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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是要求是请求

李安喘了口气,“二公子轰了医堂,空间阵破了……”

“你说什么?!”苏询怒目,“医堂是什么地方?!苏澈月真是疯了!”

杨媛声音都紧了:“……他发现空间阵了?”

李安:“是……不过弟子悄悄跟在后面探了一番,他们只是发现了那群人,尚不知实情!而且看情形,两边似乎不太对付。”

苏询冷笑一声:“一群蝼蚁的脑子,炼丹都不配,你还指望他们能分得清谁是谁。幸得我让你去时一定覆面,没留下致命把柄。”

李安道:“宗主,眼下怎么办?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一齐困死在里面……二公子的探欲珠不是一直找不到吗?我们直接用本尊炼出新的,岂不是事半功倍?”

苏询借灯光打量他,突然道:“谁打的?”

李安一愣,眼中登时恨意滔天,浑身血痕都被这一句话激得裂痛起来。

“苏澈月知道是你亲挟吕殊尧上钟乳台,报复你了吧?”苏询说。

李安恨道:“我只是不甘心……凭什么他们生来就天赋异禀,二公子都已经那样了,出去一趟回来还能恢复如初,这不是命运不公是什么……还有他吕殊尧,凭什么轻轻松松就过了金丹,凭什么用钟乳台这么戏弄我,就因为我想变强,而我没有他们的运气吗!”

“他们说离宗就离宗,丝毫不管我的死活。还好宗主宽宏大量不与我计较,还愿意将探欲珠可以助我快速修炼的秘密告知。探欲珠……无论是自己炼还是从二公子那夺,我都一定助宗主得到!”

“不错。”苏询点头,转而又变了脸:“你既然知道他们生来就有气运,又凭什么觉得你斗得过他们?”

李安语噎。

“你清楚他们两个人如今的实力吗?”苏询冷冷道,“别说是你,就算是我,再加上整个抱山宗,都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吕殊尧的法力并不寻常,他这样的灵力,我只在十二年前鬼狱大开的时候见过一次——””

话及此,他突然一顿。

“鬼狱?”咀嚼着这两个字。

半晌,他幽幽道:“若是让澈月知道,他情深似海的人,与杀死他至亲的鬼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办?”

杨媛一惊:“夫君的意思……”

“吕殊尧迟早是个祸害。此事一定要让各大宗门都知晓,联合审讯征讨。当今世上,能打败吕殊尧的或许只有苏澈月,能打败苏澈月的也只有吕殊尧。抱山宗与鬼狱隔着血海深仇,到时候他们两个还能手牵手站在同一边吗?”

“弟子明白了!”李安恍悟,“那今夜医堂之事……该如何收场?”

“这么大动静,我们不出面不合理。”苏询想了片刻,“让阿阳过去。”

杨媛惊道:“不可!怎能让我儿趟这趟浑水!”

“夫人信我,”苏询安抚,“此事让阿阳去才最妥当。”

/.

地道里沉默良久,只闻烈火不知疲倦的燃烧声噼啪炸响。阿杰突然狞笑道:“二公子这是要贼喊捉贼?”

吕殊尧道:“你说不说?”

他很少生气,似乎每一次都是因为苏澈月。苏澈月抚上他胸膛,顺狗毛似的在他心口说:“别气。”

吕殊尧声儿一下就软了,还没有人这么哄过他。

他鼻尖贴在苏澈月耳廓上,很喜欢这种互相依偎的感觉,像两只小动物在彼此舔舐,彼此安抚。

“那我们回去。”吕殊尧赌气道,“不管他们了。”

苏澈月笑了笑:“气话。”

这时,外面传来几重脚步声,众人抬头看去,几名抱山宗弟子身着道服,簇拥一位青衣佩剑的男子疾步而来。

“阿月?”苏清阳立于群首,有些愕然,“你怎么在这?受伤了?”

苏澈月摇头:“无碍。”

他环顾四方,“这地道是怎么回事?”视线落在伤痕累累的众人身上,“你们……”

“说来话长。”苏澈月见大批人马赶到,知道此时不再是让他们开口的良机,便说,“这些人需得安顿好,替他们治好伤,再送他们回家去。”

吕殊尧说:“不必劳烦大哥了,全都跟我们回歇月阁。”

阿杰闻言大喊:“我绝不跟你走!”他指着苏澈月,“他就是罪魁祸首,他就是建这地道的恶魔!谁要是跟他走,那就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苏清阳皱眉呵斥:“你胡说八道什么?”

