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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维护

辛鹤覃全然没有被掐死的慌张,呼出的气逐渐减少,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不敢。”

杜松野眉头一扬,凑近逼问:“有何不敢。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正想加大手指上的力度,她的指尖蓦然刺痛,仿佛被蜜蜂蛰了一下,立马失去了知觉。

杜松野被迫松开双手。她搓了搓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那人。

“果真如那光团所说。”

我杀不了女主。

辛鹤覃从陡然扩大的缝隙中落下,趴在床上不住喘息。片刻过后,才从嗡鸣的系统警告声中缓神过来,回道:“奴婢身上疤痕众多,怕污了您的眼睛。”

当年他让系统给自己捏造身份,将脸捏成了女配父亲白月光的模样,想以私生子的名义入府夺权。但他长的太过人畜无害,一席人都将他错当做女孩子。

古代封建盛行,贵族讲究尊卑贵贱,于是他只能当个有名无实的透明千金。后来被杜松野点名当贴身丫鬟,便一直以下人自称,倒也意外地达成了接近女配的目的。

“自己动手。”

听到这话,辛鹤覃明白自己已经避无可避。

他垂下睫毛,双膝并拢,自然地跪坐在枕头上。随即拉开衣袖,露出一截小臂,慢慢地掀开至肩膀。

凸起布满了整条胳膊,还朝着衣襟深处蔓延,显得异常可怖。

杜松野按照前世记忆,推测应是近些日子学堂里闹出的事。那时她久不去上学,不清楚具体情况,学堂公子小姐们口风严紧,半点实情都不肯透露。

“怎么回事?”杜松野倒吸一口凉气。正想抓住细看,却被辛鹤覃轻轻拂开,拉上盖在手臂的粗布。

“三小姐这回可看清楚了?”

话里话外的对象是杜松野,他的眼珠却不错地暼着小绿。

杜松野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见小绿神情不对,招手让她过来,俯身低语几句,便将她遣离房间。

床上只剩下她们二人。

杜松野勾住他的腰带,意图拆开:“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辛鹤覃按住她的手,轻笑一声,杜松野瞬间感觉腕间无法转动。手指被完全包裹在他的掌心之下,轻轻一捏,便传来细微的痛感。

他温柔地笑了笑。那笑容极美,迷花了杜松野的眼睛。等她反应过来才察觉到,那一抹笑意,如同寒日下的阳光,没有温暖,根本只有冷意。

“不行。”

杜松野平日要什么便有什么。爹爹是丞相大人,母亲是皇帝亲姐,青梅竹马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她在府内呼风唤雨,外头也是照样的嚣张跋扈,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她的命令。

“你在威胁我?”

“怎敢。”

杜松野想将十指从他掌下抽动出来,见手上的力气抵不过,心中隐约发凉,不好的预感接连冒出。

她不应该将小绿支走的!

她假装镇定道:“辛鹤覃,我这是在帮你。以前对你百般刁难,是我作为庶姐的不对,任由别人欺负你,也是我失了主子的责任。”

“你告诉我是谁欺你辱你,我替你讨回公道。”

辛鹤覃叹了一口气,将杜松野的双手捧在掌心,又恢复了之前顺从的姿态:“奴婢身份低微,小姐何必骗我,像之前那样逼问我就好了。”

“以往小姐常常说我欠教训,现在这样,我还以为小姐换了芯子,实在惶恐极了。”

杜松野的额头渗出冷汗,一阵恶寒从脊背蔓延上来。

她才意识到,自己重生后的行为对于众人来说都太过异常,尤其是对待辛鹤覃的态度,与之前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了。

她太想和女主拉进关系了,没想到适得其反,引起了辛鹤覃的警惕。

杜松野拾起原来恶毒的做派,将药瓶扔去,见它安全落到辛鹤覃怀里,便一脚将他踢下床,狠狠道:“那行吧,你爱咋样咋样,本小姐懒得管你。”

顺势往角落一睇,那块破草席还孤零零地躺在原地,盖在身上顶多只能覆住大腿,要说睡觉肯定睡不安稳。

她扯下盖着的锦被,将它砸到了辛鹤覃头上,自己熟练地裹起垫被。

“过几日爹爹从朝廷回来,你仔细把身上的伤都养好了,别让他瞧见又说我欺负你。”

“多谢。”

自从进了杜府,辛鹤覃受的欺负不少,继姐的那一脚实在算不得什么。他默不作声地拖着被子来到角落,小心地做了个窝,将自己放了进去。

床上声音渐息,躺在角落的人睁开双眼,视线落在层层床帘后的身影上。

机械声滋滋响动,冰冷的腔调,正和杜松野死后听到的光团声音一般无二。

【隐形药水时效1小时已过,请宿主注意周边环境,随机应对。】

寂静的黑暗中,角落里的人轻轻“嗯”了一声。

辛鹤覃从怀里摸出一把锃亮的刀,藏进腰带里,手指往肋骨上按了按,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手中的药瓶被打开,倒出一点抹在掌心,俯身闻了闻,发现无毒。他倒是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算了,先不杀她了,现下有趣得紧。”

