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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贩卖灵魂1

**【灵魂商店】

你被刺杀后,意识又回到了这个冷冰冰的囚笼中,你看到奴仆点燃了木堆,火舌“嘶”的窜上奈费勒的裤脚、肩膀和头发,你看着这幅画面,手指越攥越紧,很快就渗出了血。

“…阿尔图…阿尔图”

他口中的名字像是裹着血泪,一遍遍的吐出,从掷地有声到游丝般的呜咽,直到奈费勒被烧成一抔沸腾的焦土,这个名字才尘埃落定,像地上那只死去的鸟儿,像此刻烟雾中落下的星火,碎了满地。

你又想起那双沉静的眼睛,它们在一个个的轮回中飘荡,和无数次的死亡与理想交叠,你头痛欲裂,绝望的想:延续苏丹的做法才是正确的,就像你推行“乐行券”那样,横竖都是地狱,不如大家一起做一堆享乐的白骨。

你不是什么大善人,也不是理想主义者,干什么一次次趟这个浑水,像只愚蠢的飞蛾。

跟你并排而坐的人把头发抓成鸡窝,抄起手边的物件狠狠掷向一团虚影,过了许久,你们甚至连一丁点回响都听不到

“又失败了,我们什么时候能推翻这一切,我不干了”

他猛地揪过你的衣领,把你掀翻在地,你们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脸——狼狈而愤怒。可命运只管掷骰子,从不问结果,你那句“狗苏丹”还没有骂完,就被推入了下个轮回。

**【权力的游戏】

女术士的脸隐藏在云雾之上,一张石纵欲,不算太糟的开局,你一早想好了折卡的办法

“谁能想到,我们会在宫廷之上听这些艳俗肮脏的丑闻,还以此标榜为某种功绩”

奈费勒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之中,你听过他恳切的、严肃的请求,无一例外,都是对你的反对

“您不该让这场荒唐的游戏继续下去,陛下!请您下令收回您赋予阿尔图的权利”

大殿中死一般的沉寂

奈费勒。你突然想到大火中他的身影,想到后世对忠诚二字的评价,或许这时候,他对苏丹还抱有一些希望,期待,然后碎的满目疮痍。这个把理想磨平的过程很痛苦,你明白他,却又忍不住作弄他。你看似虔诚的向苏丹一拜,恶劣的说道:“谁能阻止我为您取乐”

果不其然,你听到了言辞激烈嘲弄,你机械般的反驳着,过往的失败在脑中嗡嗡作响,你甚至想回到最初单纯作恶的轻松心态,游戏就要有趣不是吗?可这个人把什么都毁了!他先用宽容试探你,在你心里埋了一颗反叛的种子,让它在一次次轮回中野蛮生长,你感觉自己被左右拉扯,撕成两半。良知救不了你的命,阳光照不暖你的心,恍惚中,你想起了那双沉静的眼睛,猛的清醒了。

紧跟着,奈费勒的警告就传入耳中

“别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他面色苍白,眼底乌青,可锋利的眼神盯着你,像是血液卷着震荡的灵魂归位,你艰涩的吐出一口气,终于回到了现实。

又是新的轮回。

**【密会】

你在垂钓者书店“偶然”看见了奈费勒,他正在低头翻阅着一本古书,马上,奈费勒就会发现你,然后拂袖而去,只留下那本《虚伪的自由》和一张不起眼的字条,你太熟悉这个走向了。

一瞬间的犹豫,你就看到他抬起头,深邃的眉峰皱起来,你大步上前,用手抵住了他正要放下的书,心情突然明朗起来,只是因为这个人带着喜怒,鲜活的站在你面前。

“最危险的奴役并非镣铐加身,”你看着他低沉的说,“而是赐予你一只镶满宝石的黄金鸟笼。”

这句正是《虚伪的自由》扉页的第一句话

奈费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像是没想到你也看这些用处不大的政治寓言,他没回答,力道一松,那本书就受力不均的翻过去,“啪”的掉在你的脚边。奈费勒就这样走了,连阵风都没给你留下。

你拾起书翻阅了几页,轻车熟路就找到了那张字条。你打定主意要去宅邸,以此开启一段友好的结盟,或者,拥有一个让人头疼的大敌。

奈费勒会坐在屋檐的树荫下看书,没有仆从,就这样安静的等你两个七天,铺天盖地的记忆涌上来,有时候是沾满鲜血的手,有时候是那句自嘲般的“我怜悯你”,你把他盖着眼睛的手拽走,禁锢在头顶,你没空注意他的表情,只是混乱的,把这句话嚼碎了揉成一团吞食入腹,味觉比视觉更鲜明,它像是微咸的泪,是唇齿间浸着薄荷的茶香,是肢体相触带着愤怒的滚烫

那时候你在想什么?

