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没说话,只是抬眼看向许一年。
那眼神太沉了,像结了冰的深海,翻涌着的情绪几乎有愤怒,有心疼,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像发现自己珍藏的宝贝被人碰过,恨不得立刻用清水反复冲洗,再牢牢锁进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地方。
“亲过哪里?”
沈宴的声音很低,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冰碴子。
许一年被他看得浑身发僵,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肩膀,喉结滚了滚。
“就……额头,还有一次是脸颊……他说只是‘标记’,我当时拼命躲了,真的没别的。”
“标记?”沈宴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淬着冷意。
他忽然倾身靠近,一只手撑在许一年身后的椅背上,形成一个不容逃脱的包围圈。
这方寸之间的空气却仿佛凝固了,带着无声的压迫。
他的指尖轻轻捏住许一年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力,强迫对方抬头看着自己。
“许一年,你记清楚了。”
“从你跟我跑出来的那一刻起,你的所有地方,只能我碰!”
“额头,脸颊…”他的指尖缓缓划过许一年的皮肤,带着滚烫的温度,像是在擦拭什么脏东西。
“包括这里,还有那里!”最后停在许一年那里轻轻碾过“都只能是我的。”
许一年的心跳得像要炸开,脸颊瞬间涨红,想躲开,却被沈宴捏着下巴动弹不得。
“沈宴,你……”
“他碰过的地方。”沈宴打断他,只剩下势在必得的侵略性,“我得亲自‘洗干净’。”
他顿了顿,指腹摩挲着许一年的唇,声音压低,带着点危险的沙哑。
“今晚别想睡了。”
说完,他松开手,直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仿佛刚才那个眼神要吃人般的人不是他。
可他拿起刀叉的动作却带着一种隐忍的急切,切牛排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把盘子戳穿。
许一年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觉得后颈有点发凉。
他知道,沈宴这是真的吃醋了,那股子独占欲像烧起来的野火,今晚怕是真的别想有安生觉睡了。
他抿了抿唇,小声嘟囔了句“你别这样……”
沈宴抬眼,冲他勾了勾唇角,那笑容里却没什么温度。“呵。”
他切下一块和牛,递到许一年嘴边,语气恢复了平时的调子,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宝贝儿,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听话。”
许一年看着他眼底的火光,乖乖张嘴咬住了那块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今晚这餐厅的灯怕是要亮到天亮了。
沈宴转移话题“所以,许可的抚养权,一直在夜枭手里。对吧!”
许一年一想到这个就有气无力“嗯,估计要不回来。”
其实许一年也有私心,他们逃出来有一万种不确定性,万一养不起,自己有个三长两短,还能会夜枭那里,有个后路。
沈宴紧接着问“那你打算要回来吗!”
“走一步算一步吧!”
服务员送上甜点时,沈宴几乎没动叉子,目光始终落在许一年身上,像盯着猎物的狼,看似平静,眼底的火苗却没灭过。
许一年被他看得坐立难安,匆匆挖了两口蛋糕就放下勺子,焦糖的甜腻堵在喉咙口,反倒不如沈宴那道灼热的视线来得滚烫。
二人吃完,沈宴没给许一年反应的机会,直接伸手将人打横抱起。
许一年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沈宴西装外套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还有一丝不容错辨的、属于占有者的侵略气息。
“沈宴!你放我下来,好多人看着……”
许一年的声音发虚,挣扎着想去够地面,却被沈宴搂得更紧。
“怕什么?”沈宴低头,鼻尖蹭过他的发顶,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强势。
“你是我的人,抱自己的人,天经地义。”
他就那样抱着许一年穿过餐厅,无视周围或惊讶或暧昧的目光,步履沉稳地走出大门,将人塞进出租车后座。
车门关上的瞬间,沈宴俯身过来,手臂撑在许一年身侧,将他困在狭小的角落。
车窗外的霓虹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得那双眼睛愈发深沉。
“等会儿到了酒店,”他的指尖轻轻刮过许一年的耳垂,声音压得很低。
“别想着求饶。”
许一年只能咬着唇别过脸,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酒店房间的门刚关上,沈宴就将许一年按在了门板上。
灼热的吻接踵而至,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带着点狠劲,像是要把夜枭留下的那点“痕迹”彻底碾碎、覆盖。
他的手扣着许一年的后颈,力道不容抗拒,另一只手则顺着腰线往上滑,指尖穿过衬衫布料,烫得许一年浑身发颤。
“沈宴……”许一年的呼吸被他夺走,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
推拒的手落在他胸前,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沈宴稍稍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交缠。
“记住了。”
他的拇指摩挲着许一年被吻得发红的唇,眼神暗得吓人。
“谁才是能碰你的人。”
话音未落,他再次吻了下去,这一次带着更汹涌的占有欲,从唇瓣到下颌,再到颈侧,留下一串灼热的印记,像是在宣示主权。
许一年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只能攀着沈宴的肩膀才能站稳,衬衫的纽扣被一颗颗解开,凉飕飕的空气涌进来,却瞬间被两人身上的温度焐热。
沈宴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卧室的大床,动作却意外地稳。
他将许一年放在柔软的被褥里,俯身看着他,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脖颈,最后停在他胸口,那里的皮肤温热,心跳得又快又急。
“这里…”他低声说“还有这里。”
手指往下滑了滑“全都是我的。”
“给我好好受着。”
许一年咬着唇,眼眶有点红,却没再反抗。
他知道沈宴的醋意有多浓,也知道这份近乎偏执的占有欲背后藏着多少在意。
他抬手,轻轻勾住沈宴的领带,将人拉得更近了些,声音带着点委屈,又有点纵容。
“知道了……都……都是你的。”
沈宴的眼神骤然柔和了一瞬,随即又被翻涌的情愫覆盖。
他低头,吻去许一年眼角的湿意,动作渐渐放缓,却依旧带着不容错辨的掌控力。
夜还很长,他有的是时间,一点一点地“洗干净”那些不属于他的痕迹,再用自己的气息,彻底标记成只属于自己的模样。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照亮了散落一地的衣物,也照亮了沈宴眼底那抹终于得以安放的、满满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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