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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可怖

某人最终没能得偿所愿。

前面那番闹腾已经过于剧烈,身上的伤又没好,两人的争执最终在祁白川闷头装死中戛然而止,徒留下满脸可惜,却只能无可奈何撩碗出门办事的梅负雪。

许是实在劳累,这一装竟真的假戏真做,待醒来时兔起乌沉,朦胧的星光掩在云雾中,薄薄的光穿透窗棂,屋中静默地近乎安详,床榻都蒙上了迷幻的色彩。

祁白川看着漆黑的床帐,微微出神。

忽而一声轻响,像是簌簌地抖动,祁白川手肘撑身,抬头看向床头。

晚风吹散燥热,吹开轻薄的书页。

——诡修入门。

“……”

心跳漏了一拍,祁白川突然失语。

身体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五脏六腑都挤得生疼,血液凝固成冰,身体的温度降到极致,祁白川慢慢收紧力,肩膀传来细细的疼痛。

薄薄的一本册子似乎成了千钧磐石,将人牢牢压在缝隙,喘息不得,就这么僵持良久,突然响起一声推门声。

祁白川下意识就要拿书,未料对方动作迅速,转身放盘一气呵成,然后几步上前,抓住了他的肩膀。

顿时他脸色白了一度。

后脑多了五指,祁白川被迫倾身低头,面前传来飘飘洒洒的冷香,像是隆冬大雪后落花成泥的土壤气息,无比温热,又无比强硬。

梅负雪扣住人后脑,离近贴了贴,嘴里“嘶”了一声,然后垂首,又贴了一会儿。

“……”

“怎么还凉了呢……”梅负雪自言自语,“白日还是热的。”

“……”

思索无果,另一只手也腾了出来,梅负雪蜷着手,手背碰了碰对方脸颊,认认真真看了半晌。

许是光线太暗,再白的面色都衬得有些模糊不清,梅负雪最终没看出苗头,只得道:

“伤还疼吗?”

“……”

祁白川双唇微动,声音沙哑:“不疼。”

梅负雪沉着脸一言不发。

祁白川改口:“疼。”

“那就是了,”梅负雪欣慰拍了拍肩,转而从桌上拿来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

祁白川虚弱道:“谢宫主。”

药碗冒着热气,其实温度刚刚好,梅负雪拿着勺装模作样搅了两下,才端碗凑前:“张嘴。”

祁白川依言照做。

不同于白日的手忙脚乱,这次估摸是取经回来,一连串动作流畅细致,难得没有出什么差错,祁白川一口接一口喝完药,苦涩充斥胸腔,嘴角一点药渣残存,不待他动作,一张帕子递了过去,竟直接越过手,在他嘴上抹了抹,然后顺手塞了块姜糖进去。

祁白川:“……”

做完一切,梅负雪拭过手,也喂了自己一块糖,然后心满意足地鉴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宫主……”话未说完,就见梅负雪动作顿住,然后扔掉帕子伸手一抽。

哗啦一声,床头的诡修册子大剌刺映入眼帘。

“……”

“我……”

祁白川下意识开口解释,梅负雪却道:“你看了吗?”

“……”

“看了。”

半晌的静默,祁白川低声道。

“会不会?”

“一点。”

“……”

“亏得你悟性好,”梅负雪叹气,“不然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祁白川蓦地抬头。

“那人也是只诡,诡气掺在一起,你混在其中肖家弟子发现不了,后续处理事务也是肖径深一手安排,不怕惹人起疑。”

祁白川:“我……”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我不可能把你时时刻刻拴身边,”梅负雪说,“你要学会自己处理。”

祁白川如实道来:“我打不过。”

梅负雪:“那就换个法子打。”

“……”

“你脖子上的爪印是我们特意留的,这对旁人来说致命,对你来说应该是大补,”梅负雪紧紧盯着他,“灵修尚且如此,凭你的悟性,诡修应该更不在话下。”

