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个意思。”
在杨云雁背了两句汉广之后，孟八星一点也不含糊的就承认了。
杨云雁挺满意这个答案，她走到孟八星面前，伸出右手，“合作愉快，孟总。”
孟八星礼貌性的握了手，“可以进入正题了吧？”
“当然。”
像是礼尚往来，杨云雁也是答得很爽快。
“跟我来吧。”
杨云雁从衣帽架上收下呢子大衣，搭在手臂上，弯腰又拿起手包。
“愣着干嘛？再不走，一会儿路上得堵死。”
由于历史原因，首都摊大饼式的城规建设，让这个千年古都的地图导航永远姨妈红，尤其是CBD所在的东城。
等他们下了电梯，抵达一楼迎宾车道时，孟八星看见一辆红旗H990，低调又扎眼的等候着。
等俩人上了车，车上了环路，开始欣赏前车们一闪一闪的刹车尾灯，孟八星才张口，“去哪？”
“到了不就知道了？”杨云雁似乎有做不完的工作，两只手从未离开过手机。
“你信不信我抽你？”
“不信。”杨云雁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拿起手机长按发了条语音，“薇薇，五维的那个T细胞基因系列重组的样本实验到哪一步了啊？你昨天发出来的周报怎么就写了一句on track？什么叫on track啊？今天下班前，你把具体的进展情况给我一字一字的写清楚发过来。”
“大民，刘教授什么时候到确定了吗？晚点要还是没消息，你去找冯副主任吧。”
“朱莉亚，帮我取消明天和后天的所有行程，同心奖的领奖仪式，戴维斯替我去就行。”
杨云雁布置着她的工作任务，孟八星事不关己，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车子依然行驶的很慢。
“你跟游戏里挺不一样的。”
在杨云雁收起手机的时候，孟八星开口道。
“哪里不一样？”杨云雁问。
“傻白甜和女强人。”孟八星道，“我都怀疑你人格分裂。”
“……”
两人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对我的认知太少，所以理解太片面？”杨云雁道。
“不稀奇。”孟八星回答，“我们也没认识几天。”
“你跟师兄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才认识几天。”
“……”
孟八星冷不防一噎。
“古人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孟八星道。
“你这个口吻，跟师兄还真是一样一样的。”
孟八星转过头，只见杨云雁偏头望着窗外，眸光悠远，让他忽然想起那日在和平饭店，他给白冕打电话的时候，她那一瞬间泛着红的眼眶。
自从杨云雁出现，心口就像是堵着点什么，浓烈的悲哀不知从何而来。
“你这个口吻，不会是……”孟八星沉吟着，不由的冒出一个想法。
“不会是什么？”杨云雁转回头，刚好撞上孟八星有些狐疑的眼神。
四目相接，她悟了。
然后嘴角扬了起来，眼角也被笑弯了。
“不会是喜欢白冕？”杨云雁道出孟八星的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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