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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第 182 章[番外]

一树梨花压海棠,游行手压在窗户上,静静凝视眼前白色的花。

世界模糊成了一片昏聩的影像。游行翻了个身,目光看向天花板,他手无力地从窗户垂下,眼泪从眼角滴出,无声地落进衣袖里。游行的心跳缓缓,他捂着自己的心,一锤一锤自己的心口。

容倾站到游行对面,他双手抱着胳膊,眼神一直落到游行的脸上,眉头微微蹙起,露出忧悒而倦怠的神情。

一会儿后,柳夏走过来,“在这里站了半个多小时了,不累吗?”

容倾点头:“嗯。”

柳夏拉过容倾的手,扯着他一起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她压着容倾的脑袋到自己怀里,摸着他的脖子,说:“我流产的时候,也是现在这个样子,觉得吃不下饭,天都塌了。”

容倾:“嗯。”

柳夏转头。

窗户外一片晴光大好:“该放手就放手,阿倾,总好过彼此折磨。”

容倾眼泪也滴下来,眼睛红红,他脸躲到柳夏的颈窝藏起,手紧紧攥住了柳夏的手,终于问:“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柳夏:“我也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该放手,就放手。”

容倾艰难,手很狠地抓住柳夏的手掌,令柳夏叹息,“你实在是心思太软了,这不是一个手握重大权力的审判长会做的事。我从来都不会对容瑾退让,你父亲依然无法压制我,容瑾也是。”

“但你母亲,应当也是个温柔善良的人。”

“阿倾,妈妈爱你。”

“你外公,从来都是很正直善良的人,你舅舅捡了你回来,他很喜欢你的。”

“不要因为你不是我们的孩子就难过,产生隔阂,妈妈永远爱你。”柳夏亲了下容倾的额头,拍拍他的手,“去吧,也许他很需要你。”

十几分钟后,容倾目睹柳夏离开。

他不懂,该怎么办才好。

万一要分手,又要该怎么办。

他陷入迷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用转机,他顽固地像个孩子一样去抢着周围人的注意力。

可是别人都不爱他,他凭什么爱一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

没有谁的爱是无私的,他真的,已经够无私了,可换来的又是什么?

到底是谁做错了?!

或许,游行说得对,他太懦弱了。

容倾久久凝视着那树玉兰,花瓣飘零打落,摔到地上,它燃烧,沥为灰烬。

火焰在日光下灼灼曳动。容倾倚着墙,从对面的窗户看游行,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法对游行忘情,他无论如何,也想抓住对方的手,一直都不放开。

可现在,他产生了动摇。

如果在一起只是伤害对方,限制对方,那么看着他伤心难过,自己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呢?

容倾摁住眉心,他穿过走廊,折了一束梨花,心烦意乱把它扔进垃圾桶。游行听到这个声响身体反射性弹起,转头惊恐慌张地看着扯领带的容倾,容倾咬牙切齿在游行耳畔说话,他照旧钳着游行下颌,瞪着他,“你要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就分手。”

“我放你走,我们从此,两不相干。”

游行被容倾碰住手腕,容倾说:“你魔力已经恢复,不需要我了。”

“你该回哪里去,就回哪里。”

游行垂下眼睫,别开脸。

他身体燃起了熟悉的热意,因而迫不及待想要容倾亲吻,哄抱。

世界上那么多人,唯有他,孤立无援。

游行拼命抓救命稻草,他反而掀翻容倾这个人,大声喊道:“你要怎么样?我堂堂鬼王,怕过谁吗?我杀人也不是,爱人也不是,安静休息也不是,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想看着我死?我死得掉吗?别人永恒孤寂的一生都有人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分,老子怕过你?”游行掐着容倾脖子,“你就看着你爱着的这个世界,守护的这个地方,灰飞烟灭!”

“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你也算是个人?”

“他在我身边,从来没出过事。”

“你,你就是个孬种,你连恶魔S都杀不了,你凭什么当这个大天使长?”

“只有你,一无是处!”

