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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107章:确是好名

二人对视一眼。仇翎道,“我与烟儿摸进衙门不久便瞧见谢长丰与那看守牢房的衙役缠斗,未免打草惊蛇我二人遂是未插手。谢长丰得手后便逃出了衙门,之后我二人便紧随他至此。”

吟烟道,“那些衙役着实松散,湘儿都不知,我与仇姐姐去时他们竟三五成群围坐吃酒。亦难怪以谢长丰的身手能如此轻而易举的逃狱。如此看来他该是在狱中时便与那渔夫通了信,打算趁今夜携盐而逃。”

季湘摇头,只觉有何处不对。谢长丰的顺利出逃或许可以归咎于衙门管治松散,可一连两次孙段的出现是否过于巧合了?就好似他一早便得知渔船哪一夜会靠岸,谢长丰今夜会出逃一般。

楚景宁道,“二位姑娘此去可有见及孙姑娘?”

是了!孙锦秋!季湘猛地抬眸。孙锦秋与谢书晴交好,谢长丰畏罪潜逃对谢府而言意味着什么她最清楚不过。就算是为了谢书晴,在一切未尘埃落定之前孙锦秋又如何会放任谢长丰如此轻松的逃离?

楚景宁的话无疑正中靶心。

二人闻言微怔,仇翎道,“不曾。”

季湘回望楚景宁,视线交汇间已无需再言。季湘抽出腰后的筒管朝天拉响,一缕火光破开团云久久闪烁。

孙段的视线被火光吸引。扬尘而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止步于孙段一行人身前,孙段捂鼻挥散尘土,待瞥见马上女子身着的官袍后瞬时惊得六神无主,跪伏在地。

“下官孙段见过钦差大人!”

女子名唤齐昭月,她调转马头,月光洒下,悬挂马侧的宝剑熠熠生辉。孙段眼皮方抬便汗流浃背。呈往郢都的信是那日谢书晴离开客栈后经暗卫直达皇帝手中。

齐昭月抵达淮安县是今日,她此来第一件事便是拜见季湘。不论仇吟二人从渔夫那处得到的消息是否属实,季湘与楚景宁已做好二手准备。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谢长丰今夜如何都是逃不掉的。

谢长丰贩卖私盐一案以其与渔夫流放,涉案但不明实情者以及谢府众人被处以杖刑,谢府被抄家而告结。然而此案查到最后不仅未能查出这盐贩子的源头在何处,连带孙锦秋与谢书晴二人亦没了踪影。

渔夫反水,谢长丰一人的说辞并不能证明孙段曾以权谋私与其苟合。孙淼遂亦仅以管治有失暂被留职自省。

此事了去,季湘与楚景宁便将注意尽数放到了安广嗣和那家赌坊上。待按计划进入那间屋内见到安广嗣已是三日后。屋子四面无窗,只一扇与正堂相接的木门,屋中点着烛火,一抹熟悉的药味若有若无的弥漫在空气中。坐于桌案前的男子气若游丝,眉眼间隐约可见安紫溪的影子。

季湘低眉顺眼的立于楚景宁身后。

安广嗣端得一副彬彬有礼的架势将温热的茶水推到了楚景宁眼底,“鄙人安广嗣,乃此间坊主,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楚景宁淡然自若道,“坊主有礼,在下卫江离。”

“卫江离……”安广嗣嘴角噙笑,“江离,江离,确是好名。”

楚景宁闻言不知想起了什么眸光晃了晃。

安广嗣话落垂眸翻起近来的账簿,他指尖不断敲击着桌面。

屋中再无旁的动静,季湘眼尾轻抬。

敲桌的声音戛然而止,季湘收回视线。安广嗣开口,“截止今日公子连本带利已欠下六百七十一两纹银,不知公子打算如何偿还?”

“在下已在想法子了,还请坊主再宽限几日。”楚景宁起身作揖。

“宽限几日倒是无妨,安某亦非那不通情理之辈。”安广嗣拾杯饮茶,“只是据安某所知,公子双亲去后家中便一贫如洗,而今更是身无分文,公子这空口无凭的着实让安某难做。”他视线落在了季湘身上,“公子若是点头让这丫鬟暂且留下,安某这处亦能安心。”

季湘悲凄地攀住楚景宁小臂,“求公子不要丢下奴婢,奴婢不、不想留下。”若非安广嗣早便知晓季湘身份与她等此来目的,就她这战战兢兢的模样恐是足够以假乱真了。

楚景宁面露为难。

“不过一个丫鬟,公子这都不愿的话安某实在难信公子此去还会再回来。”

驻守屋内的佣力见势逼近,二人被堵至角落。安广嗣不紧不慢地从书架上抽出一纸债书挥退众人蹲在二人身前。他抖了抖纸张道,“欠债还钱天经地,公子既拿不出银子那便按劳抵债吧!”

