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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切磋

两个人浑浑噩噩走在路上,仿佛被抽了魂。

赶路的学生快步走过,或多或少都瞅了两眼这般奇怪的作态。

就这么走了半天,视线终于出现了模糊的轮廓。

萧暮啼终于沉痛道:“师弟,其实我觉得没有那么严重。”

“……”

祁白川无动于衷。

“三百年而已,其实寻常修士也都差不多这个数,只是你太寻常了……不是,我的意思是学宫那么悠久的历史,其中总有些与众不同的学生,而你就是那个特殊,只是修为境界而已,托你的福我都入了学宫,我回家说一声,他们肯定乐意给你砸天材地宝……”

“师兄,”祁白川出声打断,“实战考核要同先生过招,跟境界无关。”

萧暮啼突兀消音。

许久,他诚恳道:“要不我明天回趟宫吧。”

“……”

两人最终麻木地走到了地。

试剑场地如其名,还真就只是块场地,围墙金石浇筑,一眼望不到头,约莫是下了什么特殊阵法,离近后也听不见动静,大门宏伟的阴影落在脸上,像个不可跨越的鸿沟,压得人前途无望,祁白川冷漠观望少顷,然后接受现实般,缓缓推开门。

喧闹哗然入耳。

“今日教习先生是谁?”

“还是梅先生。”

“理论实战竟然为同一先生,梅先生什么来历?好生厉害。”

“听说也是出身某个大势力,但是那地方深受佛诡波及,战后就杳无音信,所以梅先生之后效劳苍梧。”

“那可真是……”

——世事难辨。

后面的话没再出口,因为铿锵一声,兵器架发出颤音,长剑锋刃雪亮,夺目的光芒映射出门口势单力薄的身影,几乎是刹那间,祁白川手一伸,萧暮啼一个趔趄,冷风擦肩而过,丝丝腥气混入鼻息,是割裂的肌肤,长剑“叮”地嵌入地板。

“……”

嗡鸣过后,周围静了一瞬。

“道友,初次见面,别来无恙。”

“……”

祁白川搀着人,循声望去。

来人是个还算得上俊俏的贵公子,眉目含笑,一袭红衣潋滟,袍角处绣了金线花,足有五瓣,乍看上去像个纨绔的家族少爷,但手中灵力未消,戾气仍在,怎么看都不像个善茬。

萧暮啼艰难起身。

“道友,比试交锋多有余波,一时没控制住剑气,实在抱歉。”

公子草草行了个礼,嘴角上扬,“此剑为我家族至宝,削铁如泥,若道友介意,我便将此赔给道友……”

说罢对着地上插了半截的剑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友自便。”

“……”

打架受伤再常见不过,试剑场规矩不算严苛,只要不闹出人命,弟子间切磋比试都属于正常交流,哪怕断几根骨头,也有专门的医师能给你现场接上。

只有一件事。

不许烤肉。

这规矩来得莫名其妙,就跟某书里记录学堂不许学生早恋一样离谱。

祁白川收回手,目光落在了武器架损毁的剑刃上。

裂痕遍布,剑脊最重是受力关键。

试剑场允许见血,武器架上的武器自然也可以随便用,但那震碎白刃的灵力显然是用来威慑众人,而非使用不当。

“……”

刚回过神的萧暮啼还没站稳,听到这句话霎时脸都绿了。

“你人是不是有……”

祁白川突然一摁,低声道:“师兄认得族纹?”

“……”

萧暮啼哑然消音。

他眯起眼,片刻的凝神后才道:“桃花。”

“……”

此话一出,那边贵公子显然一顿,然后视线轻飘飘挪过来

“颜色有些艳,花纹样式没见过,应该不是寻常弟子……其实能来这上学的大多都不是寻常弟子,凡事都得留个心眼……”

贵公子笑容不变,一身衣服肆意飘逸,看久了有些挪不开眼,不是通体矜贵的傲气,而是一种微妙,颇为颠倒主次的违和,温和的五官压不住过于张扬的姿态,叫人只能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

“……”

祁白川盯着舒张的衣角,不知道在想什么,少顷才道:“午时还未如此,他背后有人。”

电光火石间灵光一闪,萧暮啼接腔:“无相?”