“……”

祁白川说:“若被人发现……”

“那本座现在就杀了你。”

“……”

这句看似威胁的话,梅负雪却说得很随意,祁白川默不作声,听见一阵听令桄榔,像是碗勺打碎的声音。

好不容易树起威严的梅负雪面无表情看着地下。

祁白川正要动作,就被摁了回去。

梅负雪踢开碎瓷,漫不经心道:“大诡精通掌控,其实更不容易被人发现,昨日的事你也看到了,肖径深找了他半天,最后还是他自己蹦出来的。”

“……”

“你能做到吗?”

“……”

“我给你一晚的时间。”

祁白川深深吸了一口气:“是。”

梅负雪轻抬了下颌,余光突然瞥见什么,蓦地一滞,然后扬手就是一巴掌。

书掉在地上,祁白川投来不解的目光。

梅负雪冷笑:“本座又没说是今晚。”

“……”

“你要是今晚累死在这,本座找谁说理。”

“……”

桌案新点着一盏灯,许是未料床上人会醒的缘故,梅负雪并未准备多少东西。

祁白川垂着眸,拉起一角被子,露出了身上看似整洁,实则不知何时穿上,褶皱衣带都挤在了一起的衣服。

“……”

象征身份的那件已经坏了,现在这件换回了原先朴素的白,摸起来顺滑柔软,少了花里胡哨的装饰,应该轻松许多,祁白川却不作声响,捻着衣摆看了很久。

“宫主,”他突然道,“宫内可有往生花?”

梅负雪闻言斜睨一眼:“有。”

“余存多吗?”

“不多。”梅负雪说,“花不好找,战后治疗伤员用了一波,阳关道封了,存货只少不多。”

祁白川说:“其余宗门有吗?”

梅负雪沉吟少顷:“有,也很少。”

祁白川:“所以范围可以缩小。”

梅负雪问:“何出此言?”

“大诡名声赫赫,同样极易成为眼中钉,肖家旁的诡巢应当不是秘密,但仙门战后为扫清余孽,曾聚力一举勘破诸多大诡,基本所有未参战的大诡都记录在案,而他不在上面。”

“……”

“换言说,他可能是从阳关道里出来的。”

“……”

这个可能用得很微妙,因为诸多大诡都赶往前线和雪霁川,这两个地距阳关道出口都是最远的,其中不乏有诡半路逃窜,亦或借此吞噬同伴,私下混乱不堪,更甚者妄图横叉一脚,令三修都过不得好,但这些仅限于他是在战争结束,从阳关道里走出来的。

——若非阳关道出来,那只能是有人暗度陈仓。

梅负雪说:“你猜肖径深为何在此建族?”

祁白川却道:“此诡先前实力如何?”

梅负雪没说话。

祁白川已然明白:“修为江河日下,未尝不是他濒死出来,后被有心之人带走……毕竟有我这个活例为证。”

“……”

烛芯子“扑哧”一声灭了,残光照亮梅负雪晦暗的面容,那对瞳孔如常莫测,只有睫毛簌簌扇动,像只残翅蝴蝶。

“此外还有一证,”床榻一软,是有人坐了上来,呼吸声在隐秘的空间里震耳欲聋,祁白川看着那张模糊的侧影,轻声道,“宫主曾言槃铃晓佛,那弟子身上存有佛光,却久未察觉,通常来讲是同佛陀大诡那般精准掌控,但这不可能。”

床帘半开,清辉雕刻出两道清晰的轮廓,梅负雪舔着唇,不知在回味方才的姜糖,还是这话的用意。

“其因便是他口服药材,佛诡从内而外,与他融为了一体。”

腰背多了只手,悄然缓解了动作的不便,祁白川顺势松力靠在床头,两人离得有些近,鼻尖传来温热的气息,一触即分。

“此消彼长,”他说,“往生花。”

……

啪!

