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陆延每次喝醉脑子都会变得不大灵光,听不到犬吠,这次好像打通了任通二脉 。他挣扎地从我身上爬开,一头扎倒在沙发上,我睡在玄关的地毯,蜷缩着身子,等接我的人回家。
20岁的生日蛋糕是陆延亲手做的,他没敢让我吹蜡烛。那时我还在医院,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被绑着。他用手指当蜡烛,我每吹一口气,陆延便弯下一根手指。我对着蛋糕许愿,我不要陆延和我一起死,我要自己上天堂找神主。
陆延醉醒后意识到我在地毯上睡了一夜,他抱来被子把我打包扔在沙发上。沙发上还有陆延残余的温度,我一边感受着温暖一边制造寒冷,“我忘记我的生日愿望了,你背给我听。”
我是17岁时发现陆延搞同的,被发现后他折磨了我一段时间,后来我们又恢复成了疯弟弟和好哥哥的相处模式;18岁上半年我在医院搞科技,下半年玩了次炸弹游戏,之后陆延走了。
19岁,我一活一活地活下来了,20岁生日前夕陆延又一次妨碍我走向天堂。从回来到现在,陆延没再用同性恋刺激过我,可他也不爱我。
陆延突然揉我头,别哭了,笨小孩,我拨开他的手,“不准碰我的头。”
陆延挑眉,“还不让碰了。”
不给男同碰。
实验室的小白鼠也会有反抗的一天,它猛然攻击研究员会带领一大批实验品起义。我是最不听话,最被娇惯的野狗,起义时叫得最为凶狠。
“不让男同碰?”陆延嘴里还带草莓牙膏的味道,甜腻的味道瞬间侵入我的口腔。我记得这种吻,早些年第一个视频里也是这种漫长又窒息。
陆延用拇指拭去我眼角的泪珠,“还让不让碰?”
冷战始于我的离家出走,终于一场偷窥。卡牌游戏第一张是哥哥,之后是朋友,同桌,爱人,以及陆延没提及的流浪者。乌哈莱伯。
夕阳将白云染成橙红色,乌哈莱伯用力折断钥匙,用半截钥匙堵住门孔。“大Y会砸门。”乌哈小心机用错地方了。
乌哈左右比划一大堆,嘴里叽叽哇哇地,“啊哇里,甘哇哇,啊西谷写哈来来,谷谷多!”
“谷谷多?”
乌哈莱伯插腰点头,“曹一告。”
乌哈莱伯自称来自流浪国,我们两个语言不通,经常加密交流。
我需要身新衣服,鞋也要换。陆延在里面缝了定位,我跑不远。
这是我的家,我比陆延熟悉这里,比03熟悉。乌哈莱伯拍拍手上灰问我接下来要做什么。我盯03一会,他现在和外面卖的竹筒粽子没什么区别,想到大y吃了很多沾满白砂糖的黑米粽子,我就忍不住恶心,乌哈莱伯捏了捏03的耳朵,那动作在我眼中像调.情,03了却面满惊恐,不停发出呜呜”的噪音。
“细针,他叫03?好垃——” 乌哈莱伯直翻白眼,又催我开始新游戏我不知道要玩什么,我只是想看陆延怎么发病的,我如实告知乌哈,希望他能给我一个主意。不然我这脑瓜指不定把事情弄成什么狗样子。狗样子?陆丧家犬延!为什么陆延拒绝我的要求,不学狗吠,大脑刚兴奋几秒又蔫下来。陆延都不爱我凭什么答应我的要求。
“陆延是你哥,亲哥。七七噙,史里克板幼,异异嘎!”我瞥一眼乌哈,乌哈还在说,最后我还是败下阵来采纳了乌哈的建议。
我要求03和陆延打电话约他过来,陆延表示他很忙,我慢慢拉下脸。03看见我就发抖,语气打颤像在撒娇,接着我很少吃到的糖又出现了。
陆延和03约在明天晚上八点,03被要求穿纯的衬衫,牛仔裤,陆延连内裤也安排了,白色。
我喜欢红色,各种亮色,讨厌白色!因为我讨厌,所以陆延很少很少穿白色。
那天晚上乌哈开启了新的航行,他来自流浪星球,魂里刻着“流浪”两个字。他走后03明显放松不少,但还是做不到和我对视。03怕我这双眼睛,一对视就哭,哭得我没心情和灯棒妖打架。
陆延穿了一身白西装,衬得脸色更黑。我藏在衣柜里偷看他们完成人类的奥秘,细碎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无限放大,我合上那道柜缝想的全是那了台破旧的电视机。我没吐,没觉得恶心,心脏又涨又慌。拳头大小的肉团张得比虾肉堡还大,没节奏的乱跳。
【了之然,我成功了】
