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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是谁(九)

可惜,那一点点喜欢远不够抵消他对死亡的恐惧。

殷将阑快速咬破自己的手指,从昶见状要闪身离开,殷将阑利用驭鬼术让从昶有片刻的僵直,从昶动弹不得,殷将阑连忙将鲜血滴在从昶的眉心处,这是驭鬼术的最后一重禁制,没有鬼可以冲破。

当然,这样的禁制对于操控鬼的殷将阑来说伤害也是极大的。

殷将阑做完这一套,一口鲜血猛地吐出,饶是他有意避免吐在从昶身上,还是有点点鲜血溅落在从昶的脸上。

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再次归于死亡的平寂,殷将阑随手抹掉唇边溢出的鲜血。

“从昶,如果我不是殷将阑,我大概会真的很喜欢你,可惜,如果我不是殷将阑,我们之间根本不会有开始。”

殷将阑盘坐在床上,调整着内息。

院中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人,殷智站在树下,目光却是往墙边望去,他缓步走过去,用脚扒拉开过于瞩目的树叶,露出翻新过的泥土。

殷智蹲在地上,用指尖拈起一块泥土细细搓弄着,随后又将泥土放入口中品尝。

“三个。”

“吾儿阿阑,这个时候杀人可不是个好时机。”

刚刚还在屋子里调息的殷将阑站在殷智身后,两人没了之前的生疏与针锋相对,殷将阑身上也没了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另类,他站在这儿,仿佛天地与他一同。

殷将阑:“我已经找到了这一世的命定之人,只待大典,我们殷氏一族便可摆脱诅咒。”

“在此之前,我要出观一趟,山下镇中还有我的通缉令,我要去处理。”

殷智双手背后,缓缓转过身去,看向殷将阑,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去吧,回来的时候给为父我再拿两个玩意儿回来,观中人手不够,那样大典会不好看的。”

殷将阑淡淡地瞥了眼殷智,两人之间的疏离与针锋相对是没了,但二人总归看着不亲近,对于殷智的要求,他只是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殷将阑前脚刚踏出院门,后脚殷智就走进了房间之中,他站在屏风之外,紧紧盯着床上隆起的一团,眸子里是灼热的**。

“阴身阳命,怎会是诅咒呢?倘若是我拥有这命格,聆听天意,执行天道,便没有生老病死的痛苦了。”想到这里,殷智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回头看了眼院子里的树,“我儿阿阑,终归是信了我啊。”

他抬步朝床边走去,脸上的笑意在看到床上的东西后瞬间敛去,他猛地抽开被子,想象中昏迷躺在这里的从昶消失不见,唯有被枕头摆成人形的障眼法。

殷智气急败坏地扔掉床上的被子,“殷将阑,你敢戏耍我?!你别忘记了,这个世界,到底是谁做主!”

他大手一挥,周遭空气震动。

远在山洞之中的冥殿主似有感应,握着阿秀的手微微一颤,阿秀担忧地反握住冥枳的手,“怎么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秀眉心蹙起,“阿枳,你答应过我的,要让我看见太阳的,要为我的族人报仇的,你没忘记吧。”

冥枳抬头望着阿秀的眼睛,无比坚定地说着誓言,“当然没有,任何阻碍,任何情况,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扫除,我一定会让你跟你的族人重新活在阳光下面。”

阿秀听到冥枳的保证,她才伸出手抱住冥枳,在脱离冥枳的视线后,那双充满感情的眼眸再次变得空洞。

山洞中正在卖力干活的木制傀儡们突然有了动静,其中几个放下工具,身子开始慢慢萎缩,直至变成一个小童模样。

小童的脸较为怪异,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人,旁边的木制傀儡看他变身成功,他扔下手中的锤子,从地上掏出一个化妆箱开始给小童装扮起来。

经过一番化妆努力,小童除了妆浓一点,其余得跟人没什么两样。

小童尝试着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他张了张嘴巴,发出极为诡异的嗡鸣声,多次尝试后,他能发出其他的音节,其他没有变身的木制傀儡们便这么看着这些变了身的小童。

“好了,我们可以去散播天意了。”

“笨蛋,是传播。”

小童们学会了说话,山洞里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其中一个木制傀儡敲了敲最先说话小童的脑袋,小童对着它点了点头,“我明白的,我会把它们带到应该去的地方。”

木制傀儡又拍了拍小童的脑袋。

小童回答道:“我知道的,宣光镇。”

木制傀儡这才松开手,其他木制傀儡又开始重复刚刚的工作,他们特意挪动过位置,掩盖有傀儡离开的事情。

冥枳离开的时候照例来看了眼这些傀儡,像往常那样,他什么端倪都没有看出来。

宣光镇外。

殷将阑用围巾围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他正准备走进去的时候余光瞥见一旁的从昶,“接受事实很难,但你总要接受。”

“为什么我们总是不能好好说话。”

从昶黑着脸看着殷将阑,殷将阑闻言耸了耸肩,“这话你在问谁?哪个殷将阑?”

