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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杜岁好垂下眼。

她想不明白。

乌怀生与他都不相识,他为什么要派人杀他呢?

杜岁好整个人都迷茫了。

“岁好,你怎么了?”乌怀生看杜岁好面色苍白,以为她也受了伤,担忧道:“可是哪里伤着了?”

“没有,我没有受伤,倒是你······”杜岁好收神,手颤颤地抚上他的伤处。

被箭划伤的伤口已溢出血渍,青白的衣裳被染湿,赤红一片。

“我没事,都是小伤。”乌怀生安慰着杜岁好,“你没受惊吧?”

杜岁好摇摇头,但眼泪已经从眼眶中流出。

她不知该怎么办,要是,是因为她害的乌怀生受伤,她不知该如何赔罪。

“我无事,你莫要担心,也不要多想。我听说朝廷近日在清匪,我们深夜出行,光亮不明,许是他们看错,误将我们当成山匪了。”

乌怀生怕她多想,强忍着痛意与杜岁好解释着,但很快他就体力不支地昏死过去。

*

荒宅

见夜见昼上前禀报。

“殿下,属下无能,未能将乌怀生处死。”

见昼奉命前去取乌怀生性命,但他们却不曾想杜岁好会与乌怀生出现在同一辆马车上。

林启昭站在屋影中,见昼难断他此刻的神情,但想必林启昭对他是颇为不满的。

“属下这就去领罚。”

站在一旁的见夜听见昼要去领罚,他不用地有些心急。

见夜深知见昼此人最在意殿下对他的看法,若是他惹的林启昭不满了,他便会自虐般的惩处自己。

“殿下,见昼之所以没能取乌怀生性命,全然是因为当时杜姑娘与乌怀生在一辆马车上,见昼害怕伤了杜姑娘,是才,没能得手。”

“见夜!莫要多言!是我无能,未能奉命达成殿下吩咐下来的事,本就该领罚。”

见昼不愿见夜为他解释。

殿下吩咐下来的事,未能办成就是为能办成,没什么好辩解的!

“可······”

“好了!”

见昼叫见昼闭嘴。

“殿下,属下告退。”

见昼没有为自己多言托词,立刻前去领罚。

彼时,荒宅内仅留林启昭与见夜二人。

见夜是来禀报朝中动向的,但因为刚刚见昼领罚的事,故才耽搁了片刻。

“回殿下,正如您所料,朝中大臣见您一月未归,皆以为你已在外亡逝。除去本就衷心于您的几位大臣,其他在太子大权旁落后投诚的大臣,都纷纷投向六皇子那处,而这几日,六皇子正欲以功绩立足,宣派了好些个官兵前来剿匪,而眼下,他们已经告近长牟村了。”

“是吗?”

待见夜禀报完,一直未言说半字的林启昭终于从暗处走出,他睨着跪在他身前的见夜,轻道一句。

“看来是时候回去了。”

林启昭仅离开一月,就能让朝中大臣自乱阵脚。

若是那些大臣见林启昭活着归京,不知他们该是何种心情?

见夜也期待一观那些大臣神情,应当会很有趣。

但说到要离开长牟村,见夜忽然想到一件事。

“殿下,要将杜姑娘一并带走吗?属下见她对您挺上心,她会愿意跟您一块走。”

见夜将见昼提点他的话牢记在心。

只要记得杜姑娘对殿下是上心的,便不会惹怒殿下。

但当见夜将此话说完,林启昭却久久没有回应他。

见夜隐隐有些慌张,难道他还是不得要领吗?

实际,荒宅内自见夜说完杜岁好与乌怀生同乘一辆马车上后,就陷入了死般的寂静,而见夜是到眼下才意识到气氛不对劲的。

见夜忽而惶恐。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现在好似不该在殿下面前提及杜岁好。

果然,在他问出这自寻死路地一句话后,林启昭过了许久才回应他。

“上心?”

林启昭这不是在问见夜。

若是真上心,那她为何要跟别的男子共乘一辆马车?

他冷笑,但语调却平静。

可见夜闻声却觉得冷的骇人,他暗自咽下口水。

他知自己也该去领罚。

但还未待其起身,林启昭便开口道:“她人现在在哪?”

“回,回殿下,杜姑娘现在应该······”见夜硬着头皮将话说完,“应该是跟乌怀生在一起。”

说完,见夜便将头低地更低。

最后,林启昭未置一词,见夜仅见他的影子从他眼前略过,后就再不见林启昭的踪影。

*

杜岁好守到郎中告知她乌怀生已无大碍,她才从乌家离开。

回去的一路,杜岁好的心绪已然平复。

但她仍在想,刺杀乌怀生的到底是不是林启昭?

