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早膳”
舒月黎起身看,舒可忙披上外服,她见那白梅黄色花蕊被剪了去,耸了耸鼻子。
“小姐,可是不舒服”
“鼻一直堵塞,都不通气,昨日闻着梅花香还好些了”
舒可忙布膳,见舒月黎看着自己。
“不是奴婢,是小侯爷”
“昨他来了?”
“来过了”“要了剪刀剪了花蕊,说是你会过敏,特意叮嘱以后鲜花都去了那花蕊”
他,何时知晓?没记得与他说过呢?是那香袋吗?哦,那时候.....
“昨那么冷,他过来就剪了花蕊?”
“嗯!见你睡着了,奴婢见小侯爷开了半寸窗,巡视一圈便走了。”
他是狗吗?
悦容轩
“祯儿”
“现在就要过去吗?”
“嗯,徐姐姐,梁国公府上老夫人之邀,她们女眷众多,我们昨晚早些回”
霍祯,带着十余人侍女和10余名杂役,一行人浩浩荡荡乘坐马车往了那梁国公府去。
霍自东紧随其后,身后跟着七八名护院,随着马车前后。
亭中廊下,竹卷帘被风敲得作响,今日天儿并不好,阴冷的紧。
“你是霍家的小桢儿吧!”
霍祯看着眼前,这着一身深蓝绣有兰花锦服内层以浅黄绸缎相称,梳着光滑流畅绾鬓插着金钗,一丝不苟的鬓发中镶嵌宝石饰品耀着翠光,阴天竟也闪着柔光的中年妇女热络拉着自己,脑海里使劲回想,去年清苑油好似见过。
穿过回廊,一行人行礼后老夫人留了霍祯,其余在霍祯安排下去了各院里面,霍自动一行人等在前院。
梁府老夫人,梁国公母亲原安平郡主。
“还请老夫人直言”
“我家那不成器的孙子,早些年看热闹冒犯舒家姑娘”
“老夫人,月黎之事,祯儿无法替她做主”
霍祯,在这短短半年,窜梭深宅街角巷陌,保留直率的同时多了知晓世故后的坦荡。
“霍家姑娘与你母亲一般直爽,我这个长辈便也直言,今日用些府上糕点”“晚些如若祯儿方便,国公府人送你们回去,也一道将宴贴送与舒府。”
“宴贴?”
“自当与舒尚书当面致歉”
霍祯看着眼前这老夫人,不忍拒绝可偏巧老夫人如此直接也给了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舒府
“小姐”舒可端着木盒的暮黑色、木纹纹理清晰的托盘,其中放置紫檀木正面镶着金色龙纹下方镶嵌如云的玉的走了进来。
“这是书笺?”
“昨儿送去三殿下府的书笺给拿了回来”
舒月黎拿起一张花笺,挺好看的呀!宣纸米黄作底着以花束纹理连花瓣都似真花拓下一般“怎么送回来了?”“他不喜欢?”
“来人说,殿下不值其用,还望舒小姐指点一二”
这不就是方寸之地,着一方风雅,载一方才艺吗?
“小姐,这下面还有呢!”
“花瓣笺?这是用红梅做的?”
白宣为底,红梅嵌入其内,将真实梅花花瓣融入纸浆,制成后犹如天然纹饰,整片纸笺亦如工艺品一般精美,拿在手上的纸浆未到裹着红梅幽香,如寒冬腊月—踏雪寻梅痕迹般被拓印下来。
“红梅?”舒月黎疑惑拿着闻了闻,便让舒可收了下去。
“小姐”“外面那人还等着呢”术紫见舒月黎细细端详面前那一株白山茶花。
“他等着做什么?”蓦地一顿才反应过来,这文士风雅还是不太适合
“哦,笔、墨、砚取来,把那盒子花笺取出一张”“刚刚那盒子也取过来”
“那这?”
