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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发烧

闻言,见窈一时怔愣,恰巧赶上处理好她伤口的的赵长礼直起身。

二人目光相撞。

赵长礼直直看见了见窈泪意未曾退下的,微微泛红的眼眶。

他一怔,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自始至终捏着的是见窈的手腕。

少年人猛地收回了手臂,宛若碰到洪水猛兽似的骤然退后半步。

接着脖子,面颊,耳朵都在寒风中以极快的速度烧红起来。

他双手无措地抚了一下自己的腰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游刃有余,坦然处之。

低头垂眸,赵长礼的眼睛落在自己的鞋尖、落在青石砖上,唯独不敢看见窈的眼睛。

片刻后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极快地躬身行礼,四指相覆,拇指相抵,举过头顶。

声音满是焦急慌乱,“赵某无意唐突姑娘,实在是事出紧急……”

他腰弯得极低,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一般。

事出有因,见窈哪是那般是非不分的人,倒是少年这般作态,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无……无妨。”

半晌,她摆摆手。

赵长礼却好似因为她的话更加手足无措起来,耳垂红好欲滴血。

“不是……”朝堂之上可以与宰辅争辩的有来有回的人,开口却有些语无伦次,“我不是,那个……”

他不敢抬眼,腰弯的更低,目光低着甚至不敢去看见窈的衣裙,只看自己脚下的青石砖。

气氛一时尴尬。

见窈看着都快把自己埋进土里的少年,正想说些什么,恰巧看到赵长礼带来的鱼汤。

一时间好似找到救星一般,她尬笑两声,“那个,你怎么知道我没用膳呢,喝汤……喝汤。”

闻言,赵长礼极快给见窈盛了一碗,伸手递给她,目光却放到了一边。

感受着瓷碗被人端走之后,闲不下来一样,又立马蹲下,伸手捡起了见窈刚刚掉在地上的火折,帮着她生火煮药。

他父亲早逝,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干起活来也是一把好手,三两下便把药壶架好。

火苗明灭,忽明忽暗,赵长礼却始终低垂着眼眸,像做错什么事情一般,不肯再看她一眼。

“那个……”真的没事的,见窈还没来得及说完劝慰的话。

听见她出声的赵长礼就“噌”一下就站了起来,整个人愣的好像那田间欺骗麻雀的稻草人,眼神都没有变化,直直盯着她,想看她有什么吩咐。

“真的无妨。”见窈无奈,浅浅笑着为赵长礼辩解道:

“我与长礼兄相识已久,自是相信兄长人品,事出紧急,兄长是关心则乱,有谅可原。”

“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岂料赵长礼的窘迫无措之举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缓解,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紧张。

不说话,只低着头从见窈手里接过瓷碗装进食盒里。

连接碗时的动作十分小心,只肯轻轻捏着碗边,唯恐再与见窈有一丁点肢体接触。

手里提着食盒便要直直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

回身,深深对着见窈鞠了一躬,“实在唐突。”

而后转身逃一样隐进夜色之中。

“叶姑娘,药可好了,殿下等着您呢?”

见窈本想对着赵长礼再劝慰几句。

下一瞬,东宫主殿前,余闲公公尖细的声音便隔着假山悠悠传来。

火上壶里的中药随着声音冒起泡泡,泛起一股苦气。

叶见窈只能收回目光,将药倒进壶中,末了,她轻叹一口气,再次端着药汤走进东宫主殿。

夜色沉沉,殿内此次倒是点上了不少蜡烛,见窈端着汤药再次站在那金丝楠木绣着南山野锄图的屏风之后。

“殿下,药好了。”

余闲将她领进门后便乖乖退了出去,偌大的主殿就只剩见窈和容珩二人而已。

太子容珩虚披着一件石青色云锦大袖衣衫,倚靠在床头,膝上还放了本书。

闻言轻“嗯”了一声,似是眼皮都没抬,随意道,“你来伺候孤用药。”

榻边没有凳子。

见窈便只能跪在床踏上,左手伸手端着瓷碗,右手拿着勺子一点一点往容珩嘴边去喂。

容珩自始至终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只低头闲适看着自己膝盖上的书籍。

见窈却是挺直了手腕,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晃动,唯恐汤药再洒在容珩的书籍之上。

毕竟一个时辰之前,刚刚发生过前车之鉴。

只见她左手端着瓷碗——

刚刚煮出来的药汤其实多少有些烫,指尖已经染成了深红色,她却一动未动。

右手则舀着药汁,舀起时勺底在碗壁上轻轻刮蹭,未曾发出一丁点声音。

眼睛则细细观察着容珩的神态,若是他正看书看得入迷,她是断不能把勺子往他跟前送,打扰了人的兴致的。

唯有在人张嘴想要喝药时,才能迅速将调羹往前送。

原本给王公贵族放鞋子的床踏修得本来就硬。

见窈跪在那里,磕青了的膝盖直抵着坚硬的踏面,掀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一碗药喂的极慢,从滚烫到温凉,直到那碗里再没冒上热气,容珩才算喝完了最后一口。