你想打碎他这层冷静又自持的薄冰,拖着他,放任**吞噬、啃食,再高洁的贤者也要掉下地狱滚一遭。可是你错了,他不是冰,而是一团蓝色的火焰,当他站在朝堂被迫讲述那张银纵欲的时候,他平静的,在众人的嘲笑和议论声中烧起来,说出的每个字都像钝刀割在你身上,那时候,你竟然才懂他。

但更多时候,你更愿意喝喝茶,听他道破你诸多生不如死的结局,然后认真又笃定的邀请你:“——只有你有希望做成这件事,用苏丹嫁接给你的权利。”

就为着这句话,你苦苦挣扎,然后一遍遍踏上革命这条不归路。你盯着他,有点懊恼的想,用自己做注,难道他就不害怕吗?

“我很抱歉,”奈费勒在月光里向你告别,冷静的说:“为了不让苏丹察觉,我不能明面上帮你做事,有需要的时候你给我传信,我们仍在这里见面吧”

好吧,他不怕。你坦然的想着,反正为了他,你总是会妥协的。“我知道,等一下。”

你怀里出现了一团缀着松绿石的鹦哥,变戏法似的,那小东西一见到奈费勒就亲昵的跳到他肩膀,毛茸茸的蹭了蹭,优雅的表演了一番吃里扒外。

“不知道能不能送信,反正我教了”,你抬起头问他:“作为结盟的一点诚意,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奈费勒站了一会儿,伸出手指,小鹦哥就歪着头跳上去,亲昵的啄了一下,你听他轻声说了句:“谢谢”

**【无用的施舍】

有天你从宰相府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奈费勒正在向穷人施粥,集市人来人往,他在粥锅后面单薄的站着,烈日照在他身上像层薄纱,暖不了他苍白的底色。

奈费勒已经连续施舍好几年,可来的人只增不减,你看见一个老妇用枯瘦的手拿着碗,粥舀进碗的一瞬间,她竟捧不住,眼看就要摔得粉碎。奈费勒突然伸出手,帮她稳稳的托住了,你看见奈费勒跟仆人说了句什么,那老妇就被妥当的安置在桌椅上。

三枚金币在你手上抛来抛去,你打算用它气气奈费勒,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不会出现裂痕,但眼睛骗不了人,他看你,你就总能捉到其他情绪。

正当你快走过去的时候,一个衣着华贵的人在粥锅前站住了,又厌恶的退了半步,身边的仆人牵着五六只狗,它们饿得摇摇晃晃,毛色暗淡,其中一只呜咽着,直直栽倒在奈费勒脚下。

“不知道有没有多余的吃食,能分给我这些宠物几口”贵族的语气夹着嗤笑,慢慢的说:“奈费勒卿不会见死不救吧?”

正在领粥的穷人只看了个衣角,就惶恐的退了几步,没站住,“扑通”坐在了地上。他哆嗦着低下头,根本想不起来计较插队这事。

“这是给穷人施粥的棚子,大人穷到这个地步了?没看出来”,奈费勒故作惊讶的说,眉头却皱了起来。人和狗讨同样的吃食,这是把贱民按在脚下踩,贵族的口气不耐烦起来:“不是说生命平等吗,怎么?布施还分人命和狗命,今天要是有个快饿死的人排不上队,你是救还是不救?”

你改主意了,跳动的金币收入怀中,你大步上前,勾住贵族的肩膀:“贵族养的狗怎么能和他们吃的一样,这粥棚这么寒酸,看了都觉得晦气…”,贵族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赞赏,苏丹的宠臣阿尔图,前几天苏丹还赏了你一座黄金宅邸,坊间流言中,就连你喝茶的器皿都是金子做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两个字,有钱。

你看向奈费勒,笑的十分惬意,伸手就把一张石奢靡拍在他的胸口:“我这么慷慨仁慈,可是不忍心看人吃一点苦的”,奈费勒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当即命人支了个新摊位,摆上现烤的饼和新鲜驼乳,除了供应当天的口粮,还可以领一些便于储存的食物带走。你在他的注视里短暂收起那副纨绔的样子,冲他点点头,转头就跟贵族奚落起这场闹剧。

贵族觉得有趣,一摆手,那几只狗就半死不活的被丢在地上,狗算什么东西,他邀你去欢愉之馆喝酒,还要教你玩一种最近流行的新花样。

“好啊,纠缠他有什么意思”,你的眼神飘向奈费勒,看他面色铁青的安抚人群,再命人照顾那些奄奄一息的生命,他没有看你,那只翠绿的鹦哥又冒出来跳来跳去,鲜活的像要往你心里钻。