舒可眼神看着送来的红梅花笺。
“留下吧”
舒月黎用小篆写完,舒可取过微微煽动,放置在木盒中。
“小姐,奴婢这就拿过去”
“我一起去”
见舒可看向外面,不解。
“他,定是今日要走,昨儿赶工做了这纸,走吧!送送他”
术紫取来红色斗篷,系在白色襦裙上,白底覆红如花瓣笺。
舒月黎在舒越搀扶上,上了马车,身着鲜红披风,质料厚重且有垂感,浅白色长衫,衣身及袖口处绣有细密纹样,花色浅淡如春日早樱,衣色如秋日霜后地中的棉。
“主子,舒小姐来了”
李承宁勒马,回看,见那顶豪华精美梨花木色,连窗帘都是绸缎包边纹样秀美比寻常车大了些许插着舒府旗帜的马车行来。
舒月黎在舒越搀扶下下马,红色披风系在脖颈衣前,着实亮眼,莹白的肌肤与白襦裙相差无二却更光茵了些,即使是冬日寒风衰败之象这一抹亮眼的红,也显得柔和温润,眼波水润清亮,顾盼间流光溢彩,唇涂深红脂,色如丹砂初凝,唇形饱满,神情沉静,如院中那树傲骨寒梅,于寒风中孤寂绽放。
李承宁下马前行,才见她面沉静中缓缓抽离,浮出温热的笑意。
“这,这么冷”“怎么出来了”
说着自然上前将披风拢了拢,试图让两边聚在一起以抵挡寒气侵入。
“想来便知定是你要走了,不得来送送”
李承宁凤眸含笑,黑褐色眼中漾起光再没了暮色沉沉之气。
“三殿下”舒可拿着的木盒本被一旁护卫接过,刚相抵处便被李承宁截了去。
“写了?”李承宁凤眸微挑,峻眉微微上扬,捏在手中的木盒不由的用了些力紧贴在外盒边,看似漫不经心的瞧着那木盒,实则万分期待着舒月黎的回答。
“嗯”舒月黎看着他平静点点头。
“早些回去,本,就是怕惹得离愁别绪多了愁思”
“你好好保重就行,我才会不会忧思...”舒月黎白了一眼,毅然转身。
李承宁看着那抹红进了车内,帘子下落马车调转渐行渐远车的轮廓越来越小,才收回眼。
“主子,不打开看看吗?”
李承宁揣在怀里,健步上马,策马驰骋数十里,又取出那盒,半举起置于眼平处看了又看,也不见打开。
“那笺,她收了吗?”
“收了!”“可里面是舒小姐写给主子的纸笺”
暗七无辜脸语速也慢了起来,“主子,属下真,没偷看,舒小姐身边新来的那位婢女,当属下面放置进去”
“新来的?”“可是术紫”
“嗯,是叫这个”
纸笺:
小梅风韵最岑傲,开处雪初消。
南枝欲附春信,长恨陇人遥。
闲记忆,旧江皋,路迢迢。
暗香浮动,疏影横斜,几处溪桥。
见李承宁眉头紧蹙,眼神凌冽又渐渐化作柔情一般,将腰间的褐青色钱袋取出取出银钱,将花笺放了进去,那花笺高耸于袋口,平平整整将其放入怀中。
“做个长些的锦袋”嘴角含笑、声音轻柔、如呢喃一般,又快速勒马,策马扬鞭远去。
暗七还来不及反应人便远去,刚刚那言如过眼云烟,不知所听真假,也只得追了上去。
舒府大门
“月黎”“你这是去哪了?”舒月黎马车刚停靠在舒府大门处,后方便传来霍祯的声音,一看她也过来了。
“祯儿”
霍祯身后的霍自东,带着一大箱子。
“这是?”
“梁国公家多给的赏礼”
“那便拿去悦容轩吧!”舒月黎见后,拉过霍祯,欲要进门,不料霍祯欲言又止反拉又语速快了些:
“这,这是给你的!”
