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虫子太有意思了。
明明能用蛮力拧断他的脖子,却连杀意都收敛得干干净净。
鹿悠宁想起那些被尤利安训哭的新兵,觉得“铁血上将”的名号不适合尤利安,应该叫“双标上将”才对。
鹿悠宁眼神狡黠,非但没有抽回手,还用另一只手沿着尤利安的脖颈下滑,挑衅地按压着男人的喉结。
尤利安死不掉,但是会疼吧……
这里是颈部最脆弱的部位,由甲状软骨构成,包裹着气管、声带和迷走神经等结构,挖掉会怎么样呢?
青年的指尖就像一枚精准的穿.甲.弹,刹那间命中对方的神经中枢。
尤利安的瞳孔骤然收缩,里面压抑的火焰仿佛被注入了一针狂暴的推进剂,轰然炸开。
男人的青筋在皮肤下狰狞地暴起,瞳孔深处那点强行压抑的暗火就像被泼入了滚油,倏地蹿高,燎原之势几乎要焚毁他的理智。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震动。
尤利安突然发力,强壮的手臂圈住鹿悠宁的腰身,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腿弯,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
鹿悠宁来不及反应,身体陡然悬空,视野剧烈地晃动。
失重感突如其来,鹿悠宁本能地攀上对方的肩膀。
透过睡衣,他能感受到男人臂肌的每一次收缩,充满爆发力的肌群正小心翼翼地调整力道,生怕弄疼他。
尤利安抱着鹿悠宁,穿过铺着厚实地毯的卧室,径直走向相连的浴室。
男人脚步沉重,仿佛踏在鹿悠宁加速的心跳上。
浴室的门感应到他的靠近,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尤利安停在洗漱台前,将鹿悠宁放在那张专门为他准备的矮凳上。
男人的动作勉强称得上轻柔,与方才判若两人。
这个高度差让鹿悠宁不得不仰视对方。
尤利安黑沉着脸,弯腰调试水温,扯过一条柔软的毛巾浸湿,再拧干,塞到还有些懵圈的青年手里。
整个过程快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在执行某个标准的肌肉记忆。
做完这些,尤利安忍着没多看鹿悠宁一眼,转身走向足以容纳数人的玄武岩浴池。
男人拧开冷水的开关,冰冷刺骨的水流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喷涌而出,在池底溅起白色的水花。
尤利安等不及冷水放满,直接抬腿跨了进去,将精壮灼热的身体沉入不断上涨的水中,水珠顺下颌线滚落,在锁骨凹陷处堆积。
水冷得能冻结神经,麻痹躁动的细胞。
男人高大的身躯在透骨的寒意里僵硬,裸露在水面上的肩膀紧致绷直,凸起坚硬的轮廓。
他将手肘撑在光滑的池壁上,头微微向后仰着,脖颈处的青筋不断虬结跳动。
男人闭上眼,平复粗重的呼吸。
鹿悠宁用温毛巾敷着手腕,小声嘀咕:“确实不如我的前夫持久,他泡冷水澡前,能撑十分钟……才肯认输下水。”
“鹿悠宁。”尤利安蓦地睁开眼,手背上青筋暴起。
鹿悠宁后背一凉,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
尤利安的声音沉了八度,像砂纸磨过粗糙的金属:“如果在你面前的不是我,你知不知道你已经——”
后面的话被他截断。
沉重的顿挫,严肃的语气,已经传递出超越言语的告诫。
那是一个掠食者对猎物不自量力挑衅的警告。
“你生气了?”鹿悠宁歪头,声音里带着试探和困惑。
上将从浴池中站起,带起的水流砸回水面。
尤利安捏住鹿悠宁的下巴,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能让鹿悠宁在他的压迫下长教训,又不会真的让人不适。
“不要对虫族那么没戒心,你还没有强到能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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