二人一眼扫去,那纸上赫然是堪比卖身契的条文。

安广嗣不再废话,佣力取来印泥钳制着二人签字画押。季湘稍微挣扎了一会儿便安分下来。安广嗣收回债书起身。佣力上前搜身,安广嗣放下债书轻车熟路地转动屋角的瓷器。机关将并排的书架拉开,季湘望向那漆黑一片的甬道。

佣力端着烛台推搡着二人。

甬道内潮湿,约莫行了半柱香后方见亮光。季湘抬眸,一轮弯月高悬于空。她转身,远方是灯火万家。她与楚景宁对视一眼而后朝一佣力走近,“还问这位大哥,时下是要将我等带去何处?”

那佣力恶狠狠瞪她,“闭嘴。”

季湘默不作声地退回楚景宁身侧。

前日贸笠与小桂子探路的计划落了空,季湘遂一直在思忖谢长丰一案召来的钦差是否让安广嗣有了忌惮。据贸笠所言,安广嗣是在得知他二人非淮安人氏后方没了动作的。

未降低安广嗣的警惕,更为了行动顺利展开,季湘与楚景宁这两日暗中打点,在淮安县置办下了一方宅院。后又在齐昭月的操持下在怀安县落下假户口。

尽管今夜行动前楚景宁已让暗卫遍布淮安县各个角落,随时准备将安广嗣等人一网打尽。但她与季湘都未料到那间屋子会直通淮安县外。她们空手而来,未防安广嗣派人搜身遂是连用以发送信号的筒管都未曾带,眼下一切皆只能靠她们自己了。

季湘无疑是最为忧心忡忡的那个,她时下伤势未愈,若有个万一自己便会成为楚景宁的累赘。她眸色晦暗难明,在心中祈祷:但愿仇姐姐她们与姑姑的人能尽快寻过来。

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停下,二人被佣力蒙住双眼,堵住嘴推上马车。窗外风声鹤唳,策马扬鞭声不绝于耳。她们手脚被绑,只能摸索着靠近。这般坐以待毙不是办法,夜深露重,这马车还不知要跑到何处,离淮安县越远便离危险更近。

二人心有灵犀般肩头相触,季湘扭动身子摸到楚景宁鞋尖。脚腕的束缚被解开,季湘拽了拽楚景宁衣摆,嗯嗯唔唔地不知在说什么。楚景宁勾住她的小指,季湘会意,颔首倒下,楚景宁慢慢接近顺次取出和拉下季湘口中与眼前的布。

视线朦胧了一阵后季湘方看清眼前人,她翻身将绑在背后的双手往楚景宁手边送,“姑姑,这里。”

车马猛然颠簸,策马的声音停了。二人心觉怪异,季湘加快解绳。

楚景宁摆脱束缚,季湘撩开车窗帘,外处是陡峭的崖壁,她右眼皮跳动。楚景宁眸色一沉挥开车帘,本于车板上架马之人时下已不见所踪,而马车此刻正朝着悬崖奔去。

“不好!”楚景宁回头将季湘拉进怀,“湘儿,抱紧我。”

她咬牙纵身拥住季湘跃出马车。二人顺着疾坡滚了近百米后撞上一处树桩,楚景宁腰身一疼,季湘急道,“姑姑!”

“我无碍。”

待确定周遭安全后楚景宁方慢慢松开季湘。后者双眸泛着水光,她小心翼翼地将楚景宁扶起。月色黯淡,乌云团聚,不知是雨还是泪先落了下来。

楚景宁好笑地抹去季湘脸颊泪珠,拨开她发间枯叶,“湘儿这一哭更像小花猫了。”

季湘握紧楚景宁的手,她紧咬下唇,难受地撩起楚景宁面庞碎发,“姑姑莫要玩笑了,都是湘儿不好,成了姑姑的累赘。”她恼自己无用,害这人受了伤。

“胡话。事发突然,你我皆不曾料到,湘儿莫要这般想,相比于你我一同随那马车坠下崖,时下这般已是最好的结果。”楚景宁反握她的掌心郑重道,“湘儿不是累赘。”

可她宁愿受伤的是她而不是楚景宁。季湘垂眸,豆大的泪一点一点的滴落在楚景宁的手背上。季湘只觉自己亏欠楚景宁越来越多,多到要将她压得喘不过气,似乎只有拿命方能去填补这一切。

自药王谷回来后季湘没有一日不在担惊受怕。那枚扳指的丢失确是她故意而为,她想要隐瞒,楚景宁却紧追不放。楚景宁素来这般,季湘早该料到的,眼下何氏未除,楚景宁又怎会放过丁点儿蛛丝马迹?在淮安县的这段时日季湘不是未撞见过暗卫向楚景宁回禀着查到的消息。

尽管时过境迁,零零散散的难以拼凑出事情的轮廓,但谁又能保证当年知晓此事之人尽数死绝了呢?就连季湘那对桃儿的瘾疹不也叫何氏给查出来了吗?

季湘心中焦急却没有半点儿办法,她像是走入了死胡同,她不知道若真到了那一日,她是何孑之女的事被楚景宁知晓,她该如何面对她。自那年从楚栎口中得知此事后季湘无时无刻不在痛恨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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