舒月黎见她如此神色,瞧了那箱子。
“送去悦容轩吧!”霍自东未动,看过霍祯,见霍祯点头才退了回去,让人抬上马车拉走了。
“月黎,这..”
“过去了,祯儿,快与我说说”
两人翘脚,在秋千处坐了会还未开始,便被舒可劝了回屋。
“术紫,你这是?”
“是可儿姐说,小姐喜欢糖渍糯米糕,淋上外层的是红糖熬制后加入的果干碎粒”
“尝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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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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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是说那日后,徐怀庆让人送了玉,以作赔礼?”“未曾说些什么?”
“未曾,只说是日前失礼失仪,赔礼道歉”
“这”舒月黎眉眼脸皱到一块,正欲说些什么,见霍祯好似不以为意的样子。
“冰块脸不会是渣男吧!?”
房间寂静无比,直到舒可的声音划破这一层寂寥:
“小姐!”“宫里来人请您过去!”
“爹爹呢?”
“未在府中”
“让人去寻”舒可连忙叫术紫呼着舒越快些寻舒父,自己上前快速整理舒月黎面容。
“月黎,不如我与你一起吧!”
“祯儿,你先回”“我先早些去”
“行,有事你让人传我!”
“嗯嗯”
紫宸殿
“快些起来”
太子正回东宫路上,远远瞧着好似舒可在御路偏门处。
“舒可?”左右看都不见舒月黎。
“太子殿下”舒可滑跪。
“你这是?”太子让舒可起身,不解可是舒月黎遇上什么棘手之事
“宫里来人传了小姐进宫,奴婢实在不知是何情况,劳请殿下..”
“去哪了?”
“只说是殿前,奴婢不知”
“你先回去,孤这就去,晚些送月黎回”
“奴婢就在等小姐”舒可快急哭了,不知是不是那日之事传到陛下耳中,今日府门前见霍家小姐与自家小姐那样,也知晓些。
“行吧,你在这陪她”
“喏”
“这,太子怎么回来了?”
“儿臣听说父皇殿前邀人进宫,便来瞧瞧。”
“太子,是知道舒家姑娘在这才回来的吧!”皇上轻笑,大抵是太子异于寻常的亲昵,陛下面上仍算是慈爱。
“陛下,小侯爷殿外瞧见”
“朕这,刚传了人过来,你们倒是灵,都赶了过来”
舒月黎微微抬眸不敢直视,只是微微瞧着见皇上看似笑非笑,所说之言亦不可细品,左思右想也只能看情况再言其他。
“免礼,平身”面色微凝并未再由刚刚那短暂的慈爱,甚至神色凝重的看着面前三人。
谢子睿见舒月黎面色煞白,便站在她旁边,不时眼波流转实则细看她情况如何。
“朕还真是洪水猛兽不成?”
“行了,你们也不必再做解释。”
“舒小姐,与朕说说你如何考虑?”
什么意思?不会是让我去和亲吧!
“回禀陛下,臣女不知,也无此愿”
“那东原皇,说与你已互通心意”
舒月黎抬头惊恐看向皇上,直视间又察觉不对,恐惹怒龙颜。
“月黎,不知”舒月黎言辞诚恳,连连摇头。
“你可有收人定情信物?”“那东原王称原是东原部落二皇子便与你了情谊。”
舒月黎吓得跪下,唯恐将自己赐婚再回到那边,是否有此心意根本不重要,关键甚有可能用自己来做这和亲的交易,若能换得时间距离上的边界安稳,未必不可,她赌不起。
“你不愿去那东胡,可是已有心仪之人”
见舒月黎久久不答,跪在地上垂着头,似那惊弓之鸟。
太子、谢子睿连连求情。
“你瞧,把这两人急得!”
“那朕再问你,这两人,舒家姑娘作何感想”
半刻有余
“殿下似兄,月黎又敬又爱;子睿似好友,至情至性”
“这两人,你也不愿?”皇上坐着,不怒自威,见她久久未言,看向两人。
“看来这舒家姑娘,于你两人也并未有意”
“行了,起身吧!”