“……”

“学宫势力混杂,不能擅自动手,学生之间摩擦很正常,试剑场更是如此,”萧暮啼道,“师弟,他最多装两下,不敢过分。”

“……”

“若无相没说呢?”祁白川提起剑。

萧暮啼纳闷:“什么意思?”

“嗤”的一声,锋刃出鞘,随之这股力度,好似拉弦的弓,箭镞贯穿剑鞘,白光转瞬即逝,照亮了同样翕张的五瓣花。

萧暮啼一愣,手不自觉摸上了脖颈。

那里湿润依旧,伤痕未消。

若一击即中,这就是个半致命的伤。

“……”

萧暮啼倒抽一口凉气:“无相这是拿人当枪使呢?”

祁白川说:“我身份特殊,不可能轻易泄露,只能旁敲侧击。”

“……”

对面笑容渐消,眸光落在了半出鞘的长剑上:“道友是想同我切磋?”

“不行,”萧暮啼果断道,“看到那边的武器架了吗?学宫武器非凡品,他那把剑直接斩了学宫的剑脊,明显更胜一筹,桃花纹我有印象,他家炼器世家,你跟他们比无异于蜉蝣撼树,若无相当真曲解事实,说不定这傻子就动真格了,届时你性命难保……”

“师兄。”祁白川抽出长剑,动作坚毅。

“师弟。”萧暮啼双手合十,真诚恳切。

祁白川说:“我后台比他硬。”

“……”

锵——

突兀一声刺耳磨砺,火星子一窜三尺高,萧暮啼面色大惊,回神一看旁边空空如也,那边的贵公子陡然倒退几步,满脸惊愕。

两人实力差距巨大,这一剑雷声大雨点小,打得就是个猝不及防,除了瞎眼没有任何用处,恢复视线的贵公子扭头一瞧,周围人都是一副对对方深藏不露的惊叹。

“……”

“师弟!师弟!”萧暮啼焦急张望,“你在哪啊师弟?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交代啊师弟……”

贵公子怒发冲冠:“他娘的不过一无名小卒,都是些见不得人的门路,小兔崽子别让我逮到你……”

话未说完,眼前忽然一闪。

身前几尺处蓦地现出一道身影,他就像是凭空出现,毫无征兆地破开空间,但这不可能,传闻中只有某位仙境才能有如此仙术,现在仙已经死了,排除所有疑惑,只剩下唯一的结果。

——速度。

速度极快,快到在场无人能看清。

“……”

瞳孔骤然一缩。

雪亮的锋刃当头劈下,杀意太近了,来不及躲闪,贵公子步子一撤,身体重心放低,只听“当”地一声声响。

力度再次消失。

这次碰撞声似乎有些变调,贵公子怔愣后回神,看见了消失的五瓣花。

“……”

“装腔作势,”一瞬的怔愣,仿佛是为了掩饰什么,他冷笑一声,“歪门邪道,不过如此。”

说罢突然扔了剑。

数朵繁杂的花纹从指尖扩大,花瓣层层绽放,这像是禁锢一类术法,方圆几十余步的空间霎时都失去色彩,远处一阵波动,祁白川身形趔趄,被迫现身。

手腕一转,长剑重归于掌心,眨眼的工夫,公子蓦然逼近。

祁白川后知后觉回身,动作缓慢,面上却是截然相反的镇定。

只见灵光一闪。

衣摆猎猎生风,耳鼓膜都充斥着嗡鸣,公子高高抬手,却在瞬间一怔,顷刻间他意识到了什么,双眼慢慢睁大。

终于看清了。

白衣如影,祁白川迈出一步,却好似跨过千山万水,周遭所有的阻碍都成了过眼云烟,剑未抵达,剑气已至,强势的灵力只堪堪摸到残痕,时间似乎被掐断了路途,惊惧之下只看见对方飞速略过的身影。

修士出招灵力运转,经脉因为绷紧而脆弱不堪,若这时强行停滞,不仅会反噬自身,还会对根基造成无可逆转的损伤,只有掌控妙之人才敢擅自尝试。

忽而一阵刺骨寒意,脖颈战栗不止,某种身体本能的恐惧浪潮迭起,是对死亡天生的畏惧。

他慢慢转头,剑锋映入眼帘。

——大局已定。

哗——

结界破裂,掀起轩然大波。

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抬起胳膊,破碎的灵力肆意飘散,成了取人性命的刀片,狂风呼啸中,一道身影倒飞出去,萧暮啼定睛一看,顿时面色大惊。

