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帐中
徐怀庆路过院子,看那白如月色的纱幔垂落,透光清软瞧那亭中倩影,巧目盼兮。步伐不自主的移了去,掀开帘子,霍祯脸上漾起欣喜在炉火旁少女的天真俏丽印得柔媚许多。
徐怀庆眉眼冷崩着,冷若冰霜面上无任何表情,与月黎说的无二。
“不知是霍小姐在此,打扰了”
“怀庆”
“我有话与你说”
许是今夜真的醉了,这凉风既然裹着花香,见里面的轻轻颤抖着身子,便将纱幔放下,站在原地。
“小公爷请坐”
霍祯见他的下颌线那般明显,就是面上的阴翳之气未消半分,站起身来勾住他腰上束带。徐怀庆的腿尽不听使唤的向前挪动一步有余。
“天啊!”“祯儿”舒月黎拿着锦袍一边欣喜一边感慨。他们只能看见人影,女子影子娇小些挽起鬓发,男子宽大束腰,女子轻抚男子腰间束带见男子便上前了去,整个过程被二人瞧了正着。
李承宁见她又是高兴又是害羞模样,整个人娇羞耳廓也泛起红。
“我还以为多有经验呢”
“李承宁,你不要煞风景”
“算了,不看了”
回到席坐,舒月黎也是那般,嘴角含笑是不是抿嘴垂眸,羞答答模样,两人也不好说什么。
亭帐中
混着院风的凉意混在鼻翼,霍祯垫起脚尖蹭过,少女斜着扭歪般,徐怀庆一把搂住腰间,少女手抵在子胸前,见她往自己颈窝深了去,喉间滚动着暖意一直蔓延到心尖,搂在腰部的手不自觉收了收力道揽的更紧了,连同脊背也微微向前。
这炉火烧得越来越旺,酒意熏得更晕沉了些,原本硬挺的眉峰微微蹙起几分,手上力道却为松软半分。
“霍小姐,这—”
少女的腰纤细柔软,他单手便环住,腰部与自己贴在一起,许是因为相贴紧密的原因,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节奏,胸腔的气息也乱了起来,不时的喘息声带着沉闷好似要脱离让人一泄而出,灼热的气浪惹得两人耳尖都发烫。
徐怀庆开始神情迷离借着醉意无脑般向下看去,对上少女弯起眉眼,眉眼弯弯如同月牙,杏眼盈盈漾着秋水泛起雾气朦胧。
院落吹来的风穿过屋檐时簌簌声和院落植物的细碎的窸窸窣窣声音将他惊醒,寒风料峭吹酒醒,徐怀庆松开了手,不料却被少女含笑双臂攀上脖颈。
腿一时松软,落在凳上好在扶住她,渗出酒意的怀抱,霍祯攀在肩上,好似述说着这些时日的思念,徐怀庆坐下紧扶腰部的手抚上后背,连同掌心的温度都熨烫在背上。
侧脸微微吻上少女的发顶,是无声回应 ,另一只手抚上少女的腰,在束腰处轻轻摩挲。
“冷吗?”沙哑暗沉的声音却染了几分柔
“不冷”霍祯声音清软。
目光如月色般看向怀中人,霍祯仰头脸颊泛红在炉火中少女的天真烂漫晕染的娇媚,微微露出的脖颈也松了半分,霍祯的手覆在了他脸颊,沿着脸颊划向下巴,指腹慢慢划过脖颈在轻轻滑到锁骨处。
惹得徐怀庆带着酒意绵软泛起了酥麻,身体不由紧绷起来。
花厅
舒月黎还是欣喜模样,好似想看又不好意思看,时不时瞥向后院那侧,左拐角处,花厅内墙挡了干净只剩过道。
“月黎,你要想去你就去啊!”
李承宁这个真是直白,与自己的直白不是同一个方向。
只见舒月黎抿嘴有露出那副羞答答模样。
“你想看吗?”明明是喜于言表眉毛眼睛都在上扬,可知道她心里多高兴,李承宁手一挥动,两人起身便躲在墙角隔着院落。
那幔帐似画一般,两人似云墨晕染,镶嵌在一起勾勒出的轮廓两人交叠,隔着幔布的影子,都能瞧出少女在怀,一手挽着男子脖一手在男子脸上游离,放置在下巴处,男子一手覆与背部一手看不清被案前遮住。
舒月黎捂着眼睛,又想看露出一只眼指缝,被李承宁手挡住。
“我想看”舒月黎看向李承宁,眸光清亮脸颊泛红耳廓在灯下也透着红,声音软到李承宁心中。叹息一声扯过她手腕离开了院角。
“这是怎么了?”太子见联合回来,舒月黎清摊着袖子。
“他—他不让我看”眉目微蹙,似在江南那般与自己告状。
太子笑笑看向李承宁
“皇兄真不是我让不想让她看 ”
说着蓦然一顿,叹息一声
“你说说你,好歹你也是女儿家,这有什么好看!”