游行一个巴掌打歪容倾的脸,“你去死吧,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容倾任他打,他身体靠在墙上,缓缓滑落,游行说:“的确,你们都认为我是魅魔,低人一等。我实力高时你们忌惮我,又杀不掉我。你很难受,你一直都很难受。”

“是,没有你,我还是那个高贵的天使长。”

“是,我爱你,就是觉得难堪。”

游行松了松自己的手腕,“都好好想想吧,分手就分手,又不是死人。”

“容倾,我受够你了,你从来都是这样子,别人欺负你,你委屈大发,你从神界跌落,也没有缺少一丝一毫别人对你的尊敬,你父亲是审判院院长,外公是人皇……”

“你从来都被命运偏爱。”

“受够你了。”

“我答应过会帮你洗刷冤屈,这句话依然作数。”

游行看着容倾,“但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了。”

游行转身,容倾扯住他的手腕,求他:“是我不好,我太幼稚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游行停住,容倾从后往前抱住他,手掐着他的敏感点,呢喃道:“除了我,谁能满足你,你行行好,不行吗?”

容倾的手掌着游行颈子,压着他喉结,“你乖一点,我也什么都满足你。”

容倾掐着游行腰,弄他,一边哄一边卖惨,“你真的觉得所有人都爱我吗?真的吗?”

“恶魔灵魂不死不灭,”容倾亲他耳畔,“我是他父亲,要是连保全他的力量都没有,我也不是天使长了,你别担心,他活得好好的,只是现在确实不是适合他出现的时候。”

“你……你……”游行裤头被解开,他去制住容倾的手,揪他头发:“不行,每次都这样,你每次都这样对付我,不公平……我们不能每次解决事情都上床。”

容倾凝神,手解游行黑衬衫的口子顿了下,说:“我跟你好好讲话你从来都不听,喜欢跟我对着干,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在说反话,我可能真的自闭了。你扪心自问,反省一下你自己,是不是太娇气了。”

容倾贴着耳际,“我哄,我还要怎么哄?我本不是耽溺于**之人……”他咬住游行的唇,“你是不是要负责?”

“你自己不喜欢负责任,非得钓着我。”

“你自己选择不去回到王位,偏偏赖在我身边,哭一哭,我哪回没答应你?”容倾反驳游行:“这不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游行气恼,完全被戳中心事。

他又要扔掉他了!

容倾没再弄人,他掐着游行腰身以下的敏感处好一会儿,郑重道:“不会扔你,我去要饭也不能把你这娇气包扔了啊……”

游行抬首,眼神亮晶晶,“你生气了?”

“……”容倾如实:“我确实不喜欢那个容千,他这么死了我挺意外,他死得其所,抢走你魔力,让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没什么好难过的。”

游行:“那也不至于,好歹是个球,不算是死得其所。”

“我还不如他呢。”游行亲了容倾侧脸:“你别弄我!等会儿又怪我勾着你上床!半夜偷袭,这是强盗!”

容倾:“人长得太勾人,就没办法。”

游行:“…………”

“鬼王先生魅力非凡。”容倾松开了游行,游行起身,去整理自己松开的衬衫扣子跟松掉的皮带,叹口气,“你再笑?”

游行面红耳躁,又听容倾说:“没办法,你就好这口。”

容倾眼睛弯成一座桥,“嗯,娃可以再生,不吵了也挺好,恶魔S你有什么想法,鬼王先生?”

“亲爱的——”游行冷哼,他贴在容倾耳边喊了句非常亲密的称呼。容倾皱了下眉,游行自自在在往门口走,笑了:“我先走了哈,你慢慢调理。”

容倾腿长,他走到游行身前,咔哒一声锁门。

游行:“……?”

容倾掰游行下颌,逼他步步后退,游行撞到沙发上,抬眼,容倾眼神酝酿着深不可测的风暴。

游行想,不会又是要被·干到下不来床吧?他,他想干什么?

容倾嘴唇缓慢地贴住游行的唇,说:“我想亲你,一下就好。”

游行:“!!”

