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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裴宁熠伸手按了按郑聿钧的肩膀,示意他别放在心上。

“谱给我看看,只是很久没碰,我茧子都磨没了。”

“随便玩玩可以,再专业点我就拿不住了。”

唐渊走上前,他还抬手给人打了个招呼。

却是在人欲言又止前,先侧身过去拿吉他了。

拨了两下弦,短时间内记谱子是不太现实了,拿架子摆上。

“来,合一遍。”

“谁唱?”

裴宁熠的声音荡起记忆的尘埃。

几乎要让唐渊错以为他是温柔的。

从学校排练室到路演,他们有人在演出跳水骨折,也曾经一起聊天吃饭到天明。

有为一段旋律争得面红耳赤过,也有现场临时改编阴差阳错碰出新点子过。

那确实是一段值得记住的日子。

乐队解散的最后一次演出,主唱奔赴更好的前程先行离队,裴宁熠也对唐渊说过同样的话。

郑聿钧举起手握拳,和裴宁熠撞了一下,嘴里念叨:“来。”

唐渊倒是没有凑过去自讨没趣,回到键盘那边直直看着人,给了和之前一样的回答,他低声说:“交给我吧。”

歌的律动比较强。

郑聿钧的鼓棒在镲边敲,裴宁熠的吉他切入,开始还听得出手生了,慢慢渐入佳境,琴键音从那边混过来,再加上唐渊独特的嗓音,就像是聚光灯下躲不开的焦点。

实际开场的时候裴宁熠没上,郑聿钧带了自己的人,运作相当纯熟的乐队组合,用不上裴宁熠凑热闹。

他和齐汀则坐在视角最好的地方,花里胡哨的酒摆了一排,大多是颜色好看,度数不高,一看就是特意关照过的。

吃的也不少。

“什么想法?”齐汀则对着台上挑眉。

唐渊没占郑聿钧乐队的位置,换了把吉他,面前立了麦克风。他本来是不上场的,可裴宁熠来了,他又有想在台上的理由了,便和郑聿钧商量,郑聿钧问了队里都没意见,乐队里的人都和唐渊挺熟的。

台下掌声和着节拍,偶尔传来口哨声,鼓点一响,大家随着毫无顾忌地蹦。

“没想法。”裴宁熠挑了杯最顺眼的颜色,抿了口,有点甜,又放下了。

末了叹了口气,说了句声音很低,可能是说给自己听的话。

“谁会永远年轻。”谁他妈永远傻*。

-

演出很短,几首歌的时间,毕竟说起来只是借用郑聿钧乐队的名气做宣传,那点交情并不能指着他们伴场到午夜凌晨。

玩乐队的人大家都见过面,说不上熟但绝对不生。

是可以围在一桌喝酒的关系。

齐汀则早就坐过去郑聿钧旁边了,擦擦额头顺手再捏捏耳垂,“打情骂俏”一点不顾别人死活,裴宁熠牙酸得咬碎一块冰,面不改色地喝酒咽下去。

被人按住了酒杯。

“你胃不好。”

唐渊见缝插针地坐在了裴宁熠边上,也没和别人聊天,就看着裴宁熠。

“放手。”裴宁熠拿起酒杯在未启封的酒瓶上撞了下,朝着唐渊扬了扬,语气颇有点警告的意味,“少跟我面前装。”

心跳像鼓噪一样还在咚咚作响,周遭血液还在沸腾,连带着肌肉有些发麻,大概唐渊的脑子也麻了,手迎上去环住了裴宁熠拿酒杯的手。

“啪嚓”一声,清脆突兀,把一群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裴宁熠冷淡地瞥了眼被泼了一身稍显狼狈的唐渊。

放下随意跷起的二郎腿,鞋尖在地面上轻点两下。

“手滑了。”

齐汀则站起来,皱眉:“伤到没?”