“你知道我在问谁。”

不知道是因为从昶梗得气人还是这围巾太不透气,总之,殷将阑觉得自己现在气很不顺,他拽下自己脸上的围巾,语气不善。

“从昶,你搞清楚,现在是我让你有清醒的权利,如果我不开心,你随时都会失去自主意识,所以,你少说这些话。”

从昶对于他的这番话嗤之以鼻,那不屑的模样似乎料定了殷将阑不会那么做。

殷将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行,你就这个态度,我今天非得给你个教训。”

他正准备动手,下一秒,他就被从昶拉到身后,就连脸上被拉下来的围巾也被从昶拉了上去。

两个砍柴的樵夫路过两人,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其中一个指着从昶,啊了半天,只听声音没有文字。

殷将阑躲在从昶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看了这两樵夫一眼,小声骂道:“真是冤家路窄。”

这话被从昶听得清楚,他默默挪动身子,彻底将殷将阑挡住。

樵夫一旁的伙伴听不下去,打掉樵夫高举的手臂,开了口,“小伙子,你不就是那个说认识那杀人犯的人吗?去报官了吗?有钱拿呢。”

从昶:“我认错了。”

那口吃的樵夫似是缓了过来,说话虽然还是磕磕巴巴的,但好歹有词儿了,“咋、咋可能呢,俺都、都看见了、你、你、揭了通缉令,你、你、你、你肯定知道!”

从昶:“你嘴巴不利索,倒是会说瞎话。”

“你、你、你、你别诬陷人啊!”

另外一个樵夫默默打量着从昶,从昶人长得高,还壮实,主要是还长着一张看着就不好惹的脸,他眼瞅着从昶的脸色越来越黑,连忙拽了拽一旁的伙伴,“哎呀,都说笑呢,别放在心上啊,对了,不是要赶紧去砍柴吗?晚上没有柴火,怎么做饭啊,走、走啊。”

口吃的樵夫被硬生生地拉走,周围又恢复了安静。

“走了,别藏了。”

殷将阑走出来,哼哼两声,“是我要藏吗?明明是你拉得我。”

从昶懒得跟他废话,“你要来这个镇子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这镇子上有你的通缉令,还有你为什么杀了人。”

殷将阑精致的脸被围巾挡了大半,只有那双叫人见之不忘的眸子露在外面,“你一开始不是这么想的吧,你想的是,殷将阑不会杀人。”

“但现在你问我的是,我为什么杀人。”

“你开始承认了,我不是殷将阑,不是你想找的殷将阑。”

从昶眉头一皱,“要想打辩论等出去你雇人陪你玩,现在,说你的计划。”

殷将阑藏在围巾里的嘴巴撇了撇,这人真是没意思,知道他不是殷将阑了,说话的语气态度都变了。

难道对着他这张脸,连点柔情不会留下吗?

“从昶,你根本就不喜欢殷将阑吧?”

从昶眉头皱得更深,“你脑子有病吗?需要开颅吗?我可以cos一下华佗。”

“切,无趣。”

“说话,我的耐心要告罄了,如果还不说,那就别说了,把我控制了吧。”

从昶站在原地,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殷将阑眨巴眨巴眼睛,这套路他很眼熟啊,这不是他……殷将阑的套路吗?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从昶一直跟殷将阑battle,能是什么好人啊。

“我在找一样东西,这东西在人的肚子里,但我不确定在谁的肚子里。”

从昶:“所以你。”

殷将阑眼神肯定从昶,一个帅气转身并打了个响指,“没错,所以我挨个将他们的肚子刨开,寻找我要找的东西。”

“不过这个镇子里还有三个人的肚子我没刨开,一女两男,女人在镇子西边,那两个男的。”

“就是刚刚那两个樵夫?”

殷将阑这次竖起食指摇了摇,“不是,是他们家中刚刚出生满月的儿子。”

“我之所以会被通缉,就是因为其中一人的妻子发现了我。”

殷将阑见从昶久久没有说话,他凑上前去,眼眸带笑,说出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选一选,你要刨那两个男孩还是那个女人?”

“他们都没死?”

殷将阑眨巴眨巴眼睛,“从昶,你是鬼,难道看不出来,刚刚那两个也是鬼吗?”

“被刨了肚子怎么活啊,看来我说得不够清楚啊。”

“从昶,我屠了这个镇子,现在这个镇子是个鬼镇,哦,不对,还有三个活人,不过他们马上也要死了哦。”

从昶看着殷将阑,后者故意拉下围巾,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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