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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逃离

结束后,男孩把这件事“描绘”给了剧院老板。他相信老板一定会把那个男人辞退,因为这样就可以省掉一位主演的薪水,他相信老板不会多管闲事,但也相信老板会为了钱帮他主持公道。

至于乐摹……男孩也没料到他会遵守诺言。

毕竟帮他作证是要顶着得罪男主演家人的风险的,但这个大男孩还是毅然决然的把那天看到的真相全盘托出。

他绝不是没想到这层面,而是真心实意要帮他的,意识到这一点后,男孩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开心。

他会好好演戏,绝不辜负乐摹的好意。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男孩就这么不到一个月送走了一对男女主,成功成为了话剧院演技最精湛的演员。

男人女人,大人孩子,男孩似乎是天生的演员,暴躁易怒的女人,开朗多情的男人,温柔善解人意的引导者,蠢笨轻信的累赘,只要他想演的没有演不到位的。

要演,就要完全舍弃自己,第一步就是要从心底认同自己就是这个“角色”。这对男孩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但他肚子里却有很多颗,肚子鼓起来,像是怀孕了,然后生出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出来。

男孩喜欢模仿,尤其喜欢模仿气质高雅的观众和熟悉的人。

模仿戴眼镜知识分子看书的姿势,模仿温柔知性的母亲,模仿天真可爱的孩子,还有蹲在房檐上的小鸟,他能学到不少道理。

比如那天他在台上谢幕时,注意到台下坐着一个珠光宝气还戴着漂亮帽子的女人,她的坐姿那么随意但充满美感,引人神往。男孩好奇的注视着他,女人的视线恰好也一直在这个穿着女装的半大孩子身上,和他对视的瞬间,碧绿色眼珠温柔如水,扶着帽檐微微低头,居然是微笑着在朝他敬礼。

惹的他心里开花,没有什么职业是能得到除了工资以外的其他东西的了。

男孩高兴的分不清天南地北,妄图展开最真诚的笑容给这位女士,却看到她身边的座位上,坐着另外两个十六岁的少年少女,两个哥哥姐姐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耀眼,像被放在一起的翡翠和珍珠,衬得站在灯光下的自己都黯然失色。

男孩突然起了个心思。

他从手腕上摘下一只手表,是在剧情里男主角送给女主角的定情信物,是不在舞台设计内的纪念品。男孩精准的投去了女人所在的方向,被坐的离她更近的少年半空接住。

一旁的少女来了兴致,凑过来想拿走手表,但少年显然也想要,但态度要弱一些。

看来是姐弟。

最终两人都没要,把手表给了母亲,女人二话不说收下了。他们穿着不凡,不会缺这种装饰,不过因为是台上演员给的小礼物,才多新奇了一下,很快姐弟俩就都失去了争执的兴趣。

帷幕合上,男孩却觉得这场戏还没完。

他衣服都没来得及脱,飞快跑到黑暗的角落,悄悄看着那一家人。观众纷纷退场,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转身离去,但在男孩优越的视力下,明明就看见女人把手表悄悄塞进了少年的裤兜里。

果然啊!

偏心眼。

男孩学到了,世界上果然没有绝对的公平,连一个母亲都不能对一双不分上下的孩子一碗水端平。

除了模仿名流高知,男孩没事也喜欢模仿自己熟悉的人,越熟悉的人他就模仿的越像,惟妙惟肖,细致入微甚至一些微小的习惯也能被他学走。但对于太熟悉的,他反而学的不怎么像。

比如乐摹。

男孩对乐摹堪称崇拜,乐摹在他心中是一等一的孩子,人人都喜欢,是他接触到的有限的人中最好的人。如果可以成为乐摹,脱胎换骨他也愿意。

这段时间里,男孩和乐摹的交情变深,他一有空就往乐摹打工的地方跑,帮他帮帮忙,给他接点水,他自以为在乐摹心里自己的地位已经无人能比,但好景不长,在一个毫无征兆的下午,一个浑身散发着学校气味的男人走进了乐摹打工的地方,和他聊了很久,久到男孩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敌意和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没几天,乐摹就从那里辞职了。

“我要回学校上学。”

上学?什么是上学呢?

左邻右乡都知道,乐摹是家境贫寒的寒门学子,是拖欠学费的天才孩童,是以有效身躯支撑母亲沉重医药费的可怜人。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去读书?

读书,不等于赚钱。极度缺钱的乐摹有着天才大脑和耀眼天资,也有强健体魄和为人处世的领悟,任何一样拿出手,都有钱花啦啦的来。那为什么要去学校,学校难道可以教人赚钱吗?除了认字,学校教的东西有什么用?

乐摹是这么说的:“学校是我的跳板啊,没有在校学生的身份,我怎么能有资格争取进入云宫的机会呢?”

机会?

“天国改了《引荐法》,每天层排名前五的学院,每隔五百年会发放引荐名额,得到推荐的学生可以到云宫去工作,这可是改变阶级的机会!”

阶级?

“改变阶级,光有本事可不行,还得有机会,机会摆在眼前,你不可能全无察觉,你得去抓住它,不然它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从民众变成政治官,身上就肩负了为民谋发展的重任。

这阶级,不就不升反降了吗?

