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不能自持。
她剧烈地呼吸,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在起伏不定。
她缓了许久才坐起身。
脖颈处还残留着他的余温,这无时不提醒她濒死时难言的窒息。
这让杜岁好感到恐惧。
所以,杜泽喜所言的怪东西是他,她察觉到藏在暗处的视线是他,而夜夜潜入她房中的亦是他······
可他所来为何呢?
杜岁好摸上自己的脖颈,触到自己仍跳动的心。
他是来杀她的?
杜岁好疑惑着。
她深刻记得他的手扼住她的咽喉,那慢慢收紧的力道让她浑身颤栗,恍惚间,她好似还听到了他的低语。
——不起来同我狡辩吗?
杜岁好惊愕。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知道她还醒着吗?
知道真相后的杜岁好,又惊又惧,同时,她又觉得,她不得不前去与林启昭将话说清楚。
*
清早,杜岁好是被杜成的叫骂声吵醒的。
“喂猪喂鸡的糠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洒的到处都是,给谁吃呢?还有这些木柴为什么不能放进柴房里,若是遇上雨天这些木柴岂不全废了?”
杜成不停吵嚷着。
而老天似也听到他的话,没一会便挂起大风。
须臾间,大雨倾盆而至,侵刮着一切,杜成的叫骂声被厚雨盖住,杜岁好耳边渐渐只剩无尽的雨声。
糠料自然不会是她弄洒的,木柴也当然不会是她乱放的,那还会有谁会这般做呢?
杜岁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之前一直不清明的事,在昨夜都有了一个解释。
这一切都是林启昭干的。
但他为何要这么做,杜岁好却仍不明白。
他对她明明怀揣恶意,但又默默为她做了许多事?
“岁好,你今日也要出去吗?”
冯忆见杜岁好站在门边朝外望去,她便走到杜岁好身侧询问一句。
“雨势太大,山路滑,今日我们就不上山了吧,休息一日也是无妨的。”冯忆忧心地看着杜岁好,但杜岁好却摇了摇头。
她直言道:“娘,我今日有不得不做的事。”
她笑着抚上冯忆的手。
“估计等这雨停后,一切都会安稳了。”
冯忆不解她话中的深意,但她也没阻拦杜岁好的意思。
她只是目送着杜岁好撑伞离去。
*
泥路浸了雨水,已变得湿滑难行,踏起的泥水将杜岁好的裙角打湿。
她这幅狼狈的模样与捡起林启昭那日相比,已好上许多,但那时的她,绝没有想到,救起林启昭,是她余生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荒宅中的杂草又横生了几丛,路已将快被完全覆死。
杜岁好走进宅内。
她将湿漉地纸伞搁置在荒宅边,其后抬眼与林启昭相视。
林启昭好似也在等着她来。
高大如他,于这方寸间,杜岁好很难不注意到他。
再见到林启昭,想让杜岁好没有半点惧意是不可能的,但她仍努力维系着表面上的平静。
“我昨日有事耽搁,没能来看你,你吃过东西了吗?”
雨影就倾洒在她身后,杜岁好站在宅门边,笑着与林启昭道。
她背着光,久久未敢与林启昭靠近,而林启昭就淡漠地看着他,眼底的情绪不明。
杜岁好的笑容僵在脸上,摆在身侧的手也下意识地收紧,她喃喃道:“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好像也是在这样的雨日······”
知道自己等会要说什么,杜岁好的心跳不由地加快,但她却不能不说。
她深呼吸抬起头,轻问了他一句。
“已经过去很久了,你已经缠着我很久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呢?”
更确切地说是——
林启昭,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放过她呢?
直到杜岁好将这话托出,一直未动地林启昭才慢慢走上前来。
他从暗处走来,光影一点一点在他身上汇聚,他那阴冷的神情,也在这时必现无疑。
杜岁好见状慢慢退到雨中,求生的本能让她起了逃跑的念头,但莫名地,她的双腿好似已然僵住,跟本动弹不得。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林启昭拉进屋内。
宅门豁然被他带上,潮湿的暗色吞没着她,她看不清林启昭的神情,这让她更为紧张。
她被抵在墙角,他的呼吸就紧贴着她。
杜岁好无力地伸手推拒,但这毫无作用,她恍惚听见他轻笑。
杜岁好闻声,触碰林启昭的双手一颤,她仿若是被他逼人的体温给灼到。
她眼下进退不得,她只能期望林启昭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她一命。
她徐徐抬起眼,望着那模糊已不清的面庞,问:“昨日,是你派人去暗杀乌怀生的吗?”
杜岁好强撑着自己去问眼前人,但回应她的却是沉默。
“每夜都潜入我房内的人,也是你,是不是?”
杜岁好的嗓音已难掩颤抖,她根本不晓,在眼下问林启昭这些问题,只会将自己推向更艰难的处境。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杜岁好哽咽地问。
“······”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耳边没有林启昭回话的声音,她只能听到他的喘息,那声音无不让她的肌肤颤栗,这就好像冷雨不断浸透她的身躯,让她浑身寒凉不止。
她惊惧地推开他,努力地往门边跑去,可在她即将要触碰到门扉时,她的身子一重,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震骨的疼还不足以让她失神,她尝试着起身,但不知在何时,她的腿已经被林启昭拉住。
他的手拽的很紧,杜岁好不受控地被他拉至身下。
莫大的恐慌如期而至,杜岁好口中漫起一股甜腥地味道。
这是恐慌到极致才会有的反应。
“不要。”
她抗拒着,但身前人仿若未闻。
他低俯下身,重量全然覆压在她的身上。
杜岁好起了难以逃脱之感。
双手被他桎梏住,双腿也僵硬的不能动弹,杜岁好宛若囚笼中的飞鸟,片刻地自由于她而言都将是奢望。
“能不能······放开我······求你。”
杜岁好颤着声向林启昭求饶,但他非但没有放手的意思,而且还不断地向她侵近。
很快,杜岁好脖颈处传来湿热的触感,这感觉让她头皮发麻。
她止不住地想要反抗。
但她已无力动弹,她只能在暗中细密体会那不断向下的触感。
“为什么?”
