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高照，坤宁宫内一片喜庆的红色。
李菀端坐在床沿，凤冠霞帔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寝殿内格外清晰。
门被推开，严崇走了进来。他已换下繁重的朝服，只着一身红色常服，衬得他越发挺拔。
"都退下。"他吩咐道。
宫女们行礼退出，轻轻带上了门。
寝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严崇走到李菀面前，伸手为她取下凤冠。沉重的头饰被取下，李菀轻轻舒了口气。
"累了吧？"他的声音低沉。
李菀抬眼看他。烛光下，他的眼神不再像白日那般凌厉，而是带着某种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还好。"她轻声回答。
严崇在她身旁坐下，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紧张吗？"
李菀诚实地点头。
他低笑："我也一样。"
这个回答让李菀有些意外。在她印象中，严崇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
"你也会紧张？"
"因为是和你。"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颌，"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他的目光太过炽热，李菀不由得垂下眼帘。严崇却托起她的脸，迫使她与他对视。
"菀儿，"他轻声唤她，"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妻子。"
这句话让李菀心中一颤。五年来，她一直是别人的皇后，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真正成为某个人的妻子。
严崇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这个吻很温柔，带着试探和珍惜。他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背，隔着厚重的嫁衣，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帮我宽衣。"他在她唇边低语。
李菀的手微微颤抖，伸向他的衣带。繁复的结扣让她有些笨拙，严崇耐心地等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
当他的外袍滑落时，李菀看到衣襟下结实的胸膛。她的脸颊不由得发烫。
"该你了。"严崇说着，伸手为她解开嫁衣的系带。
一层层的衣衫滑落，最终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李菀感到一阵凉意，不由得微微发抖。
严崇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上。锦被柔软，却不及他眼中的温柔。
"若是害怕，就告诉我。"他俯身在她上方，声音低沉。
李菀望着他，轻轻摇头："我不怕。"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严崇的眼神骤然深邃。他再次吻上她的唇，这一次不再温柔，而是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
他的吻从唇瓣滑向脖颈，所到之处留下细密的战栗。李菀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亲密，不由得轻喘出声。
"崇......"她无意识地唤出他的名字。
严崇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更加深入。他的手掌探入里衣，抚上她光滑的肌肤。那触感让两人都不由得一颤。
"你真美。"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热。
李菀感到一阵眩晕，只能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他的肌肉结实，在掌心下发烫。
当最后的屏障被除去时，李菀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严崇却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看着我，"他轻声说，"我要你记住这一刻。"
李菀忍不住蹙眉。严崇立即停下动作，细细吻着她的眉眼。
"很快就不疼了。"他安抚道。
果然，不适感渐渐被一种陌生的愉悦取代。李菀生涩地回应着他的动作，感受着两人之间越来越紧密的联系。
红烛噼啪作响，映照着床帐内交织的身影。在这个夜晚，他们终于真正地属于彼此。
事后，严崇仍紧紧抱着她，不肯松开。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肩上的红痕，眼神复杂。
"疼吗？"他问。
李菀摇头，将脸埋在他胸前。他的心跳沉稳有力，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我从未想过，"她轻声说，"有朝一日能这样躺在你怀里。"
严崇收紧了手臂："我说过，你注定是我的。"
窗外，月色正浓。严崇起身吹熄了蜡烛，回到床上将她重新拥入怀中。
"睡吧，"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明天开始，就是我们的新生活。"
李菀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缓缓闭上眼睛。这一次，她不再是不受宠的皇后，而是被深爱着的妻子。
这个认知，让她在睡梦中都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而严崇，看着怀中安睡的容颜，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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