吕殊尧道:“大哥也瞧见了,如今泼脏水都不用打草稿了,此事一定要查个清楚。”

苏清阳道:“带回主殿,向父亲禀——”

“欸。”吕殊尧漫不经心,“有人在抱山宗的医堂里建了个杀人窟。医堂是什么地方?救死扶伤的地方。这件事一旦宣扬出去,抱山宗在修界的名誉必会大损。与其让叔父烦心,不如我们和大哥一起先弄清来龙去脉,再禀明叔父,也算是替他分忧了。”

苏清阳迟疑:“可是这么大的事……”

“我刚刚回来,先前一直蒙受叔父照顾,若能在这些事上替叔父分担,略表寸心,还报叔父的恩情。兄长便成全我吧。”苏澈月接着说。

他们夫夫一唱一和,说得极为诚恳在理,苏清阳便答应了。

阿杰仍然拼死抵抗:“我绝不去歇月阁!”

苏清阳说:“那便都去我的悦阳阁。”

苏澈月道:“兄长认为,此事该从何查起?”

“自然是召审医堂医修。这些人都是送入医堂医治的,为何会落入地道受尽虐待?”

苏澈月颔首,“今夜先安顿好他们,明日我与兄长一起审。”

目送一群人跟在苏清阳后面离开后,吕殊尧熟门熟路,打横抱起苏澈月。苏澈月愣了愣,薄直的唇角微微提起来,什么也没说,伸手勾上他脖颈。

履靴踩过落满梨花的芳草,苏澈月眸子安安静静,一直在看同一个位置。吕殊尧步子有些乱,走着走着就岔了路。

“好像……走错了?”

苏澈月的目光没有移开,淡淡道:“嗯,右边。”

半刻钟后。

吕殊尧停下来,微微气喘:“苏澈月……你骗我。”

苏澈月忍着没有笑,但漏出来的气音出卖了他:“没有,我也记错了。”

他在这土生土长二十七年,怎么可能记错?分明就是耍他!

吕殊尧气得耳朵通红,又不敢发作,只道:“我手酸了。”

苏澈月:“……”

“我伤口疼,渗血了。”

苏澈月叹息一声,松开手,轻声道:“放我下来。”

“不行。你也有伤。”吕殊尧垂眼下去看他,“手拿上来。”

“我的伤没事。”苏澈月说。

“……算了。”吕殊尧收紧手臂,“我骗你的。”

苏澈月默然一瞬,道:“右拐就到了。”

这回倒是真的了。吕殊尧将他抱进阁楼房间里,苏澈月说:“我看看你的伤。”

吕殊尧:“先看你的。”

苏澈月不说话,自行脱下血迹斑斑的外袍,再从正面看,里头的中衣很干净。

吕殊尧不明所以:“你……”

“我没受伤。”苏澈月镇静地瞧着他,“只是许久未开灵力护体,受袭时一下未反应过来。后来石壁砸下来时,我已经施了一层防护罩,他们伤不到我。”

吕殊尧一听,担心的情绪便如散沙一般松了大半。对嘛,这才是苏澈月嘛,轻轻松松就被其他人偷袭,那怎么说得过去!

但是。

他带点埋怨的口气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我很担心你。”

苏澈月说:“……抱歉。”

……他跟他道歉?他跟他道歉!

苏澈月这么个冷傲的性格,尤其对他从不用半点礼辞敬语,现在居然跟他道歉!!

陶宣宣你还回来的真的是原来那个苏澈月吗?!莫不是被夺舍了!

吕殊尧磕磕巴巴:“没、没事,倒也不用道歉……”

“坐到我旁边来。”

吕殊尧在他身侧坐下,看到他右侧肩膀仍在洇血,又立刻站起来:“肩膀,我给你上药。”

吕殊尧受伤,苏澈月给他备的药粉就在床头,吕殊尧借花献佛,拿过药,看着苏澈月:“……中衣也脱了?”

他已经做好苏澈月会拒绝的准备。毕竟从前就算腿脚不便,苏澈月也从不主动在他面前脱衣服,更别说要切肤露骨。

谁知,苏澈月只是慢慢地笑了一声,便伸了手。

吕殊尧:“……”

上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还是除夕夜那场意外。只不过那时屋子里没有灯,除了被月光浸成透明的白皙身体,吕殊尧什么也没看清。

然而此刻,烛光微漾,又不能灭灯上药,吕殊尧得见他蜿蜒的锁骨,平直而薄挺的侧肩,往上是粉白的耳垂……

他在看什么?欣赏世界名画吗?上药啊!

