试人啊,这分明是帮人完成梦想嘛,我要上去看看。”

刚迈出一步,手臂却被人拽住,沈知意回头一看,“干嘛?”

魏衍看向高台上的女人,心里不安,“恐怕有诈。”

沈知意:“我要去看我的偶像,能有什么诈?”

魏衍:“偶像?”

沈知意想了想,“就是崇拜对象,我对暗阁的创始人发自内心地崇拜。”

魏衍看着红衣女子的背影,一时感到呼吸困难,“你是说,她是——”

沈知意松开他的手,“你要是害怕,就在这里等我,有诈呢,你也可以先跑,别被我的幻境拖累了。”

沈知意说着,提着裙子,朝着高台奔去。

魏衍站在原处,僵直得无法动弹。

他喉结艰难地滑动,额头的青筋已然暴起,眉宇间不知什么时候流转着黑色的阴霾。

睁眼的一瞬,里头似有一道红光一闪而过,连嘴唇都染上妖异的殷红。

黑匣子里的情绪在喧闹叫嚣着。

它们像被突然唤醒的洪水猛兽,试图冲破匣子的枷锁,向外界奔腾而出。

魏衍连忙运转功力,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波涛海浪,待一切平息时,额头已布满汗水。

他抬头望去,见着一幅诡异的场景。

沈知意和红衣女子一起坐在蓝色标志下的高椅之上,牵着手,其乐融融地聊天说笑。

红衣女子拿出一枚玉佩交与沈知意,轻轻拍着她的手,嘱咐着什么,沈知意认真地点点头。

下一秒,红衣女子忽而转头,温柔地看向魏衍的方向,微微一笑。

那一笑,使整个幻境都崩塌了,像是墙皮一点点剥落,露出漫天的星光来。

沈知意通关了,以极为轻松的方式。

魏衍看着他腿上歪头熟睡的女人,面具将落未落,露出粉/嫩的唇,和一只紧闭的眼。

她手里捧着的那半截玉佩,纹路成色竟与他的无二。

他将腰间的玉佩取出,将缺口处与她的拼接,竟完美地拼凑在了一起。

竟是一对。

忽而,她嘴唇微动,咕哝说了句什么,纤长的睫羽微微颤动着,她要醒了。

魏衍连忙将自己的玉佩放进腰间,装作睡着的样子。

沈知意悠悠醒来,觉得脖子硌得慌,她稍一转头,发现自己已经从幻境中出来了。

夜晚虫鸣,漫天星光,好不浪漫,而此刻,她竟枕睡在别人的大腿上!

她下意识地弹射坐起,环顾四周,暗想应该没人看见这不雅的一面吧。

男人靠在树干上还歪头昏迷着,面具之下,衣领之上,是修长的脖颈和凸起的喉结。

沈知意忆起幻境中,这个男人相貌英俊,眉宇深邃,或许是幻境各种特效的加持,她竟觉得他比师父还要俊上几分。

可奇怪的是,任她怎么回忆,她都想不起这人的长相,真是怪事。

就像是做梦一样,梦醒了,只剩遗留的感觉,而梦中人长什么样,全然忘了。

也是好奇心作祟,她悄悄俯身向前,想去解他耳后面具的绳子。

可刚一触碰,男人就醒了,他眸光瞥向她,如此冷冽,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

两人凑得极近,四目相对,都没了思绪。

魏衍冰冷道:“想死吗?”

沈知意冷哼一声坐正身子,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一句:

“你,你头发上有个小虫子,我想帮你弄下来。”

魏衍:“刚刚她给你说了什么?”

“她?”沈知意回想了下,刚刚美女姐姐牵着她的手,倒是说了很多知心话,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好像还给了她一块玉佩。

她低头看去,发现怀中躺着一个残缺的玉佩,她拿起对着明月看其中的花纹与色泽,不禁咋舌:

想不到暗阁出手还挺阔绰,准备的道具都这么精美。

沈知意摇摇头,“忘干净了,像是做梦一样,你还记得梦中发生了什么吗?”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移开视线,起身,朝一处方向走去。

这么黑的夜,倒是走得自信。

忽而,远处传来几声惊悚的猫头鹰叫,咕隆咕隆的,荡漾在黑洞洞的山林里。

沈知意环顾四周,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偶尔有亮光从草丛里闪过,像是什么野兽的眼睛似的。

实在瘆得慌,她抖了下身子,将玉佩藏进衣襟内,悄悄跟上前面那男人。

好歹也是共患难一场,不至于这么冷漠将她一个弱女子丢深山老林里喂狼吧。

她也想好了,要是他问为什么跟踪他,她就说她也走这边出去,碰巧顺路罢了。

可没想到的是,她跟在他身后走了一夜,他都没有赶她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一起走过了黑夜,走到了天蒙蒙亮,露水长满了青叶,又润湿了鞋袜。

沈知意低头苦恼脚上的不适,转眼,便发现两人已走出了荆棘丛林。

远山上,一束淡黄的光亮穿透层层雾霭,正暖烘烘地照在她的脸上,是柳暗花明的欣喜,她不禁轻笑一声。

男人停住了脚步,微微偏头,面具隐在黎明的昏暗里,冷冷说了句:“就此别过吧。”

沈知意也不甚在意,向他散漫抱拳道:“后会无期。”

男人收回视线,跃上了半空,没有凭借任何武器就飞出去几百米远。

沈知意暗叹,这人的武功恐在师父之上,可他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甩掉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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