见舒月黎垂手捂着脸来回转动。
“本王,不是说你”李承宁以为是自己说话语气重了些,她正难过呢。
见她扬起头,才发现她那是在什么。
弯了弯嘴角,带着唇部微微隆起嘴角含笑却带着邪魅蛊惑一般,又捂起半脸只留得眼睛在外,还是娇羞模样。
“要不我还是回了吧!”
“我”“我”
说着舒月黎跑了出去,如同那日害羞一般。
“你们,这是?”
李承宁叫太子来说的是好些年未与他们相聚,想要单独聚一聚,并未说其他,来了他府上见到舒月黎才知道是何情况,但是具体的事情太子并不知晓,刚刚两人偷偷去后院两次,本第一次太子也要去,想想不妥便再坐未有所动。
“孤,还没见月黎这般模样”
“她自己都羞红了脸还给别人出主意,煞有介事教别人呢”
“教谁?”
李承宁倏地一顿,咽了咽口水,不由的向外瞟了去。
“今日就是想灌醉怀庆”
“胡闹!”
“皇兄”李承宁现在当真像个弟弟模样。
“孤今日当什么都不知晓”
“是,皇兄,是这样,我们都不知!”
舒家里院
舒月黎推门,见谢子睿已经坐在里面。
“可儿,我乏了,先躺会,等会叫你”
“你,还不睡”“这都亥时了”
“哎哟,今儿可高兴了”
“看出来了,嘴都咧到脸后了”
舒府外
“殿下”“要不要通报,舒小姐刚回应当是还没休息”
“不必。”“她昨日受寒,早些休息吧!”
“这,喏”
“回东宫”
舒府里院
“得逞了?”
“得没得逞,不知道呢”“但是冰块脸,哼哼”“我们小祯祯,手到擒来”
“那现在你可安心了”
“嗯”
舒月黎收了笑脸,垂眸间有着一丝忧伤。
“怎么还不高兴”
“好了,你快些回去吧!”“我今日沐浴”
“好,早些休息。”
说着谢子睿离去,舒月黎看着那空门好一会。
“舒可-”“舒可在吗”
“在,小姐”说着舒可匆匆走了过来。
跨进门边问着“小姐,是现在准备吗?”
“嗯,沐浴”“帮我捏捏肩,带会”
“奴婢这边去准备”。
舒府东厢院外院
“现在起的真早了许多”
“又要嘲讽我呢,都快午时了”
“练两把吗?”
“本殿不就是陪你练的吗?”
“来吧!”
“这茶,又是去镇南王府取的?”
“上次取回的啊!谁没事天天去拿?”
“昨还那么高兴,怎么今儿,心情一般吗?”
“还行吧”说着舒月黎手上的子便落了下去。
“你说你每次落子倒是干脆,就是回回吧!”见她没好气的看向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说呀!”
“不说了,待会又生气”
“我不生气”“你说吧”说话音量也轻了几分。
“就是脑袋直直不拐弯呢”
“情出自愿,落子无悔”
舒月黎的声音轻轻的轻到只有对坐的两人才能听清,李承宁见她神色凝重,似在思棋又好似再说其他事一般。
“小姐,今日有太阳光,奴婢把这山茶花拿出来晒晒”
“拿过来吧”月黎看向院里的天,今日暖阳天气正好。
舒可端着那盆山茶花,让人抬了板凳放在院中,又端到舒月黎旁边。
“这株白山茶倒是开的好,娇而不艳,媚而不俗,清冷高贵”
“嗯,好看”
“这,又是哪位公子送的?”
“谢子睿”
“子睿”李承宁似笑非笑,手上棋子下定。
“你俩不是不熟吗?”
