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谁教你的?了之然?”
手机屏幕亮着,我和了之然的聊天界面毫无障碍地暴露在陆延眼中。他翻着聊天记录问我昨天和了之然聊了什么,错一个字一句话巴掌就落在屁股上。为了勾引陆延下身我没穿任何东西,上面堪堪带了个没扣好扣的蕾莎胸罩。
【了之然:这家店我有会员,不收你钱放心去】
【了之然:出事别找我,我先撤了,拜拜】
“还能说话吗?”陆延忽冷忽热的态度堵得我难受,身下的动作还在继续,脊柱酥酥麻麻激得我一紧,陆延的手指没停,身体对陆延很熟悉。
我搞不懂现在是陆延陪我还是我陪陆延,陆延翻身压着我,将头埋在我的胸口,不带**。把我伺候我舒服,自己的东西则放着不管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陆延生病了,我不插手比较好。
陆延生病的次数多了我也品出点不对劲。
按网上的步骤准备材料,开始召唤,外面下雪了,我盘腿坐阵眼怀里抱着陆延的大头像。
下午两点四分,用黑狗血画的法阵弄脏了我的裤子,我把陆延的照片放在洗衣机上让他帮我洗衣服。被蹭花的法阵搅在一起粘成一朵花,没法给陆延治病送他朵花也行,咬破手指添了几笔后我安心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综艺节目最新一期的主题是“扭转时空,弥补过去”,烂大街的主题。我哥说了人生没有后悔药,错过了就是错过,他喝醉后只会说,“小厌,别恨我。”
对面楼层陆续亮灯,天黑了陆延下班了。他很喜欢我的花看他眼神就知道,不过陆延是个豆腐嘴刀子心的心,薄唇上下一碰,“手。”我慢悠悠晃过去张开画了梅花的左手,血干的恰到好处,一点梅花的痕迹也没留。
他抓着我的手往鱼缸里放,按住游最欢的鱼朝鱼头打。
陆延肯定把我当那条鱼了,我偷瞄他,嗯,心情糟糕。
以前他不高兴都是干我出气,现在倒好盯着我写日记。陆延还没向我出柜前脾气还挺好的,对我这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弟弟称得上包容。
37.
方和的夏天刚过天气略微有了凉意,太阳悬挂西山,天边的云从染缸里捞出透着淡淡的粉。
我支着脑袋发呆,几分钟前咽下的药不知不觉起了作用,大脑晕乎乎的,天旋地转了一会陆延停在面前。男孩十一二岁的样子,脸上贴着创口贴,手上不知道沾的谁的血,眼神扫过来时还没来及收回眸中不耐烦和厌恶。他旁边亮着灯,我朝他走过去,扑在落地灯上。陆延盯着我又看了看灯骂了句“傻子”。
陆延把防丢绳的另一头扣到手腕,扯了扯绳子一脸嫌弃,“走了傻子,你爸不要你了。”
我晃晃脑袋抱着灯杆不松,“我,不,认,识,你。”
“靠,吃个药还能把自己吃失忆。”
拳头落得措不及防,脑子更晕了……
拳头上的血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睡醒后脑子里还是重复那个画面,很漂亮的手,看上去很好吃。
陆延上学去了,我一个人走到地下室,电视果然还亮着,桌子上是两天前的剩饭看样子陆延喝过了。我捧起陆延的碗小口咀嚼发硬的馒头,陆延把馒头捏碎盛在碗里营造有很多饭的错觉,其实他一毛钱也没了。陆延的黑皮夹早就空了,第二天就沦落为我的玩具。
我希望陆延能一直没钱这样他就必须养我,陆延要上学没办法捡瓶子,这个星期他靠着我捡的瓶子才勉强活着,哥哥靠弟弟续命。
38.
陆延告诉我夏天过去了,可是天气依旧很热。我哥难得空闲在家,放假那晚答应我陪我看书,转头约了我不认识的人来家里做客,扔我一个人在外面晒太阳。
日光透过玻璃落入眼中,我下意识闭眼,严重一片猩红不久又变成黄。画面并不是静态,色块来回移动,我稳住眼球,最终深浅不一的红黄色像是一个骷髅。骷髅在一瞬消失,视野全黑之前我睁开眼,陆延站在面前低头审视着我。
他眼里掺杂些我看不懂的东西,我冲他笑拽着说的胳膊起来,“快无聊死我了,哥,你忙完了吧?”
“能陪我了吧?”我拉着他的胳膊转圈,陆延不说话我只好自娱自乐。
屋里有烟味,貌似还是陆延吸的,“你吸烟了。”虽然刚才没闻见陆延身上的烟味。
陆延勾住我的手,懒懒道,“眼瞎就去治,”他话刚落松开手指挥我打扫卫生。做客的客人烟瘾很大,垃圾桶里好多烟头,本来就不好闻的垃圾桶更难闻了,还是要省钱买垃圾袋,太难清理了。我忍着臭味拎着垃圾桶来回跑,刚进玄关就闻到油焖大虾的香气。
我干活他吃饭,我哥这不是摆明了搞我嘛。
39.
“大爷,这瓶子是我先拿到的!”
老大爷脸上无光没来得及争论,手上的瓶子就被人捞走。我骂骂咧咧地踢脚边的石子,真服了,这年头还有人欺负未成年。
今天生意好,挣了不少,加上前几天的钱刚好够买垃圾两件套。陆延在学校里弄了个我无法理解的生意看不起我手里三瓜两枣的,我哥可厉害了,上学还能挣钱,小钱厌可以退下来享受生活了!耶!!!陆小厌还是挺忙的,陆延主外我担起狗身份看家守宅,陆社没放弃过我家的房子总想找事。陆延敷衍的揉了揉我的头,握着刀走出去,还不忘锁门。
40.
我小得时候你对我可好了。
陆延近一米九的身高藏在昏暗的角落,我张开双手贴在地上,“我不想喝药了……你过来。”
皮鞋踩在地板上啪嗒啪啦的响,影子越来越近,陆延的脚虚虚停在头顶,我下意识闭眼,上方的人轻笑随之移开,“徐总的眼光还没低到看上我的程度。”
“你亲他了!”
空气安静的诡异,“陆厌,你现在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可都是我的钱,”他把我拉起来,“聪明点”。
陆延没本事攀高枝折磨我这个低配版干什么,我看陆社混账的基因他继承了至少九成。靠,又关我,有本事把我杀了让我一辈子不出现都别他面前,傻逼!
【了之然:你也是真疯】
【我:陆延骂的更脏你都没听见,再说我骂他几句他又掉不了几块肉】
陆延睡我不给钱,我收点利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来骂我,都在我家按监控了是吧,天天监视我,也不怕拍到点不可见人的东西。啊啊啊啊啊啊啊,越想越气,他们凭什么监视我!我在床上翻来翻去对着枕头一顿暴揍,妈的,谁在枕头里藏了刀片!……好像是我,这小刀片有点眼熟,想起来了这是我削铅笔的刀片。刀都找到了我的铅笔呢?
【铅笔在衣柜】
我猛地转头紧盯桌上毫无伪装的摄像头,“要你管!”
说话声和敲门声同时响起,我才不要陆延的服软,光着脚跑过去把摄像头扣住,我让你看,看空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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