见窈这才敢把手腕收回来,以至于手臂放下的时候,整个手腕都酸得有些微微发抖。

她俯身行礼,正打算起身把药碗药壶收起来,却见太子殿下正倚靠在床榻之上,抬着眼皮轻轻巧巧地看着她。

凤眼尖锐,容珩又略有遮瞳之相,便显得那目光冷得很,好似打量好似审视。

与见窈眸光相对那一刻,却似有躲闪之意,却只片刻又狠狠看了过来。

最后只见太子殿下木着一张脸,冷淡开口,“知道错了吗?”

端的是天家威仪,高高在上。

见窈愣神。

实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然上位者既这样问,想听的答案便只有一个。

于是她垂下眼眸,正想后退一步,对着容珩跪拜行大礼,请罪认错。

刚有后退之态。

却听太子爷整个声音都冷了下来。

他猛地一把扣住了叶见窈的手腕,将想躲之人死死禁锢——

“叶见窈,说你错了。”

凤眼中眸色如墨,如刀似剑。

太子殿下一字一顿。

“向、孤、道、歉。”

烛火透过轻柔的纱帐变得模糊。

在一片昏暗中,见窈甚至都看不清容珩的神色。

只感觉周边的空气沉得仿佛有千斤重,直直压在她的心口。

“道歉。”

那声音如生生世世纠缠着她的鬼魅一般。

吓得叶见窈猛得睁眼。

几束阳光透过花窗斜斜映照在她的床榻之上,在锦缎上印出几块漂亮斑驳的光斑。

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见窈轻微蹙眉,眸中闪过几缕疑惑混沌之色。

“醒了?”

她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刘竹青却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床边。

“夫人。”

见状,见窈挣扎着起身想要行礼,被刘竹青猛地上前一步眼疾手快的摁住了。

“你都病成什么样了?还想着行礼呢……”

柳眉微拧,刘竹青像是对待自家的小辈一般,语调里多了几分嗔怪和心疼,“难不成我在你心中就是那斤斤计较之人?”

如此,见窈也不再挣扎。

只顺着她的力躺下,闻声又乖乖摇了摇头,开口,语气真挚,“您是我见过最宽容大度的夫人。”

惹得刘竹青横了她一眼,“你呀,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傻!”

她端起药坐在见窈床边,“哪有人连自己正发着高烧都能不知道的?”

刘竹青看着和自己女儿一般大的女孩,“竟能生生把自己烧晕过去……”

她嘴里一个劲儿的说着,手里还搅拌着黑乎乎的汤药,见窈却因为她的话怔住了。

她发烧?

还当着容珩的面晕过去了?

看着面前发怔的女孩,刘竹青略略猜到她在担心什么。

她用白玉勺轻轻碰了一下碗壁,清脆的声音在厢房中回荡,呼唤着见窈回神。

“别担心了。”

刘竹青开口宽慰她,“这满帝都谁不知道殿下是最为心善怜弱之人,他不会追究你殿前失仪的。”

末了,她发自肺腑地感慨了一句,“太子殿下当真是怀有仁心的真君子……”

越州水患,朝中多少官员避之不及,唯太子殿下亲自请旨去治,还自愿捐出自己的半数身家。

若非有太子心善,那数万灾民何以能那么快得到安置。

就连昨夜见窈这一介白衣生病,太子也急忙传了太医……

她侧着头刚想再夸赞几句,未想到话没说完,就得到了见窈突然的应和——

“夫人说得对啊。”

这一和猛然打断了刘竹青说话的气口,倒让她有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夸下去了。

听起来倒像是见窈故意打断她的夸奖似的。

但是叶见窈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她神色未变,只是杏眼向四周扫了扫,这才发现这屋内的陈设竟变了许多。

其实不只是陈设,此间屋子的光线也好了不少,空间也大了许多,而且似乎也更加静谧了。

“这里不是偏院那处厢房吗?”

她刚问出口。

房门入口处,那副苏绣春山鸟吟的屏风外,便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抢答——

“我们殿下是惜才之人,得知姑娘是来帝都参加女子恩科,特意将这琼华苑赏给姑娘休息。

琼华苑更静谧,也离主殿更近,方便见窈姑娘照顾殿下,也更利于姑娘好好准备科考。”

闻声见窈心中猛地一沉,接着便看那屏风外走出几个太监模样打扮的人,为首的,正是容珩身边贴身伺候的余闲。

她还是有些不死心,又问,“太子殿下亲口说的?”

余闲笑答道,“太子殿下金口玉言。”

那便是过了明路。

过了明路……她便是有房,也不能出府居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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