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7月比利时，布鲁塞尔郊外的私人马场里，阳光把草坪晒得暖融融的，风里带着刚修剪过的青草香。
艾薇牵着月光站在训练场中央，正弯腰调整马腹带的松紧，身后传来马克斯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轻松：“今天就让你见识下，我学东西有多快。”
她回头，看见马克斯穿着件黑色的骑马服——是艾薇昨天特意给他挑的，长度刚好，他把袖子卷起来，露出半截手腕。
马克斯手里攥着顶黑色的骑马帽，站在围栏边，眼神里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脚不自觉地蹭着地上的草屑。
“先说好，摔下来可别喊疼，”艾薇笑着朝他招手，“月光很乖，但你要是拽疼它的缰绳，它可是会甩头的。”
马克斯“哼”了一声，迈过围栏走过来，把骑马帽往头上一扣，帽檐压得有点低，遮住了半张脸。
“我可是拿过世界冠军的人，”他伸手去摸月光的脖子，动作有点僵硬，“连赛车都能驾驭，还怕一匹马？”
月光像是看穿了他的紧张，用头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心，马克斯的身体瞬间放松了点，嘴角悄悄扬了扬。
艾薇帮他扶着马镫：“先左脚踩进去，右腿跨过去，坐稳了再抓缰绳。”
马克斯点点头，左脚踩进马镫，用力一蹬，右腿往马背上跨——可能是用力太猛，身体晃了一下，差点从另一边摔下去。
艾薇赶紧伸手扶住他的腰：“慢点，又不是让你跨赛车座椅，不用这么急。”
好不容易坐进马鞍，马克斯的手紧紧攥着缰绳，指节都有点发白。
他低头看着月光的背，又抬头看向艾薇：“现在怎么办？直接走？”艾薇站在他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先放松，别把缰绳攥这么紧，就像你握赛车方向盘，太用力反而控制不好。”
她伸手帮他调整握缰绳的姿势，“拇指朝上，四指并拢，轻轻搭在上面，跟着月光的节奏动。”
马克斯试着松了松手，月光果然往前迈了两步。他眼睛一亮：“哎，动了！”
刚说完，月光突然加快了点脚步，马克斯的身体跟着晃了晃，赶紧又把缰绳攥紧了——结果月光被拽得有点不舒服，甩了甩头，马克斯吓得“啊”了一声，身体往旁边一歪，“扑通”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结结实实地坐在了草地上。
艾薇赶紧跑过去扶他：“没事吧？摔着哪儿了？”
马克斯从草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脸有点红，却嘴硬道：“没事，只是没找到平衡，第一次都这样。”
他伸手揉了揉屁股，又怕艾薇看出来，赶紧站直身体，“再来一次，这次肯定不会摔了。”
旁边的马场管理员忍不住笑了：“维斯塔潘先生，我见过很多第一次骑马的人，你这反应已经算好的了，上次有个小伙子，刚坐上去就吓得哭了。”
马克斯瞪了他一眼，却没反驳，只是走到月光旁边，又开始尝试跨上马背——这次他学乖了，动作慢了很多，艾薇扶着他的胳膊，他稳稳地坐进了马鞍。
“现在试着让月光走两步，”艾薇牵着月光的缰绳，慢慢往前走，“你身体跟着它的步伐晃，就像你在赛车里过弯，身体要跟着离心力动。”
马克斯跟着月光的节奏晃了晃身体，果然稳了很多。他松了口气，嘴角扬了扬：“好像有点意思，比在模拟器上练有意思多了。”
走了两圈，马克斯渐渐找到了感觉，开始试着让月光加快速度。
月光小跑起来，马克斯的身体跟着上下颠，却没再晃。他兴奋地朝艾薇喊：“你看！我没摔！”
艾薇笑着点头：“不错嘛，进步很快。不过别得意，等会儿让你试试转弯。”
刚说完，马克斯就想让月光转弯——他像转赛车方向盘一样，用力往左边拽缰绳。
月光被拽得有点疼，突然停下脚步，马克斯的身体往前一倾，又差点摔下去。
艾薇赶紧跑过去：“说了让你别用力！转弯的时候要轻轻拉缰绳，同时身体往那边偏，就像你赛车过弯时打方向，要顺着赛道的弧度来，不能硬来。”
马克斯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习惯了，一紧张就想用力。”
他试着按艾薇说的做，轻轻拉左边的缰绳，身体往左边偏——月光果然慢慢转了个弯，平稳地继续往前走。马克斯眼睛亮了：“真的可以！你这方法比车队技师教我换挡还好用。”
