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停下,程时倾轻声唤醒温言,指尖轻触她的脸颊,心中满是温柔与怜惜。
“到了,该醒醒了。”
见她微微皱眉,动作更加轻柔。
程时倾见她下车,欲要张嘴的话,终究是什么也没说,目光始终望向机场的方向。
这个女人啊,总是这么逞强。
——————
机场大厅里,温言制造了一场与他的‘偶遇’。
不远处的温言玺,银丝眼镜后藏着桃花眼,黑色中长发到颈处微卷。肩宽腿长,定制西装松垮地挂在身上,浑身散发着慵懒气息。五官立体深邃,尤其是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笑起来时眼角微微上扬,透着几分不羁与狡黠。
歪头间,衬衫领口松开两粒,纽扣露出锁骨阴影,皮鞋擦得能映出人影。喉结滚动着,露出冷白肌肤上的淡青血管。
温言玺一眼就看到温言,看了好一会儿,他才知道当年送来的那个小丫头儿长大了。
当温言要接温酌电话时,被他拉住手腕,她赶紧向他福礼,打着招呼:
“小叔?好久不见。”
他低笑着出声,指节抵着下唇轻咳,银丝眼镜滑落鼻梁,桃花眼微微眯起。
“哟,You look just like Little Orchid now(译: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小兰花一样。)不过,咱们温家人什么时候这么规矩了?”
拿过温言的手机关机,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别管你哥,来,让小叔好好看看你这丫头”
温言向他行礼时,不动声色的拉开些许距离。
“小叔,有礼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
“几年不见,越发客气了。”
西装松垮地挂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他抬手理了理领口,举止间满是玩世不恭的优雅
“不用这么拘谨,你这样,倒显得小叔我很可怕了。”
温言玺的脑海中浮现出温酌的警告,他眼底笑意更深,像是故意要打破某种禁忌
“走吧,小叔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罢,他侧身示意她跟上,鞋跟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带着漫不经心的挑衅。
温言的脊背挺直,身姿优雅,微微侧身避开他抬起的手,神色平静,目光清冷如水。
“许久未见,小叔还是这般随性。”
她纤细手指轻轻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侵犯的矜贵。
“并非拘谨,只是礼不可废,倒是小叔,这般行事,不怕失了长辈的稳重。”
温言想起哥哥,温酌的嘱托,心中警惕更甚,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冷静自持。
“小叔好意心领,只是我还有要事,恐怕不能同行。”
她微微欠身,又行了个标准的淑女礼,语调不疾不徐,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改日再叙,还望小叔莫怪。”
微微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像是被温言的拒绝挑起了好胜心,脸上依旧挂着慵懒的笑
“小丫头,几年不见,脾气见长啊。”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
“不过这拒人千里的样子,倒和你哥有几分相似。”
温言玺似是想到了温酌,他冷哼一声,笑容里多了几分嘲讽
“罢了,既然你有事,小叔也不强求。”
说着,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名片,递到面前。
“这是小叔的联系方式,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她的脸上,试图捕捉哪怕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说不定,小叔能帮你解决一些你哥解决不了的事。”
温言眼波微转,淡然接过名片,手指轻捏着边缘。
“多谢小叔,只是家中诸事,哥哥向来都处理得妥当,一时也想不出会有什么他解决不了,反倒需小叔援手之事。”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眼神澄澈,直视他的目光毫无退缩
“不过既然小叔一番好意,这名片我便收着,若真有万一,再向小叔叨扰。”
她将名片小心放进随身的手袋,动作优雅流畅,随后抬眸,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礼貌微笑。
“时候也不早了,我确实还有事要忙,先告辞了。”
温言微微欠身,转身时身姿轻盈,步伐从容,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他望着温言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银丝眼镜后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流露出一丝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
哼,有意思。
温言玺双手插兜,黑色定制西装随风微微飘动,彰显着他独特的不羁。
“温酌那家伙,把你保护得还真好。”
心中暗忖着,迈开长腿走去,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仿佛是他心中盘算的节奏,他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似乎已经预见到未来与温言更多的交集,以及与温酌之间的一场暗潮涌动的较量。
温言出了大厅,刚要上等候在外程时倾的车,温言玺眼神瞬间一凛,加快脚步赶了过去,一把拉住温言的胳膊,力度不算轻,眉头紧蹙,脸上的慵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与不悦。
“你要上他的车?”
温言玺的眼中满是质问,上下打量着程时倾,眼神里透着审视与警惕,仿佛对方是什么危险人物。
“他是谁?你哥知道你跟他在一起吗?”
温言玺的语气急促,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又加重了几分,似乎生怕温言下一秒就会跟着这个男人离开他的视线,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烦躁,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
温言微微一愣,看着温言玺。
“小叔,这是我发小,程时倾”
程时倾礼貌地伸出手,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坦然地迎上温言玺审视的目光。
“温先生你好,我是程时倾,和言言是多年的发小。很高兴认识您。”
他的手悬在半空,等待着温言玺的回应。
温言玺瞥了一眼程时倾伸出的手,并未立刻回应,眼神依旧带着几分审视。
“发小?”
过了片刻,温言玺才缓缓伸手,与程时倾轻轻一握,力度不轻不重,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我怎么没听言言提起过你。”
温言玺转头看向温言,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似乎怪温言对他有所隐瞒。
“言言,你哥知道你和他来往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长辈特有的关切与管束意味,但又隐隐透着一丝别的情绪。
温言对温言玺轻轻点头。
“我哥知道,时倾家与我哥常有生意往来,小叔多年没有回来,自是不知”
程时倾脸上笑容愈发真诚,目光坦然。
“温先生,如言言所说,我们两家确实常有生意往来。这些年我和言言一直有联系,她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绝不二话。”
程时倾侧头看了温言一眼,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护佑。
“您刚回国,可能对这些不太了解。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
程时倾又真诚地看向温言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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