“师弟!师弟你……”

然后突然消音。

无论是纷杂的灵力,还是肆虐的杀机,都在刹那静止在半空,似乎有股无形的力量按下回溯的机关,破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风止云消。

长剑铿锵入地,祁白川闷哼一声,喉间腥气翻滚,胃里一阵收缩,几乎要反出酸水来,但还未弯腰,清洌的灵力跟不要钱似的从灵台灌进全身,那点还未反应的伤势顿时就被压了下去。

“……”

喘息少顷,他支着剑缓缓转眸——

梅寒声迎风而立,风轻云淡。

“……”

“基础稀碎,悟性倒是挺高,不像你这个资质的水平,”那边的贵公子一脸呆滞,梅寒声却置若罔闻,“你方才用的什么?”

祁白川如实道:“缩地千里。”

“……”

梅寒声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缩了多少?”

祁白川:“两尺。”

萧暮啼伸长脖:“什么?缩地千里还能缩两尺?”

梅寒声和蔼道:“何时学的?”

“宫……带我用过几次,但路程过快,难以看清,后幸得先生引导,才堪堪入门。”

梅寒声闻言满意地点头:“好孩子,就是根基不稳,剑招基本没有,属于跳级逞能去了,倒时我再带你练练。”

后面传来窸窣动静,刚爬起来已经不能称之为“贵”的公子,捂着腹部灰头土脸:“先……咳咳……先生!试剑场不能残害同门,他刚才想要我的命……”

“你死了吗?”梅寒声眼也不抬。

“……”

“那是因为我家给我的保命法器……”

“那就是没死,”梅寒声敷衍道,“你家法器发动,我若不出手,要的就是他的命,这又要如何清算?”

“……”

贵公子目瞪口呆,应当是没想出这么个结果。

“修行之人切磋受伤再正常不过,此事便到此为止,后面的时间我要上课。”

“……”

梅寒声应付完后转过身,慈眉善目,态度亲切:“根基非一日之功,你年龄不小,前面白白荒废了大好时机,现在已经落后别人,切不可再贪玩偷懒,课后记得休息,傍晚你来寻我,我这里有几套基础剑法,我挨个教你一遍,凭你的悟性,记个七七八八不是问题。”

祁白川低声应下:“好。”

“来学宫前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了。

祁白川眸光闪了闪,然后放轻声音,似乎是难以启齿,细究之下竟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沙哑:“他说无论何等方法,让我务必拿下魁首。”

“……”

梅寒声眉头一拧,明显不太高兴:“根基不稳就天天跳级,这样下去别说魁首,任你悟性再高,碰上持久战都是花架子,这不赶着让人走歪门邪道。”

祁白川抿唇不语,良久,才轻轻道:“仙门施压,他办事心切,弟子心中明白,学宫考核磨砺基础,正撞缺口,想必仙门再无地能如此这般适合。”

“你说得对,”梅寒声赞同道,“学宫其实就是基础,以后的道都得自己走,此地不过是一个跳板……”

声音戛然而止。

等了片刻不见后话,祁白川下意识抬眸,就见对方屈指敲着掌心,面上陷入思索,沉闷的“哒哒”声在二人间来回跳动。

动作突然一止,梅寒声恍然大悟般地喃喃道:“对啊,学宫要什么有什么,没有比学宫更适合打基础的地方了,真是人老脑子转不过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

祁白川不动声色看去,就见灵光闪烁,一道传音术毫不费力打向远方。

“哎……他是不是在你殿里,你明日帮我个忙……”

与此同时,百里外的涵虚宗寝殿。

沈无眠靠着座椅,看着不远处闭眼装死,十头牛都拉不动的某人,然后缓缓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喂!”

“……”

无人搭理。

“我今日外出时看见一家新开的铺子,应该是香饮摊,大清早就开始营业,太阳升一半东西就卖完了,特别抢手。”

“……”

梅负雪缩在榻上一言不发。

“反正近日没什么要紧事,不如你明早陪我去看看?”

“……”

对面终于慢慢抬眼。

一声狐疑地质问响起:“不练了?”

“你这副德行,我能把你怎么着?”沈无眠“呵”了声,状似不屑,“到底去不去?”

梅负雪撑起身,探究的目光打量了半晌,沈无眠居高临下,迎着审视坦然无愧。

“……”

梅负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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