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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兄妹惩罚

男孩比划了一通,乐摹也看不懂。

他用手指蘸水,在地上画了九条线,从上到下依次增长,乐摹意识到他是想表达天国九个天层。

乐摹指着第五层:“我们在这里,麦乡。”

男孩红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指了指乐摹,又把所有的天层都指了一遍。

乐摹居然懂了,他是想问自己将来会去哪里,他想了想说:“我不会一直留在这一层的,我将来一定要去第一层,镜都,老师说那里有世上最赚钱的工作,我一定要见识见识。到时候我要努力赚钱,把我妈我妹一辈子能花的钱全赚出来!”

这就是你所谓改变阶级的意义吗?为了家。

……

真不公平,同样都是法律改革,怎么乐摹就从中受益,他却陷入深渊呢?

这就是命运吗,他的命没有乐摹好。

男孩那天没回家,他跑到码头偷偷溜上一艘航船。

他跑了。

没有理由、没有行李、没有钱,也不知道这艘船要去哪。

也许他就是脑子一热,当乐摹离开自己的生活后,男孩的视野变得开阔起来,他看见了码头来来往往,可以离开这里的大船,于是就迷迷糊糊跟着离开了。

他躲在一个空房间的床下,不敢发出声音。

一天一夜,他一直睁着眼,直到趁这艘船上的人搬运行李的时候才悄悄出来。

这艘船顺着洛水把他送到了‘第三天’,后来他在那里流浪了许久。他饿惯了,根本不怕死。偷了人家的钱包,被抓住打了一顿,然后再偷,再被打。

他这时才知道,原来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相差这么多;原来男人的拳头要比女人的巴掌更硬;原来人竟然是可以被打晕后又被扇的醒来的。

没有肯招聋哑小孩的工作,他们想把男孩送去孤儿院,但他对“孤儿院”和“领养家庭”这两个词视若毒瘤,于是只能选择继续流浪。

他在街边要饭,被人带到一艘奴隶船上,肩上被烙了“奴”字,开始被逼别人脚下的一条不会乱叫的死狗。

而他这条狗,怎么养也养不熟。

这不对,他是要往高处走的,怎么反而越降越低了呢?这命运,未免也太烂了。

船商经常带着一队奴隶来到‘第二天’做买卖,他趁着旁人不注意,又偷偷跑了,被人追着躲到了一个巷子里。

一觉睡到天亮,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拿事先藏好的刀片把被烙了字的一块皮肤割掉,男孩似乎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疼,季闪蔷看着地上的一片皮都觉得胳膊发麻,男孩却几乎面不改色,很快止住血,转身钻入了人流中逃窜。

半个月后,商船早已离开,他这才敢跑到大街上来逛,继续靠偷钱来活命。

一路兜兜转转,露宿街头,也不知道是不幸还是万幸,他被一个好心男人带回家收养,终于有了个落脚的地方。星乙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季闪蔷却连喘气都不敢放松,总算是陪着这小孩熬过了这一段地狱一样的半年。

夜晚,她默默看着男孩的睡颜,想要碰一碰他的面颊,好像自己陪着他长大一般,心里柔软又奇异。

她忽然会回神,意识到男孩就是星乙。

是那个传说中的内鬼,蓝国派来的间谍。季闪蔷想不通,从星乙的童年来看,一波三折凄惨无比,怎么可能是间谍呢?

季闪蔷忽然一阵恶心,脑颅里像被利箭穿过,在骨头上刮过尖锐的疼痛,疼的她挤出泪水,视野模糊,眼泪夺眶而出。波涛汹涌的感情从身躯各部位迸发,压迫着身体和灵魂紧紧缠绕生怕被分开,缩成一个蜗牛壳的样子。

不是她,是星乙。

不是她在哭,是星乙在哭,不是她在疼,是星乙在疼。

星乙今年十二岁,和季闪蔷一样。

时间重合,原来直到这个时候,才算真正感同身受吗?

季闪蔷躲在星乙的身体里,却忍受不了这股精神和躯干双重的痛苦,脑子里只剩下痛喝想喊救命,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哥!你别喝了!”

“你知道我平常最听你的你的话了,你偶尔也听听我的吧,行不行?”