——

秋雨过后,一株未能抵挡寒风的芭蕉倒在地上,四处散落着残叶。太阳半出未出,隐没在褐黑的云群之中,只有冷雨的味道。

杜松野醒后,角落里已没有继妹的身影。被子被整齐叠好,放在她脚边,草席也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辛鹤覃醒的早。每日要赶去做家中内务,并无多少休息时间。母亲大姐二姐以及杜松野的衣物,都是他一件件亲手搓洗。

周围簇拥着一堆捧着食盒的丫鬟,恭敬地候在身旁,杜松野却迟迟不叫上菜。

“辛鹤覃人呢,她早上不来用膳吃什么?”

小绿边帮她布开碗筷,边答道:“禀小姐,二小姐不让她上桌吃饭,只让去浣衣嬷嬷那儿领馒头。”

“平日她就只吃几个馒头了事?荒唐!难道我们杜府连个人都养不起吗!”杜松野撂下筷子,怒极生笑。

自从小姐前夜醒来,对辛鹤覃的态度便多有松动。做下人的,时时刻刻得看主人眼色行事,自然要知进退。

小绿停下手中的动作,生怕触了她的霉头,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问道:“那……奴婢喊她过来?”

杜松野深舒了一口气:“今天就算了。明日开始,在我用餐时多备一副碗筷,让她留下来用膳。二姐那边我来交代。”

“还有,帮我把床上叠好的被子给辛鹤覃,她睡过的东西,我不要。你交到她手里,她自己会收下的。”

她神思不瞩,随意夹了两三筷子菜,戳在碗里也不动,嘴唇连点油水都未沾上,便称自己饱了。

见她兴致倦倦,小绿思忖道:“今日书院月测,太子带了位女先生亲自考核,小姐要不要过去看看?”

杜松野这才有了些许反应,侧头看她,惊讶道:“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怎么突然想到来学堂考核了?”

如小绿所料,面对太子有关的事情,小姐总是无法镇定下来。

“近日宫中风行一阵女子做官的风气。那女先生是今日上任的女官,听说和太子关系甚好,小姐可要前去看看?”

杜松野推开面前的食盒,立马起身。

“当然,我现在就去。”

对了,想要知道辛鹤覃受伤的内情,自己亲自查明不就行了,何必假借她口。

书院离杜府仅有一里,走得快连半刻钟都不要,更何况杜松野坐轿子。

她刚拐过走廊,正准备打开学堂的门,来人便大声叫停了她的脚步。

那人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身旁聚了一群同样的执绔子弟,吵得杜松野脑仁疼。

他故意拖长语调,显得这戏谑更是刺耳:“哟,我道是谁仗势如此之大,原来是杜府的三小姐啊。”

“小野,好久不见!”披着狐裘的苏迢迢朝她扑来,笑嘻嘻道,“果然只有太子哥哥能诱你出来。”

杜松野心知今日并非前来叙旧,她不管那少女死皮赖脸地贴过来,也不管那人被无视后发青的脸色,推门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

那人急匆匆站到面前,一只脚踏在桌上:“喂,你听到我说话没。”

杜松野上下打量一番,嗤笑道:“你又是谁?”

流里流气的做派,平日不在书堂常见,反而斗鸡走狗的地方时有偶遇。

“王家的小少爷?”

王安行一展折扇,得意洋洋道:“正是本少。”

“前几日刚听父亲说,安大将军北征凯旋,匈奴被一扫而空。圣上大悦,要册封他为正一品总督,可要提前恭喜王大哥升官加爵了。”

王安行平生最讨厌别人将他与大哥对比。大哥是赫赫有名的骠骑大将军,而他,只是个籍籍无名的草包少爷。杜松野此时提起,也怀着贬低的心思,有意要灭一灭他的嚣张气焰。

王安行一听这话,果然脸色阴沉,神情不甚快活。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冷眼看着她:“你提他做甚。”

“火气这么大。”杜松野将他展开的花扇缓缓合手折了起来,接着一把夺过,对准那人的脑袋敲下,似笑非笑道,“扇子摆在这里是废物吗,何不给自己扇扇?”

