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安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突然要比赛,他看了看褚郗,不待说话,褚郗便认真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用管。”
去往体育馆的路上,一行人安静的让人压抑,到了以后,正在活动的学生听到褚郗跟老师说要和郁峤比赛,全都开始往击剑活动馆看热闹。
郁峤和褚郗则是去了更衣室开始换了衣服和护罩的时间里,郁唯安就听到不少人议论说“他俩这次比又是为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我也想知道?这两人每次比,结果不是平手就是轮次赢,你猜这次轮到谁了?”
“管他谁赢,反正每次他俩人来,这里的气氛就既紧张又令人兴奋,但是看的时候也真的不能眨眼睛,不然真的会错过那么快的动作。”
“嘘……人来了,安静安静。”
作为裁判的老师吹了一声口哨,示意全场安静以后,褚郗和郁峤的花剑分别由助手接好信号感应器与计分屏幕连接后又交到两人手上。
全身白色击剑服,一手托着面罩的两人隔着中线分立在剑道上,手中拿着花剑在开始线活动身体试练准备。
郁唯安站在观战人群的最前面,靠着褚郗的这边,江璟淮几人则是靠着郁峤这边,他在看着褚郗的时候,江璟淮突然喂了一声,说“郁唯安,你觉得他俩谁赢啊?”
裁判听着声,朝着他厉声道“别说话了,没听见吗?”
现场顿时变的鸦雀无声,两人各自退到开始线,一手托着护罩,一手拿着剑,礼闭后,戴好面罩后便开始做好姿势进行比赛。
裁判的哨子声响,悬挂在空中的大屏幕计时器开始从3.00开始倒数时,与此同时,郁峤先动直刺,再被褚郗避开后,如一条气急败坏进攻猎物的蟒蛇,一手背在腰间,弓步向前朝着褚郗猛烈进攻,郁唯安眼前也尽是郁峤的剑快速攻击,他原以为褚郗面对这样凶狠的攻击应是防守为主,而后瞄准机会攻击时,褚郗却在挡掉郁峤的两次进攻后便如一头发威的猛虎开始进攻,两人在第一轮次得分一致,第二次的时候,褚郗改变了自己一直擅长的防守战术,主动进攻,快而狠,就像是使出全力一般,直接压倒性的获得了胜利。
观战的人,包括郁唯安看着褚郗脱下护罩时才反应过来这场双人赛已然获得了胜利,而作为输的郁峤却在这时扔掉面罩,拿剑抵在褚郗的脖子处,“放心,这剑又不会戳死人,我只是想知道,你之前输的时候故意放水了多少次?”
褚郗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输掉以后拿剑指着别人是你的礼仪?”
“呵,又不是真的比赛,何必搞得那么认真。”郁峤说着扔掉自己手中的剑,呼了一口气,却是对着郁唯安喊道“郁唯安,对不起!”
场上的人都朝着郁唯安看来,太多的疑惑的,看热闹的目光,似曾相识的场面让他窒息,但是他知道褚郗不会,所以他朝着褚郗的方向迈步。
“对不起什么?你哪里有问题?”褚郗又冷声发问,“你这样干瘪的道歉,谁知道你在道歉什么?”
“你别得寸进尺!”郁峤咬牙恨恨道,眼睛也剜了已然走到褚郗身边的郁唯安一眼,指着郁唯安吼道“你倒是说说让我对你道歉什么?”
郁唯安一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好几个选项,一时也不知道是让郁峤单选还是多选,可是郁峤何其觉得自己有错?在这种大庭广众的道歉,背后又不知道怎么报复回来。
他清楚的知道郁峤是如何利用自己对褚郗的心思取乐,可这次……如果郁峤把他和褚郗的关系公之于众,先不说他自己如何,如何褚郗因为受到别人的非议,父母的失望,这样的后果,他要如何承担?
所以他说了谎,说“你应该对褚郗道歉,你说他对你还手,明明是你先动的手,哪里有人会傻呵呵的挨打,郁峤,你的想法真的奇怪到让人无法理解。”
郁峤冷笑了一声,扔了句“随便,那么听好了,抱歉,都是我的错,满意了吗?”
褚郗还欲说什么的时候,郁唯安直接拉了人往出走。
一离开方才那种难受的氛围,郁唯安也松了口气,他一转身想夸赞一番褚郗,想要解释刚才不要郁峤道歉的原因,却看到被他拉出来的褚郗还穿着白色的击剑服,不由得噗呲笑出声,“你也真是的,就这么傻不愣登的任由我拉着走,起码,换个衣服啊。”
“你都拉着我走,我自然就跟着了啊。”褚郗说着还抬起郁唯安拽拉自己的手腕。
郁唯安尴尬的松开他,“这不很容易甩开。”
“那怎么行?不过,郁唯安,这下郁峤应该把我彻底划给你了,你可得负责啊?”
