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屋,像昨天一样,在走道孟广思就缠上了他,向他索吻。
“周昀晋,现在亲我。”
今天在晟禾的时候,他就被那些装模作样的老东西们连环敲打了一轮,只是碍于周柯与的面子,他们不敢说得太过直白,只能从他的名声来旁敲侧击。
“无论如何,这对你的个人形象不好。”
收尾是这样无趣乏味的话,让他差点就在对方面前打了哈欠。孟广思连唇枪舌战的兴致都提不起来,于是简简单单反问一句那工程的事人联系得怎么样了,对方便各找理由作鸟兽散开。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回味起那些对他的指责,心想公之于众又怎么样?
如此一来,周昀晋就绑在他身上了。
反正他早就把自己的名声搞得一团糟,还差周昀晋这一个人吗——何况,是为他“杀”的人。
为他。
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又想起了白天的事,想起临行前他亲了一口周昀晋,朝大厦走去的对方甚至有点同手同脚。这时候瞧见周昀晋那张还没被名利污染的脸,他莫名就感到了一种需要对方抚平的热度。
“孟哥……”周昀晋有些招架不住对方的热情。他不知道对方是出自真心,还是为了做戏做全套。如果是后者,其实孟广思没必要委屈自己。可他不敢想象前者,于是有点儿拧巴起来。
他轻轻啄了一下孟广思的唇,像是燕子点水,孟广思果然不满地问到:“和我接吻还分神,你在想什么?”
不是“敷衍”而是“分神”,看来自己的纠结被对方察觉了。
“孟哥,我,我只是想,如果这只是——”逢场作戏,那么没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就像是要让他们的关系人尽皆知一样,比如早上那个把他叫住的吻,周昀晋是开心的,却又觉得孟广思无需那么做。其实能呆在孟广思的身边,他就已经非常开心了。
孟广思哼了一声,没有接着周昀晋的话讲下去,而是话题一转:“昨晚是谁不睡偷看我?”
他的睡眠一直很差,昨晚周昀晋翻身起来的时候,他因为床榻重量的改变就已经醒了过来。他本以为对方会做点什么,但周昀晋伸出的手最终还是收了回去,让他有点莫名其妙。
周昀晋在别人面前说话也有让人下不来台的时候,却压根没有为此抱歉的心理,但在他面前,时不时地就会展现出自己青涩的别扭。孟广思有点小小的烦躁,可又为对方的别扭有些异样的悸动。
少年时代清纯的情愫不知是多久之前的经历,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然而周昀晋却让他重温了一把,青涩的喜欢是怎么样的,叫他有点莫名的意犹未尽。
“我——”周昀晋百口莫辩。他没想到昨晚的孟广思居然是装睡,顿时手足无措。
在他道歉之前,孟广思牵引着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不是想摸我吗?现在我醒着,我同意你对我做任何事。”孟广思舔了一下他的手心,“别遮遮掩掩的。”
像是接触了过敏原,周昀晋觉得自己的手顿时痒痛起来,连喉咙都有种胀热的感觉:“孟哥,我们……我们先进去好不好?”
“这里又没有监控。”除了他自己安装的,物业可没有在走廊安装监控,周昀晋在担心什么,“你怕被人看见?”况且被人看见又怎么样,他不在乎。
周昀晋低下头向他讨饶到,耳朵已经红得很厉害:“孟哥,求你了。”
孟广思挑起他的下巴,瞧见对方因为紧张人中微微渗出汗来,让他生出了一点儿捉弄的心思。他贴上周昀晋的嘴唇,轻轻咬了一下对方的唇瓣:“不够。”
周昀晋被他激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发现对方还在注视自己,他微微偏头想要避开视线,却被孟广思把脑袋扭了回来。
“嗯?别吊着我。”孟广思似笑非笑地说。
“孟哥……”
就在他们拉锯的时候,孟广思的表盘震动起来。
孟广思低头瞟了一眼,表盘上是他没有记录名字的陌生号码。他划掉了来电,可它顽强地又拨了过来。
真扫兴,但担心是警方来电的孟广思,不得不接通了电话。他没有主动开口,而是等着对方先开口。
在确定他接通电话之后,对方立即告知到:“小孟总,孟总希望您能回家一趟。”
孟广思想了想,终于把对方的声音与会议档案里的对象对上了号。
雷澎,孟景明的秘书。在他选择回国之前,和对方没见过几次,但也清楚对方目前是孟景明最器重的秘书。能让孟景明派对方联系自己,看来他的戏演得还不错,晟禾已经当了真。
“为什么?”孟广思冷嘲热讽到,“没有要紧的事,别浪费我的时间。”
雷澎斟酌着讲到:“关于您的……私生活。孟总希望您能给一个解释。”
作为一个秘书,雷澎给他打这个电话,想必也做了些心理准备——孟景明要求他传达的内容,绝对没有这么客套,所以他不得不提炼要点。
只不过孟景明来和他要一个说法,是否有点让人笑掉大牙。孟广思想,一个在外面有私生子的Alpha,怎么还管起了未婚儿子的私生活。
“上梁不正下梁歪啰。”孟广思轻描淡写地回答到,“我只是有样学样。”
也许是他和平日里做派截然相反的发言让对方有点吃惊,过了一会儿,雷澎才坚持到:“小孟总,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和您聊。”
“聊什么,电话里说不清楚?”