容倾亲了下后,游行一把推开他,手忙脚乱一脚踹开锁好的门,门踢了个大洞。他耳根子红,手背冰着脸往外跑。

容倾看着门,抹了下鼻尖。心跳扑腾扑腾,吵闹不休。

游行一点都不习惯。

干嘛那样亲他?!搞得好纯爱!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扯扯耳朵。

舒时从天而降,对他嘿了声,“你谈恋爱了啊?!”

游行站在墨绿色的阴影里,看舒时,说:“还行吧,刚刚为臭小子的事情伤心难过了一下,你妻子的灵魂我会帮你找到的,别担心,卖命五十年,没什么不能够成功。”

舒时:“…………”

两个人逼叨,恰好白潋开车路过他们。忽然地,白潋的后方出现一匹马,盛今诺驾着高大的白马,拿出逮捕令,说:“大主教命令了,马上把偷盗国库的奸贼抓起来!”

游行瞥了眼舒时,舒时立马照做,他去窥探白潋的记忆,告诉了游行白潋父亲的事情,同时,盛今诺被几个士兵团团围住,硬生生从车上扯了下来!

游行查看盛今诺的恶鬼力量,发现他完全恢复了。

他是不是有理由怀疑,恶魔S的附身之人,就是盛今诺呢?

游行喊道:“大祭司先生,你抓我的司机,有什么事情?”

盛今诺被游行摁住重重打了一回,心有余悸,他把马的头转回来,问:“鬼王先生,您是贵客,我在负责做我的事,你有什么不满意?”

游行刚欲开口,远处山蛇女的身影从半空飞过,她嘴中叼着一个女人,女人大叫:“救救我!救救我!”

山蛇女下半身是蛇,上半身是白色上衣,眼角淌下血泪。她用愤恨的眼神盯着整座湛海,似乎有毁天灭地之相。

凌雾骑着马,他跳上屋顶,随着山蛇女的步子移形换影,目光坚定锐利。

盛今诺对着游行笑,“前,鬼王先生,您有什么好说的?!”

游行没搭理,他率先飞到山蛇女跟凌雾的中央。素白的手率先掌住凌雾的手腕,凌雾大失所望,质问:“干什么?”

“是莉莉丝的障眼法。山蛇女被激怒来抓人泄愤,怕是莉莉丝又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你先暂时放下武器。”

凌雾收起枪,“你们总说莉莉丝,但是湛海现在死了很多女孩子,如果传到教皇耳朵里下,我又要被责怪管教不力了。”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神界天后造孽,梵天又是莉莉丝的丈夫,他不会那么轻易承认的。”游行又说:“当日对你动手的,就是梵天本人。”

凌雾惊了,“不是说神界人界地狱城彼此互不干——”

“他是我亲叔叔。”游行竖起玉白的手指到嘴边,嘘了声:“我去找山蛇女说话。”

“你跟她很熟?”

“嗯。”

游行转头,看向山蛇女毫无血色的脸,他听对方说:“蛇女,息怒。”

“我本山间神,凡人与我各不相干,你们为什么如此咄咄逼人,非得开采山间金矿不可?”山蛇女闭眼,“神赏赐给凡人的,你们收着就是,但你们也不能平白无故去抢。”

山蛇女瞪着看向盛今诺,她一把把所谓的大祭司从马背上掀翻。

白潋看着她,不知所措。

山蛇女长袖一扫,白潋升到半空,她对白潋说:“凡人,你答应过我,我给予你财富,你给予我香火。为什么这么多年,人类仍然残杀我的丈夫,掠夺我丈夫的力量,你答应过我的,何时做到了。”

白潋:“您是说我父亲吗?”

“你父亲怎么了?”

“我父亲……他死了。”

山蛇女:“他是我唯一的人类朋友,他是怎么死的?”

游行对山蛇女道:“蛇女,你先把人放下,恐怕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莉莉丝最近伤害了一个女子,把她的皮扒了,这其中,你知道什么缘故吗?”

山蛇女吐出信子嘶了声,“莉莉丝,那个毁了容,需要不断修补的莉莉丝?”

“此话从何说来?”

山蛇女绕到游行身侧,“阿行,我不空口白牙给人解决问题,你能给我什么?”

游行:“我给你一处安身立命之处,发誓永不再被人类进犯。”

“哦?”