郁唯安以为他又在开玩笑,“你不是说是你们俩的事么,褚郗,他昨晚说了什么?”
褚郗道,“没说什么,换衣服去吧。”
两人换了衣服已然到了午休时间,吃完饭后,褚郗被褚政北叫了回去,没了褚郗的下午也变的难熬,休息时看到有人在八卦米徕,八卦他不认识的人时,他又开始为自己和褚郗的问题胡思乱想,他恐惧别人也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当做谈资,胡乱的恶意猜测他的想法,他更惧怕郁峤会毁了他现在还能暂时性安稳的生活。
他以为只要郁峤不找事,他也就暂且得过且过算了,可是这一天的傍晚,在江璟淮抓着他往天台的路上告诉他“你死定了。”时,他就知道郁峤的报复还是来了。
一路上,他就不停的做着心里建设,告诉自己,不管发生什么顺着郁峤就好,忍忍就好了,再忍忍就好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郁峤会卑劣的让他反复去说,郗在电话里的“郁唯安,好想你啊。”
一遍又一遍,就当他再一次说“郁唯安”的时候,郁峤突然笑了,那笑让他毛骨悚然,想要捂着耳朵逃跑,脚步也往后退了一步。
“我已经按照你的做了,你可以放过褚郗了吧?”
“放过褚郗?为什么啊?你们都敢在一起,还怕别人说吗?再说了,这有什么啊,他可是在我面前说,他才不在乎你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之后别人怎么看待的,你看看,人家多坦荡啊,你呢?我就知道你不敢,你对褚郗的喜欢也不过如此,比不过你的的面子,你喜欢谁?你爱谁啊,我亲爱的哥哥,你爱的只有你自己,你可别张口是为了褚郗,让我放过褚郗,我听着挺恶心!”
许是真的被逼到绝境了,郁唯安忍不住吼道,“我不用你来告诉我这些,郁峤,你真不觉得你一直在逼我?逼着我事事顺你心,你当我是什么,傀儡玩具?你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偏偏不能放过我?”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生来就是想要为难他的,他开始试图以自己的方式说通郁峤在化解这段病态的关系,郁峤也真的像是在思考他说的话一般,咬着手指在想着什么,可他不知道这行为恰恰是郁峤不耐烦又极力控制自己理智的习惯。
他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说“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们和谐相处,拜托你理解我,我也会站在你的角度去跟你沟通,我—”
“你好像把自己说的很高贵一样,好像是我怎么你一样!”郁峤满是嘲讽地说,“别给自己贴金了,不过是一条不听话的狗,还妄图跟主人讲平等?你他妈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是吧?”
郁唯安见他精神有点不稳,后退着要跑,可是郁峤的速度快到他来不及跑两步,便被郁峤掐了脖子,一直推到天台的围墙上,脖子上的力道让他呼吸就像要窒息一般,他双手扒着郁峤的手,掐着郁峤的手,掐到郁峤的手背上青紫,冒了血,郁峤还是未松丝毫,反而咬着牙,恶狠狠的说“我给你多少次机会,是你不识好歹,是你在不识好歹,一边假装听话的窝在我身边,一边却跟褚郗在一起,看不出你是有心机的演技派啊?啊?”
郁峤越说越生气,力道又大了几分,看着郁唯安一张脸都是扭曲的痛,心里就畅快许多,而后继续说,“明明我都确认褚郗对你没意思来着,你说你是不是在背地里勾引他了?你说你这个人,把我唯一的朋友都给夺走了算不算贪得无厌?你说说,你是怎么把他迷的神魂颠倒,为了你又是给我发脾气,又是警告的,又是连命都不要的跳下那种滑坡去救你的?”
郁唯安也被激怒,即使被掐的气息不畅,即使知道自己可能被接近精神暴走的郁峤暴揍,还是冷着一双眸子反击,“你为什么,咳,不能想想自己有病,疯狂的想要别人按照你的想法生活,你以为你是什么?神吗?你就一神经病,神经病!”
郁峤已然失控,他脑子里只有郁唯安的叫骂,不该是这种身份,他不是神经病!
“不是!闭嘴!你给我闭嘴!”郁峤气疯了,将郁唯安都整个上身都推出了围墙,直至江璟淮也被两人激烈的争执吓到腿软,看到郁唯安真的要被郁峤推下楼,才大叫着“郁峤,他要掉下去了,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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