“暴殄天物。”

堂内,肖径深放下剔骨刀,一边摇头一边惋惜。

“这么好的药材,就直接干吃了。”

周围暗无天日,只有一盏灯幽幽燃烧,地板弥漫着浓重的腥气,深色液体几乎要淌到屋外,肖径深戴着面纱,叹了口气。

“这么长时间,胃里早消化得一干二净,就筋脉还剩了点余劲。”

他说着,两指挑起半边筷子粗细的长条物什,放在鼻尖嗅了嗅,声音惊喜:“哟,多亏他死前发了力,竟然还唤起了点残渣。”

说罢,换了把小刀,开始沿着中线一点点切。

旁边观摩的弟子早已脸色发绿。

肖家作为医药世家,各类研究也是一应俱全,剖尸什么的不算少见,但剖的如此搜肠刮肚,恨不得把脏器都切成片下锅煮的情况还是头一次见。

弟子忍了忍,再看见人皮上混乱的五脏六腑碎片后,终于憋不出“呕”的一声。

肖径深面无表情看来。

“对不起少主……”弟子又“呕”了一声,捂着胃断断续续,“我只是……晚上吃多了。”

肖径深幽幽地道:“再说一句,等你死后我也这么对你。”

“……”

屋内不多时又响起轻微的切割声。

弟子缓了良久,魂魄才稍稍归位,那边肖径深切的神情专注,就听身后又传来小心翼翼的试探:

“少主……”

声音轻得像喊魂,肖径深不欲搭理,谁知对方就这么自顾自说下去。

“长老让我带话……说是问你何时继位。”

肖径深蓦地放下刀,目光淡淡扫过去。

弟子装傻继续:“时间不短了,肖家不能再这么沉寂,总要有个人来撑着族。”

“……”

肖径深冷笑一声,回过神继续忙碌。

“少主……”

“闭嘴。”

“……”

“东西早就准备齐全……”

“家主踪迹尚无,谈何继位?”

弟子张了张嘴。

肖径深定睛凝神,手中动作流畅。

这精湛的技术任谁看了都要赞叹几分,除却肖家弟子。

族中人都知道,肖家少主早年顽劣不堪,故丢进学宫磨炼品性,奈何阴差阳错交了一群臭味相投的混子,时不时就被关进黑屋,气的肖家主火冒三丈,一直到临近毕业,性格技术都没有任何改变。

——现在的手法,都是在佛诡死后十年练出来的。

弟子嗫嚅半晌,最终哑声道:“这诡杀了家里的弟子,夺其身体,强行吞了里面的魂魄。”

“……”

“族内条件优渥,能完整保存尸体生前最后一刻的模样,那诡既自发入主,神魂必定融合身体,哪怕死了,总归也有残留,少主若想查,不如试试搜魂,说不定也能观到阳关道的一星半点。”

“……”

肖径深闻言顿了顿,大发慈悲开口:“刀收了。”

弟子连忙接过刀具。

整具尸体只有头颅称得上完整,肖径深顺着肌理上滑,贴着骨头寸寸摸着,最后停在了双眼处。

搜魂危险极大,活人轻则痴傻,重则暴体,死人则魂魄尽散,施展了也用处不大,现下试探,不过是孤注一掷。

“情况危急,几十里瞬杀,距离太远偏差不可避免,若当时这诡挟持人质,说不定能逃过一劫,多亏他脑袋生锈,纹丝不动……”

手指发力,拂开眼皮,肖径深正要再说些什么,余光一扫,却突兀愣住了。

冰凉的眼皮下,赫然是一对缩到极致的瞳孔。

尸体维持着生前最后的模样,半仙非同寻常,陡生的变故之死,常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于感觉不到疼痛,独属于人的灵魂就已经消弭无踪。

而此时此刻,那对琥珀的眸子里,却截然相反。

痛苦,可怖,血丝密密麻麻爬满了眼白。

就仿佛在临死前。

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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