过了几天,你就收到了他的来信,他感谢你的解围和你拿出的钱…同时,他还是忧心忡忡,领粥的人有增无减,这些看起来都是无用功,到底怎么样才能真正帮助穷人,他无可奈何的写着,把他的思考和心声吐露给你听。

彼时你们还手足无措的时候,做了很多尝试。火焰大王就是其中之一。它手持燃烧的圣剑,为所有绝望的、受压迫的人复仇,它承载着你们的一部分理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不对的呢?你放下了奈费勒的信

自诩正义的火焰大王纵容农民屠杀了一整个庄园,以复仇为目的的行动掀起了另一场复仇,血液淌过尸体、渗进土地,最后染红了奈费勒的眼角,他肉眼可见的虚弱下去,在猩红的狂欢中看了你一眼。你愤怒着,想烧掉暴君,再烧掉你自己。可苏丹只用一把短剑就结束了这场荒诞的闹剧,他在刀光剑影中狂笑,在身首分离的奴仆中战的酣畅淋漓,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一枚该死的金币。

你有点烦躁,决定造访奈费勒讨杯茶喝。

**【黄金的工具】

想要真正帮助穷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们决定让他们学会一技之长,在这个浑噩的统治中有尊严的活着。

你派人去教他们手艺,还置备了一个小房间,给他们提供学习的工具。不久,你就收到一个木头削出来的苹果,连叶子被咬的孔都栩栩如生,你很喜欢,吩咐仆人拿颜料过来,红色果皮,绿色枝叶,绿色的…你猛地又想起那张铜征服,它被放在盒子里,此刻,却像是吐着信子的青蛇,一口咬在叶子上,那个孔越变越大,像要把你囫囵吞下去,处刑日还有两天,你画不下去,冒了一身的冷汗。

针对领土上的变化,奈费勒没有掩饰自己的振奋,他来找你,生动的跟你讲述这些天的见闻,你很少看到他表情上的喜怒哀乐,一时间愣住了。

“来祈求施粥的人真的变少了,那些被认为是懒汉、蛀虫的穷人,都开始学手艺了,我知道这其中很多人会放弃,但只要有一个人靠着手艺吃饱饭,就会有人看到希望…是的,我们给大家的不只是手艺,而是…‘希望’”

他低声咀嚼着这个词语,注视着你。

“阿尔图”他压低了声音,呼唤你的名字,像是耳语般的呢喃:“我们应该把这件事坚持下去,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一起做点别的…”

拂过的气流绕的你有点痒,你抬头,似懂非懂的看过去:“我们,一起,做点别的…?”,他的眼里闪着某种辉光,亮晶晶的,缀在他深邃的眉眼里,你知道,那是一种微弱的希望,此时此刻,你竟然从奈费勒身上获得了一点勇气,突然想到了处理那张铜征服的办法。

“我们可以做点更大的事…更有影响的事”

“…好啊”

你答道。

**【清流交汇】

你在一次路过与奈费勒密会的偏僻宅邸时,发现里面竟然传来了颇为喧哗的声音,你知道,那里正在进行一场聚会。你命仆人给你拿了一壶酒来,倒出几杯,然后一股脑全洒在了衣服上,你扯开领口,把头发弄乱,看上去就像吃了一晚花酒还没清醒的浪荡贵族,“刷”的拉开了门。

所有客人都停下声音,止住了动作,不约而同地看向你

“怎么?我不能来?”

贵族们窃窃私语,你听到诸如无耻、放肆之类的议论,一些更沉不住气的年轻人甚至直言,这里不欢迎你这样的、苏丹的走狗。

你笑了,没正形的躺在椅子上,拈起银盘里一颗熟透的无花果,“是啊,我是苏丹的走狗,我倒要看看你们在聊些什么,快继续啊。”

“我们在谈的事,和你做过的事相比,没什么不可见人的。”奈费勒不无嘲弄的说,冷淡的让他们招呼你。

你扮演着苏丹的弄臣,一杯接一杯,你特意在进来之前洒了一身酒,就是为了装出这副醉酒的样子,醉酒误事,你犯过这样的错。你摇摇晃晃的走到一个年轻贵族前,听他义正言辞的指着你:“阿尔图,您为什么会同意参与那场荒谬的游戏呢?您如果拒绝,苏丹说不定会放弃!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盯着他看了一会,像是才把他乱飞的五官拼起来一般,胡乱拍开他的手指:“哈!为什么要拒绝呢?为我们至高无上、无与伦比的苏丹提供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娱乐,难道不是臣子应尽的职责吗?”你洋洋得意、阿谀奉承的回答激起了一大片嘘声

“无、无耻!你这是窃取苏丹的权柄!”年轻贵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你气坏了

你往前走了一步,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打碎了一杯酒,泼了那年轻贵族一身,你恶劣的说:“我的目的已经说了,你呢?你又为什么站在这?”