舒月黎怔了怔身子,低头深吸一口气。
“月黎自小身子孱弱,不适婚姻,未有此愿!”
“你自不愿东胡,大可拒了,我朝还没到牺牲臣子之女换取一方和平之境”
舒月黎听,陛下之言,略带威严肃穆,不禁垂首。
皇上见她仍未动。
“你是说,你此生,不会嫁人?”
太子见白衣跪地女子,簇成一团般,风过纱动,更显娇弱。
“父皇,月黎..”太子秉言,皇上摆手,制止他继续。
谢子睿焦急,也似欲前去拉起之时。
“确乃,臣女所愿”
说着舒月黎扶手,按于地面双手交叠,头颅向下叩谢一般。
“好,好你个舒家女!”
皇上起身,拂袖而去。
“那边如你所愿!”
太子,朝廷勋贵侯爷,皆是不入其眼。
“陛下”谢子睿跪下,皇上未有停留
“父皇”
太子追着出了去。
谢子睿久久未过,他知晓此番定是已惹怒陛下,可回头见她还那般跪着,便先将舒月黎扶起。
到了宫门处,谢子睿深叹。
“陛下金口玉言,你可知晓,今日如此,往后!”谢子睿气急焦作,回头看她,出来后反倒似轻松许多,神色自若不似殿前那般紧张,沉静的听着自己说话。
陛下虽待自己和善,可也知晓,一旦陛下出言那边是君无戏言,覆水难收,即使自己再百般请求也无济于事,早先对谢家的愧疚,也随族姐入东宫消散大半,自己也是焦急。
“往后,不就那样吗?”
说着舒月黎上了马车,谢子睿叹息,紧随其后。
“这次,不同往日那般,君权威严此言一出,圣裁独断不容置疑推翻!”
见他面色凝重,舒月慵散的说出
“你要娶我吗?”
谢子睿不语,见她似有所思看着旁侧窗帘,瞧不出神情,似沉思似恍惚又染上一层淡漠,好似与她毫不相关。
马车穿过熙攘的夜市街道,吵吵嚷嚷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渐渐只能听到马踏地面的声音。
“你走吧!”“我想自己静静”
“月黎!”
舒月黎转头看向他
“此事到此为止吧”随手脸上浮现的苦笑,眼角好似也泛起涟漪。
“这不是遂了小侯爷心意吗?难不成,真要逼迫你不成?”
“月黎,我..”
“好了”舒月黎果决的声音如同刺刀一般插入谢子睿心中。
“下去吧!”
带着疏冷,这让谢子睿脸沉了下去,眼中的寒冰覆上一层朦胧,让眼底翻涌热波未泄便渐渐凝滞,心脏也骤然紧缩,呼吸里也染上了涩,鼻息隆重,一滞便入溺水的人想要浮出水面允许水外的空气。
谢子睿站在暗角一侧,看着马车远去,消失在街角拐去右侧,不见身影。
真诚以态度为前提,勇气以地位为基点,他划地为牢并为我给进入的通道,那我便在外面等。
“小姐,到府了”
屋外里院
“可儿姐”“小姐这是?”
两人见舒月黎痴痴看着那株已凋谢的白山茶花,整朵花被舒月黎收藏在盒中,陶盆的暗沉似也在为那场盛开绽放落下帷幕。
这一株白山茶,不似其他,只得一头,残花掉落,只剩土枝落寞。
两人等了许久,见自家小姐仍然如此模样,凝神贯注看着那盆已然凋谢掉落只剩枝干,眼前又浮现出太医摇头,要莫要思虑过重的画面。
“术紫,你去让人再拿些炭火”“带会,将沐浴之物准备好”“还有,还有那锦绣坊送来浅杏襦裙做的寝衣,小姐最是喜欢那面料颜色,定会开心些”
术紫走后,舒可轻轻走了进去。
“小姐,如此感伤,为何,要赶了小侯爷下车”“这不是把小侯爷又推开去了吗?”