【你真去看了?你哥没发现?】
发现了,在开始。我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我想我和陆延的关系变了。
陆延适合黑色,他带我回家。
“几天没睡了?”他背着我回“家”,穿着外人的外套。
“不知道,”我不想和陆延说话了,他欺负我。
“陆厌,是你离家出走。”
陆延无奈笑笑,像是一个大家长宠爱顽皮的孩子。
困了。
陆延用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毯子裹住我,我被迫躺在他怀里,听他唱曲。陆延是典型的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关禁闭对我来说快成了家常便饭。
三病友群的视频通话持续了半个小时终于把话题从“养狗”转到了截容。了之然是我们默认的老大,他轻轻了嗓叫住试图掩盖耳上的绯红小容子,“快汇报你的进度。”
“哈?!”截容盯了了之然几秒,我连打几个呵欠。
“陆小厌捂着你的嘴!”截容张牙虎爪丝毫没注意身后玩偶眼睛内一闪一闪的红灯,“狗蹬把我办了,连着一个星期。”截容不太在意这个,他更在意的是狗蹬七天没去公司,为啥公司的野狗没刮分公司。
了之然和我默认了监控,谁也没说话。
了之然:“你屁股痛吗?”
截容:“你要不要看看,可红了,比山上的野猴子的都红。”
我可以体会了之然的无语,我俩对人体没那么大的**。我还是很困,截容报汇结束就到我了。我尽量用人能听懂的语言描述陆延和03的一个夜晚。了之然发问,“你没吐吗?”
没有,我没发出一点声音。
截容不理解我为什么不当着陆延和03的面自杀,我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不是好长时间没想自.杀了?完了!我不干净了!我匆忙挂断视频,找到经书,开始颂经。
……我真的好喜欢省略号,它可以轻松激起陆延的怒火。陆延搓背搓的狠,酸爽的痛感从后颈一路沿到尾巴骨,热水泼在后背上如火烧蚂蚁般刺痛,我贴着陆延往后躲。
“陆小厌,乖一点。”
若说玫瑰花圃是浪漫圣地,陆延定是最鲜艳的带刺红玫瑰。
我躺在床上摆弄陆厌的手指,“哥,《闻风而来》我还没看完。什么时候陪我去看啊?”
还要等重新上映行吧。
十二月三死在十一月的尾巴,那天下了一场小雪,雪花飘在一滩血水上很快消失,直到天黑。太阳下山的那刻,整个世界被黑色的幕布笼盖,远处的广告牌化成一个个小点,像幕布上的星星游客。
关禁闭的场所从家换到医院。陆廷喂我吃包子时我故意暴浆,吐到他手上,他的手好脏,能不能要进别碰我,我会忍不住和他一起去天堂的。陆延的洗手液有股草莓味,我咬了几口发现手指还是咸口。
我要刷牙,要草莓牙膏。陆延说我一年有一半在求死,一半的一半在怀疑,剩下的在撒娇。我问他偷窥算“求死”还是“撒娇”,他捂住我的眼睛,隔着一层布亲我,“阿小,总是逃出实验至对你没好处,你会沾染一身细菌。”
陆延忘了我不是出生就在实验室的。
儿童款的草莓味牙膏腻的我发慌,我总害怕有不好的事发生。我出了意外,药就会加倍。
十二月三长得妖艳,穿上白大街后和索命的白无常没两样。她变出刘逐躺在刘逐怀里细语。声音越来越小,我只好探出身听。刘逐说,我叫刘逐,你叫啥子?
我叫陆…我记不起来了
大Y:“醒醒,陆厌!”
陆厌!陆厌!
陆,厌,谁啊?肩膀好痛。
11.
还有一个月陆延生日,三病友群又迎来一阵狂欢。截容强烈建议我把自己送出去,容老三脑子一定住了线形虫。了老大智商一直在线,“亲手做个蛋糕怎么样?”
陆延的生日蛋糕他没吃过几口,基本都让我和大y玩了。我不能接受陆延毁坏我送的东西。了之然嗨嗨笑几声,容老二掏出一张巨大的广告纸,两个人齐声道:“豪华情.趣.酒店总统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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