“天下之大,我何处容身?”山蛇女笑笑:“阿行在骗我。”

“蛇女,我何时骗过你?”游行说:“你先告诉我,莉莉丝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还是一条小蛇,便是亲眼目睹了你外祖为了惩罚莉莉丝与恶魔S勾结,而对她设下惩罚,让她永远不能恢复自己的容貌。你小姨十分嫉妒你母亲,嫉恨你母亲舒夏洛与圣骑士游痕相亲相爱,她打算毁了舒夏洛的命,但是被圣骑士发现了,因此,莉莉丝才被你外公惩罚,其他的……当年圣骑士游痕与恶魔女王舒夏洛,人人都知他们是一对伉俪,但是梵天却一直觉得游痕迟早有一天会重新回来抢占王位,因而,梵天雇佣了地狱城封印的邪魔薄丘暗杀游痕,他成功了……”

“至于后来的事情,阿行,你不问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游行:“我起先只是有所怀疑,没想到薄丘杀我父亲,是真的?”

“是!”

“不过邪魔被你父亲感化,养大你,”山蛇女道:“这就是恶魔本性,你觉得我相信恶魔会给我容身之处吗?”

“你在骗我!阿行!”

游行说:“多谢山蛇女,你先暂时停下伤害人类,莉莉丝让你背锅,怕才是最终的目的。”

山蛇女冷哼,转身飞走!

游行拉住白潋,白潋跟游行说了自己父亲是湛海教廷的财政司长这件事。凌雾听了,他皱起眉,直截了当说他真的不愿意跟游行联手,但是他愿意听游行的安排。

凌雾是消灭妖怪跟恶鬼的联合署署长,权力也大,大过大祭司。

凌雾对盛今诺说:“白潋我带走了,大祭司你有什么事去跟教皇谈!”

盛今诺用愤恨的眼神盯着游行,游行没有善罢甘休,对他说:“你的好命,到现在为止。”

游行召出神之令羽,梵天自梦中惊醒,他即刻赶往教廷!

游行把山蛇女的事情告知了容倾,容倾没有迟疑,他拿出白潋给他的账本,给了柳夏,柳夏闻言,大骂容瑾原来是个这样的人!她果断利落,直接拿着账本去找亲生爸爸柳如是了。

周繁同一时间得到消息,容倾对他说:“带上你的女儿,你的女儿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今天。”

周沐雨苟延残喘,所幸游行已经恢复了力量,他施展魔力,恢复了她的记忆。

周沐雨对周繁说:“爸爸,我,我,我……”

周繁道:“爸爸一定会保护你,就算是掀翻整个教廷,我都不会心慈手软。”

神界梵天来到了人间的教廷,他受到了柳如是的欢迎,柳夏告知是神界的天后莉莉丝将自己抓起来,严刑拷打,而且丢入地狱城赤水河后勃然大怒,他重重地拍桌子,怒斥梵天:“我们人界与神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梵天,你有何解释?!”

游行到场,他拿出神之令羽,对柳如是说:“柳先生,那么当年神界背着人界审判大天使长容倾,灭掉他的翅膀,这件事,叔叔你又该作何解释?”

柳如是一惊:“此事当真?!”

“容致书不是说阿倾被恶魔S毁掉本源之力,才不得以,来我人界休养的吗?”

游行摇头:“根本不是,我已经是前任鬼王,人微言轻,不如柳先生请现任鬼王迟言允来问问?”

柳如是拿出属于自己的神之令羽,以往人界地狱城神界三者有什么大事发生,都会聚在一起开个会,商讨要事与结果。

梵天道:“你根本不是鬼王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柳如是斥他:“侄子,你当真狂妄,你何不平心而论你自己,担得起这个神主吗?!”

“你居然敢任由你的妻子伤害我的女儿!”

“你胆大包天!”柳如是暴怒:“莉莉丝,我命令你,一刻钟之内,不出现在我面前,我毁了整个神界!”

莉莉丝在躺椅上安睡,她穿着真丝绒的睡衣,整个人华贵雍容。

她冷不丁睁开双眼,赶往湛海教廷!

她到了的时候,游行听她说:“呦,弃子,也敢在我面前叫板?”