“本王早早就去了陇南”“怎么说也是自小的情谊”
“见你很是呵护这株山茶花”
“白山茶很是少见”“只得一株,自然得小心呵护才是”
“甚是好看,纯洁高雅、澄澈无暇、沉寂坚韧”“这花,很衬月黎”
“谢过殿下缪赞了”舒月黎慵懒散漫,过堂的风吹过额间的发,轻柔却染着伤怀。
“昨日不是那般高兴吗?”
“这花,可脆弱得很”
“只得这一株,定是你花了心思养护”
只见她叹息一声,“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花开堪折直须折?”“可是说这山茶花”
“这山茶温润白壁无暇,白玉花瓣包裹着这寒冬的孤寂,清新淡雅,超凡脱俗,应当是克制的爱,静观、内敛,保持距离欣赏和守护才好”
“静观、内敛、不打扰、克制的爱”
“那,如若是时常向我这般近观呢?”
“不就是你说的“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你赢了”
“还来吗?”
“来啊!”
整理棋盘时,舒月黎看向那盆花,好似这便是他们完全不同的思维的结果。
“真好看”
李承宁也看了过来。
“听说这茶花的凋谢是是整朵凋零”
“她会整朵掉落,就像当爱意翻涌时带着全部的真诚与热情去拥抱它,保持内心的谦逊与风骨,即便结局是壮烈的坠落,也无愧于曾经的盛放。”
“这是?”
舒月黎一直盯着这株山茶并没回答李承宁的问题。
“你知道,山茶花的花语什么吗?”
“不知”
见她缓缓移动目光,看向自己,眸光澄清,一字一句说出:“你—怎敢轻视我的爱”
李承宁心中一颤,似感到自己心颤动般,随后鼓声如雷,悸动使心紧了起来,呼吸都变得急促,胸膛开始剧烈起伏,喉咙被风灌的发紧,不得吞咽。
她看着棋盘垂眸睫毛扑簌,描摹面庞没有任何起伏,不见任何神色,甚至连呼吸带着疏离冷漠。
“月黎,可有心仪之人”
见她伸出纤纤玉手,比了嘘的动作,两人对奕,只是这次更多是李承宁心不在焉。
“我赢了额!”“是我”
见她眉目舒展,眉眼的弧度上扬,眼角含笑。原来,只是赢棋都能让她这般开心。
“终于赢了一把”“你不会让我的吧!”
李承宁含笑摇头。
“我,应当是这两日便要回北地郡了”
“这么快?”
“嗯,送了些战俘过来,胡人养马比我们更有经验一些”
“送过来都是战俘吗?他们就做这个?”
“嗯,都是战俘,东胡那边进献,被送来战俘都是留下活命的人,若战俘不被奴役的话,大多数会被杀。”
“被杀?”
“嗯,他们在祭祀祈福时,一般会杀死最重要的俘虏来祭天,感谢上天的佑护。”
舒月黎扶着脑袋。
“怎么了月黎”
那会,在大本营,那些人欢呼,是因为杀了战俘?
见她十分痛苦模样
“快去宫里请御医”
“月黎,今日到此为止吧!你好好休息”
“小姐”
“唉-”
舒月黎回了里院,连拒绝诊断的话都未说出口。
“主子”
“去查,她去祁山后的几个月,到底发生什么了?”
“喏”
他们,从来都没变过。不,或许不是他们,是这里的所有人。
舒可已许久没见舒月黎这般痴痴傻傻的模样,不由担心,又想起谢小侯爷给的平安符连忙翻找出来,蹭扶着舒月黎时,放入腰间,又慌慌张张跑去外面等御医来。
见李承宁未走。
“三殿下”
“怎么样”
舒可摇头
“你陪着她吧!”“御医来了本王叫你”
“奴婢谢过三殿下”
“主子,不先回吗?”
“等御医诊断好吧,本王不放心”
“刘太医”
“月黎怎么样”
“舒家小姐自幼便是体弱”“这身子弱了病来是扛不住,从小就泡药罐里一般”
“本王知道,你大可直言,她现在怎么样了”
“之前定是用过猛药,又或是在那北寒之地寒气入体,身子更亏空了些”“现在只能用些滋补方子先养养身子”
“你是说她比之前更严重?”
“去年未这舒家千金拿过脉,先脉象更弱,大有心脉受损之兆”“切忌再忧心忧思了”
“还有呢”“忧心成疾以她现在的身子恐药石无灵”
“补药也无用?”
