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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九九年(五)

殷将阑紧赶慢赶,用了不到十分钟就跑回了家,刚走进楼道就看见邻居阿姨抱着哭闹不止的从昶,殷将阑听着那声嘶力竭的哭声,心口泛起一股子苦涩酸意来。

他走上前连忙将从昶接过来,准备带着他去医院看看。

邻居一脸歉意,跟着一起往外走,“小从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就做个饭的功夫,一转身就看着这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是不是误吃了什么,卡着嗓子了。”

殷将阑低头看着怀里的娃娃,伸手贴了下娃娃的脖子,没发现呼吸不畅的现象,随后他又去看娃娃的尿不湿,干净的。

做这一套动作的时候,殷将阑的脚步也没停下来,一直往外走,突然怀里的娃娃笑了一声,殷将阑顿住脚步。

就连邻居阿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搞得不知所措,“这……这咋了?”

娃娃伸出手去够殷将阑的手指,两只不大的小手刚刚好能将殷将阑的食指抓握住,被口水沁润的小嘴张张合合,引着殷将阑的手指往自己嘴里放去。

殷将阑下意识说道:“脏。”说完才反应过来,这娃还听不懂人话。

可奇迹般的,娃娃闭上了嘴巴,只是睁着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紧紧盯盯着殷将阑。

殷将阑恍然间有了顿悟。

这娃不会是感悟到他要去打斗场,所以故意阻止他吧。

要是往常,殷将阑肯定会说句扯淡吧,就算自己有这样的命格,他仍不觉得世上有什么必然的因果或者是宿命的存在。

但因为从昶,他开始相信宿命,开始相信轮回。

他顿住脚步,掂了掂怀里的从昶,“你要是让我回来,你就笑一笑。”

从昶笑出了声,娃娃的笑声随着夏日的风催着一旁的柳絮纷飞,白色的绒毛扑撒在殷将阑面门,惹得他呸了好几口,低头时对上从昶的笑眼,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好有灵性啊,从昶小朋友。”

邻居在一旁看得迷迷糊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还惦记着从昶的身体,犹豫着开口,“小从,还是带你弟弟去医院看看吧,别担心钱,姨这儿也有。”

殷将阑将从昶抱得更紧了些,脸上的笑容还未敛去,带着几分春风的暖意,叫邻居阿姨看得一愣,他说道:“没事,阿姨,这家伙就是想我了,粘我。”

“真没事?”

“没事儿,姨,你是不是还做着饭,赶紧回去吧。”

经过殷将阑这一提醒,邻居阿姨一拍围裙,赶忙回去继续做饭了。

虽说心里大概清楚从昶是因为什么哭,但殷将阑还是带着从昶去了旁边的小诊所看了看,那儿的大夫远近闻名,便宜又专业,殷将阑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前两天干活儿的时候意外砸了胳膊,周围的工友将他送了过来。

一开始他还抱有这能行的心理,结果这大夫一开口,殷将阑那熟悉的感觉又上来了,他悄摸打量着这年轻的大夫,后知后觉,恍然大悟,这不是经常给长大后的从昶看伤的那个大夫吗?

手法熟练,风趣幽默。

原来从昶是这么跟这位大夫熟起来的,两人这也算是邻居啊。

小大夫叫做肖洺,这会儿他还没展现出来之后的游刃有余,经常被人夸得脸红不知所措,丝毫没有未来老油条的模样。

殷将阑在心里感慨,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怎么把这么根正苗红的小朋友闹成了社会上的老油条。

肖洺跟殷将阑说过几句话,这会儿看他抱着个孩子,眼睛都瞪大了,磕磕巴巴地说着,“你……你的?”

殷将阑这会儿起了心思,故意逗趣,“嗯,我的。”

肖洺听到这话险些咬了舌头,忙拉着殷将阑往内间走,他比划了个手势,“嘘,外面那群爱嚼舌根的还没走,小心他们编排你。”

殷将阑见肖洺第一眼的时候就发现这人心善,有善缘,这种人容易让人生出亲近的心思,“行了,不逗你了,这我弟弟,从昶,你帮我看看,这娃刚刚哭得声嘶力竭,我担心他嗓子坏了,该不爱喝奶了。”

肖洺闻言一时语塞,这话听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个会照顾孩子的人说出的话,但他看殷将阑抱着孩子那仔细小心的模样,又觉得这人应该很爱这孩子。

肖洺虽说不是儿科医生,但他家里世代从医,什么疑难杂症都有所涉猎,他上前摆弄了下从昶,从昶不哭不闹,只是抓着殷将阑的手指,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地看着肖洺。