“柳先生,什么事?”

柳夏道:“你还认识我吗?”

“莉莉丝女王,你伙同大主教容瑾联手杀我,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莉莉丝:“证据呢,拿出证据呀,我可是神界天后,有谁敢污蔑我?!”

周繁搀扶着命悬一线的女儿进来,他跪在柳如是面前,恭敬磕头:“求教皇大人,救我女儿一命!大主教肆意残害我女儿的性命,把我女儿的灵魂献给魔鬼莉莉丝,她马上就要死了。”

周繁拿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如果大人不答应我这件事,我会死在这里,那么届时,我的军队,一定会踏平湛海。”

莉莉丝道:“人如蝼蚁,你算老几?”

梵天呵斥莉莉丝,“你有没有抓了这个女孩的灵魂?”

莉莉丝:“你是怪我,没管好神界?他们说,你就信?”

柳如是怒喝:“你好大的胆子,这里可不是你神界,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莉莉丝马上道歉:“教皇大人,有话好说。”

游行冷笑,他动用自身魔力,加速了莉莉丝脸上人皮的老化,莉莉丝感觉到自己的脸一阵剧痛,她啊的一声跪在地上,黑气从莉莉丝娇嫩华美的容颜窜出来,柳如是大惊:“恶魔S?来人,抓住莉莉丝!”

游行强行从莉莉丝的体内拉出周沐雨的灵魂,也强行,将舒时妻子的灵魂碎片给拉了出来。他疯狂地折磨着莉莉丝,看她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看她捂住自己的脸,嚎叫求饶:“梵天,你救救我,我被恶魔诅咒了!”

“是那个容瑾跟盛今诺,是他们,他们不是人,他们引诱我!”

梵天:“我问你,当年你告诉我容倾背叛神界,与恶魔S有染,因此我把他送上祭神柱,拔了他的翅膀。我问你,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莉莉丝道:“啊!是谢鹤的儿子谢知节,是他嫉妒容倾,我才迷了心智,你救救我,梵天!你救救我,神主!”

梵天说:“柳先生,看这个样子,怕是你们人类出了几个叼毛,我会把莉莉丝关起来,严加看管,至于我的好侄子,我会好好查清容倾这件事的真实下落,那么也欢迎容倾身为天使长,重新回到神界,我欢迎他的回归。”

“不用了!”容倾笑说:“多谢神主厚爱,我在人界待得挺好的,不劳您记挂我。”

梵天看向游行,“那侄子是不是也要回到地狱城,继续担任自己的鬼王,我可是听说了,侄子杀人如麻,莫非,如今湛海的动荡,不是你造成的?”

柳如是听柳夏说是游行的朋友救了自己,说:“你纵容自己的妻子在别的地盘为非作歹,你把莉莉丝关起来,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以及,那个盛今诺又是如何与我的干儿子容瑾有染,是不是你这个喜欢挑唆的人诱使你妻子倾覆我湛海呢?”

“周繁,此事我会为你做主。”

“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子民一分一毫的性命。”

周繁颔首:“多谢教皇。”

梵天脸色一白。

“叔叔说的哪里话,侄子不敢。”

“我看你是敢得很!”

几分钟后,凌雾压着盛今诺前来,同时白潋也跪在地上磕头,他额头磕出血,大声道:“我父亲,没有贪污财政,如今湛海财政的每一分亏空,都是由现任大主教容瑾一手造成!”

柳如是说:“你再说一遍?”

柳夏跪在地上,说:“爸,就是容瑾联合莉莉丝,她们给我灌药,抽打我,说要让我生不如死,当年我的孩子,就是被容瑾弄掉的。”

柳如是:“给我把容瑾还有容淮南喊上来!”

容瑾打着哈哈前来,说:“哪位喊我?”

柳如是命令他:“跪下。”

容瑾对容倾笑了声,“一个外来的野人都不跪,我不要跪。”

“我凭什么跪你?”

柳如是勉强镇定,他指着柳夏,问容瑾:“你是不是杀了你姐姐?”

容瑾:“干爹,这话说得不好听啊,我怎么可能会杀我的姐姐?”