“孟总希望能面对面——”
孟广思生出了恶作剧的心理。他贴上周昀晋,附在对方的耳边轻喘:“好爽……亲爱的,再用力一点儿。”
周昀晋清楚这是孟广思为了“做戏做全套”的演技,但他还是无法克制自己被对方撩起了心火。
他强忍着自己的羞涩,可对方的喘息和挑//逗的话语,让他感觉自己像一块炉中被烧得发红的钢条,热量在持续上升,他需要冷却的方案,否则他的理智将会被燃烧殆尽。他不停地深呼吸着,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做任何想象。
这近乎气声的声音,因为他故意举着表盘凑在嘴边被清楚地收音,雷澎那头先是迟疑了一会儿,而后很快挂断了电话。但孟广思知道,对方一定会把情况如实向孟景明汇报。
他思索了几秒钟,是否要继续火上浇油,直到周柯与出面,又想到对方的身体状况,选择了适可而止。
起码现在还不到他们彻底决裂的时候。
他回过神来,瞧见周昀晋还在闭着眼,皱着眉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孟广思情不自禁地笑了:“干嘛这样?我很恐怖?”
“不是……”周昀晋睁开眼哼哼唧唧到,却有些回避他的目光。他忍得很难受,感觉自己像被孟广思架在火上烤。可明明昨晚他们刚刚做过那些事……他的身体怎么变成这样的状况了?
“好了,不逗你了。”
他的计划比自己预想的推进得更快,大概是孟依斐在背后推波助澜。既然如此,享乐便到此为止。
“早点休息。”孟广思摸了摸周昀晋的脸,“我出去一趟。”
周昀晋有点失落,他张了张嘴,想问对方去哪儿,可还是选择了咽下了自己的担忧:“好。”
“如果警方的人联系你,别忘了告诉我,我来接你过去。”
今天一整天,他都在等苏姐的电话,但奇怪的是,对方似乎要失约了,直到现在已经是七点多钟,对方依旧没有音讯。
是警方那边的商讨不顺利么?孟广思暗忖着,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得多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找出扳倒施宇珩的方法了。
“好的。”周昀晋点头,想了想,还是讲到,“孟哥,要吃点东西。”
呵,因为孟依斐那么说了,所以他才会这么讲吗?孟广思笑了一下,心里有种复杂的感受。
他不愿意周昀晋听别人的话说话做事,但对方是站在关心他的立场上,才会这么叮嘱。
下次孟依斐来,还是让她不要在周昀晋面前说那么多吧。
……
不知为何,当驾车离开小区的时候,孟广思觉得自己心里忽然有些不太好的感觉。他不是个迷信的人,但自己的第六感总是应验,让他有些时候也多了几分对直觉的尊重。
于是他改道先去了一趟自己的另一处住所换了一张车,再换了一条不常去的路赶往了自己父母在Z市名义上的住处。
路上的时候,车内的智能系统突然显示拨进了一个电话。孟广思本以为是孟景明那边又派了其他人催促他,但接起的时候,竟然是廖建的声音。
“孟总,您在哪儿?”对方焦急地问到。
孟广思看了一眼方向盘下的电子屏,报出了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
廖建松了口气:“太好了……”
“什么情况?”
“孟总,我听到施宇珩策划要在您回家路上制造一场事故!”廖建小声地贴着手机听筒讲到。他在施氏大楼的卫生间里,通过卫生间流水的声响遮掩自己的音量,“今晚您在接到那个电话后如果回去,就在路上等着您……”
在决定回到孟广思的阵营后,他趁午休买了一个新手机,放了一张新号码的SIM卡,方便避开施宇珩的监控。但对方就像是故意试探他一般,口无遮拦地把计划透露给了他。
他知道这是对方的忠诚度测试,可他做不到无动于衷,于是便找借口去卫生间给孟广思通风报信。
孟广思不由得一愣。
连雷澎都已经被对方渗透了吗……不对,施宇珩应当没有那个能力才是。那他背后的人,恐怕比自己想的要更难缠得多。
他应该听廖建的,继续遵从自己的直觉从另一条路绕道,才能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毕竟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但孟广思转念一想,既然对方主动找上门来,而不是缩在暗处玩阴的,那他就该见招拆招。
于是他路口掉头,又拐回了去往常去的那条路上。他不忘叮嘱廖建到:“接下来的事你不要管,不论施宇珩什么反应,你都要当做根本没和我联系过,删掉你的通讯记录。”
廖建下意识想要劝对方,可他想起了孟广思往日的做派,心里知道劝说已经不奏效了。这个平日里就喜欢走钢丝的男人有自己的主张,不是他的身份能劝动的,于是他只好应到:“是。”随后挂断了电话。
就让他看看施宇珩能玩什么花招吧,孟广思笑了笑,感觉自己的血液烧灼起来,带给他刺激多巴胺分泌的兴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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