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7月，荷兰赞德沃特赛道的看台上，橙色的浪潮从第一排涌到最后一排，风里裹着郁金香的甜香和熟悉的引擎轰鸣声。
艾薇坐在主看台第二排，手里的“Max No.1”加油牌被她攥得发热，这是她第三次来现场看马克斯比赛，可心跳还是像第一次在巴林站时那样，快得要撞出胸口。
“这次你比上次放松多了！”旁边的粉丝姐姐笑着拍她的胳膊，对方举着个印着马克斯头像的气球，“上次你紧张得把爆米花撒了我一裤子。”
艾薇不好意思地笑了——确实，第一次来现场时，她连暖胎圈都不敢眨眼，直到马克斯冲过终点线，才发现手里的爆米花桶空了一半，全撒在了邻座身上。
赛道上的欢呼声突然拔高，暖胎圈开始了。马克斯的赛车排在第一位，蓝红相间的车身在阳光下闪着光，车身上的“MAX”字样随着赛车移动，像在跟看台上的人打招呼。
艾薇举起加油牌挥了挥，眼睛死死盯着那辆赛车——哪怕隔着几百米，她也能认出马克斯的驾驶姿势：背脊挺得笔直，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得很，跟他每次在模拟器上练车时一模一样。
五盏红灯依次亮起，又“唰”地一下全灭了——比赛正式开始！
马克斯的赛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稳稳守住第一位。
看台上的橙色浪潮瞬间沸腾，艾薇跟着站起来喊，嗓子都快喊哑了：“马克斯！加油！”
旁边的粉丝姐姐拉着她一起跳，两人的加油声混在欢呼声里，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
前半程顺得很，马克斯一直领先，可到第十圈时，后面的车手突然加速，想从弯道超上来。
艾薇的心跳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手里的加油牌都快被捏变形了，指节泛白。她盯着大屏幕，看见马克斯在弯道处轻轻打了下方向，刚好挡住后面车手的路线，出弯时又猛地加速，一下子拉开了距离。
看台上爆发出更疯的欢呼，艾薇激动得跳起来，这次没再撒东西，反而跟旁边的粉丝姐姐击了个掌：“他太厉害了！”
第二十五圈时，天突然阴下来，掉了几滴小雨。地面一下子变滑，有个车手没稳住，“砰”地撞了护栏，比赛暂停了十分钟。
艾薇从包里掏纸巾擦汗，手心全是汗——上次在银石站，也是这样的小雨天，马克斯差点撞车，她在看台上哭到发抖，直到他安全回到维修区，才敢给她发消息。
“别担心，”旁边的粉丝姐姐递来一瓶水，“马克斯最会在雨天比赛了，之前那么大的雨，他照样赢了。”
艾薇点点头，拧开瓶盖喝了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稍微稳住了心神。她掏出手机，点开两人的聊天记录，翻到早上他发的那句“等你来看我赢”，嘴角忍不住扬起来。
比赛重新开始后，马克斯反而跑得更稳了。雨越下越小，他的赛车在赛道上像条灵活的鱼，每过一个弯道都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
到最后一圈时，他已经领先第二名快半分钟了。看台上开始集体倒计时：“十、九、八……”当赛车冲过终点线的瞬间，橙色彩带从看台上飘下来，像场热闹的雨，引擎声、欢呼声、喇叭声混在一起，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艾薇举着加油牌，眼泪流了下来。
她想起上次银石站结束后，马克斯刚走出赛车就给她打电话，声音里带着点沙哑：“我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想起他为了备赛，每天在模拟器上练到半夜，却总记得给她发消息说“早点睡，别等我”；想起上周陪她去马场练马，他摔了好几次还嘴硬说“只是没找到平衡”，转头却偷偷查“新手骑马怎么不摔”的攻略。
马克斯从赛车里出来，摘下头盔，额前的碎发被汗浸湿，贴在脑门上。
他朝着看台上挥了挥手，目光扫过人群，很快就定格在艾薇身上——大概是她手里的牌子太扎眼，也可能是他早就习惯了在一堆橙色里找她。
他对着她的方向笑了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艾薇哭得更凶了，却也跟着笑，举着牌子使劲晃，生怕他看不见。
颁奖仪式开始时，天已经擦黑，赛道上的灯全亮了，五颜六色的光打在领奖台上，特别好看。
马克斯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接过奖杯，高高举过头顶，看台上的欢呼又掀了个**。
主持人递给他话筒，让他说获奖感言，他接过话筒：“谢谢大家来这里陪我比赛，谢谢车队所有人，没有你们，就没有这个冠军。”