“固本培元得先固本,先是顾不上其他了,只得以温补之药先用”
“送刘太医回去,把药取回来”
舒可出来,正好碰上让取药。
“谢过殿下”
“小姐”
“这纱幔,还挺好用,一点风也感觉不到,这屋里也不再沉闷”
舒月黎躺在床上,枕在床边。
“小姐,这是小侯爷让人定做的呢,说是回京那人便找了人”
“紧赶慢赶才赶了出来,一面是棉麻纱一面制上商蚕丝,这工艺本就不好做,纹理要好看色彩还要均匀请的都是京中最好的绣娘过去,图纸听说都是小侯爷自己画的呢”
舒可见舒月黎愁眉,又想着刚刚出门听到三殿下问那御医的话,索性便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
“奴婢去锦绣坊取衣时听那些绣娘说找了大买卖,细听才发现说得是咱们府上这纱幔”
“他那个人,什么都不说”
“小侯爷,定是不善言辞”
“他?”“他可不是”
“小姐—”
“去点些香吧!明日去王府看看”“回来这些时日还没去呢”
“可是—”
“无碍,近日腹胀的厉害”
三皇子府
“东西送过去了吗?”
“守着刘太医拿得药,给舒小姐送了去”“主子,刘太医到了”
“请进来”
“三殿下”
男子薄唇紧抿恢复平日冷冽沉敛极具压迫感,周身萦绕的贵气与寒气交织不容人有疑,来人不自主的扶额,暖楼中炭火烧得正旺却让人感觉渗着寒意,站一会额角便泛畏寒的冷汗。
“殿下”
“舒小姐那身子当真没得救?”他把玩着匕首,在烛光中端倪刀锋,翻转见短剑剑刃的银光闪过。
刘太医跪下
“那舒家小姐自小便是如此,根基太弱”
“本王瞧着这些时日,人挺精神”
“这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冷如霜雪眼沉了几分,看向他时连连叫苦。
“下官未敢有所隐瞒”“就是殿下瞧着精神一日便要养个几人才行”
“舒小姐这般,是不可动怒,不可思绪过重,不宜有大喜大悲”
“本王问你”
李承宁居高临下侧过身子看向低下跪着的人,居高临下那深邃幽暗的眸光中凝聚着蚀骨的寒意
“她,可会有孕?”
刘太医摇了摇头。
“难”“现在能固其根本已属不易”
男子的深褐色眼中戾气退柔过半瞬,转而又冷沉下去,黑褐色眼睛在黑夜的烛光却如墨色一般耀,眼底跃出幽冷不容直视,窗棂处开始渗入屋外那濛濛稀疏的细雨,天也阴冷起来。
“她,可有何症状?可会难受”
“多是情绪变化不大对万事万物没了兴趣人也没力气,对什么都提不上劲来”“亦或是情绪多变,一时兴奋开心一时心情低落。”
李承宁深邃的眼中又暗了几分,见状太医也不敢多言。
“起来说话”
“这情绪浮动大时便很难安眠,一旦失眠,阳不入阴,虚阳在外浮动便会心神不宁进而清阳不升,便会人便会头脑昏蒙,身体便疲惫不堪”
“这舒小姐,体内实热严重,体内有火”“可她这肾阴肾阳皆虚,脾虚气虚血虚不敢贸然泄火。”
“最关键睡不好,人一旦睡不好,许多病年接踵而至加上舒小姐这根基本就不好,血脉紊乱已是常态”
“只能静养吗?”
“嗯,这些年舒大人也是想了不少办法”
“还有何症状”
“严重时,心悸得厉害,像是心脏要从身体跳动出来一般;亦或是心脏心跳动位置能感觉到明显灼烧”
“灼烧?”
“回殿下,便是如同心脏在那沸油中煎熬一般”
“岂不是会很难受”
“不会剧烈疼痛,但心脏的不适感与那濒死之人无意,会出现呼吸困难,头晕、极度虚弱、同时伴随大汗或恶心”
“对,是这样,之前便是这样”
“可是已经出现过了?”
“嗯”
“怪不得,舒小姐体内有被调理过痕迹”
“只是用药还是太猛,得再慢些她那身子才缓得过来”
“如何是好?”
“寻常人阴阳失衡都得调理好些日子,她这”
“直说”
“无论是滋养的物质还是生发的能量都处于极度匮乏的状态,她是阴阳俱虚,舒小姐本命便是属于阴阳根基本就薄弱型,加之这些年又久病损伤长时间消耗正气”
“恕下官直言,这...”