“推开不是因为感受不到真诚要放弃 ,也不是我要撒气与他发气,而是明知自己动心无法打开他心中的那门而懊恼罢了。”
“小姐!”
舒月黎摇头
“此事,莫与旁人说”“把这种那墙院中去吧!”
舒可看向前院本也是难受,又听
“我要沐浴更衣,好好休息”
“好,奴婢这边去安排”舒可开心的步伐也轻快许多,抱着那盆便去了院里。
东宫琉璃院
“殿下来了,殿下朝咱们院来了”“娘娘!”冬儿进门时差些被石阶绊倒忙扶着一旁红柱子。
两人快速检查了妆发,冬儿忙着摆弄霍淑云裙摆。
穿过最后道月拱门,太子见院里灯火通明,虚位以待。
“殿下”
霍淑云迟迟不见太子殿下进来,便上门前查看,只见太子就在那月供门下,光刚好打在太子脸上,清隽冷冽的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可身上萦绕那居高临下的贵气带着强烈的压迫,越走近气压越高,让人缓过气,连连院落的寒风好似都在嘲笑自己落寞。
“殿下!”
太子眼中的冷漠,好似眼前之人与自己毫无关系,不可察觉的半瞬闪过嫌弃。
“是你做的?”
“妾身,不知..”
“作为东宫侧妃,你可知私自勾结外邦,其罪当族”
霍淑云跪下,双手仍然叠于腹前,轻微向前,垂首而言:
“妾身,只想与殿下分忧”
“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再自作聪明!”
冷漠之言如冰凌之利扎向自己,挺着的身子好似没有力气,软的倒地。
冬儿见霍淑云跪着垂倒一边,连忙上前扶到屋里。
“通知那边,行动!”
“娘娘!”冬儿担忧,担心自家小姐如此下去更加惹恼太子殿下,她比任何人都知晓霍淑云为进东宫做了多少事做了多少筹谋,眼下好似越来越走偏。
“马上给我去!”霍淑云忽如其来的气愤,她扶住胸口剧烈起伏,自己跟着小姐十来年,可说是自小相伴左右,自小温柔宽厚待人,生气动怒少之又少,以往从未有过如此暴戾之色,上次发怒,也是在入住东宫后。
舒府
“黎儿”
“爹爹”
舒父见自家女儿日日不展舒颜,城中谣言四起不堪入耳,思绪良久,便决定送她南下,去温暖地方也算散心,思来想去又恐她不愿,便想了此计。
“黎儿”
舒月黎看着院落,望着那桃树枯枝,两旁的炭火火光忽闪忽闪,听见声响,微微回首,脸上虽带着笑可不见开心神色。
“爹爹”
“南边有一白鹿书院,那山长是爹爹早年同窗,爹爹与他并不相熟,他与爹另一好友想熟”
“爹爹,想让我去书院?”
“你日日在这院中,我见徐家霍家姑娘来,你也不愿出这院子”
“前些时日,那云中来的神医,所说之言,为父思虑再三,不如你去那书院学习三年,或许得有好转”
“爹爹,三年太长了...”舒月黎嘟嘴又看向上空,想想还是笑着与舒父撒起娇来,想来这些时日老头定也为她担心。
“黎儿,若能待上半年,或许咱们就好了”
“好吧!老头,不过我过些时日再去!”
“黎儿愿意,为父自当安排,只是那书院,并不接收女子”
“假扮男装嘛!我熟的爹爹...”
舒父想说什么,想想便就作罢,只要她愿意离开京城一段时间远离这些纷扰或许能开心些,书院中人多,教习课业繁重本也不求学有所成,只是可分隔这忧思时间,多些时间温书受教倒也是好。
“小姐,夜亮了,回屋吧!”
术紫和舒可担心的看着她。
舒月黎抬头,见月色灰蒙,自己也不知道等待的意义是什么,好似又一直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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