在意识到林启昭在对她做什么后,杜岁好失神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而林启昭的不回应,让杜岁好更加绝望。
她似溺在水中的人,任她怎般求救都无用。
而让杜岁好更为之一颤的,是她听到衣带被解开的声音。
她的腿被抬起······
无尽的雨点顺着圆柱落下,倾身消磨着斑驳的红色印记。
杜岁好浑身不自然地颤抖着,直到林启昭的手伸到她眼前,她才回神。
“为什么?”
杜岁好的声音已变得嘶哑,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解林启昭为何会对她做出这样荒谬的事情来。
他不是一直轻视她吗?
难道这也是他轻视她的方式吗?
“你住手!”杜岁好大声拒绝道,“你哪怕讨厌我,厌恶我,你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折磨我,但为什么要这样羞辱于我?”
讨厌?厌恶?
林启昭的脸色愈黑。
他将指腹贴合在杜岁好的唇上。
轻轻一抹,她的唇红便越发明显,好似水中芙蓉。
但林启昭却无心欣赏这美色。
他的手制住杜岁好的脸,迫使她的视线不得不落在他身上。
宅外的风雨乱作,雷声也跟着惊响,杜岁好的心如擂鼓,她隐约已经预感到林启昭要对她做什么了。
一股强烈地作呕感席卷而来,杜岁好抑制不住地弯曲了身子,但她很快又被林启昭制平。
她含泪清醒着,再也不是在无知睡梦中。
杜岁好的反应生动地映入林启昭的眼眸。
他说过。
他会在她清醒时吻她,将她的恐惧尽数收入囊中,直到她不敢再反抗为止。
他是这般想的,也正如愿做了。
他俯下身,不顾杜岁好的推拒,直直逼吻上去。
仅在那一刻,杜岁好全身地动作都愕然停了。
她似被一箭穿心,心扉传出猛烈地痛意,而唇间被啃咬地疼痛,也同样让她难以忽视。
他就似饿极的野兽,青红着眼,要将她啖食待尽。
杜岁好感到深深地恐惧,这种恐惧是源于她的本能,可她却无力求生。
眼角的泪无措的落下,她低声呜咽。
而直至她的呜咽声越发明显,男人才直起身。
他衣裳整齐,没有半点凌乱,这与她的狼狈截然相反。
他将她拉起,诘“问”她:“哭什么?”
实际他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她却已然哭的这般厉害。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对我······”
杜岁好不停地重复同样的话。
她困顿不解,迷茫失措地面对着林启昭的折辱。
而直面杜岁好的哭问,连林启昭自己都不知晓答案。
他无法回应她,亦无法回应自己。
这陌生的情绪,在林启昭遇到杜岁好之前,他都从未有经历过。
林启昭仍默声不语,但他却不受控地擦去她眼角的泪,其后再轻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贴上一吻。
很轻,很柔,远不似方才生猛。
而此举,不由得让两人都错愕僵住。
宝宝们,本文将于明日入v哦,零点会更新一万字新章奉上
届时会有抽奖活动,宝宝们可以参与一下
后面的篇章就要开启强取豪夺,和追妻火葬场部分啦
最后再推一推接档文《近君榻》,喜欢的宝宝可以点点收藏,感谢~
临死前,容黛才知晓素来对自己呵护有加的夫君,竟另有所爱。
而那人正是顶替她承远侯府嫡女身份多年的二小姐。
此二人不惜连手毁她名声,夺她性命,杀其骨肉。
容黛在得知真相后含恨而终。
可当她再次睁眼,她却重生到了回侯府认亲时,被人追杀的半途。
生死危急之际,她慌不择路地推开一扇庙门,后又于庙中厢房撞见出浴男子。
男子正是其父多年挚交,右相——谢方尽
面对容黛地祈求,男子只是沉静地命她“滚出去”。
容黛:o(╥﹏╥)o
*
年少拜相的谢方尽,文采斐然,算无遗策,得皇帝器重,又得承远侯赏识。
承远侯不计年岁之差,与谢方尽结拜,其儿女甚至要敬称谢方尽为“干爹”。
而谢方尽却在最风光无量之时挂冠礼佛三载。
可在他还俗之日,竟偶遇非礼女贼。
女贼不知羞,还抱其大腿,大唤:干爹救命!
可纵使她这般无礼,他还是护其性命,将其带在身侧。
“干爹”之名,她愿唤,他便也由她了。
可日子愈久,他待她越发亲近,便越觉“干爹”之名逆耳,只叫她改了。
但此女竟说,她是其结拜兄弟之女,自该如此唤他。
谢方尽闻言气急,只道:谁要做你干爹?我合该做你夫君。
食用指南:
1.男女主相差八岁
2.不计前世的话sc,计前世的话,女非男处
3.男女主无任何亲属身份,“干爹”之名也记在顶替女主身份的女配身上了
4.强取豪夺,复仇虐渣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