对面的人身体一下僵住了,有点慌张的看了你一眼:“什、什么?参加清谈本身就是目的,还能为了什么…”

“那你说,像我这样…唔…想要窃取苏丹权柄的人人,会受到什么惩罚?”你身上全是酒气,摇摇晃晃,伸手揪住了年轻贵族的衣服。

“放手!你这走狗,醉鬼!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肥胖的中年贵族就倒在你身上,自顾自的开口:“我多希望我能成为您!”,他的舌头都打卷了,眼神却是谄媚又急切的看向你,“听说您能以纵欲卡的名义讨要苏丹的女人!苏丹的后宫里有那么多、那么多绝色!!!天啊…您可以尝到站在帝国顶点的女人们的滋味儿…”

你在混乱中看了一眼奈费勒,他坐的笔直,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神依旧冷冷的,你知道他早就为这里的直言不讳做好了打算,哪怕说真话会进监狱。

你想起有一次忘记告诉他密探的事,苏丹当庭责问,后悔已经晚了,朝会上奈费勒的话差点让你肝胆俱裂,他冷淡而固执的说:“我在那些聚会上说过的话,没有一句未曾当面与您说过。如果您希望,我还可以再说一遍。”

你简直不知道要拿这个人怎么办才好,每当你想要让他少受点伤,想捧在手上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咬出血,可权利和恐惧同样折不断他的翅膀,指望他低头是不能的,他有自己的骄傲。

可他终究也是**凡胎,会笑,会痛。

你只能在肮脏潮湿的囚室前跟他说话,他考究的大

氅上全是血迹与污渍,疲惫的靠在墙边,沙哑的说着什么,那些表演给别人听的话你一句也没有进脑子,只盯着他的脖颈,他的手,他身上的苍白都被染的鲜红。伤痛是他的战利品,藏起了某种刺人的骄傲。奈费勒甚至闪过一丝宽慰你的笑容,你为这种刀刻般的灵魂感到痛苦,却又不自觉的想抓住,在“心甘情愿”四个字下俯首称臣。

“你以为你还能离开这里?”

“当然”

“如果这次你没死成,我会永远给你留一张银杀戮的!”你恶狠狠的骂道,手里却强硬的给他灌下一瓶生命之水,或许是他没有力气,烧的不太清醒,你动手的时候连半点阻力都没遇到。

啊!你更生气了

而现在,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你可以在清谈上半真半假的警告那名贵族,你打量着他,竟然莫名的觉得很熟悉,在哪见过他呢?你想不起来,可能是被过分充裕的酒气浸泡着,你真的开始有点晕了,你听到有人嘶声力竭的控诉苏丹…饥民…还有什么来着?他们义愤填膺的咒骂在你耳边炸开,你哼了一声,把半杯冷酒泼到了那名年迈大臣的脸上。“说够了吗?”你揪着他的领子,把这个清瘦的老人提起来,再重重推回他的位置,“你胆敢质疑我们公正的、全知的苏丹?如果人人都为自己领地的事务要求苏丹特别关注,那这里早该乱套了!哈哈哈……你不想饿死,那饿死的就是你、是你、还有你…!”你昏沉沉的指着在场诸位,那名年迈的贵族跌坐在地上,猛地抓起酒壶灌下去,然后“砰”的摔碎了

人分三六九等,命分穷通贵贱

你躺在椅子上,把空掉的酒壶扔出去,嚷嚷着怎么没酒喝了,“再上几壶好酒来啊!我们一起祝福帝国,祝福苏丹!祝福…”

那年迈的贵族已经泪流满面,被几个不忍心看的人劝了下去,还有一些贵族指着你的鼻子骂着,什么贵族礼仪,什么清谈风雅,他们统统不要了,你听不清他们说话,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走过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试图把你拽起来,但力气不够,差点被你拉倒在椅子上,你听到奈费勒冷冷的说:“找几个人把他架出去塞回马车,让他清醒清醒”

还是喝高了。

你醒来之后头痛欲裂,低声骂了一句。之后你抽空找到奈费勒,解决密探的事就顺理成章。临走前,奈费勒还赠了一壶酒给你,“不论如何…谢谢。”

你露出一个真诚的笑:“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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