“嫂嫂一向都不喜欢我,您是知道的呀,”容瑾摊手:“哥哥,你说是吧?”

容淮南:“此事怕是有什么误会,教皇,此事交予我处理吧。”

容倾对柳如是递上了财政司长白先生的账本,说:“外公,您看看,我看叔叔可能做梦梦游了,我妈现在活得好好的,不必动怒。”

他看了眼容瑾,“叔叔碰到垃圾,难免脑子犯蠢。”

容瑾碍于教皇在这里,不得已,说:“阿倾说得对。”

柳如是翻看了整本,其中大笔支出用于挥霍,让他触目惊心。

他甩甩手,“我看你这大主教的位置也不用做了,先去反省三个月,再与我说话。”

容瑾跪下:“多谢教皇恩典。”

柳夏拳头攥紧,容倾挨着母亲身边,她对儿子抱怨:“你外公,就是这么偏心!他只心疼儿子,不疼我!”

“淮南,我让阿倾调查重光之死,你可有什么下落?”

容淮南:“我已经找到当年逃走的一个士兵,我会交予阿倾处置,阿瑾我会亲自看管。”

梵天笑说:“合着好好一个大天使长,还得听从你们人类的吩咐?”

游行对梵天说:“你无能,别人当然不听你的。”

“自己肚中几两墨水,以为自己不知道?”游行冷笑,“别丢人现眼了。”

游行盯着盛今诺,他看着迟言允从大殿门口走进,同时沉声对他说:“盛今诺,我来带走,没有人可以阻拦。”

“阿行,你已经不是地狱城之主,你没有权力插手地狱城恶鬼之事。”

游行亮出神之令羽,“鬼王从不能驱动神之令羽,鬼王?地狱城之主?”

“我稀罕过吗?”

“倒是你迟言允,令我震惊。”

游行说:“我不是鬼王,我是前任神主的儿子,也是开启祭神柱神殿之门的神之子,你如果真的要用身份来压我,我不介意。”

“我没有权力插手?”

游行:“你算老几?”

“盛今诺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湛海发生的这些死人之事,究竟谁在参与?”

盛今诺眼珠子一转,“是莉莉丝,这不关鬼王的事。神之子,你有什么要求,冲我来,我绝不反抗。”

游行偷偷对上容倾的目光,他顺杆爬,“那好,我就不参与这件事了。”

“是我不想参与,不是我不能参与。”

游行甩掉神之令羽,扔回梵天怀里,走出殿外:“简直无聊至死。”

梵天脸色铁青。

迟言允气得说不出话,他扶起盛今诺,柳如是也没有多作追究,他对迟言允说:“祸害带走,他永不能入我湛海。鬼王先生如此偏颇,当真能成为合格的君主吗?”

莉莉丝跪在地上,她用愤恨的眼神瞪着容倾,“你就等着这一天,是不是?”

容倾咬牙,“是,我没干过的事,我不会承认。”

莉莉丝大叫:“你与鬼王有染,这件事,明明就是真的,你们还有一个孽种,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我就该,我就该杀死那个孽种!”

“我就该让你,永远不能回到神界!”

“就跟你那个肮脏的母亲一样!”

“凭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有,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呢……”

柳夏走过去,啪的打歪莉莉丝的脸,“别碰我儿子,滚!”

柳夏还走过去,她一脚踢在容瑾的头上,手疯狂地撕扯着他的头发,容瑾求饶,“哥哥,救我,哥哥……”

“老娘就是死不了,你坏事做尽!”柳夏死命地踢,容淮南没去劝,容倾走到父亲面前,说:“爸爸,我来安慰妈妈吧。”

容淮南手叉腰,手拍打了儿子的肩膀,他喊凌雾:“关起来关起来,先关起来。”

凌雾雄赳赳气昂昂,“好!”