他顿了顿，眼睛又看向艾薇的方向，嘴角弯出个温柔的弧度，声音透过话筒传得很远：“还有，这杯香槟，敬我最爱的女孩。”
话音刚落，现场的大屏幕立刻切到观众席——艾薇举着“Max No.1”的牌子，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看台上的观众开始起哄，有人吹口哨，有人喊“亲一个”，还有人举着手机拍照，闪光灯亮成一片。
艾薇的脸一下子红了，想起上次摩纳哥站夺冠后，马克斯只是在镜头前说“谢谢支持我的人”，这次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句话，心里像揣了块糖，甜得发慌。
马克斯拿着香槟对着镜头晃了晃，自己喝了一口，又对着艾薇的方向举了举杯子，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
颁奖仪式一结束，他就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话筒都快递到他脸上了。
“Max，刚才说的‘最爱的女孩’是Lvy吗？她今天也来了现场？”
“你们平时会一起讨论比赛策略吗？”
“下次比赛还会带她来吗？”
马克斯笑着一一回答，眼睛里藏不住的开心：“是艾薇，她来了，就在那边举着牌子呢。上次巴林站、银石站她都来了，每次我比完赛，第一时间就能在人群里找到她。”
他说着，又补充了句，“以后我的每一场比赛，我都希望她在，她在看台上，我跑起来更有劲儿。”
有个记者笑着问：“那什么时候求婚啊？我们都等着送祝福呢！”
马克斯的耳尖红了，却没躲开，反而挠了挠头：“快了，等我找个好机会，肯定给她个惊喜。”
艾薇在看台上听得清清楚楚，脸烫得像发烧，手里的牌子都有点拿不住了。
她想起昨天晚上马克斯给她发微信，说“明天有个小惊喜”，她还以为是要送她之前提过的那只小熊玩偶，没想到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句话——这个惊喜，比任何礼物都让她开心。
等记者终于散了，马克斯快步走到观众席出口，对着艾薇喊：“这里！快下来！”艾薇赶紧跑过去，刚到他面前，就被他一把抱住，身上还带着赛车服的余温和淡淡的香槟味。
他低头亲吻了最爱的女孩。
“谢谢你来，”他在她耳边说，声音轻轻的，“刚才看到你举着牌子哭，我差点在领奖台上也哭了。”
艾薇靠在他肩膀上，擦了擦眼泪：“明明是你厉害，我就是来喊加油的。”
马克斯松开她，伸手替她拂开贴在脸上的碎发，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没有你，我今天可能不会这么稳。上次银石站下雨，我看到你在看台上担心，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安全跑完；今天看到你笑，我就想跑得再快一点，早点冲过终点线。”
他拉着她的手往车库走：“带你去看看我的赛车，今天它表现特别好，得让你跟它打个招呼。”
车库里，车队的技师们正在收拾东西，看到他们过来，都笑着起哄：“马克斯，刚才领奖台上的话我们都听见了！啥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
马克斯笑着摆手：“等我求婚成功了，一定请大家吃最好的！”
艾薇站在旁边，看着马克斯跟技师们说笑，又低头摸了摸赛车的车门——这是她第三次这么近看他的赛车，车身上还有刚才比赛时溅到的泥点，却显得特别亲切。
马克斯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徽章，别在她衣服上：“这是车队的新徽章，给你的，以后你就是我们车队的‘专属幸运星’了。”
晚上，两人去了赛道旁边的一家小餐厅，里面坐了不少穿橙色衣服的粉丝，看到马克斯，都笑着跟他打招呼。
有个小朋友跑过来要签名，马克斯蹲下来，认真地在他的衣服上签了名，还跟他说：“以后也要像你旁边的姐姐一样，来现场给我加油哦。”
小朋友的妈妈笑着说：“我们每次都来，下次希望能看到你给艾薇求婚！”
服务员端来两份牛排，还送了一瓶香槟，说是老板特意送的，祝他夺冠。
马克斯打开香槟，给艾薇倒了半杯：“敬我们的冠军，也敬我的‘专属幸运星’。”
艾薇举起杯子跟他碰了碰，喝了一小口，甜丝丝的气泡在嘴里炸开。窗外的夜空很亮，星星清晰得像能伸手摸到，赛道上的欢呼声还隐约能听见。
她看着对面的马克斯，他正笑着给她切牛排，眼里的温柔比灯光还暖。
“下次比赛，”艾薇突然说，“我还要给你做加油牌，比这次的更漂亮，上面画个你和赛车的卡通画。”
马克斯点点头，把切好的牛排递到她盘子里：“好，我每次都赢，让你每次都能举着牌子在看台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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