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天开始,洛克罗兹可以说吃过秦语做的饭的人数不胜数。
方园和傅瑾虽说很努力,但面对这一锅喂猪都足够的炒饭,根本无能为力。
好在这炒饭的味道真的非常一般且量多,他们倒也不会有“便宜别人了”的感受。
烹饪社团跟方园想的不太一样,他失去了鉴赏有钱人炫富的兴趣。
排除掉个人喜好或个人特长展示的想法,洛克罗兹比较受欢迎的社团永远都是表演相关的,三人一时之间没有什么特别倾向,就随着人流来到了表演大厅。
洛克罗兹虽然地大楼多,但整所学校只有一个表演大厅,要学生们申请才能使用,能够在此表演,对于学生们来说也是一件意义非凡的事情。
据说还会有非常有名,并具备权威性的专业人士来观看表演,洛克罗兹也不是人人巨富,这样的机会对于不少人来说也很珍贵。
表演大厅外贴了醒目的海报,宣传这几天表演大厅的项目,第一天是音乐社团的表演,少爷小姐们的音乐取向非常高雅,今晚将在表演大厅举办古典音乐演奏会。
海报宣传表面上说感兴趣谁都可以来听,实际上早就没有空位,好在三人对此都不感兴趣,晃了一圈后,就在秦语打算离开的时候,傅瑾和方园却停下脚步。
“我去上个厕所,刚才水喝多了……”
“嗯嗯,我也是……”
秦语非常清楚原因并表示理解,他那炒饭太干了,自己吃两口都受不了,但是这俩人又特别努力地在吃,为此喝了不少水。
“去吧,我到门口等你们。”
秦语点头示意,就往表演大厅门口走去,他选得这条路有些安静,长长的走廊通着外门,中途他路过一扇有玻璃窗的双开黑门,一半是开着的,门口有纱窗帘遮挡。
秦语路过时正好吹起一阵风,纱窗帘像弗拉明戈裙摆一样在空中舞动,他走过时多看了一眼,突然就从层层摆动的纱窗帘中伸出一双手,把秦语拽了进去。
秦语的脸正被纱窗帘遮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听到门关了的声音,以及一声轻笑,“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你。”
风停了,纱窗帘也安静下来,那双手把秦语脸上的纱窗帘拂去。
秦语看着抱着自己,将他抵在门上的人,又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沙发,上面明显有人刚睡过的痕迹,秦语面无表情道:“你一睁眼,看到的应该是天花板。”
司亭玉微微翻了白眼,说:“你这人还真是不解风情。”说完他又把脸故意凑得很近,脸上又全是笑意,“我不知道你还对音乐感兴趣?”
“我对音乐不感兴趣。”
“那你来干嘛?”司亭玉闭上眼睛,把头靠在秦语的肩膀上,双手环抱住秦语的腰,这房间里开了很足的冷气,这个拥抱的温度非常鲜明。
“我是跟人一起来的。”
秦语其实有点不明白,他很清楚跟这人上次在学校见面的最后应该不属于很愉快的范畴,实际上司亭玉当时确实对他有些咬牙切齿,现在怎么又恢复了这幅轻浮的模样,跟他在现实的样子还有些像。
这种脾气是秦语摸不准的。
司亭玉立刻抬起头问:“跟谁一起来的?”
“室友。”秦语停顿了一下,“和朋友。”
司亭玉拉长语调“哼”了一声,随即问道:“和朋友,是傅瑾,还是邬情啊?”
“你这样的人,也能跟别人交朋友吗?”
秦语虽然长大到现在都一直没有朋友,但他对于司亭玉认为他交不到朋友这件事感到不满,他疑惑地问司亭玉:“是傅瑾,不过为什么我不能跟别人交朋友?”
司亭玉左手食指和中指做成小人模样在秦语胸口行走,秦语就低着头看着他的动作,“真可爱,你自己不清楚吗?你会把所谓的朋友变得很扭曲,他们最终肯定变得想要得到你,但是又害怕连朋友都做不了……”
这些话是秦语无法理解的,首先,一个人的扭曲会跟个体的人类完全挂钩吗?
其次,在现代社会“得到某个人”是个很难理解的概念,因为人与人之间没有法律上认可的从属关系,人人平等,大家最多只是有联系。
最后,如果说“得到”只是一种表意概念,得到朋友不是“得到”?
