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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脚尖叼着那双偏大的破雨鞋,准确地避开了那个满是污水的坑。

周末脸色苍白,手上似乎还残留着粘腻的触感。

她回来了。

脑子钝钝的,就像被一记重锤当头敲下,脑海中强行被塞入了一段有关于自己的“记忆”。

记忆中绝望崩溃的情绪犹如潮水,好似立刻要突破现实与梦境中的那层薄膜,将她淹没吞噬。

周末抖着腿,原地蹲下,胃部一抽一抽地疼。

蹲在原地干呕片刻,但是周末已经几天没有正经吃过饭了,都是靠着各色廉价临期的劣质营养液过活,呕出来的只有一些酸水。

身后的脚步声顿住了,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查看。

周末捏了捏自己柔软白皙的双手。

她还是一个Omega。

抹了把脸上由泪水和雨水混合而成的水渍,少女抖着腿站起来。

身后,贺洲撑着黑伞站在一旁,狭长的双眸微眯。

雨中,身型纤长的少女站在原地,似在踌躇,贺洲侧身,将自己的身形更加隐秘地藏在大雨瓢泼的小巷里。

他没有信息素,更不容易被发现。

可下一秒,面前的少女忽然开始拔足狂奔!

脚上的雨鞋被留在原地,贺洲愣住,随即脸色阴沉地拔腿追去。

她早就发现自己了。

周末实在不擅长运动,学院的日常的体测都能把自己跑得满嘴腥味,也不指望自己能够跑赢贺洲。

但好在周末熟悉这个迷宫似的贫民窟,在转身跑进一道转角的瞬间,少女灵敏地转身藏进高大的垃圾山里。

浓烈的酸腐味道瞬间包裹全身。

将纸箱盖在身上的瞬间,贺洲从拐角冲了进来。

周末只当自己是具尸体,浑身僵硬,就连呼吸都放得轻不可闻。

透过纸箱的缝隙,周末刚好能看见贺洲的脸。

黑伞被贺洲嫌麻烦扔掉了,雨水将少年浇得浑身湿透,贺洲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将额上的碎发全部抹到后面,深深吐了口气。

周末看见少年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像盒子一样的东西。

和上周目一样,贺洲熟练地组装,随后安上了子弹。

不过和上一次不同,这次他拉开了安全阀。

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了不远处,周末浑身僵硬,硬着头皮又等了十几分钟,确定人不会再杀个回马枪之后,周末才掀开头上的纸板,急促地呼吸。

刚刚周末一直憋着气,现在只感觉肺部快要萎缩了。

可一秒都不敢耽误,周末撑着墙,也不打算回家,怕在家门口被贺洲堵住。

回头捡起了那双自己丢掉的雨鞋,周末脚步匆匆,直奔出口。

周末所在的小区其实就是一个菜市场与居民区的结合体,被一圈铁栏围起来,像是被圈养着的家禽。

出口只有一个,周末越跑越快,硬是将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缩短到五分钟。

现在是晚上十点,大门口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周末呆呆地在门口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可在什么地方都比在这里好。

趿着略大的雨鞋,周末跨过大门的阶梯,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都扑在了地上。

“呜……”

周末的眼泪一下就跌下来了。

鼻间一股温热,周末支起身,便看见地面上落了两滴,啪得在地面上绽开,犹如雪梅。

一摔见了血,周末手忙脚乱,又是仰头又是捏鼻子,还顺手接过了身旁递来的手帕。

“谢谢……?”

周末用手帕捂着鼻子,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人,吓得瞪大了眼睛。

少女蜜糖般的双眸微微睁大,清澈地瞳孔里映照出青年的脸。

高大的身形倚在大门旁的石柱阴影中,身上还穿着一件黑色风衣,也难怪自己没发现他。

自顾自握住男人递手帕的手,周末撑着站了起来,刚想开口,便发觉一道锐利的视线。

周末赶紧将手松开了。

却不想,男人忽然抬眸,仔细盯了会儿周末的脸,大掌又追了过来,攥住周末的手腕。

他将手上的烟叼在嘴里,另一只空闲的手拿出了手机。

周末想要抽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男人攥得很紧,眼神询问,却得到男人的无视。

电话接通,周末好像听见了那头踩在水里的脆响声。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皱了皱眉,周身的气质瞬间冷下来。