乐摹看他一脸不解,笑得纯良:“学校没有我要学的东西,如果不是为了将来拿到去云宫的资格,我是不会回去上学的,所以你不要看我去上学了,自己就也非要去。”

“老师们教不了你演戏,教不了你谋生。不要模仿别人,乱上学。”

男孩笑了。

乐摹知道他明白了,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也会有机会的,以后遇到了自己的机会,一定要抓住啊。”

男孩微笑着点了点头。

乐摹回到学校后,两个人的联系就时不时中断。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男孩很快迎接了人生中第一次暴击。

在天国新实施的强制性儿童保护法下,男孩被迫从剧院辞职,不由分说的,被安排了一个养母。

一场关于“母爱”的噩梦,从此刻在他身上扎根。

拥挤的胡同尽头有一处死角,和这座小城一样寸草不生。瓦片缝隙中不断有水滴,滴滴嗒嗒砸在男孩脚边,积起一个小水洼。记忆中的男孩长大了一些,高了也更瘦了。

他背靠着的一面灰墙,那上填满了密密麻麻的标记,那是用随处可见的白粉石头刻下的,一颗颗五角星。简单的涂鸦支撑起一片属于一个孩子的简陋的星空,使这没有黑夜的土地上多出一点异样的景色。

他抿了抿嘴唇,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打磨光滑的石头,用力在身后的墙上刻下了一颗醒目的星。

放眼望去,满面的白星大大小小。

低处的小似指甲,好像怕被人发现似的小心翼翼,颜色也被冲的淡了。目光上寻,随着这里的主人不断成长,星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刻。

年代更迭,满目星河,积攒至此。

关于养母的事,似乎只是男孩童年时光中很微小的一部分,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乐摹分走了。

人间黄昏时分,不知多少年前的古雅码头照常光芒万丈,海风咸咸,水声清清,人声嘈杂。

海面悬空的“红木眺望站”边,蓝色短发大男孩一腿缩在身前,一腿在空中晃荡,鞋底擦过海面时,他就学游手好闲的大人吹起流氓才会吹的口哨。

四周只剩下海浪声,空旷中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他若无所感的看着海面,来人在他身后站立,一言不发。

“喂,又被赶出来了?”

身后那人还是一声不吭,他又“哦”了一声缓缓道:“忘了你是个哑巴了,抱歉啊。”

站着的是一个比他小些的男孩,乌黑的头发用银色的丝带松松垮垮系在脑后,右耳上别着一个看上去像玻璃的东西。看起来十分清瘦,一双红颜色的眼睛很鲜艳,但遮不住他眼底的青涩。

目光炯炯,炬火燃烧。

“一味的忍让,不就是软弱。”乐摹起身拉起他的胳膊,一眼看去几处青青紫紫,叹气道:“受欺负,肯定要打回去啊!”

男孩只是摇摇头。

乐摹从口袋里摸出药膏,熟练的给他上药,嘀嘀咕咕道:“还摇头呢?你那墙上的星星都快挤不下了吧?”

要真不在意,每次挨完打,非往墙上画星星干什么,清算挨打记录?乐摹读不懂这小孩的脑回路。

药涂到一半,男孩突然戳戳他,又指指天空。

黑夜降临,在不分日月的天国并不属于无稽之谈。

西方天际线飞出一队乌鸟,瘦小的身体,宽大的翅膀舒展开来。它们在天空排成波浪线,羽毛经过之处,如墨入清水,天空淡淡的鹅黄瞬间被黑色蔓延,星子瞬间浮现。

这就是天国黑夜到来的方式。

乐摹头也没抬一下,抓紧替他上完药,数着那一块块伤,道:“都说没娘的孩子像根草,你这还不如没娘的孩子过的舒坦。”

这么多年,就是条狗也得养出感情了。

乐摹为人仗义,稍稍卖惨就会心软,而且似乎天生就对所有认识的人抱有责任感,男孩早把他的脾气摸的一清二楚。见乐摹心情不错,男孩朝他比划着,说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还有个哥哥,不过死的比自己还早。

乐摹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显然是不信。

古雅在天国的第五天,简直是最贫穷的地区。

男孩就是这的流浪儿,摸爬滚打长到九岁,才好不容易在剧院找到容身之地,但随着云宫颁布的那什么法定工作年龄条款,他迫不得已被解雇,戒律厅为他安排了一个女人将养他,可他似乎是个天天挨打的命,这半年多过去没有缺胳膊少腿,真是很不容易。

那个臭女人为了领养基金把他带回家,那一点钱还没有他从前在剧院一个月工资多,但男孩从此每天过的小心翼翼,却还要时不时遭受那个女人不顺心时发泄怒火的毒打。

思及此处,男孩心里的怨恨就直指颁布这些狗屁法令的人,报纸传的满天飞的,那个云宫里刚上任的,不识民间疾苦的雷司命余琼。

这人就该和他互换人生,也来挨几顿毒打,看他还敢不敢胡乱颁布垃圾法令。

“你自己保重。”乐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要搬家了,搬去麦乡中心区,不出意外你我就是永别了,你保重哦。”

他大步流星的往家走,却破天荒被男孩拦住了。要知道平时一直是他说,男孩认真听着,这个小孩内向的很,可从来没主动和人搭过话。

乐摹还真好奇他想干什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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