说着刘大夫摇了摇头。
“本王不行,普天下未得其解”
李承宁眸光闪烁,他从不信命。
“这,殿下”
护卫给了两锭金子。
“今日之事不可与旁人多言半分”
“主子”
“从现在起,遍寻民间医师,凡有医术不问出身不管过往,蜀地药王谷也去一趟”
“喏”
手中的白釉杯微微用力便碎了,看向一旁汝窑烧制的天青色釉瓶,如同美玉一般,开片纤细、浅淡好似天然冰裂的纹理,这种细密的裂纹却有着天然的美感,本也是自然烧制拿在手中开片的纹路遍布整个光滑的釉面,细细端详玉的质感更为浓郁。
天生如此,谁说不好了?
“把这包好,送去舒府”
“这,不是陛下所赐吗?”“这一年也不过几只”
“就是一支也得给她,插上西园的白梅”“不,那红梅也送几支去”
舒府内院
“小姐”
“这药给府医瞧过了,没问题”
白瓷勺在碗里打转,一圈又一圈,门口也没了人,雨淅淅沥沥下的人心烦。
“这药,倒是不苦”
舒可想说,欲言又止模样,可瞧着这神态比下午好多了。
“小姐,这汤药你吃的太多了,几乎日日不停,这..你都喝不出苦味来了”
说着舒可眼里泛出晶莹的泪花,一颗颗掉落了下来。
“外面下雨,咱们这里面也下雨,这里面雨下的比外面还大了。”
“小姐”
“好了”“抱抱”
说着双手摊开手心朝上,舒可一个健步跪下扑在舒月黎怀中。
“哎哟,这不是有座位吗?”“拿这帕先擦擦”
“小姐”
“是舒越”
只见舒越在门口,术紫走了进来。
“术紫!”
“舒月黎起身抱过术紫”
“小姐!”
术紫眼里也噙着一涌一涌,舒月黎手刚抵着被便涌了出来。
“你说你们”
“这是舒可,可是我们院里的大管家”
“小姐”
“术紫,边塞一直她在左右侍奉”
两人好似亲姐妹一般都拉上小手了,喜极而泣落了几滴泪都怕惹了舒月黎也伤感一时间便又咽了回去,欢欢喜喜。
“刚回来吗?外面那么冷”
“是少将军送奴回来的”
“天牧回来了?”
“少将军接了小侯爷信便送奴回走一半突然有事便留了护卫给奴”
“哦哦,这样”“那可儿”
“放心吧小姐,奴婢来安排”“小姐,明日天气好我们再去王府吧!若是天气不好,正好在院里奴婢也好带术紫熟悉”
“你呀”舒月黎知晓,舒可是怕自己出去受凉。
“小姐”
舒可与术紫都去了外院
“这是?”
“哇,这个好好看,这瓶子”
“是三殿下那边让人送来,说是小姐见了定会欢喜”“这还有几支梅花”
“谢过了吗?”
“人还在外面呢”“去谢过他们”
“哦,等等,还是要回个礼吧!”
“奴婢去库房找找?”
“去吧!”
“这真好看”
“是啊,小姐”
“术紫快来”“好,可儿姐”
“小姐,奴婢看过了,咱们库房全是女儿家东西,除了碗、碟、瓷器、木盒、就剩下这个了”
“信笺?”
“我何时买的?”
“奴婢记得是去年拿回来”
“这,倒也是好看,只是,他那人吧”舒月黎蹙起眉头,他平时看书吗?这文雅的东西他好似不会用吧!
“算了,先给他吧!反正他要走了,这几日找个时间有合适再送与他”
“喏”“是,小姐”
今夜估计等不到他来了。
舒月黎将白梅插入送来的瓶中,又让人取来白瓷釉瓶放上红梅,茶暗前放一处,梳妆案几放一处,整个房间都染上梅香。
烘烤暖暖的让梅香更甚。
三皇子府
“主子”
“收到了?”
“收到了,舒小姐院里那贴身侍女说的舒小姐可喜欢了”
“就知道,她就喜欢这些漂亮好看的器物。”
“还是主子了解舒小姐”
“这”
护卫一脸开心,双手地上木盒。
李承宁打开盒子懵圈“信笺?”
李承宁取出,竟然还是花笺和花瓣笺,见那盒底以为是底也是张笺深蓝近黑的纸,磁青笺?这,可是何意?
“这定是舒小姐要与殿下互通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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