“人在我这,别浪费时间了。”

“贺洲,我没时间陪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电话挂了,周末的心也随着“嘟嘟”的尾音碎了一地。

浑身抖得厉害,脑海中瞬间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测,少女圆溜溜的眼里冒出了水光。

只见男人低下头,嘴里的烟被他随意在墙上碾灭,借着头顶微弱的灯光,周末才看清了男人的长相。

闯入脑海的第一个词就是高。

周末几乎要仰着头才能看清男人的脸。

又瘦又高的身材配上漆黑的风衣,将一种奇异的非人感官拉至最高。

挺鼻薄唇,眉眼优越得不像亚裔,乌黑的碎发下是一双奇异的灰色双眸。

被他那双灰色眼珠抓住的时候,周末几乎想到了陪伴在每个孩子童年时期故事中的怪物先生。

他靠在墙边,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周末整个人笼罩。

“周末小姐,是吧。”

是陈述句。

只见男人低下头,淡淡的冷意让一双银灰双眸更加刺目,他盯着周末柔弱宛若菟丝花的模样,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有淡淡的烟味涌入鼻端。

“还没来及自我介绍,我是贺江衡。”

不知道是不是周末的错觉,面前的男人似乎将自己拉近了一点。

周末迟钝地眨了眨眼。

望着周末脸上那颗如流星般消逝在颊边的泪珠,贺江衡起身,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补充道:

“贺洲的表哥。”

……

一秒,两秒。

贺江衡的视线从少女颤抖的瞳孔下移,停留在一片红唇之上。

随后,他眼睁睁看着周末渐渐张开的唇瓣,以及浅粉小巧的舌尖。

紧接着的就是短暂的耳鸣。

尖锐高昂的音浪几乎瞬间在男人耳旁炸开。

贺江衡的视线失焦了一秒钟,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眉间的褶皱几乎可以夹死苍蝇。

手腕被人牢牢掌握,周末就像是被毒蛇咬住后脖颈的老鼠,做着激烈又无用的挣扎。

在白皙的贝齿即将狠狠陷入自己的手背之前,贺江衡手上一动,拎着周末的手,一把将其狠狠摁在墙上。

周末“啊”了一声,少女被提着手腕摁在墙上,唯一能活动的双腿在风中屈辱地晃荡。

“放开我!!”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摆脱变态前男友的追杀,以为终于能避免自己梦中被改造剂强行改变成alpha的事实,可是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

被强行改造实在太疼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清醒地看着自己被抽筋拔骨,烈油煎煮。

“不要这样,放开我好不好……”

周末想到那股深入灵魂的痛感,浑身止不住发抖,仿佛刚刚地激烈反抗都只是贺江衡的错觉。

少女剔透的茶色双眸瞬间泛起晶莹,整个人犹如一只被抛弃的幼猫,瑟瑟发抖。

细软浓密的黑发犹如海藻般卷曲而下,挠过指节修长的掌心,很痒。

贺江衡想到自己表弟朋友说过的话。

“这个女人可不是个善茬!”那人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就是被拒婚了吗?!”

“背靠超级大山的少爷,要什么女人没有。”

“他竟然为了去追个女人,从四楼跳下去了!”

说完这句话,他面部痉挛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脑子。

贺江衡也觉得他这个没见过几面的表弟某些地方出了毛病。

但是,这不影响他对于这个未曾谋面的“准弟媳”有什么好印象。

出身贫穷,长相清纯,从他人口中描绘出一副心机深沉的凤凰女形象。

今日一见,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应该说,比他想象中更有心机。

“我是贺洲的表哥。”

灰色眼眸中像是藏着针,贺江衡盯着楚楚可怜的周末,冷不丁道。

“亲的。”

他补充了一句。

所以别想勾引我。

周末的泪腺简直像一个喷发的泉眼,有源源不断的水流出,她不懂贺江衡这话什么意思,只是抬起泪朦朦的眼睛。

从灵魂深处激起的疼痛已经让周末没有思考的余地。

“哥哥……”

周末是真的怕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鼻腔被堵住,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

“表哥,求你了,放我走吧……”

掐着周末双手的大掌猛地用力。

男人灰眸中闪过一丝讽意,他冷冷道:

“谁是你哥哥?”