两人在训练场里走了快一个小时，马克斯终于能让月光平稳地走、小跑，甚至简单地转弯了。
他从马背上下来时，腿有点软，却笑得很开心：“原来骑马这么有意思，下次我要试试让月光跑快点。”
艾薇递给他一瓶水：“先把基础练好再说，等你能坐稳了，我再教你跑步。”
马克斯喝着水，靠在围栏上，看着艾薇牵着月光在训练场里走。月光的鬃毛在阳光下闪着光，艾薇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她时不时伸手拂一下，动作温柔又熟练。
“你跟月光在一起的时候，”马克斯突然说，“就像我跟我的赛车在一起，那种默契，别人不懂。”
艾薇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草地上：“其实都一样，不管是赛车还是马，都需要耐心和尊重。你不能强迫它们听你的，要跟它们做朋友，顺着它们的节奏来。”
她转头看向马克斯，“就像你比赛时，不会硬逼着赛车加速，而是会根据赛道情况调整策略，对不对？”
马克斯点点头，伸手去摸月光的头：“以前总觉得马术很简单，今天才知道，比开赛车难多了。你在东京拿铜牌的时候，肯定练了很久吧？”
艾薇笑了：“每天都练，有时候月光心情不好，我就陪它待一下午，给它梳毛、喂苹果，等它愿意配合了再训练。”
正说着，马克斯的手机响了，是车队技师打来的，问他下午要不要去车队练模拟器。马克斯看了看艾薇，又看了看月光，说：“不去了，我下午还要陪艾薇练马，顺便跟月光培养培养感情。”
挂了电话，他对艾薇笑了笑：“今天下午，我当你的专属助理，给你递水、牵马，怎么样？”
艾薇笑着点头：“好啊，不过你得先学会给月光梳毛，它最喜欢别人给它梳鬃毛了。”
马克斯站起身，从旁边的工具架上拿起一把马梳：“来，月光，我给你梳毛，保证比你主人梳得好。”
月光像是听懂了，把头低了下来，马克斯拿着马梳，小心翼翼地顺着鬃毛往下梳——虽然动作有点笨拙，却很认真，时不时还会停下来，用手轻轻摸一下月光的耳朵。
下午的阳光更晒了，艾薇找了个遮阳棚，坐在里面看马克斯给月光梳毛。
马克斯梳得满头大汗，却没喊累，还跟月光说悄悄话：“等我学会骑马，就带你去荷兰的农场，那里有大片的郁金香，比这里的草坪还好看。”艾薇忍不住笑了：“你跟它说这些，它听不懂的。”
马克斯转头看她：“它听得懂，就像我的赛车，我跟它说话，它也会回应我——比如我想加速的时候，它会很配合地冲出去。”
梳完毛，艾薇开始训练月光跳障碍。
马克斯坐在遮阳棚里，手里拿着瓶冰咖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训练场。每当月光跳过一个障碍，他就用力鼓掌：“太棒了！月光！艾薇！”
旁边的管理员笑着说：“维斯塔潘先生，你比艾薇还激动呢。”马克斯点点头：“当然，这可是我的搭档和我的女孩，能不激动吗？”
训练结束时，太阳已经偏西了。马克斯帮艾薇把月光牵回马厩，给它喂了苹果，又帮它清理了马厩。
艾薇站在旁边看着他，突然说：“你知道吗？以前我总觉得赛车很危险，不希望你比赛。但今天跟你一起练马，我突然明白了，不管是赛车还是马术，只要你喜欢，并且愿意为之努力，就值得被尊重。”
马克斯转过身，伸手抱住她：“第一次遇见你我也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骑马，觉得又慢又无聊。一点也没有赛车刺激。但今天我知道了，跟月光在一起，你会很开心，就像我跟赛车在一起时一样。”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以后你的比赛，我都会去看；我的比赛，你也一定要来，我们互相加油。”
艾薇点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好啊，等你下次比完赛，我们就来这里骑马，我教你跳障碍。”
马克斯的身体僵了一下，又很快放松：“跳障碍就算了，我还是先把走路练好吧。”
艾薇忍不住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摔下来的。”
两人牵着月光走出马厩时，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月光的影子和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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