“没事。”裴宁熠从抽纸里抽出两张擦了擦,把剩下的往唐渊那儿一扔,“擦完出来处理一下。”

对上郑聿钧的眼神,起身走两步往人肩膀上按了按,顺手从齐汀则的兜里掏出烟盒,又展颜对其他人笑笑,“大家继续玩,我让人收拾收拾,顺便透个气,失陪一下。”

一点小插曲,话落,卡座又热闹起来。

郑聿钧在唐渊跟着出去后也想跟着,被齐汀则拦了下来。

“你去干什么?”郑聿钧无奈坐下来对齐汀则用只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小声解释。“齐哥,是这样,之前宁熠和唐渊打了一架……”

晚上风还是挺大的,裴宁熠拢了拢外套。

从顺来的烟盒里抽出一支,想起来没带火,也不放回去,就干咬着烟嘴。

察觉有人靠近,伸手接过点上又把打火机扔了回去。

裴宁熠夹烟的手有点抖,他极少抽烟,烟过喉咙有种灼烧感,被呛住,咳了两声。

他仍旧是压着情绪:“你有病是吧!说没说过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对不起。”

唐渊很冷静,是他鬼迷心窍,莫名其妙出了神,不然裴宁熠应该至少会忍到大家和平散场,然后分道扬镳。

“我上头了,”但他并不觉得过界,也并不真心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唯一理由大约是裴宁熠显然不开心,“我是想还你一个东西,本来是想让聿钧转交,他拒绝了。”

裴宁熠烦躁地摁熄烟蒂,扔进垃圾桶里。

能用上“还”这个字眼,说明本来就是他的东西。

他耐着性子问:“什么?”

唐渊从脖颈处掏出一条项链,项链底下挂着一个亮闪闪的玩意儿,仔细一看才能发现那是灯折射的光,东西本身并不起眼。

他把项链取下来,拆开链条,让那个小东西滑落在掌心。

是一只戒指,弦戒。

裴宁熠亲手做的,他拿那个时候最喜欢的一把贝斯取了旧弦做的,一直戴着手上,后来找不到了。

唐渊看他不动,主动靠近一步,裴宁熠不躲不避,拍掉他的手,侧身而过时狠撞了下对方肩膀。

弦戒掉在地上,声音几乎不可闻,很快隐在夜色里不见踪影。

裴宁熠所剩无几的耐心见底,这个小玩意儿最多算个装饰品,并没有当初中二期夸夸其词的纪念意义。

他走得很快,突地小臂被攥住。

“为什么,我不可以?”唐渊信手拈来装做哽咽的样子。

“你说不喜欢男的,我接受了,既然现在可以……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比回答来得更快的是裴宁熠的拳头,裴宁熠甩开唐渊手的同时就揍过去了。他很烦。

他对唐渊这个人没什么意见。

哪怕毕业告白也没有说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裴宁熠说还能做朋友,就是把他当朋友。

滑雪、潜水、赛车,只要遇上了,那就大家都在一起玩呗。

他怎么会不知道哪有那么多碰巧。

就总是被他看见人落单。

“我不计较不代表你就可以一直把我耍得团团转。”

“上次就说过了,以后离我远点。”

“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唐渊没伸手揉嘴角,只用舌尖顶了顶,顺道把另一边凑上去,方便裴宁熠再来一拳泄愤。

“好,你想听我说。”

“这句为什么同样还给你。”

“为什么挖我的人,为什么你新品宣发和我团队才通过的预案一模一样,你说你跳槽到哪里不好,偏偏要到秦磐手底下做事?”

“投名状啊?”

“真不好意思,没让你们搞死我。”

“秦叔叔他没有……”唐渊在裴宁熠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抹笑,转头却是紧张惶惶。

还想要故意激怒裴宁熠,最好再被揍一次。

他算准了裴宁熠会生气,他喜欢裴宁熠生气的样子,甚至会因为刚刚挑动了裴宁熠的情绪而自鸣得意。

裴宁熠反而冷静了许多,没留给唐渊把话说完的余地。

[如果你感到痛苦,就要提高警惕,是否给了别人伤害自己的理由。]

上一次约见心理咨询师的话言犹在耳。

唐渊的背叛对于裴宁熠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对于他刚成立的公司来讲却是个不小的打击。