“不知廉耻。”

周末只是一个劲地呜呜哭。

“明明是你让我叫的。”

贺江衡被吵得心烦意乱,眼神连连扫过贫民窟的大门口。

周末盯着贺江衡的表情,见他一直盯着里面,以为是贺洲来了。

周末怕得发抖,甚至开始胡言乱语:

“表哥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我是Omega,贺洲非法囚禁我是要坐牢的!”

“表哥,你也不想看贺洲坐牢吧……”

贺江衡移过视线,声音有些意味不明。

“我确实怕他坐牢。”

怕他以强行侵犯Omega的罪坐牢。

如果是个beta也就算了,偏偏是这么棘手的东西。

贺江衡就职于帝国司法处,自然知道Omega数量稀少,甚至现今帝国中所有有名有姓的Omega都会被政府人员定期实地监察。

贺家是有能力不假,但还没荒唐到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掩盖非法监禁的事实。

思索片刻,贺江衡手上一松,将周末放了下来。

周末如获大赦,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珠感激地盯着贺江衡。

“谢谢表哥!”

贺江衡冷呵了一声。

“我没说要放你走。”

在周末疑惑的目光下,男人结实的手臂穿过她的腰,像是扛米似的将她夹在了腰间。

周末纤细的四肢吊在空中,只有腹部传来强烈的不适感。

她垂着脑袋,试着开口:

“表哥,你弄疼我了。”

“能不能换个姿势呀?”

贺江衡充耳不闻,拎着周末来到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越野车面前。

打开车门,将人丢进去,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仿佛是丢掉了什么脏东西。

在周末起身爬过来之前,贺江衡干脆利落地关上了车门。

随后手掌伸进口袋中,拿出了支烟。

贺江衡靠在车门对面的树上,一边点着烟,一边垂眸观察着车里的人。

周围没有灯,唯一的光源只有头顶上皎洁的月光。

周末仰起头,轻轻将两只纤细的手掌压在车窗上。

她的手指很细,但是却有很多软软的肉,压在透明的玻璃上,一下子就暴露出来。

少女的眼眶因为刚刚的哭泣有些肿,她靠近车窗,玻璃上很快就被呼吸晕染出一整片白雾。

周末红着鼻子,在上面写“好痛”。

贺江衡忽然哼笑一声,不明白一个人的忘性怎么能这么大。

明明两分钟之前,还一副怕他怕得要死的样子。

贺江衡吐出一口白烟,他看着周末又呼出一片白雾,指尖按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

三横一竖。

贺江衡看出周末要写什么,干脆大掌一伸,一下子按在那片玻璃上。

“表……”

“谁是你表哥。”

好吧。

周末很挫败。

就在周末思索着还要写什么才能唤起男人不知道还剩多少的良心时,眼前忽然扫过一道刺眼的白光。

贺江衡被军用手电筒的强光照得眼睛疼,语气也自然好不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瞎了?”

对面顿了一下,很快关掉了手电筒。

少年整个人湿哒哒的,黑色碎发一绺一绺地黏在脸上,脚步虚浮,却在看见贺江衡时,放空的瞳孔中忽然聚起极为刺眼的亮光。

“她人呢?!”

贺洲摇摇晃晃,猛地扑过来,神情激动,就像溺水之人死死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

贺江衡余光扫了一眼车内,发现刚刚还趴在车窗边的少女此时已经不见踪影。

定睛一瞧,贺江衡忽然在车座底下看见一个毛茸茸的乌黑发团。

周末早在看见白光的瞬间就趴下了。

还顺手拿了件副驾驶上干燥的黑色风衣。

风衣很大,几乎可以将周末整个罩在里面,要是不仔细瞧,根本发现不了车座底下藏着个人。

只是贺江衡皱了皱眉。

因为风衣是他的。

而且很贵。

贺洲见人不说话,语气渐渐激动起来。

“她人呢!?”

少年修长的指尖狠狠拽着贺江衡的衣领,因为力道过大而遍布可怖的青筋。

贺江衡被勒得有些不舒服。

低头望着通红的眼,青年抬起手,对着烟嘴吸了一口。

呛人的白烟吐在贺洲脸上。

“你说你那个小女朋友啊。”

贺江衡脸上扬起一抹可惜的笑。

“不好意思,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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