肖洺检查完之后,受到从昶萌物的蛊惑,状似不经意地捏了捏从昶的脸颊。

殷将阑:“诶,我看见了,你捏我弟弟的脸。”

肖洺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没……哎,逗个孩子,你别较真嘛,孩子没什么事情,嗓子也好着呢。”

“哼……你给他脸都捏红了。”

肖洺一看,还真是,这孩子皮肤嫩,大人下手没轻没重的,肖洺觉得自己刚刚也没用劲儿,他心里只能归结为从昶太嫩了,但面上肯定是要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的错,这样,你下次来看病,我不收钱了。”

殷将阑咧嘴一笑,抱着从昶掂了掂,“真是哥的好弟弟,会给哥哥省钱。”

肖洺小声嘟囔着,“无赖。”

殷将阑装作没听见,抱着从昶往家走,从昶实在是太小了,娃娃一吹风就要生病,殷将阑将他圈在自己怀里,抵挡了袭扰的风。

回了家,怀里的从昶已经睡着了,殷将阑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一直憋着的一口气这会儿才松了下来,他悄默默地倒在沙发上,无声地喘息着。

养孩子真他妈累啊。

比他创建山时喝到胃出血还要累。

殷将阑一下子就懂得了为什么有些人在有了孩子后会多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气质,疲惫又满足。

这大概就是人类基因中的传承在作祟吧。

即便累,但在抬头看见那孩子的瞬间,疲惫一扫而空,心里想着的,念着的,也仅有一个孩子而已。

殷将阑这般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到了天昏地暗,殷将阑醒来的时候一时间没分清楚是家里没开灯还是外面天黑了。

等脑子清醒了,坐起来才发现,呵,两者皆有。

他起身去开灯,刚碰到灯的开关,还没按下去就看见卧室床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眸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殷将阑瞬间就失去了开灯的**,他借着朦胧的月光,摸索着来到卧室床前,他还记着自己没洗手,所以用脑袋蹭了蹭从昶的小脑袋,明明家里没有别人,他还是用气声说话,“怎么醒了,也不叫哥哥的?”

从昶咧嘴一笑,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

殷将阑屈指在从昶的鼻尖刮了刮,“心疼我吗?”

从昶挪动着自己的小身体与殷将阑贴得更近了一点,殷将阑心里又变得软塌塌的,他将从昶圈在怀里,用手背捋了捋从昶脑袋上的胎毛,“哪天带你去照个相吧,难得你还有如此秃头的时候。”

“以后你要是再跟我吵架,我就把这照片拿出来给你看。”

“我们还有吵架的以后吗?”

“会有的,对吧,从昶,我们会有以后的。”

“你不会回来了就不理我的。”

“从昶,你不要小气,要对殷将阑大方点,因为他养你,挺辛苦的。”

“……算了,你也别对他太大方了,你爱他,也很辛苦的。”

“……”

“你是不是不知道殷将阑是谁啊。”

殷将阑身子往后挪了下,正好对上从昶亮灿灿的眸子,他用比刚刚还小的声音说道:“我就是殷将阑。”

“我只说一次,记得住就记得住了,记不住就算了。”

“其实我还挺期待蝴蝶效应的。”

“人生如果被剧本写死了,也挺没意思的。”

“从昶,我不希望你的人生被写死,我只盼望,你仍有爱我的未来。”

经过从昶大哭那件事情后,殷将阑再也没去斗场。

应不染的算盘落了空,六爷的手下们渐渐忘记了殷将阑这个楞头小子,但应不染没忘,他仍盘算着什么时候见殷将阑一面。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个念头,奇奇怪怪的。

于是他去找了趟那还俗的和尚,这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

“你又出家了?”

“非也,此生已在佛中,何谈又呢?”

应不染觉得面前这人在放屁,他将烟杆头往石头上磕了磕,烟丝落地,随风而走,“怎么?你把那女人甩了?”

“我将所有积蓄给了她,她已然开始新的生活了。”

“是吗?”应不染觉得这话也是在放屁,因为他恍惚间记得什么时候在酒吧里见过女人那张脸,虽然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但他肯定一定是在这和尚还俗之后。

“原来佛也自欺欺人吗?”

和尚没搭话,而是起了话头,“施主,你有困惑。”

应不染靠在石头上,明明穿着文人的长衫,却因为他的脸跟他的动作多了几分痞气,“解来听听。”

“你因业障困身,如今你的报应来了。”

“报应?”应不染嗤笑,“什么报应?”

“你身后有鬼,他在吞食你的生机,不出五年,你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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