裴宁熠在燕城要有一家自己的公司不像在海外那么容易,秦磐手太长。

他也不想因此让人有所察觉。

所以在唐渊借口融资进驻又搞事之后。

裴宁熠有想过要顺水推舟陪他们演戏。

只是项林砚见天地陪着熬夜,认真得裴宁熠觉得试试也无妨,压过了那种“我何必要耗在这里”的烦躁。

“他们这种危险的竞争行为很容易自食恶果,你的核心团队还在,我们可以慢慢来。”

情感就是不可控的理智,当你意识到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可以跨过坏情绪去思念的人,那么大概率他也就很难走掉了,会像爬山虎一样长满心墙。

电光火石间,裴宁熠觉得那枚弦戒有点眼熟。

不是有什么念念不忘的,裴宁熠对那个记忆没那么深。

他是在项林砚那里看见过。

好像是……手机里。

“咚咚——”车窗被扣响。

“裴先生,您的目的地到了。”代驾的声音让支着脑袋休息的裴宁熠从半梦半醒的状态回神。

他手机里是一堆齐汀则的未接来电,裴宁熠没管,也没回。

反正齐汀则肯定有郑聿钧陪着,他也不想在这个晚上跟齐汀则解释和唐渊的破事。

亮着的万家灯火,没有一个是他的。

裴宁熠不太想一个人走进去找家。

降下车窗吹了吹风,醒了,他从钱夹里抻几张红的递给代驾。

“劳驾,你再帮我开到这个地址。”

-

项林砚这段时间总在事务所里待到很晚才回家,手头事情比较多,一件一件跟骨诺米牌一样倒下来,没有什么喘息的余地。

自从从裴宁熠那儿搬出来,项林砚的通勤时间反而缩短了。

他现在住的房子在一楼,一百来平,大约位于律所和之前跟裴宁熠住的地方的中间。

偶尔有几次心不在焉还会忘记在路口拐弯。

幸好每次还是在下一个路口岔回来了。

这个点几乎没人还没下班,车位是稀缺资源,他开着车绕了一圈,今天是个幸运日,夹缝中找了个停车位。

还没拉开车门,抬头就看见路灯底下有个影子。

自己家花台前面的那个台阶上,有人低着头坐在那里,跟门神一样。

项林砚从大衣里掏出手机解锁,没有任何一条来自裴宁熠的消息。微信、短信、未接来电,通通都没有。

他面色如常拿上资料,锁了车门。

裴宁熠不知道待了多久,就纯发呆。

有一小撮头发被风吹得立起来。

手冷得跟块冰一样,项林砚把人拉起来,脱了自己的大衣给人披着。

裴宁熠腿蹲坐麻了,一手拽着衣服一手半靠杵着项林砚的手臂。

空气中有一点淡淡的酒味。

是吹了冷风也没消掉的。

“喝酒了?”

“没醉。”这倒是真话,就一点没多少度数的甜酒,根本不醉人。

“你自己开车来的!”

“……没有。”

“手机被偷了?”

项林砚连关心都要拐弯抹角的毒舌,实在是被裴宁熠手心的温度给气到了。

“车呢?给你叫个代驾。”

裴宁熠不回答,总不能告诉项林砚他又让代驾把车开回去了,太上赶着。

他只是先来找项林砚,却依旧对对方提出分手耿耿于怀。

“你之前带去公司的茶还有吗?突然想喝了。”裴宁熠转移话题的技法并不高明,可以说是拙劣了,可他自信得很,缓过劲儿边说边朝着大门走去。

少爷一样地等着项林砚开门。

项林砚不动。

裴宁熠敲了两下门,说:“你没带钥匙?”

“我给你叫代驾,开我的车,停地下车库就行,明天我让助理去取。”

“项林砚,我现在要进去!”

两个人各说各话,沟通全是障碍。

项林砚收起手机,淡淡道:“不太方便。”

“不方便,怎么个不方便法?哪方面不方便。”裴宁熠平静得像退潮的海水,预谋着一场狂风乱作的海啸。

“你……”

裴宁熠盯着项林砚,在他开口前抬手贴紧了对方的后脖颈,唇对唇撞了上去。

那是一个很急迫想要确定点什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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