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玺微微挑眉,嘴角似笑非笑,眼神从程时倾身上移到温言身上,又移回去,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既然如此,是我唐突了。”
双手抱胸,黑色西装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捉摸不透的气息。
“不过,言言年纪小,有些事还不懂,以后还得多麻烦你照顾着点。”
他的语气看似客气,却隐隐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要是她受了什么委屈,你可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温言玺目光再次落在温言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像是关切,又像是别的。
程时倾连忙点头,神色认真且郑重。
“您放心,温先生。”
他眼神坚定地看着温言玺,仿佛在许下一个重要的承诺。
“言言于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我定会护她周全,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程时倾转头看向温言,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往后也只会更加上心。”
他再次看向温言玺,语气诚恳。
“您刚回国,要是在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熟悉的,比如商业环境之类的,我多少也能帮衬一二,毕竟我一直在这商圈里打拼。”
他的眼神里透着热忱,希望能借此拉近与温言玺的关系,似是想让他对自己放心。
温言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却未达眼底,眼神依旧带着几分审视。
“那就有劳你了。”
他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程时倾,像是在评估对方的能力与可信度。
“不过,温家的事,我自己还是能应付得来。”
温言玺语气带着一丝自负与骄傲,彰显着他在商场上的自信。
“倒是言言,她单纯,你可别让她卷入什么麻烦事里。”
温言玺眼神再次落在温言身上,带着长辈特有的关怀。
“你们这是要去哪?”
他看似不经意地询问,实则耳朵微微竖起,不想错过任何信息。
温言暗示地看了一眼程时倾,又看向温言玺。
“小叔我们还有急事,下次聊”
程时倾心领神会,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歉意的笑容。
“温先生,真不好意思,我和言言本打算去处理点小事,时间也不早了,就先不打扰您了。”
他的语气恭敬且急切,伸手为温言拉开车门,动作自然又绅士。
“您要是之后有什么事,尽管联系言言,她会第一时间告知我。”
说完,他礼貌地朝温言玺微微鞠躬,随后坐进车内,发动车子缓缓驶离。
温言玺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哼,急事?”
他低声喃喃自语,桃花眼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看着程时倾的态度,他可不仅仅当发小那么简单。
他的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不行,我得找个机会好好查查这个程时倾,看看他到底抱着什么心思。”
温言玺迈开长腿走向自己的车,步伐急促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黑色西装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他此刻躁动不安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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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温家主脉的小公主,温虞颜在路上被一辆黑车撞上,司机直接被黑车上的一伙人击毙,正当有人把枪口移向温虞颜时,保镖阿黑护住了她,那个喜欢梳着长发,用头绳绑住发尾的三十岁男人,生命终结在那个黑夜里。
“老大,那个小姑娘跑了......”
回应他的是一脚。
王力被男人踹的不轻,但仍然不敢抬头,只得闷哼的一声不吭低头呲牙咧嘴的嘶哈起来。
“先上车,不能耽误今晚的行动。”
男人撇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匆匆上了车,后面的两辆车也跟着疾驰而去。
一个半小时后,不远处的巷子里,白诚靠着温虞颜发来的定位,从垃圾桶里找到了,正扒拉着身上垃圾而惊魂未定的人。
“大小姐,您......”
“白诚,换的礼服带了吗?”
“带了,可是您......”
温虞颜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指尖用力掐着掌心,抑制颤抖的身体,深深呼了一口气。
“记得处理好,还有......”
她狠狠咬了咬下唇,声音闷闷的,继续开口
“阿黑的仇,我不能袖手旁观,今晚他们要去的位置是哪里?”
白诚咬了咬后槽牙,终究还是没再制止下去
“回大小姐,根据监控显示,目标在苏富比拍卖会场附近,十个人,但人分成了三伙,分别藏在不同地方,只找到了两伙。”
温虞颜平息着情绪,一步步迈向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库里南里,身后的白诚不停的讲述今晚拍卖会的情况。
砰!
温虞颜关上车门,目光扫过驾驶座的林深,拿起车里的毛巾与水开始擦拭起来。
“先下去。”
林深点了下头,就离开了车里。
温虞颜把头埋在浸湿的毛巾里,小声的呜咽着,惊慌、无助、不解、难过各种情绪在车里发泄着......
片刻后,车窗摇下来,白诚和林深上了车,白诚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温虞颜,车门被轻轻合上时,林深正垂着眼整理袖口。后座传来一声极轻的吸气,像被风揉碎的丝绸,他指尖的动作顿了半秒,随即恢复如常。
车内后视镜里,温虞颜正侧着头看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她脸上流动,把眼下那片淡青染成忽明忽暗的水渍。她惯常一丝不苟的发髻松了几缕,垂在颈侧,被指腹无意识地捻着——那是她小时候受了委屈才会有的小动作。
林深的目光扫过她攥着鳄鱼皮手包的指节,泛白,却没像往常那样涂着正红的甲油。方才在车外,他听见她极力压抑的哽咽,像只被雨打湿的猫,把爪子蜷在怀里。
“回府吗,大小姐?”
林深发动车子,声音平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白诚看了一眼林深,又从后视镜扫过温虞颜,轻轻开口。
“大小姐要去拍卖会。”
白诚说完,拿起平板,在副驾驶开始滑动着屏幕安排起今晚的行动。
后视镜里,她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尾音带着点没散尽的沙哑,像被砂纸磨过的珍珠。
换挡时,林深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正整理着仪容仪表,而手包里露出的半截手帕,绣着的玉兰沾了点湿痕。他没再多看,只是把车内温度调高了两度。
有些伤口,看见了,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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