“你!不过逞口舌之快而已!”那人握紧拳头,又想到她身份尊贵,只得吃下闷亏,咬牙切齿道,“眼下你也自身难保。”

“女先生事先说过了。不论是谁,只要这次月测不合格,纪明书院将永不复录。你常居榜尾,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何必来书院自取其辱,将一纸辞书寄到府上,让众人看你的笑话。”

说到最后,竟带了点幸灾乐祸的语气。

苏迢迢拉了拉杜松野的衣袖,在耳边沉声道:“他说的是真的。”

杜松野略微点头,旋即直起身,露出了更深的笑意:“你怎知我不合格?不然我们先比试一番,好让我见识见识你高湛的射艺,知道怎样才能过关。”

“你敢么,还是说,怕输给我这个弱女子?”

“怎么可能。”王安行讥笑道,“就算我站在你面前,你都不一定能够射中。”

杜松野勾唇,缓缓露出得逞的表情。

就等你这句话了。

苏迢迢担忧地望着她:“小野……”

“不必为我担心,我向来只做十分把握的事情。”杜松野轻拍她肩膀,接着看向王安行,“那便一言为定,你可不准反悔。”

那男子拍了拍胸脯,说着便豪情万丈地走向箭靶前,站定在她面前。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不常来学堂,你那伴读的下人倒是勤勉,日日早到迟退。虽说礼乐书数俱佳,但射御力量不足,仿佛没吃饱饭一般。想来你也不会闹这般笑话吧?”

杜松野恍然大悟道:“原来她身上的伤是你干的。”

“是我做的又如何?愿赌服输罢了,她许诺输了任我欺辱,我本想泼她一盏冷茶,没想到仆人装的是盆热水。”

淫猥的言语不断冒出:“依我看,她身段毁了,脸蛋却是极好的,放在家里也赏心悦目,倒不如让我娶了她做妾。”

“若我赢了,你可要答应我。”

众人乌泱泱聚成一片,跟着他们来到射箭场,紧紧围在两人周围,左看看王安行,又瞧瞧杜松野。

杜松野不慌不忙道:“看来,我今日非得赢了不可……我先来会会你!”

礼乐射御书数,学堂总共教有六门功课。她前两门不愿学,后两门学不会,唯独精通中间两门。

她娘与后宫众妃子交好,尤其与拓跋氏有着金兰之谊。拓跋氏饮马奶,吃野肉,射箭骑马自是不在话下,在草原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再便也传授给了自己一身本事。

她拿起放在兵器架上的玄金箭,走到箭靶面前,搭弓拉箭一气呵成,简直颠覆了众人对她只会苦缠在太子身边争宠的印象。

微风吹起发尾,杜松野瞬间气势一变。眼神凌厉,面容严肃,连身周的发丝都成了可以伤人的利器。

她大喝道:“你可站好了!”

话音刚落,“嗖”的一声,箭头势头凶猛,破空而来,直直朝他跻下三寸飞去,不偏不倚地落于大腿中央。

就在此时,她又连续射出数支玄金箭,分别射向他的大腿、手臂、肩膀和侧脸,

箭雨扑面而来,而那箭雨背后,竟是杜松野那双冰冷至极的眼睛。褪去以往的稚嫩与娇纵,透过他往身后穿去。

王安行摇晃身体,竟是被吓得浑身瘫软,连站住都难以维持,只能被迫挟制在箭靶上。

场地一片寂静。

不知何时进来的女先生率先拊掌称妙,大喝一声:“好啊,实在是精彩!本公主还从未在草原见过如此精妙的射艺!念尘,你方才可看清了?”

沈念尘简短地“嗯”了一句。

王安行抖颤着指尖,慢慢擦去侧脸的擦伤,见那鲜红染在袖口上,孜孜不断地晕染开深色的血渍,他尖叫道:“杜松野……你疯了吗?!你是真的想杀了我!”

眼看杜松野还准备拉弦,他扯着嗓子,急急朝刚进来的太子求饶:“太子殿下,您也瞧到了,这女人就是恶毒至极!再不让她停手,她果真就在场上借着射箭的名义草芥人命了!”

众人见局势反转,纷纷责怪起他,埋怨道:“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和杜家三小姐起争执,左右不过一个下人,放过便放过罢,逞什么能!”

王安娆上去扯了扯她:“小野,算了吧……太子还在看着呢。”

太子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在此时响起,语调温柔可亲,却带着不可忤逆的威势。

“行了,今日就点到为止吧。”

见太子发话,众人皆以为杜松野会照常在太子面前服软,俱是松了一口气。

果然……杜府家三小姐的刁蛮性格真是名副其实,实在让人招架不住,也只有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能治上她一治。

杜松野挑了挑眉,将箭头抬起,轻踮脚尖,刻意将玄金箭掠过每个人面前,悠然地转了一圈,才放进箭筒里。

“放过?”

她轻笑一声。接下来的话,像是投入湖水中的一粒石子般,不断地散开涟漪。

“她是我杜府的四小姐,谁允许你们轻拿轻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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