手忙脚乱的,药粉也涂得不好看,附着在那人光滑的肌肤上,像一场惊慌失措的入侵。

苏澈月复又穿好衣服,仍是道:“我看看你的伤。”

吕殊尧神思恍惚地“哦”了一句,苏澈月才一摸到他腰带,他倏地绷直了脊背。

苏澈月眉目不惊,长指灵动,解开他的衣服易如反掌。吕殊尧闭了闭眼,警觉自己不对劲,握住那只贴在他腰上的手,声音有些黯。

“不用看了……真没事。”

苏澈月抬起眼看他,原先消下去的笑意又浮现。

……以前他坐轮椅的时候,吕殊尧终日见不到他笑,那时总希望他多笑笑,哪怕只是提一下唇角也是好的。

可自从瓶鸾镇回来之后,苏澈月笑的次数明显变多,好像生气也笑,高兴也笑,吕殊尧渐渐辨不清他的情绪和态度,便觉得很不适应,心虚得害怕。

毕竟原著里,苏澈月最后杀吕殊尧的时候,也是笑得满室生辉!

越想越诡异,越想越吓人,然而都那么惊悚了,苏澈月要脱他衣服,他还是不好意思,他还是有反应!

到底有没有点出息啊!到底是什么时候事情发展成这样的!

吕殊尧竭力压制,上下牙都快要打起来了:“……你笑什么。”

“看来也不是很不喜欢。”苏澈月说。

“……!”

苏澈月仔细看过他身上被钟乳石戳刺的伤口,没有渗血。

吕殊尧体质上佳,受的伤只要及时处置,愈合得很快。苏澈月放下心来,直起身,偏过头:“今晚……”

“今晚我睡榻上。”吕殊尧指着自己买回来的“沙发”。

苏澈月眉梢微挑,“榻上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了?这可是他当时在山下挑了大半天,花大价钱搬回来的!之前睡了那么久,也没见苏澈月关心过他舒不舒服,现在来这招马后炮什么意思?

“你睡床上。”

“那你呢?”

“你希望我睡哪里?”

“……”

苏澈月眯了眼,轻声道:“提醒一下,我们是夫妻。”

是“曾经”是夫妻,严谨一点。吕殊尧心中反驳。

他不回答,苏澈月等了一会儿,坐回他身侧,看着前方,轻轻吸了一口气,忽而道:“地牢里我说的话,你还没有答复我。”

吕殊尧半垂着眸,大概知道他指的是哪句。当时他被苏澈月身上的血痕冲破了理智,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答、是怎么回答的。

吕殊尧,待在我身边。

……他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是要求还是请求?

留他下来,又是想要做什么……

“吕殊尧,”苏澈月没有转头过来看他,眼前的烛光晃得他睫毛微微颤动,“现在可以回答了吗?”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软锤,击打在他心上,让他的心跳得乱七八糟。

留他下来,是要杀要剐要谢?不确定性太大了,他根本拿不准苏澈月到底在想什么、当下的想法和以后又会不会有不同。

而且,就算不管苏澈月怎么想的,就算退一万步讲……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留得下来。

想一想,他还有原本的生活,虽然吕一舟不要他,沈芸也不要他,可他读了十几年书,好歹要把大学念完吧……就算他们都不要他,他也得去上班挣钱报答他们的生养之恩吧……还有他没通关的游戏,穿过来之前螺蛳粉还有光棍节大促,也不知道现在那边时间线到哪了……

可是……为什么。

明知前路未卜、苏澈月目的不明性情不定。明知何种选择才是正确的、理应如此的。明知恨意值清零的曙光就在眼前。

为什么,他却无法直接开口拒绝。

眼尾瞥见旁边的人静静地等待他答话,空气中梨花香气飘转。苏澈月指尖顿在衣摆上,捻出褶皱。

吕殊尧还是没忍住,转过脸去看他,看他薄唇绷直,长发半散在肩头,遮住耳廓,也遮住眼睫投在面容上的落寞。

忽然就想起,第一次从床边抱起摔落的他,他也是这样一副神情,紧张,生涩,又不失狠倔,做好了失去一切的准备,又对突然到来的拥抱感到无措。

忽然就想起,在书里,苏澈月后来在昆仑山巅说过的一句原话。

“昆仑原来无月。昆仑怎会无月?”

“怎会任我醒掌天下,醉卧柔乡,仍是孤独?连影子都不曾作陪。”

……如果苏澈月真的需要吕殊尧的话。如果苏澈月到现在还需要他的话。

“我……”

胸腔嗡地震开,系统非常不挑时机,跳出来打断了他。

「恭喜宿主,达成离开苏澈月所有条件,撤离程序已准许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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