可林启昭又没有任何理由要去杀乌怀生。

杜岁好陷入长久的沉默。

也许,是她误会林启昭了,就依乌怀生所言,向他们放箭的也可能是前来剿匪的官兵。

“岁好,你回来了?”

冯忆在院中苦等多时。

她见杜岁好终于归来,便忧心忡忡地跑上前。

那时,乌家派人来传话,说是他们家公子与杜姑娘在回来的路上遇袭,杜姑娘守着他家公子到半夜,可能要晚些回来。

冯忆在知晓此事后,差点晕过去,好在,乌家下人说杜岁好无大碍,冯忆才勉强撑住。

“娘,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冯忆将杜岁好全身看了个遍,她就怕杜岁好有伤瞒着她。

万幸,杜岁好无事,冯忆也能安心了。

“娘,你快去歇息吧,已经很晚了。”

杜岁好与冯忆道一句。

“好,你也早些歇息。”

这两日杜岁好心事重重,难以安睡,她眼下已难掩黑青。

冯忆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她心疼不已,但到底没多问,她悄悄进了屋。

凄深的院中又仅剩杜岁好一人。

昨夜最先也只有她一人在此处探寻,而后面她在柴房后遇见杜泽喜,是以她才又折返回房。

可今日她却有很强的预感。

那东西会来——

亦或许说,那人会来。

杜岁好沉了眸色,整个人诡异地平静下来。

她就好似已知前路危惧良多,但她已毅然决然地走了······

她推开门扉。

木门阴恻恻地发出低吟,匍匐进的月光将杜岁好的身影拉的好长。

她有意没关紧门扉,任月光照进。

杜岁好平躺入榻。

她闭上眼,努力让自己放松姿态。

太过紧绷只会让那“人”发现异动。

随意垂放的双手,不完全平正的睡姿,愈见平缓的呼吸,这些让杜岁好看着似入眠了一般,但只有她知道,她仍在等。

等那“人”来。

夜风卷燥,暑热还未褪去,可杜岁好的木屋内却早早显出几分秋凉。

麻被并未完全将她遮盖住。

她的一条右腿完全显露在外,肚子也仅被盖了一半,这般不老实地睡姿,确实容易让人误以为她已入眠。

林启昭站在床头凝看她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替她拉好被角。

今日的杜岁好好似睡的并没有往日沉。

林启昭坐在榻边,留意着她的呼吸。

深浅不一,远没平日中安稳。

林启昭拧眉,轻着手抚上她的脸颊,她眼下的青黑异常显眼,林启昭不可能没察觉。

他温热的指腹在她的眼底描摹一圈,动作很轻,但却又带着一丝玩弄的意味。

林启昭坐在榻边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不知他是不是仍记得,今夜,见夜向他禀报的事。

“杜姑娘与乌怀生同乘一辆马车。”

对此,林启昭的情绪并没有多外显。

至少,他到现在也没有处死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拧着的眉慢慢松淡开,林启昭借着月光看着榻上安睡的人。

她毫无察觉,安然睡着,但林启昭已慢慢将手贴合在她的脖颈处。

他感触到她的脉搏。

那,明明仍是平缓的,但温热的血液好似要隔着他的手掌翻涌而出。

林启昭闻到甜腥的味道,这是他的错觉,可却无比生动着。

林启昭要无声地处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太过容易,更何况,杜岁好到现在都仍在酣睡,未有丝毫察觉。

他手上的力道在慢慢收紧,这样缓增的力道就好似藤蔓累年累月紧旋在残垣之上,它不会突然将攀靠之物蚕食殆尽,它只会慢慢地攀升收紧,直到此物与他共生共息。

扼杀在缓慢进行着,而这时林启昭忽地忆起杜岁好曾跟她说过。

在她救起他时,他曾企图将她掐死。

林启昭已没了那时的记忆,但眼下他忽然想起竟有那段往事,他不禁开始惋惜。

为何他在那时没有真地掐死她?

杜岁好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她的眼睫微颤,面色也因窒息而泛着不自然的红色。

而林启昭不知是在何时停手的,兴许,是在她快要转醒的那一瞬。

林启昭站起身,低眸俯看着杜岁好。

他整个人浸在月光下,神情冷漠,就似他初见杜岁好那时一般。

对于不能衷心为他而用的人,林启昭素来是不会留活口。

而在面对杜岁好时,林启昭却没这么做。

他只是凝眸看了她片刻,就低身与她轻道:“不起来同我狡辩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但却让人听者觉得毛骨悚然。

无人回应。

在林启昭问完话后,是持久地沉默。

杜岁好仍紧闭着眸,好似并未听到林启昭所说的话。

林启昭沉眸看着杜岁好,他面上的情绪仍是半分不显。

在最后,他只是淡淡收回视线,转身出了门,就好似他从未来过一般。

而待门扉被风带着轻轻阖上,杜岁好才猛然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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