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挥拳如铁锤,一下子砸来,许一年矮身侧闪,拳风擦着头皮掠过。
他此时也就是14岁,他五岁就在底下拳场干杂活,当然什么招式也都自学过。
他趁机贴身上前,用从拳赛里偷学的近身缠抱,双臂绞住壮汉粗壮脖颈,腰腹发力往后扳。
壮汉重心不稳踉跄后退,擂台上的围绳被撞得晃了晃,台下赌徒起哄声更响。
远处带着白色面具的神秘男子感到意外的鼓掌,露出认可的笑容。
许一年没敢停,借着围绳弹性回弹,脚步灵活穿梭,可擂台就那么大,很快被壮汉逼到角落。
壮汉抄起擂台上的护具砸来,许一年险险闪过,护具碎在身后,橡胶屑溅了一身。
他瞅准壮汉换气空档,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对方一条腿猛力一掀,壮汉“咕咚”倒地,擂台震颤。
可接下来许一年就没那么幸运了。
壮汉反扑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落下,专往肋下、腰眼招呼,每一下都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
许一年吃痛挣扎,却被壮汉死死压住。
台下赌徒从起哄变作噤声。
许一年喉间溢出闷哼,肋下的剧痛几乎让他喘不上气。
好像断了。
他能闻到壮汉身上酸臭的汗味,视线被压得只能瞥见对方紧绷的下颌线。
拳头又一次砸落的瞬间,他猛地偏头,让那记重拳擦着耳骨砸在擂台上。
借着这一瞬的空隙远处带着面具的男人弹过一根银针来。
点住壮汉的穴位将其定住。
许一年趁机蜷起的膝盖突然发力,狠狠顶向壮汉肋侧。
壮汉闷哼一声,压在身上的力道松了半分。许一年像条泥鳅似的猛地拧身,左手死死扣住对方捶来的手腕,右手攥成拳,用尽全力往壮汉眼眶砸去。
“咚”的一声闷响,壮汉吃痛仰头,眼眶瞬间红了一片。
许一年趁机翻到他身上,膝盖顶住对方胸口,两手拽住他的胳膊往反方向拧。
从此,魔童拳王在地下赌场就诞生了。
台下突然爆发出更疯的起哄声。
戴白面具的男人往前倾了倾身,指尖在膝盖上轻轻叩着,面具下的目光亮得惊人。
他低下头,用额头狠狠撞向壮汉的鼻梁。
“咔嚓”一声轻响混在嘈杂里,壮汉的嘶吼戛然而止,鼻血瞬间涌了出来。
许一年没松劲,翻身骑在他腰上,拳头跟着雨点似的往下落,专捡刚才对方招呼他的地方还回去。
直到壮汉的挣扎越来越弱,把他打死。
在地下赌场,将胜利者打死,就可称拳王。黑拳嘛!
他才停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却死死盯着地上的人,眼里一点少年气都没有,只有拳场里磨出来的狠劲。
不一会自己也倒在了擂台上。
面具男子见状,就吩咐手下将奄奄一息的许一年带走了。
…………
当然,这个神秘男子许一年当然没有跟沈宴说。
听完许一年的过往,沈宴的心突然被刺痛一下。
“因为当了拳王,有人来宣战,我就去打,赚的也不少。”
沈宴像大狗狗一样将头钻进许一年的怀里,扒开他的衣服查看肋骨处的伤疤。
指尖刚触到那道疤,就忍不住蜷了蜷,像是被烫到一样。
那道疤盘踞在许一年右肋,像条扭曲的蜈蚣,边缘还泛着不自然的凸起,显然是当年没养好,又反复受创留下的印记。
“这里……”沈宴的声音发哑,指尖轻轻蹭过疤痕最宽的地方,那里正是当年被壮汉砸得怀疑断了的位置。
“当时一定很疼吧。”
沈宴的薄唇轻轻吻住那狰狞的伤疤,格外心疼。
许一年没说话,只是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沈宴却越看越难受,眼眶慢慢红了,他把脸埋进许一年胸口,鼻尖蹭着那道疤周围的皮肤,声音闷闷的:“你才十四岁啊……”
自己十四岁时,正在研究药品,而他十四岁在撑起一个家。
他能想象出当时的画面——少年被死死压住,拳头砸下来时骨头错位的剧痛,还有被逼到绝境时那种拼了命也要活下去的狠劲。这道疤不是平整的,像被反复撕裂过,后来又草草愈合,每一道凸起都藏着一次没来得及喊痛的挣扎。
“后来每次打拳,这里是不是都会先疼?”
沈宴抬起头,睫毛上沾着水光,手指还停在那道疤上,像是想替当年的少年挡住那些拳头。
许一年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喉结动了动,伸手擦掉他要掉下来的眼泪。
“怎么总是这么爱哭?早不疼了。”
有些疤长在身上,疼却刻在骨子里。声音软得发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伤你了。”
“换我保护你。”
其实沈宴的外表,包括声音都不像是1反而许一年的声音充满磁性,长了张攻的脸。
而恰恰事实上许一年就是下年压着的那个。
许一年手安抚在他的头上“就你,还是我保护你吧,你这柔弱书生的模样到挺怪让人怜惜的。”
沈宴一听这话,反而从他怀里抬起头,鼻尖还红红的,眼神却亮得很。
“谁柔弱了?”
他伸手攥住许一年的手腕,指尖用力时指节泛白。
“我研究的药,真动起手来,未必需要硬碰硬。”
许一年挑眉,故意屈起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
“哦?那沈先生打算怎么保护我?给对手下泻药?”
“你!”
沈宴被他逗得气结,却又忍不住笑。
他猛地凑过去,在许一年下巴上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反正我就是能护着你。”
许一年低头看着他,眼底的狠戾早已被温柔化开,只剩下无奈的纵容。
他伸手将人重新按回怀里,下巴抵着沈宴发顶,声音低沉。
“好,那以后就靠沈先生罩着了。”
沈宴这才满意,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又轻轻抚上那道蜈蚣似的疤。
“不过……”他忽然抬头,眼神狡黠。
“你刚才说我柔弱书生的模样让人怜惜?”
许一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宴翻身压在沙发上。
对方膝盖抵着他的腰侧,手撑在他耳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噙着笑。
“那许先生要不要尝尝,‘柔弱书生’是怎么怜惜人的?”
许一年看着他眼里跳动的光,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只是抬手勾住了他的后颈,将人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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