容倾走过去把白潋扶起来,他对白潋说:“多谢。”

白潋深吸一口气,眼眶红红,“我父亲在天有灵,终于能安息了。”

梵天带走莉莉丝,留下迟言允跟容倾四目相对,迟言允对容倾说:“你不会幸福的,你们,永远不会幸福的。”

“天使恶魔相爱,从来都是诅咒。”

“我诅咒你们,一辈子不得善终,生老病死,你们都不会在一起。”

容倾笑了,“当初我以为该多看你一眼,只不过,你做出能够杀死至交儿子的蠢事,你真的愚蠢至极,我告诉你,我儿子已经是死了,什么诅咒?”

“诅咒,我告诉你,我不仅要霸占鬼王,我还会踏平地狱城,我会让你,为伤害我的家人,付出生与死的代价。”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对一个刚现形没多久的孩子做出那么残忍的事?”容倾拿出刹雪刀对着恶魔S:“我知道你寄居在这个人的身体里,但凭心而论,没有人会对一个娃娃动手,你不是那样的人。”

“唯有你,做作得令人恶心。”

容倾想起容千仍然是锥心之痛,难以言表。

他怎么会不去爱他,那是跟他最爱的人生下的爱情结晶,纵使是错误的时机,又如何呢?

他不敢去拥抱爱,而已。

容倾:“世间,不会再有恶魔。”

“走入地狱的人,只有你。”

迟言允离开。

容倾走出门去,寒烈的日光照在他的身体上,投下了长长的剪影印在墙壁。

游行抱胳膊倚在树下,静寂地看着他。

眼前是一片曳动模糊的水色光影,波光粼粼。

他想,容倾依然是他熟悉的样子,面带疏离,不平易近人。他对亲吻有某种执着的偏好,比如亲得他喘不上来气。可能漂亮男人的占有欲总是两面性,床下多温和,床上就像是野兽,让他总是看不透。

尽管他现在觉得不合适,可容倾动情时隐忍的眉眼,让他看**腿心的莫名偏执,是不是也证明,他走入了他的世界?

人类总是这样,爱与欲能够分开,他不可以,容倾更不可以。

可他们最初的纠缠,的确是起于**,这又该怎么说呢?

他是**的化身,魔鬼的代名词。

游行靠近容倾,眼神游离,“想什么呢?”

容倾顿了下,抬起头,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风轻轻扫过容倾的黑发,他捉住游行碰上来的手,差点忍不住训他,容倾却说:“我在想你,我在想……”

“你或许,是美好的化身,是我的一切。”

“你或许会觉得我矫情,但我,很喜欢你,你是我命中唯一的真实所见。”

容倾贴在游行耳畔,“你是我,荒芜地上盛开的唯一玫瑰。”

“你是我,生命中美好的阳光,是救我于水火的天使。”

游行抽出手,皱眉,“神经?”

“有病就治。”游行欲走,容倾从后往前又抱住他,呢喃:“我表白呢,诗意吗?”

“我就怨妇,我就矫情,”容倾别扭,“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容倾咬了下游行的耳朵,“说啊!”

“迟言允说我们一辈子得不到幸福呢?”容倾咬完了,嘴角轻轻吮吻游行颈侧,“你说啊!我可不想变成妻管严。”

游行捅他,听容倾撒娇:“你说啊,我爱听。”

“哎呀,求你了。”游行烦躁,“你别这么跟我说话。”

游行跑开,容倾抱起胳膊,眼睁睁看着心上人捂着脸跑走,他跟上去:“你等等我!”

舒时一双脚倒吊,树叶声沙沙。

“妈的,大魅魔谈恋爱整这么纯情,”舒时嘲讽:“小学鸡,娃都有了,还这么纯情,嫉妒死人了。”

山蛇女立在他身侧,话语发自内心,“有人爱着,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她变作一条青蛇,缠绕着树干,像是恋人紧紧勒住深爱之人的脖子,“我找了我的丈夫七百年,你告诉我,何时,我才能见到我深爱的他。”

“红颜枯骨,”山蛇女道:“没人叫我一声婉婉。”

山蛇女飞走,舒时怅然若失,他望着不远处走过的一对夫妻。

楼望津对自己怀孕七个月的妻子说:“婉婉,肚子还痛吗?”

唐诗婉笑笑,“我不痛,望津。”

舒时:“……??”

不是,绿帽子??

山蛇女等他七百年,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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