司亭玉看出了秦语的疑惑,脸上的笑容加大了,他一边笑一边拍了下秦语的胸膛,随后捧着他的脸喃喃说了一句:“不懂也好,省得被人捷足先登。”
秦语认为,司亭玉相当喜欢没有必要的肢体接触,他不算排斥,因为他没感觉。但被人这样捧住脸的不适感仅次于剪发时理发师的剪刀在他脑后带来的冷寒之感。
他拉住司亭玉的双手,想要将它们拉下自己的脸。
司亭玉倒是从善如流,顺从地放下在秦语脸颊上蹂躏的手,转而将其放在了秦语的肩膀上,两人举止亲密,司亭玉宛若情人般搂着秦语的脖子。
“晚上我也会演奏,你来听吧。”司亭玉发出邀请。
秦语对音乐发自内心地不感兴趣,他也听不懂,于是拒绝道:“不好意思,我对音乐不感兴趣,况且演奏会已经没有空位。”
司亭玉真的笑了,秦语好像不太了解自己,“如果你来听,谁都会放你进来的。”
他又把脸靠得和秦语很近,两人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气流,“上次下那么大雨,你把我一个人扔下,你不知道雨一直没停吗?你得来听我的演奏,才能补偿我。”
秦语简直是铜墙铁壁,“我没有亏欠你,没有补偿你的义务。”
“这么近的距离。”司亭玉装没听到秦语的拒绝,他在想,“他从来不躲,难道他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敢做?”
一瞬间一个想法占据了司亭玉的大脑,于是秦语感到眼前黑了一瞬,随后感觉嘴唇上一痒,他很快判断出,司亭玉亲了他。
这是一个非常短暂的亲吻,在感觉到之前就已经结束。
他们之间靠得太近,秦语只能看见司亭玉的眼睛,微微上扬的桃花眼,眼睛是浓烈的湖蓝色,此刻略微眯了起来,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这是我的初吻,你现在亏欠我了,你要补偿我。”
秦语依旧是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没有任何跟人进行亲密接触的感觉,他说:“这也是我的初吻,按照你的逻辑,我还是不亏欠你,无需补偿。”
听了秦语的话,司亭玉愣住了,他有想过,或许秦语会质疑他话语的真实性,但没想到,秦语都这样了,竟然还能留着初吻?
司亭玉难得反应不过来,有些呆愣地看着秦语,“真、真的假的……?”
秦语疑惑地歪了歪头,“这种事情有什么撒谎的必要?”
司亭玉终于意识到,刚才那个有些草率的接吻,真的是秦语的初吻。
他的脸后知后觉地红了起来,感觉脑袋也有些热,反应不过来要说什么,只能强撑着说道:“不论如何,你要来听我的演奏。”
司亭玉将秦语搂得更紧了些,凑到他的耳边,没让对方看到他的脸到底变得多红:“不然,我就抓住机会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你。”
秦语还是不为所动,司亭玉现在又不是明星,被亲一下又没有什么影响,他还能怕这个?
“秦语,你在哪儿啊?”
就在他俩僵持住的时候,都听到了傅瑾和方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们听上去像是在门口找了他一圈,没找到后又转回来继续找的样子。
看到秦语想走,司亭玉又不开心了,他捂住秦语的嘴,自己的嘴也贴在自己的手背上,低声说道:“那我把他们叫进来怎么样?当着他们的面亲你。”
秦语觉得不怎么样,他握住司亭玉捂住他嘴巴的那只手,轻松一扭,就反手将司亭玉压在了门后,隔着薄薄的纱窗帘,透过门上的玻璃,司亭玉能看到门外有两个人转来转去。
这下轮到秦语凑到司亭玉耳边了,“你真的觉得你能为所欲为?”
“痛!痛!你扭到我的手了!”司亭玉不停呼痛,秦语从背后看不清他的脸,但很确定司亭玉此时耳垂通红。
考虑到司亭玉晚上还要演奏,秦语放开了他。
司亭玉屡次在秦语这里吃瘪,心情自然不协,在被放开后,狠狠地踢了一脚门,神情又不复从容,有些愤恨委屈地瞪着秦语。
【宿主,多余的我也不想说了,你能不能把工作放心上?】
【你还记得我们要干嘛伐?】
秦语这时正要推门出去,听了系统的话就回头去看司亭玉,对方见他看过来,竟扭头不去看他,极其克制地喘着粗气,俨然气得浑身都快发抖。
秦语想起了上周末听得那场演唱会,因为全场过于热烈的跟唱,他其实压根没听到司亭玉唱歌,就听清楚了他是如何阴阳怪气自己的,于是秦语说:“晚上我会来的。”
在他出门前的最后一刻,他疑似看到司亭玉脸上得意的笑。
我将用非比寻常来形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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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进度最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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