“我有点害怕,你今天跟我回家行不行,我有事和你说。”

青年眨了眨橘色的眼,面对一个看起来乖巧内向,但长得莫名熟悉的少女焦急的表情似乎无动于衷,他醉的厉害,还不忘招呼对方赶紧走。

季闪蔷一时间没从疼痛中反应过来,眼前出现的青年,俨然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乐摹。

星乙长得真高啊……季闪蔷看着四周的景象,这个高度是她从没见过的视野,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不少。

星乙此时应该也快要二十岁了。

看来两人并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分道扬镳,甚至依然关系匪浅,这个年龄的星乙应该正担任着右天王副官的职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是他一生中最风光无限的时候了。

刚才的疼痛变得像幻觉一样,貌似全部从身上驱逐,他浑身清爽松快,可以说是春风得意。

星乙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酒吧老板在他身后不停赔罪,嘴里念叨着是乐摹自愿来玩的他们绝对没有故意引诱之类的……星乙根本没听进去,心里在想:乐摹平时很辛苦,出来喝点酒买醉也不是什么大事,房茴有必要闹的这么大吗?等乐摹醒了,发现自己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又该不高兴,不高兴他就又想借酒消愁,这就成恶性循环了。

季寻把乐摹的账单结了,顺手打点了酒吧的老板和所有员工,不要把乐摹在这里喝的大醉的事泄露出去,就一个人走了。

路过镜子,他扫了一眼。

飞速闪过的那张脸,没有辜负季闪蔷的期待,更加帅气逼人,但他眼眶里的眼睛已经不是血红色,而是海蓝色的了。

没过几日,星乙就收到消息,房茴留下了一封信,不知所踪。

季闪蔷不认识房茴。

云宫各殿派出人手开始搜寻。彼时乐摹正一个人在家里睡的昏天黑地,他前天晚上喝到凌晨,现在是铁定叫不起来了。星乙麻利的帮他简单收拾了一下乌烟瘴气的客厅,开窗通风,倒好两杯凉白开放在他床头一睁眼能看到,一抬手能够得到的地方,无奈离去。

房茴留下的信是离别信,交代了她对云宫生活的厌倦,决意一个人在外游荡,请诸位不要耗费人力物力寻找她。

但当乐摹醒来后,却突然开始清醒着“发酒疯”,原因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默默离开,甚至连个道别都没有,他认为房茴是被绑架或者遭遇了谋杀,要求戒律殿马上彻查。

兰可身为当时的戒律殿副官也助了一臂之力,但结果是没有任何破绽。

可乐摹不依不饶,说什么都不肯放弃,到最后除了星乙一个人愿意陪他胡闹,其他人都点到为止不多过问。

乐摹这么对星乙说:“我有预感,她身处危险之中,我一定得找到她。”

星乙虽然表示认同,但依然默默暂停了自己手下的搜查工作

就在众人以为乐摹早晚会清醒过来恢复正常时,一天傍晚,乐摹敲开了当时药司命大董的房门,只说一句话:“把我妹妹交出来。”

大董闻见他身上浓郁的酒味,以为他又喝多了,要轰他走,但乐摹一言不发直接给了他一脚,硬闯也要闯进大董家里架势把邻里全都引了过来,最先赶到的是星乙。

季闪蔷跟星乙一起见证了屋子里的一片狼藉,乐摹几乎要把大董家连根拔起,地板都被他掀开,房子的主人则被他打的站都站不起来,大董身材肥胖,瘫在地上却还在不停扭动,见星乙来了就赶紧挣扎着向他求救,让星乙把他带走。

但星乙心中却警铃大作,按照他对大董的了解,闹到了这种境地,大董放弃挣扎并教唆乐摹把房子砸的更加稀巴烂,他好得到更多赔偿才是他的一贯作风。现在这样着急忙慌的让自己把乐摹带走,反而引起了星乙的怀疑。

他眉眼一冷,瞥了鬼哭狼嚎的大董一眼,对方立刻像是被堵住了嗓子眼一样,停止了叫唤。

星乙拔出随身带着的匕首,一刀划开了木质地板砖。

还真让他和乐摹在地板下挖出了暗格,暗格破开的一瞬间,大董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但被乐摹一脚狠狠踢开。

“都滚开!”

木板被挪开,一览无余。

心惊胆战的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季闪蔷连着星乙一起大大松了一口气,幸好暗格里只是一些诡异的傀儡碎片,不是房茴的尸体。

然而下一刻,却听到乐摹喉咙里发出野兽重伤将死才能有的痛苦嘶吼。

然后他们听见乐摹对着里面那一堆木块说:“房茴,你在里面吗?”

星乙深吸了一口气,合上了眼,瘫坐在地,平生第一次对乐摹产生诡异的质疑。

乐摹,你疯了吗?

但下一刻,那傀儡残肢中,被切的只剩下一半的手掌上,三根指头,竟然真像是听到了乐摹的呼唤,轻微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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