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微亮,游行心中还是堵着一口气——他跟容倾的确是立场不同,但是他俩个关系就比较复杂。
游行睁开眼,他发觉容倾搂着他的腰,箍得很紧。
他嘟囔说真是烦躁,转了身,主动靠近容倾怀里,又细细地去看容倾的脸。
容倾的眼睛是黑色的瞳仁,皮肤白如雪,很符合雪肤乌发的清冷美人气。
游行感觉容倾一直好看。
他去摸容倾的眉毛,转眼容倾睁开眼睛,攥住他的手腕,说:“看什么?”
容倾眼睫纤长,嗓音沙哑,像醇厚的红酒。
游行心热热地,用脚勾容倾小腿,擦了下,回答说:“没什么,看你长得丑。”
容倾咬牙,他制着游行手腕,索性也伸出手去捉游行的脖子。
游行上半身动弹不得,他叫骂:“你放开我——”
容倾只觉吵,他松开一只手,探入游行病号服。游行见他这样,赶紧往后缩自己的身体。可容倾力气实在是大,他察觉到游行的抵抗,手干脆利落去摸游行肚子,问他:“孩子呢?”
游行皮肤痒痒的,容倾的掌心热热的。
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理由非常老土,他跟容倾无端睡了,结果闹出了人命。
本来游行觉得这孩子可留可不留,反正跟长得非常好看,而且本身就喜欢的人睡,没什么不好,他们彼此都有爽到。可这孩子居然是对双胞胎,就像是饿鬼一样吸他的魔力。游行心想自己堂堂鬼王,怎么能被这么对待?他慎重思量之下,把这对双胞胎祭了天。孩子其实没有死,只不过脱离了母体后能不能活下去,是个未知数。
当时神界灰烬之城的统治者梵天率兵攻打他所在的恶鬼之都永宁乡,他作为永宁乡的领主,不可能不回击。可不知道是哪个蠢货,居然把他怀孕这件事给捅了出去。彼时恰好,永宁乡与灰烬之城共同的敌人恶魔S复生,灰烬之城与永宁乡全部湮灭,一方神隐一方沉塘,等他们苏醒,便已经是这种污染物横行,人类与恶魔天使共存的时代。
人类跟污染物达成了诡异的平衡关系。
人类设置联合署,恶魔天使共用审判院,至于污染物,那就是捉一个杀一个。
他跟容倾都不巧,因为彼此互不相让,又都进入了人类世界。
……
容倾继续道:“孩子在哪里?”
容倾动不动拿孩子说话。
游行感觉很委屈,他手推搡在容倾胸膛,斥责他:“没有!”
容倾手掐他的腰,固执抓住不放,“再给我生一个。”
游行想容倾是疯了?
“我是男的,我怎么给你生?!”
游行揪容倾衣领,扯着容倾过来,“长得好看了不起?”
容倾抬手,抽了游行后背,他指着游行的肚子,摸上它:“用这里——”
游行心想容倾是不是变态,他靠他很近,让他无所适从。
他是魅魔,不可能忍得住伴侣的诱惑。
可八字都没一撇呢,他还没觉得喜欢容倾呢!
生娃!美得他!
游行胡乱一推容倾的身体,掀开被子,狂躁道:“不生,我送你上西天还差不多!”
容倾睡了觉,他清醒了。
游行伸懒腰,那截腰身皮肤雪白。
容倾自觉避开眼,可视线还是忍不住放到游行的腰上——简直毫无自觉。
“……”容倾拿枕头,闻到一股中药香,当即问:“中药喝了?我没放甘草你也喝啊?”
“…………”
气氛寂静地可怕。
游行皱起眉,抄起枕头朝容倾扔去!
“你管我!”
游行不爽,要骂下一句,容倾挨砸,扔了枕头,他扯着游行朝自己身上过来!
游行跌落容倾怀抱,他被容倾的力气硌了下手,说:“不生!”
容倾掰游行大腿根,让他分·开·腿跪在自己腰两侧,“想跑?”
游行耳根子红,扭了下腰:“那跑不成,再怎么样,我不能说那种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的蠢话,就,想逗你玩,结果真碰上事了!”
游行的手圈住容倾脖子。
容倾抿唇,话语中带了点柔和气:“嗯,我知道。”
游行感觉容倾说话萎靡,抱得更紧,“咋了?都有双胞胎了为什么要再生啊?”
容倾眯眼,他控制着游行身体,不让他摔下去。
“生一个搪塞我爸妈,”容倾靠近游行颈窝,哄他:“生一个?”
游行愣愣看容倾,容倾反而箍他更紧。
他感觉,容倾心里有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两个人彼此的父母亲也还算好啊,他乍然想起极北深渊他被陈露杀暗算这件事儿后,游行补充说:“哎,我挺好的,但我妈,真不是我弄死的。”
“不会是洛城的陈露杀找我什么事吧?”
“我那个蠢大哥舒遇没犯什么事吧?”
容倾顿了顿,他下巴压在游行肩窝,问他:“我呢?”
他紧压着游行的腰往下,他用点力。
“……”游行呆住。
怎么回事?
干嘛又弄他啊?
游行做出抗拒的动作,轻揪容倾头发,“你……”
“你给我一点时间嘛……”
游行紧紧圈着容倾脖子,脸红扑扑地藏在容倾颈窝。
鬼王身上的香气馥郁,娇妍。
容倾闻着,他唇贴上游行的耳垂,声音小小地问他:“还不告诉你父亲母亲吗?”
游行感觉自己曾经破洞的心口被很温暖的治愈系力量所包围,他手如藤蔓,紧紧绕着容倾脖子,回答他说:“这个,这个……”
如果让他爸妈知道,他这个鬼王跟灰烬之城要灭他全家的天使长搞上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容倾……什么时候要名分了啊?
“让我——”
游行话刚说半句,还没说完。
容倾顿了下,他手从游行的后背钻入,不轻不慢摩挲。
触感温热,像是掺了桂花的牛奶。
游行想容倾今天好烦,但他又比较喜欢容倾这么对他,他沉思一会儿,才放软身体,靠在容倾胸膛,回答说:“不想当领主。”
容倾挪了下位置,手圈紧他了。
“嗯。”
“所以呢?”
游行不好意思,红了脸,“我睡好久了,让我多看看你。”
容倾露出无奈的神情,眉头微微拧起:“谢折销差点说我是守寡的男人了。”
“啊?”
游行抓容倾肩膀,容倾干脆跟他一起躺下了。
“你守寡,谁说的?!”
“……”容倾唉了声,“陆明曜要结婚了。”
“他结婚,关我什么事?”
“不是,我说错了,洛九夜要结婚了。”
“……”游行无语,“不是,洛九夜结婚关你什么事?”
容倾呆愣好一会儿,他默默地盯着窗户外幽蓝色的天空,缓了一阵后,深深叹口气。
“唉,”容倾扣着游行的腰,对他说:“睡吧,乖点。”
游行感觉容倾心情低落,他埋在容倾的胸膛,过了数分钟后,他才想,他们这段关系,到底能走到尽头吗?感觉彼此都很迷茫的样子,而且——污染物呢,好多麻烦事儿。
容倾闭着眼,眼睛酸胀,惆怅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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